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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秘密 ...

  •   “薰,你在这里做什么,真的在偷懒?!”
      “薰,快起来啊。”
      “......”
      “没、没有。族长,我没有偷懒。没有,没有...!”薰猛地惊醒,是梦。

      “你醒了。”一位雄性的声音。
      薰转过头,是一个男人。再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眼前的人应该就是房子的主人。
      “吃吧,你昏迷很久了,还很虚弱。”他继续道。
      做的食物,自然是不合薰的胃口的。更何况薰其实并不需要刻意吃什么东西。
      虽然天镶界的通用语言是人界通用语言的延续,可很多意思的表达方法已经出现区别,为了不引起误会,薰并没有回答,只是摇头表示拒绝。
      “我看见你晕倒了,还差点摔下悬崖,不舒服的话就好好休息,吃的我放在这里,饿了的话就吃一点吧。”
      他离开后,薰仰头望着屋顶:摔下悬崖?也许摔下去会好受一些吧。薰这样想着。

      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看见薰还醒着,道:“你小心一些,前几天有一颗星星落了下来,这几天邪门的事情很多,听说还出现了妖怪,我要出去巡逻,我有屋子的门的钥匙,不论谁来敲门,都别开。”
      薰点头答应。
      “乖。”
      他伸手抚摸薰的耳朵,突入起来的举动让薰感到不适并回避。这一回避,也让他发现薰的耳朵不是装饰,是真的兔耳。
      “你...?!”
      “?!”薰也意识到了,这样一来,自己很可能被他们当作“妖怪”,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确实是。
      “你一定不是妖怪吧,妖怪都长得奇丑无比,张着血盆大口到处吃人,你一定不是妖怪。我走了,你小心些。”
      这样一来,薰也算松了口气,不管被当作什么,总比被当作妖怪好,他们现在可是在想尽办法对付妖怪。

      时间一天天过去,薰听着他带来的外面的消息:妖怪又袭击了哪个村庄,哪一家又有孩子离奇失踪,村民们又联手在哪个地方消灭了多少妖怪......
      让薰过意不去的是,他们都是凡人,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初生境,让凡人对付妖怪,初生境却躲着,更何况妖怪还是自己引来的,这说不过去。

      “不行,就算是暗中跟着我也要去一次。”
      这一天,薰按耐不住,起身准备出发。
      刚走到门边:“不对,若是在外面碰到人类,可能会有麻烦;可若是不去......”
      薰犹豫的最终结果是不去。
      “我为什么还会对这些人类动情?我是最后的血脉,应该少露面才是。希望不是特别强大的妖怪。”
      显然薰仍处于矛盾之中。

      此时,房主已被一群村民围住。
      “是你干的对吧!别想抵赖,你前几天做的事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就是,从小就会偷东西,全村嫌疑最大的就是你!”
      “不、不是,”房主抱头蹲在角落,“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有、有妖怪,是妖怪干的,对。”他猛地站了起来:“是妖怪干的!”
      “哪来的妖怪?!”
      “就在我家。它把不知从哪拿来的东西藏在我家里,还威胁我,不让我说出来,甚至强迫我替它偷东西。我、我也是迫不得已,但现在我们有那么多人,一定能打得过它!我带各位去!”
      “好!大家回去抄家伙,看那妖怪怎么逃!”

      房主家里,薰正在四处翻找东西。
      “他的家里应该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遮掩一下,这样我就能出去了。”
      “这房间里真乱,”薰忍不住道,“连钥匙都这么随意地扔在角落。要不我替他收拾一下吧,顺便找东西。”
      这时,薰发现了一个紧锁的房门,从门锁来看,这扇门平时是一直在用的,上面没有积一点儿灰尘。
      “里面有什么?”
      薰并没有在外部房间里找到她所想要的东西,就算她已经将屋里打扫得非常干净了。
      现在薰对房主的认识是:生活节俭,勇敢,美中不足的是顾着大家的同时没注意到自己家里的环境。因为他平时吃穿并不那么好,但仍想着给自己留一点,并且还经常带领大家一起去对付妖怪,却从未打扫过屋子。
      “在这个村庄里,他一定是村长吧。”薰这样想着,“那这个房间里,应该承载着他的过往。他平时回来比较晚,我进去看看应该没事的。”
      薰用刚才找到的钥匙试了一试,幸运的是,锁开了,薰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大吃一惊。
      与这间屋子里的东西相比,外面的东西只能称之为“寒酸”。
      这扇门的外面,衣物打满布丁,做饭还靠生柴火,所谓的“床”,不过是一堆石头上搭了一块木板,上面再垫一块布。
      而这扇门的里面,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应有尽有。但它们没能遮挡住房屋墙面上的破洞,阳光照进来,反射的光并不温暖,仅仅是刺眼。薰很快关上门,重新锁上,就像她从来没进去过一样。

      房主家屋外。
      一群人围住了房屋,他们手里拿着“武器”,其实除了几条麻绳外都只是些农具。他们表情严肃,因为他们“知道”,这屋子里有妖怪。
      “你们在这里等着,那妖怪平时要靠我给她做饭,我下点药,然后大家乘机把她捉起来。”房主道。
      “你小心点,别被它发现了。”
      房主小心地推开房门,装着装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走了进去。
      “我回来了,”房主说道,“你、你替我收拾了屋子?”
      薰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他自己也知道薰为什么疑惑。

      因为他的脸色并不好。
      “你有没有发现一把钥匙?”
      薰摇头。
      “没进过那个锁着的房间吧?”
      薰点头。
      房主板着的脸变回了正常模样,而且还能看出他很高兴,他伸手在薰的头顶抚摸:“谢谢你。哦你等一下,我去做饭。”
      当房主来到火坑边上时,他呆了,因为晚饭已经做好,并且从“卖相”上来看,比他做的好吃多了。
      “我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虽然她不说话,但对我挺好,或许我该告诉大家,妖怪不在。可是...”一走神,本来端在手里的食物全都掉在地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的。”薰突然道。
      “你...你会说话?”
      “唔。”
      “哈哈,就是你之前一直不说话,很奇怪。吃饭,幸好我这次只拿了一点,对不起。”
      “没事的,你带着大家在外面对付妖怪也累了。”
      “我去把剩下的拿过来。”
      房主走了回去,他将手伸进裤兜,把一包白色粉末扔到墙角。
      “就算大家都认为我是坏人,也不能干这么没良心的事!”

      “你叫什么名字?”房主问道。
      “单名薰。”
      “薰。那我也给自己起一个单名,就叫夏好了。”
      “嗯。夏...”
      “欸!”房主答应道。
      薰笑了一下,可笑容很快又消失了,她一直在往一个方向看,是那个房间的方向。
      夏很早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他之前掉了一把钥匙在杂物堆里,但怎么也找不到。薰替他打扫屋子,现在这个反应,一定是进去过了。
      “不舒服吗?”夏担心地问道,“我去给你倒水。”
      “嗯...谢谢。”

      夏回到刚才那个墙角,捡起那包白色粉末。
      “对不住了,就算没良心,但你发现了我的秘密,我必须如此。”夏将部分粉末倒入水中,“还是少加一点吧,能让她昏迷一会儿就好。”
      夏将水抬出:“薰,给。”
      “谢谢。”薰接过水杯喝了下去。
      “诶...”夏将到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
      “怎么了?”
      “没事。”
      薰是初生境,夏加的剂量也不多,这一时也并没有反应。

      “我真傻。”夏在心里懊恼着,“她是妖怪,对付人的药怎么会有用呢,我还自作多情只加了一点儿,说不定全加进去才有效。”
      只是最终,初生境与凡俗相比只是身体耐受力更强一些而已,并没有本质区别。
      “夏,我好晕啊。”薰闭着眼摇摇欲坠。
      “奏效了。”夏心中狂喜,“我还是先确认她是不是发现了钥匙。别万一她只是对屋里有锁着不让她进的屋子这事反感而已。”
      夏赶紧道:“你快躺下休息,都怪我,刚才发现你不舒服应该让村里人来看看的。别硬撑了,快躺下,我去想办法。”
      “别让他们...”薰还未说完就倒下了。

      夏扶薰躺在床上,并且在薰身上发现了钥匙。他走到屋外小声道:“拿着绳索的,跟我来,妖怪已经被我用药物放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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