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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前篇·猫鼠游戏 ...


  •   弗雷迪努力调整心态的同时,里奥也在马不停蹄地奔波于日渐庞大的产业之间,以及其他一些能让他容光焕发的事。
      弗雷迪不可能没发现,他的好伙伴近来精神百倍。里奥虽然是个粗枝大叶的家伙,但对工作很上心,这也是弗雷迪最欣赏他的一点;他坚持每天都到各厂址巡视,确保出现问题能第一时间知道。比如上个月,一个监工私自带童工进厂工作,却疏于监管,以至于发生跌倒后手臂卷入布匹被生生绞断的事故,尽管及时赶到并安排救治保住了那名男童的性命,里奥还是自责不已,甚至拒绝了弗雷迪帮他免责的提议,支付了一大笔赔偿金。
      弗雷迪还因为那件事和里奥闹了别扭。在他看来,人道主义救援与责任承担完全是两回事,男童的伤残,分明是那个油头粉面的监工应该负大部分责任。对于里奥大手一挥就把事情敲定的做法,弗雷迪极度不满,但看他一脸沉痛悔恨,还是什么也没说。
      过了几天,里奥仿佛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弗雷迪情绪不高,因此挑了他刚刚完成一个项目的下午,邀请弗雷迪到老厂址来喝咖啡。
      “码头的商人送来了新鲜的蓝莓果浆,我记得你上次尝了说不错。”里奥熟练地摆好滴漏壶,他清楚地记得弗雷迪的口味,要加双倍奶,甜一点,虽然弗雷迪总会抱怨太甜像是小孩子口味,但里奥细心地发现如果真的少放糖弗雷迪就会剩下,反而每次抱怨后会小心翼翼地喝光。
      “你休息一下,随便坐,马上好。”
      “从外面过来感觉有些尘土了,我想去清洗一下。”
      趁弗雷迪起身去盥洗间,里奥熟练地取出弗雷迪最喜欢的烤到带些焦味的熟咖啡豆开始打粉,房间里顿时响起嗡嗡的机器运转声。
      弗雷迪拿着白色毛巾边擦手边走进来时,恰好看到里奥把热好的牛奶倒进分装壶,轻轻放在桌上备用。他心情莫名轻快了许多,走过去在里奥对面站定,动作流畅优雅得像湖面上起舞的白天鹅。
      “如果这次谈判成功,我们能以远低于预算的价格拿下那间面粉厂,下次就可以在新厂址喝咖啡了。”
      抬头看到弗雷迪胜券在握的表情,里奥不自觉地露出灿烂的笑容。
      但他也注意到弗雷迪眼镜遮挡下的黑眼圈,话锋一转:“既然这一阵忙完,还是早点休息吧,昨晚我离开时看到你房间的灯还亮着。”说着,拿着勺子的手停顿了片刻,把一半的咖啡粉倒了回去。
      “嗯?里奥——”弗雷迪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有些不满地拖长了声音。他可不是喝咖啡味牛奶的小朋友。
      “不许喝太浓的咖啡,今晚早点休息——这是雇主命令。”说完,里奥也被自己的语气逗笑了,他看向弗雷迪,感觉到这位好朋友今天心情也不错。
      弗雷迪问:“一会儿一起吃晚饭吗?”
      里奥想了想,摇摇头:“虽然我很想和我的老伙计共进晚餐,不过实在不巧,已经约了别人。明天吧?”
      “没关系,我们两个什么时候都方便。”弗雷迪保持着微笑摆摆手,让里奥不要介意。
      里奥转身去找滤网,突然惊奇地叫道:“对了,那个商人还给了我这个!”他拿出一包报纸包着的碎红茶,“东方人总能创造出奇奇怪怪的植物食品,这个……呃,叫什么来着,据说最近很流行把它放到咖啡里一起煮,味道很特别。”
      “茶叶吗?那可得好好尝试。”
      “那家伙推荐的一向没错,我看看怎么加进去……”
      里奥忙着开发他的新饮品,没注意到弗雷迪的目光掠过他拿出红茶时一起带出来的首饰礼品袋时一瞬间的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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