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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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最后一支烟熄灭，落寂的坐在咖啡吧里。
今天是小雪回来的日子，她去参加全国奥数的比赛，说好在这里等她，飞机却一再晚点。我们从小就认识，一起上学，一起读书，一起玩耍。我身边好多人都在打她的主意，却缺乏勇气，他们都说她有点冷。
手机响了，是林杰找我。“出来吧，我们去泡吧，刚认了个妹妹，介绍给你认识，美女哦。”
“你小子，生怕我身边的船不翻还是想我打破你保持的恋爱最短时间记录？我在良木缘等小雪了，说那边风雪大，一直不能起飞。”
“小雪？她回来啦，这次是金牌还是银牌啊？”
“自己过来问贝，我可不想被奚落，正好陪我会，等人好无聊。”
“才知道啊，你可让不少女孩子等哦。”他嘲笑道。
“快滚过来吧。”
林杰带着她刚认的妹妹走进来的时候，我刚点第三杯咖啡。身后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高跟鞋声音，抬起头，还来不及看清她的脸，就已经习惯性地扔出了微笑。说实话，现在很疲倦，所以也懒得管那个不负责任扔出去的微笑是会迷死她还是会吓倒她。其实想想，前者自然是不可能的了，而后者我也尽量避免。我一向对自己的长相不怎么自信，如果你身边的死党，全是清一色的校草，恐怕大多数人也会与我有同样的想法。
两人坐下后，我努力睁开正打架的双眼，又是一个微笑送给她，才看清楚这位“妹妹”的尊容。说真的，我不太会形容女生，特别是漂亮的女生。还记得初中的时候，一次人物素描的作文，我描写的是小雪，我自认是把平身所能见到、听到、想到的美好的形容词都用上了，结果却是，小雪在看了我写的片段后，拿着作文本追了我半个操场。从那以后，我形容漂亮女生就只有一句话：某某很漂亮，漂亮得让人想骂脏话。而后时光飞逝，我度过了站在春熙路上骂脏话的岁月。再后来，已经很久没说过脏字。可现在，真的有种骂脏话的冲动。是的，她很漂亮 ，尤其是那双眼睛，直到今天我仍不能忘怀，清澈透明，象一泓秋水容易让人迷失。
为了不流露出我想骂脏话的心情，也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我转过头和林杰说话，可心思却还在她身上。看到她在拿烟，下意识的，把手边的打火机递到她眼前。过了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如果没有这个打火机，可能就要永远和这个想让我说脏话的女孩擦肩而过，也会淡去我生命里的许多悲哀，可惜注定的事情怎么也更改不了。
闲聊中，我才知道她叫肖石，和阿杰是初中同学，关系一直不错，初中毕业就到法国读高中了，很符合我们的国情，但凡有点钱都想把子女往国外送，似乎外国的月亮真比国内圆。
“你是不是T？”冷不丁的她冒出一句，气氛顿时有些尴尬，阿杰用肘碰了下她。
我倒有点坦然，本来也没什么见不得人，说：“是啊。”
她的脸一下亮起来，说不出的兴奋，道：“我们班有好多的，但没见过长的这么清秀的。”
说的仿佛是种潮流，不知道身处使用隐晦的词，比如拉拉啊、LES的前辈们是不是很羡慕。
我笑道：“说的就象观赏猴子一样，你这么兴奋。”
她脸刷的红了，忙说：“不是这意思，我和想想经常说起这些，想想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老谈论飘啊，GAY啊，然后进行比较。”
“还说不是参观动物园。”我朝阿杰笑着说：“你小子不是专门带来涮我的吧？”
阿杰作双手投降状，大笑道：“我可不敢有这想法，她就这样。不过有人涮你，可是大快人心，瞧你平时那臭屁样。”
肖石也发现是有种观赏的嫌疑，笑出声来。
谈笑间，接起小雪的电话，已经到了门外。
我拍着阿杰的肩说：“便宜你了，给你个美差，小雪就在门外，去接她，帮她提下行礼。”
他连话都没说就冲了出去。
肖石诧异地说：“你怎么不一起去啊？”
“给你哥机会啊，他可喜欢小雪好久了。”
“小雪很漂亮吗？”她好奇地问道。
“就算天仙，早审美疲劳了，我们是打小的朋友，还没你好看了。”
她一下笑了，说：“那你早晚也得对我疲劳。”
我口中的咖啡“噗嗤”扑向桌上，我们手忙脚乱的擦着桌子。
小雪也进来坐好了，她要了杯卡布基诺。
她胖了些，气色也好，只眼下淡淡的黑眼圈透露她的倦意。
她看着我，微笑道：“这么快就换女朋友啦，也不介绍下。”
这一晚，这两个女生还真语不惊人死不休。
“就算要介绍也该阿杰啊，人是他的。”
阿杰慌忙解释说：“别听夏喻瞎说，她叫肖石，我妹妹。”停顿了会儿，他接着说：“这是苏雪，我们学校有名的才女。”
“苏雪？你该不会是一中的苏雪吧。”肖石突然提高嗓音。
“我是读过树德中学。”小雪很平静，她就这样，仿佛象武打小说里的高手，没有什么喜怒哀乐，也许这也是一种境界。
“那时候我老听想想说你多么厉害，得了什么什么奖，还说是个超级大美女。”
还好我没喝咖啡，不然非得象上次那样飞出去，那目标就该是肖石的脸了。
小雪含笑道：“那肯定是我的长相让你失望了。”
肖石涨红了脸分辨道：“不是这样的，都怪夏喻，说你就一般。”
小雪瞄向我，我也急了道：“瞎说什么啊，我只说没你漂亮。”
小雪笑出了声：“那就不奇怪了，从小到大，她就没觉得我漂亮过。”
肖石看小雪没生气，也放松了说：“那充分说明她缺乏鉴美能力，她刚还说我好看了，看来要大打折扣了。”
我们都哈哈大笑，肖石这女孩挺逗的。
从良木缘出来，肖石叫到我说：“留个你的电话给我，等我回了法国好找人聊天。”
“你不是半夜也想打骚扰电话吧？”
“废话，不然要你号码来干嘛。”
这是我回家前和她最后的对话，不知道为什么，路上打开手机，看到她刚刚留下的号码，会有种期待的感觉。我感觉她今晚会打电话给我。
“怎么，又喜欢上这个了？”小雪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畔，吓我一跳。
“没，就觉得有点特别。”
“也不问我得奖没？”小雪有些怅然道。
“你会失手？我倒很期待能安慰你一次。”
她微微一笑，说：“真不知该说你没心没肝好，还是了解我好。”
我握着她的手冰凉，往口袋里装，说：“自己也不多注意些，这么冷的天气，你该不会也跟那些书呆子一样高分低能吧？”
她用另一只手朝我捶来，笑骂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还击说：“第一，我是人，所以没有狗嘴；第二，我也想看看嘴巴里长象牙的狗，要不你吐给我看看。”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往她家门庭跑去，可不想惨死她手下。刚进花园，程阿姨就把门打开了，忙拉着阿姨救命。
“小雪又疯什么了，老远就听到你的叫声了。”程阿姨是典型的江南美女，威严里都带着独有的韵味。
小雪顿时就柔顺下来，环抱程阿姨，抱怨道：“妈，你不知道，夏喻说我是狗。”
“嘿嘿，你也有说不赢的人啊。再说，这么晚了，夏喻还去接你，你是不是该感谢她啊。”
我得意朝她眨了下眼，看吧，总有帮我的人。
小雪一跺脚就进了屋，还不忘说句：“我说你们才是一对母女。”
我和程阿姨对视而笑，把行礼递给她，就回家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