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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村子 ...

  •   雨已经停了,苏愿都不知道是何时停的,明明刚才还在下着。她分了一丝目光给陆浅安,看到陆浅安还在撑着伞,眼睛里满是惊惧,分明已是吓得呆住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强迫自己不那么害怕。苏愿用小指勾了勾陆浅安的手指,指尖上传来的柔软的触感,使她逐渐冷静下来。
      苏愿神色自然的拿过陆浅安左手的伞,并且收了起来。当然,她大部分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那两个奇怪的人身上,谁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疯了,反正现在最好还是不要刺激到他们。苏愿将收好了的伞再递给陆浅安。
      陆浅安这才回过神来。
      四人之中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除了两个怪人嘴里发出的“呵呵……”声,四周寂静如荒原。
      在距四人挺远的地方,有几人藏在大石头后面,满脸惊恐地看向这边。还有躲在帐篷后面的人,刚从帐篷里走出来,被旁边的知情者捂住嘴巴无法出声的疑惑者,在帐篷里睡觉没被吵醒的人……每个人都在做一名合格的哑巴。
      忽然,两个怪人动作一致地将手中的棒棒糖递给两个女生,动作缓慢僵硬,神色诡异,声音粗砺怖人。
      “你—吃—棒—棒—糖—吗—”
      “……”
      看着快戳到自己眼睛的棒棒糖,两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疑惑地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只是苏愿眼中还有一抹浓重的担忧。
      她怕陆浅安真的傻傻的接过来。
      因为太在意一个人,所以更容易把她想得一无是处。苏愿就是典型代表。
      “不要吃!快跑!”
      远处传来一道破音的吼声,这吼声就像一道炸雷,毫无预兆地在两人脚边炸响,惊得两人俱是一个激灵。陆浅安蓦地反应过来,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不顾一切地撒丫子开始往后跑。才刚刚跑了五米左右,像是想到了什么,脚步猛地顿住,却又被一股大力拽着向前没命的狂奔。
      “像只兔子。”
      陆浅安没出息的脸红了。
      可下一秒,她的脸就由红变得惨白。
      身后蓦地响起一道凄厉的嘶吼声,一道接着一道,这吼叫声尖利且穿透性强,仿佛能把耳膜刺穿。
      陆浅安痛苦地用一只手捂住耳朵,牙齿死死咬住下嘴唇,惨白的面容上挂上一颗又一颗冷汗珠子。苏愿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她的意志力比较强,看着也不甚陆浅安那般痛苦,只是鼻尖渗出了几滴汗珠。
      山顶上本没有路,但又可以把所到之处都称为路。山腰多碎石和树林,但大多都是嵌在山体上的大石头,或许某处生着一些杂草,但大部分的地方还是光溜溜的石头。众人选的这个地方山顶表面还是比较平整的,也就这么一小范围而已,跑出了这个范围,山顶表面开始坑坑洼洼,甚是崎岖。
      嘶吼声还在继续,其中还夹杂着沉重的脚步声,两人已经适应了那要命的吼声,可惜的是肺里的空气也越来越少,苏愿还好,陆浅安的小脸已涨得通红,光靠鼻子已满足不了她的呼吸,她终是张开了嘴,拼命地用嘴吸着带着泥土气味的空气。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陆浅安特别想往后面看一眼,但她不敢,在这争分夺秒的关键时期,稍微一分神,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眼见着陆浅安跑得越来越慢,苏愿目光一凝,拽起对方的胳膊继续向前跑,陆浅安被她拽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心理的恐惧和生理上的失衡让她忍不住咒骂一声,“真他妈的……呼呼……日了狗了……”
      苏愿挑眉嘱咐道:“小心脚下。”
      两人脚下的路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多碎石和被雨水填满了的小水洼,奔跑的速度降下来了很多,苏愿没忍住又低声咒骂了一声,“日……日了。”
      再这样跑下去,两人非得滚下山不可。
      “苏愿……我们……该怎么办……”
      “……不知道。”
      “我……我跑不动了……”陆浅安甩开苏愿牵着的她的手,拿着雨伞的左手同右手扶在膝盖上,弯着腰急促喘着气,肺部像是要炸开了,太阳穴处的血管剧烈跳动着,撑得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她并不知道身后的两个人到底怎么了,对她们来说危险性又如何,但是再这么跑下去她不是累死就是跌下山摔死,那还不如停下来,即使被咬死也比累死强啊。陆浅安转过身,想看看身后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忽然,眼前一黑,一道黑影迅速扑过来,她被扑倒的一瞬间条件反射地按到了伞柄上的按钮,黑色的雨伞瞬间撑开,阻在了两人之间。陆浅安背部重重砸在了碎石上,疼得她大脑一阵发蒙,五官都快扭曲了。
      “嘶……”
      “陆浅安!”苏愿目光剧烈一凝,一种自心底而生的寒意迅速席卷全身。在陆浅安挣脱她的手的时候,在陆浅安被扑倒在地的时候,在陆浅安因疼痛而溢出眼泪的时候……在苏愿的记忆里,陆浅安是一个特别怕疼的人,每次疼得龇牙咧嘴却又故作坚强时,真的让人心疼又怜爱。或许对陆浅安而言,爱情是一种可有可无但没有更好的东西,她不会憧憬任何人。但于苏愿而言,爱情同样可有可无,可她憧憬着陆浅安,那么爱情变得因人而专一,因人而必需。
      如果她失去了她的憧憬,那么她也就失去了她的灵魂,失去了她的信仰,失去了她所存在的一切价值和一切意义。
      “陆浅安!”苏愿一脚踹开扑在伞上的两人,将窝在伞下的女生扶了起来,并且小心地避开她的背部。
      “我没事,谢谢。”
      陆浅安冷冷地看着不远处奋力站起来又因脚下不稳而轰然倒地的两个人,不知是脚下不平整还是刚才的追逐耗费了大量力气,总之那两人摇摇晃晃站了半天,得到的都是一个倒地的结果。
      “啧啧啧,刚刚跑得不是挺溜的嘛,这次怎么站都站不起来了?”
      苏愿看着现在的状况,又联想到之前,若有所思道:“可能他们站起来本来就很费劲,再加之这里碎石居多,地面不平,他们站起来时控制不好身体平衡,就很难站起来了。”
      陆浅安满脸嫌恶地看着地上那两个嘴里不断发出“呵呵”声的疯子,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疯了吗?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苏愿摇摇头,否定道:“未必。”
      “为什么?”
      苏愿目光复杂地看向她,道:“你难道忘了之前的那几声嘶吼了吗,那可不像是人类能发出来的。”
      陆浅安浑身一颤,一双漂亮的眼睛中满是不可置信,“什么意思?丧……丧尸?”随后又摇摇头自己将其否定了,“不可能,丧尸跑得没这么快。诶,不对啊,我都被你带跑偏了,现在哪有什么丧尸啊。他们之前说话来着,那就应该是有意识的吧。”
      “不清楚。看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明显不像是有意识的样子。”
      “难道是间歇性精神病人?”
      “不,与人相比,你难道不觉得他们更具有兽类的某些特征吗?”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苏愿淡漠地看着两个一直也没爬起来的两个“兽人”,对陆浅安说道:“我们回去吧,现在雨也停了,我们尽快下山。”
      “嗯,好。”陆浅安指着那两个“兽人”,问道:“他们怎么办?”
      “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人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或者是半人半怪物,但很明显他们具有很强的攻击性,山上没信号无法报警,而我们也不可能带他们下山,所以,就留他们在这里吧。”
      “但是这样会不会很危险?”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真成了丧尸那种怪物,就把他们留在这里,会不会很危险。他们现在站不起来,但不代表永远站不起来,到时候他们下山伤人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把他们杀死?”
      陆浅安摇头,拇指和食指在眉心捏了捏,“我不知道,如果他们还是人,那就是故意杀人……”倏尔,陆浅安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再去管那两个还在地上扑腾的怪物,拉着苏愿就往营地走去。“山上如此,山下还不知道又是何种模样,我们赶快下山,如果山下太平,我们就去报警,如果不太平……”苏愿目光一沉,接着陆浅安的话,道:“那就是末日逃亡了。”
      纵然雨已经停了,但天空还是阴沉沉一片,乌云翻涌,遮天蔽日。山上已起了山风,飞沙走石,残叶枯枝……两人迎着风艰难行进,被风吹乱的头发肆意胶着在一起。冷风吹透单薄的衣裳,寒意侵蚀骨髓。陆浅安裹紧衣服,戴上兜帽,整个人瑟缩着,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蜷进衣服里。
      两人在昏暗之中相互扶持着,在凄冷的山风中一步一步小心地往营地走去。脚下多有碎石,且因着风的缘故视线多有受阻,因此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险。
      好不容易脚下变得平稳了,苏愿迎风一嗅,在涌动的空气里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越往前走这股味道越浓重。
      目光倏地一凝,苏愿下意识地把身旁的女生拉到身后。
      “怎么了?”陆浅安心思没有苏愿敏锐,她自是没闻到空气中那股令人心惊的铁锈味。
      “你仔细闻一闻。”陆浅安扇动鼻翼,细细在空气中嗅了嗅,一股怪异的腥甜让她心头猛地一凛,“血腥味!营地出事了。”
      苏愿不置可否,只是那目光复杂得令人心惊。
      两人加快步伐,却又不曾盲目地将身体毫不保留的暴露在空气中,她们借着周围巨大的山石或者凸起隐藏着自己,迅速又不莽撞地接近那片危险区域。
      距营地越来越近,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陆浅安受不住,用一只手轻轻掩住了口鼻。两人的位置相对于营地来说,正巧位于下风向,所以夹着血腥味的山风狂暴地往两人身上涌。
      “那是……”
      陆浅安的黑色瞳孔倏地缩紧,右手不自觉地捏住了苏愿的衣袖。
      在两人正前方约100米的距离,一群人站在一处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两人,可奇怪的是,周围的地面上并无半点血迹。
      张胖子大口大口喘着气,目光呆滞地看着手里的匕首,刀刃锋利,寒气逼人,上面没有沾染丝毫血迹,虽然这把匕首刚刚捅了两个人十余刀。
      不知张胖子的意识里首先出现的是哪个问题,是我杀了人,还是为什么匕首上没有沾到血,抑或是大脑里一直都是一片空白?没人知道,或许张胖子本人也不知道,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惊惧的惶恐之中,他呼吸急促,冷汗直流,无暇也无胆量再顾忌别的事情。
      他也只是想活命而已,把匕首捅向那两个人也是完全出自本能,一种想要活命的本能。
      “或许他们已经不是人类了。”
      苏愿和陆浅安已经走了过来,“即便还是人类,你的行为也算是正当防卫,顶多是防卫过当。”苏愿目光仅仅盯着那两具尸体,其中一具脖颈、肩膀以及腹部、大腿处等多处地方有被撕咬的痕迹,胸口处有多道致命刀伤,应该是被匕首所刺。即便是如此多伤口,也只是被撕咬的伤口周围洇了一小圈血迹,好像身体里的血在被撕咬开之后就凝固了一般。
      “而且现在想这些,岂不是太长远,根本就没有必要啊。”
      队长张怀远拍了拍张胖子的肩膀,道:“别想太多,万事都不及活命重要。”
      而此时,苏愿目光悠远,神色默然,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用手指勾住陆浅安的小指,却被对方不动声色躲了开来。
      苏愿神情淡然,仿若不觉一般。
      张怀远问苏愿,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苏愿目光一沉,“下山,报警。”
      “不,去省立医院。”一个声音插进来。
      “医院?难道不是应该去报警吗?”
      “医院可以救命,而警局却是送命的地方。不论山下是否正常,医院都是最好的去处。”
      苏愿临下山前,最后看了空旷的山顶一眼。帐篷未收,因为谁也不想再在这里多呆一分钟,背包都是之前收拾好的,所以也并没有耽误多大功夫。十一个人相互扶持又相互提防着一步步往山下移动,整支队伍的气氛沉重又压抑。
      “哎——”
      “怎么了?”
      陆浅安一手拽着背包带子,一手拿着饼干,哀怨地盯着下方的某一处,“手电筒掉了。”
      “没事,我不会像你这般大意的。”
      “……滚!离我远点,我不想看见你,也不想跟你说话。”
      苏愿无奈地揉揉额角,心道,“猫咪又炸毛了。”
      红树林中,阳光被枝叶遮住的昏暗里,一支黑色的强光多功能手电筒静静躺着。突然,模糊不清的昏暗里一个红色身影闪了进来,步伐正常与常人无异,红色身影后还跟着一个黑色身影,身材高壮,脚掌宽大,步伐稳健,他踩过枯草,撞断树枝,踏碎山石,终于,踩上手电筒,“咔嚓”一声,脚掌抬起又落下,黑色手电筒已四分五裂。
      “蛭息。”
      “什么?”
      “那种怪物叫蛭息。”
      ……
      我从苏愿口中知道了一些被我遗忘的东西,或许不能称之为遗忘,因为谁也不能确定那些东西在我脑海里真实存在过。我像是沉睡多年而在此时突然醒来,当然,这种醒来并非是身体上的醒,而是意识上的。
      我现在仍处在茫然阶段,没有独自的判断力,只能随大众一步一步踏满黑夜,向他们所期许的目的地——医院走去。
      黑暗被一道道昏黄的光撕裂出一条条口子,可惜,作为黑暗里的唯一光源,却不能引领人们找到光明。
      我自认为并不属于这支队伍,这并非说明我没有团队意识,而是我现在根本找不到团队的归属感,他们找不到光明,并不能证明我也找不到,但是,在那之前,我需得抓住身旁的这株“救命稻草”。
      可是她值得信任吗?她有足够的能力吗?她能带我走出黑暗寻到光明吗?最最关键的一点,我们……熟吗?
      熟吗?
      她走在我旁边打着手电筒,我抬头偷偷去看她。沉静内敛,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漠然而又安定的气息,她似乎对未知并不感到惶恐,就连之前的迷茫和诸多的痛苦与无奈也像不曾有过般。
      真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人儿啊。
      我暗暗叹息。
      忽然,她转头对上了我的眼睛,漆黑漆黑的瞳孔,像无尽的夜,又像望不见底的深渊。
      “还想问什么?”
      我硬着头皮问道:“我们的关系怎么样?”
      “关系么?”她沉吟,幽幽目光落在远处,“一般。”
      只是那双沉静的眼睛里混杂着万般复杂的情绪,像一个被困在逼仄空间里的人在拼命挣扎,再如何挣扎,也挣脱不了绳索的束缚。
      我皱皱眉,很显然这人有什么事在瞒着我,若真不熟,那就不值得信任,我需要一步步思索着接下来要走的路,以及可能用到的对策。
      幢幢黑影在昏暗里接连不断,附近一家住户都没有,周围虽然是赶路的众人,但是我却感受不到丝毫人气,夜里的寒意不断侵蚀皮肤,侵占血管,吞噬热气腾腾的血液。以及,身后那道一直追随着的冰冷视线。我抬眸看着身旁的女子,看着她出尘般沉静的神情,忽然好想伸手去碰触她的脸颊,感受她细腻的皮肤和温暖的温度,仿佛只有这样,仿佛只要她是温暖的,就能驱逐我身上的寒意和心里的不安。
      “怎么,害怕?”
      我沉默片刻,终是点点头,轻哼一声,“嗯。”随后低下头,不再理会其他。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柔柔的,带着丝暖意,“真可爱。”
      “嗯?”
      “猫咪温顺的时候真可爱。”
      “嗯?”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待我反应过来后,强忍着心里的恼怒低声咒骂道:“你才是猫咪,你全家都是猫咪。”
      “又炸毛了。”
      “滚——”
      “所以,不怕了吧。”她牵过我的手放在她脸上,指尖传来的温暖细腻的触感让我耳尖泛起一阵热意,心里虽然羞燥,却舍不得离开这亲密的触碰。我们不得不在心里留下这样一个认知,在危险遍布的世界里,每一次亲密的谈话和碰触,都是上天给予的恩赐。这次过后,下次机会属于未知。
      “你看,我是暖的……”她又抓着我的手覆在她的左胸腔上,我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软软的触感,心脏跳动蓬勃而有力。
      “我的心脏是跳动的。所以,我是活的。”
      她拿过我的手在我手心上吻了一下,“所以,我在,你怕什么呢?我会保护你啊,这是我的使命,更是我的愿望,所以,我的小猫咪,不怕了吧。”
      “MMP,滚,臭流氓。”
      果然这个女人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要么就是表里不一人人憎恶的登徒子,我没记错的话之前她还说我俩关系一般,可现在亲吻手心这种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又当如何解释?
      “你告诉我实话,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你既不信我的话,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好像,很有道理呢。但是,并非每句话我都不会相信,如果说出来我有一半的可能会选择相信,所以,说与不说还是有区别的。
      我们走出了废弃工厂的范围,又往前走了几公里,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小村子。这个村子之前大概经历过一场暴雨,地势低平又缺少必要的排水设施,所以,此时的积水足以没过我的小腿。整个村子都笼在一团黑暗里,没有一丝灯火,没有一点声音,就连寻常村子里最寻常的犬吠都没有。
      村口处是一户破烂的废弃瓦房,铁皮子门摇摇欲坠,一把生锈的大锁在门鼻儿上挂着,锈蚀的很厉害。
      队长张怀远一把将门鼻儿拽了下来,门上的铁皮子呼扇呼扇的,在诡异的夜里发出“刺啦刺啦”的刺耳声音。张怀远并没有贸然走进去,而是在外面往里面观察了一会,待到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生物,也没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这才小心翼翼地踏入一只脚。
      苏愿皱着眉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仔细听着周围是否有其他不正常的声音。
      张怀远很快就出来了,向众人道:“里面没有积水,而且屋子都上锁了,我们在里面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等天亮了我们再出发。”
      众人一致同意。
      走了这么久的路,再加上精神高度紧张,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困乏倦怠,又累又饿。十一个人各自找了一块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有的人就直接瘫倒在地上,一时间哀声不断,倒是也没弄出太大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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