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断衡阳（怀玉公主同人）》琵琶桑柔

23、第二十二章：女儿红

　　“贵人袁氏给贵妃娘娘请安。”一年不见，芳淇有了些小主的样子，带着期雁过来请安，现今期雁已正式归入皇家玉牒，成为九公主。
　　“期雁给母妃磕头，母妃万福。”期雁在芳淇的照看下出落得美丽大方，进宫一年已经熟悉各种礼仪，只是今日见了生母，她多少有些激动。
　　“期雁快起来，从前额娘从来没让你行礼，也没告诉你我是皇后，就是不想你不自由。”怀玉简直不认得眼前的期雁，她赶忙上前牵起女儿的手，把她搂在怀里，向芳淇道“这一年来辛苦你了。让你进宫，更是委屈了你……”
　　“娘娘见外了，芳淇有期雁陪伴，全亏了娘娘，奴婢唯有感恩戴德才是啊！”芳淇一向知足，对与自己有恩的怀玉更是忠心不二“万岁爷也常来看期雁，陪我说话，听我讲娘娘的事，这后宫的女人有几人有我这般的福气？”
　　“说起来，我真是对不住诸位姐妹。”怀玉听到芳淇这样说，心里很是欣慰，但同时又有些难过“帝王后宫备列妃嫔本是应当，也许他想当个好皇帝就不该遇见我。”
　　“娘娘此言差矣，这一年来除了照顾期雁，我还时常去颐寿园照顾太皇太后，她讲了好多前朝事，让我真心佩服。”
　　“哦？祖奶奶从没说给我听，倒让你知道了！”怀玉来了兴趣“你说说看！”
　　“我朝太宗世祖皇帝都是真英雄圣主明君，可哪个不是情有独钟？太皇太后说，当年太宗皇帝真心属意宸妃娘娘，娘娘病逝后在军中晕厥，过些时就随着去了，太皇太后虽然吃醋，但更多是佩服这份真情。世祖爷钟情孝献皇后，最后放弃江山，也是太皇太后默许的。到了您和皇上这儿，太皇太后知道皇上虽然重情，却也知道以天下为重，所以很放心。”
　　“这些祖奶奶从未说过……”听芳淇说完，怀玉早已呆若木鸡。
　　“太皇太后当然不愿说与您听，当局者迷么。”芳淇笑道“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爱的男人只爱自己一个，娘娘只是幸运而已，不用自责。”
　　“额娘母妃，你们在说什么呀，我看到永和宫里正准备静澜姐姐的嫁妆呢，一起去看看吧！”这厢二人正在感慨，那边期雁捧着一只红绸花兴高采烈地进来“新娘子真好看，我也要当新娘子！”
　　“这么想当新娘子啊，新郎官在哪儿呢？”芳淇笑着牵过期雁的手，仔细端详，想着她嫁人时的样子。
　　“在孙思克将军府里！”期雁倒不害羞，快言快语，怀玉和芳淇都笑了。“额娘母妃，走吧！”
　　拗不过期雁撒娇，芳淇只得起身，见怀玉仍旧坐着，她好生纳罕“娘娘，您不去么？”
　　“你们去吧，德妃那里我不方便去。”怀玉尴尬地笑了一笑“在其他娘娘那里，我可是‘新宠’，凡事都要谨慎为好。”
　　“那臣妾先告退了。”芳淇不再勉强，只跟着期雁往永和宫去了。
　　康熙三十九年冬，静澜下嫁佟国维之孙舜安颜，赐号温宪公主。
　　“看看，儿子都娶了福晋，女儿也嫁人了，当额娘的比他们还年轻。”静澜的洞房花烛夜，康熙在乾清宫批折子，怀玉一边绣着手帕，一面陪着，银烛照印下，怀玉年轻的脸庞更加明艳动人，康熙看折子看得眼涩，不由抬头养神。‘
　　“你又拿我取笑！”怀玉嗔怪道“都是当爷爷的人了，还像小孩儿一样童言无忌！”
　　“哈哈哈哈，当真是如假包换的玉格格！”康熙放了笔“图德海，把东西拿上来！”
　　“嗻！”图德海听了叫唤，登时端了一壶温好的女儿红来，拿了九龙玉杯给他们满上。
　　康熙拿了一杯递给怀玉，又端起另一杯道“这酒可是静澜出生那年朕吩咐埋在乾清宫院子里的女儿红，今天终于可以开了，来，为了我们的宝贝女儿干了这杯！”
　　“你也不告诉我，真是的！”怀玉又惊又喜，和康熙碰杯后幸福地饮下这杯喜酒，心里暖暖的。
　　“十八年啦，不知十八年后，朕还在不在……”喝了酒，康熙有些醉了，说了不该说的话，怀玉忙捂住康熙的嘴道“啐，不许瞎说，你要万万年！”
　　“如果你要活万万年，那朕就陪着你可好？”酒后吐真言，康熙此生最怕就是失去怀玉。
　　“我……答应你。”怀玉拿他没办法了。
　　“好，那朕就以喝酒为誓，陪你万万年！”说完，他又倒了一杯女儿红一饮而尽。

　　女儿红满最消愁与君携手上琼楼
　　闺中正是琉璃月更惹闲情上心头
　　——作者代怀玉拟《女儿红》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