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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江之之和付子决快要走回家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
      “哎,付子决,你住这儿吗”
      两人不约而同地抬眼一看,付子决一下子反应过来,“顾采笑你认识我”
      顾采笑甩了甩那及腰的长发,脸上绽开明媚的笑容“何止认识。”
      江之之趁他俩谈话的间隙飞快打量了一下这“传说”中的顾采笑,皮肤很白,两眼顾盼神飞,穿着一身水红色的裙子,笑起来很温柔的样子。别的江之之都没怎么注意,唯独顾采笑那一头及腰长发,比起江之之半长不短的翘毛漂亮太多了。
      “你好,我叫江之之。”江之之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
      “原来你就是江之之,很高兴认识你。”顾采笑眉眼盈盈地笑着说,又甩了甩头发。
      江之之瞬间对这个叫顾采笑的好感大打折扣。她觉得一个女生头发再好看,但频繁地甩头发还是有些稍显夸张。
      “付子决,走啦。”江之之踢了踢付子决的小腿,自顾自地往前走了。
      付子决应了一声,然后屁颠屁颠地就跟着江之之了,走的时候不忘转头跟顾采笑说了声拜拜。
      顾采笑霎时站在原地干笑了两声,她看见这两人在她前面一前一后地走着,完全没太在意她的出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江之之,你等着。顾采笑见两人走远随即收起笑容,在心里恨恨地想。

      晚上要睡觉时,江之之躺在床上想这开学第一天,想起早晨的蛋炒饭,想起教室窗外的爬山虎和三角梅,想起八班的同学和老师们,想起她被凭空安排了一个班长的职位,转念想起宁阙。
      十八年来,她还是头一次遇见那么古怪而冰冷的人呢。或许是习惯了付子决十年如一日的跟随,莫名其妙遭受冷遇心里实在是郁闷得慌。
      江之之越想越睡不着,不出意外地失眠了。
      从江之之失眠的这一刻起,她就已经和宁阙开始了一场隐形的漫长的较量。

      九月下旬的时候,夏天好像要过去了。
      暑气渐渐消退,天黑得越来越早,常常放学的时候,已经不能像夏天那样见到落日。
      江之之比起初中,奇迹般地开始努力念书。其实也不能算是多努力,江之之依旧偶尔在数学课上偷偷看漫画,在政治课上毫无顾忌地吃辣条,周末的时候没有像很多人那样去补课,而是常常和付子决去最近的商圈疯玩。
      然而却在很多个放学的时候,会拖付子决一起去学校对面的小书店买上一两本五三,然后在某个晚自习的时候边喝可乐边刷题。

      宁阙与江之之的关系依旧没有好转。
      某个晚自习上,江之之打开物理练习册开始与一道加速度的题目死磕。她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突然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笔尖“刺啦”一声划破了纸张。
      旁边的宁阙皱了皱眉,也不看江之之,边写题目边对江之之说“我说江之之,你能不能别这么吵,把我思路都打断了。”
      江之之没理宁阙,从抽屉里拿出一罐可乐。她轻轻拉开拉环,空气中瞬间冒出可乐泡泡“咕嘟”的声音。
      江之之享受地喝了一口,突然宁阙猛地一转身,从江之之手里夺过了可乐。
      江之之还没来得及阻止,宁阙就仰头喝了一大口江之之的可乐。
      “你……”江之之脸突然憋得通红。
      宁阙看见江之之那不可思议的脸红,冷笑了一声。
      仿佛在说,江之之,你也有今天。
      江之之只得沉默,她突然想起鲁迅的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依照她的个性,江之之自然是选择前者。
      那晚,江之之气得牙痒痒,在日记里把这一天称为“可乐事变”。

      距离“可乐事变”没过两天,在一次班会上,林宿下发了第一次月考的通知。
      “月考”全班一齐发出哀怨的问话声。
      “对,月考。同学们,作为八班的一份子,希望你们都能发挥出自己应有的实力,为我们八班争光。”林宿笑呵呵地说。
      江之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悄悄碰了碰宁阙的手肘。
      “有话快说。”宁阙明显有些不耐烦。
      “要来场pk吗。”江之之压低声音说。
      “什么pk”宁阙一下子有些好奇。
      江之之在草稿本上一笔一划地写“第一次月考,如果我赢了你,你以后就要当我的小弟。反之,我当你的小弟。”
      宁阙笑了笑,显然有些志在必得的样子,打开笔盖,在江之之的草稿本上画了个对勾。

      第一次月考来临之前的这几天,江之之决心每天在学校多学一会儿再回家。这对江之之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江之之决战模式开始的第一天,付子决并不知情。
      到放学的时候,付子决照旧在教室门外等江之之。
      教室里的人都已经走得稀稀拉拉的了,只留下几个住读的同学,宁阙也是早就走了。
      “之之!快收拾书包回家啦!”付子决对江之之大喊。
      “你今天先一个人回去吧,对了,忘了告诉你,月考前的这几天我可能都不能跟你一起回家了。”江之之继续埋头演算。
      付子决有些着急了,也不再在乎教室里还有没有人,便一脚踏进八班的教室,走到了江之之面前的座位,一屁股坐下。
      “哎我说江之之,这不像你啊。”
      “怎么不像我了。”
      “你从前哪里有这么刻苦过。”
      “我刻苦一次还不行了吗你走你走。”
      “好好好,我走,你一个人回家注意安全啊。”
      “嗯。”
      付子决起身,又回头看了看江之之。江之之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他心里有些疑惑,亦有些失落。究竟是为什么失落,付子决也说不上来,他只是觉得江之之和他的距离正在慢慢拉大。

      江之之终于刷完一张物理和一张化学试卷后,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她看看手表,“已经九点了啊。”
      江之之收拾好书包,走出教室,抬头一看发现天边有一轮弯弯的月亮。
      顺着月色打下来,江之之惊讶地发现了坐在转角楼梯的付子决。
      “我说,付子决,你怎么还没回家”江之之走过去,拍了拍付子决的肩膀。
      付子决闻声转头,将手里的奶茶递给江之之,“给,你喜欢的香草味。”
      江之之接过奶茶,突然之间鼻子有点酸。
      “付子决,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还没走,是特地留下来等我吗”江之之不依不饶。
      “我说我是为了来顶楼看月亮,你信吗。”付子决站起身,面对着江之之站着。
      此刻的情景是,江之之站在比付子决高一个的台阶上,正好和付子决一样高。也许江之之自己都没发现,她这一刻和付子决的距离有多么近。
      付子决认真地看着江之之,好像是等着江之之的回答。
      江之之看着和她一样高的付子决,月光洒在付子决的脸庞上,把付子决的轮廓照得分明。
      她忽然发现付子决好像还挺好看的。
      付子决伸出手,揉了揉江之之的头发,然后一点一点地凑近江之之的脸。
      江之之瞬间有些惶恐,“付子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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