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申月色半人家》滙毓

16、第十六章郭家的打算

　　儿子郭振跃回来没敢进屋蹲在外面看见他妈出来赶紧打手势，常姑姑一看见儿子眼泪就忍不住：“振跃啊，我怎么想对不起你舅舅，对不起你表妹，等会儿你见了舅舅给她磕个头，替那个贱人给舅舅赔不是，要不然这事不会完。”郭振跃不以为然但是看见母亲这样他不好违背只好说：“我不是都提起离婚了吗，还要怎样？谁知道那个孙子那个德行，小月也是又没有吃亏拿点赔偿不就行了还不依不饶的，就算把舅舅叫来最后她也捞不着好！”一副小月不知道好歹的样子。“你表妹是恨上我们了，把你舅舅叫来是怕跟父母不好交代，自己嫡亲的姑姑嫡亲的表哥表嫂那么作践她，她不会就这么算了，咱们常家的姑娘烈性的很”。母子俩在厨房说话，保姆在外间洗菜。“那怎么办辜镇南还在医院辜家连夜出动几房都没闲着，要不然肯定已经进去了。”郭振跃看看母亲的脸，他没好意思说父亲也找了人说不过是年轻人喝多了，外甥女想多要点赔偿，既然受伤了就要彻底好了再说不然万一有个好歹几方都说不清。不妨多等等。“这么严重”？常姑姑吃惊，“你以为，不然那个贱人会当场刑拘。”郭振跃声音有点大然后就听见父亲叫他：“振跃回来啦，赶紧来见见舅舅。”“快去，跟舅舅好好道歉，爹娘不在了，舅舅就是你最亲的人。”常姑姑拍儿子的背。郭振跃犹豫了一下开了书房门普通跪在地上：“舅舅，是我错了，当初就上了那个女人的当，这次害了表妹我妈到现在都睡不好，我坚决跟那个贱人离婚，说什么也不能再跟她过了，不然连孩子都害了。”老郭在一旁惊奇：自己儿子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不过干的好。常爸爸一脸的不可置信：“孩子赶紧起来，到底是咋回事你爸妈回来的早，你跟舅舅说到底是咋回事儿”？常爸爸心里明镜一样：孩子还是嫩了些不比老的老奸巨猾，既然一家子都不知道是儿媳妇自己的主意振跃又何必这样？到底要把自己往哪个方向引？他们跟辜家到底牵扯有多深？他要弄明白这一家三口是什么意思？姐姐在这个家到底是什么地位？姐姐这些年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你起来吧，舅舅是来了解情况的，你这样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表妹的事儿。当初小孙子他妈来家里哭啼啼的说怀了孕害怕，振跃又出差她连男朋友都没有谈过，回去父亲肯定打死她，没办法找到家里我们不认她就去死，当时看她年纪小，长相还过得去就留下了，后来才到她是那个什么人间天堂的服务员，振跃回来又不能反悔只好就这样了。”郭姑父一脸无可奈何。常爸爸一点都不信：郭家家底丰厚就算郭振跃读书不成器，不找个官宦人家找个普通人家的漂亮姑娘还不是谁便挑挑拣拣，怎么会找个风月场所的人，现在人已经拘留了，当时是什么情况不好说？这次恐怕不会有好结果了，恐怕郭辜两家会把责任都推到孩子妈身上，这要快点儿找到外甥媳妇了解事情的真相。想到这儿常爸爸愤愤的说：“姐姐姐夫也是工作再忙，孩子的终身大事怎么能这莫马虎，妻好一半福，就算你们老了不指望儿媳妇孝顺，孙子总得她带吧？家里又不是非得找个有背景的岳家帮忙，人品好是最重要的，这次离了就离了有孩子再找怎么也要慎重了”。弟弟一脸惋惜教训儿子常姑姑如释重负跑进来：“舅舅的话记住了没有，都三十多岁人了再不敢胡乱来了，舅舅来一趟不容易，你要好好帮着舅舅把这事办好了”，常姑姑擦着眼角。眼看着中午了常姑姑招呼弟弟吃饭，桌子上是拌牛蹄筋、酿粉肠、九味白肉、地皮菜炒鸡蛋、醋椒丸子、东坡茄子还有八珍汤没上桌。
　　常爸爸一脸宾至如归好多年没吃过这么地道的家乡菜了，听姐夫说了一些官场的八卦，交流了一些时事新闻就告辞了，说既然来了还要看看老同学，回去跟她妈妈打个电话，闺女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再跟小月商量商量。常姑姑一再叮嘱弟弟明天再来，就算闺女一时不愿意也要好好劝劝，年轻人谁没个沟沟坎坎。常爸爸十分认同。
　　郭姑父拉着妻子儿子关了门说体己话：“他舅舅怕是跟闺女一样恨上我们家了，表面上说的亲亲热热，没一句肯定的话，还要找老同学恐怕不能善了了。我这就找辜大哥，振跃去拘留所看看不妨答应那个女人，只要他愿意都揽下来我们不会亏待她”。常姑姑看见弟弟现在心还是疼的哪里就听丈夫说。只是搁在中间左右为难：“我们振跃本来就要离婚，不过就不过，可他辜家干的是什么事儿，凭什么我们替他们背黑锅，我就这一个弟弟父母去得早，不是有个弟弟我都支持不到嫁给你”。“不是你他凭什么读大学，他怎么不想想你对她的好，但凡念着你为他做的，就不会揪着这事儿不放，我们家轻易不能惹官司，你明天去跟他们把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说清楚，就是赔多少钱我们认了，将来淮槿就是振跃表弟的工作我们包了”。郭姑父暴跳如雷。“你不包淮槿也有工作，那么好的大学还能没有工作（跟着你们还能有个好）？常姑姑真心不想让娘家侄儿那么好的孩子跟着丈夫。你这么帮着辜家是为什么？凭什么我们就要忍气吞声？他那个畜生孙子就该死，开始我就不同意你非得让他们见，现在出了事儿凭什么我们就得让步，我们常家也不是好惹得，看你们怎么收场”，常姑姑说完昂首走出书房。郭姑父呆立在书房：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夫妻俩没有这样争吵了，郭振跃知道这次真不能善了了，说实话他懵了，自己家里父亲是什么情况跟辜家是什么关系妈妈不清楚他可是一清二楚，辜家有麻烦郭家更麻烦那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赶紧出门，不管怎样他得为自己和儿子留好了后路。
　　常爸爸看了看女儿工作的地方，又在附近逛了逛就和女儿一起在附近见了那个年轻的姜律师，小月付了一万元律师费姜专业人士才开口却是连委婉都抛弃了：“你们想怎么办？对方是山西辜家一般京城人都不敢惹”，姜律师开门见山不给父女俩喘息的机会，“再说你们说他在茶里下了药意图□□，可对方说是相亲的女方也愿意交往看看，朋友们在一起喝多了，辜镇南高兴想要跟对象亲热亲热，这都是人之常情根本够不上法律制裁，你们还要走刑事这有点困难”。律师强调了□□并且一脸不屑的望着父女俩。小月怒从胆边生：“我在医院做过检查了有证据”。“那证人呢那边可是四个人说根本没这回事，他们说辜家以前也遇到过自己下了药栽赃给辜镇南的，就是为了嫁给他”，你姑父也说是年轻人不知道轻重闹脾气你们好好想想吧，如果能接受赔偿说个数我可以为你们争取争取”。小月站起来拉起父亲就走：“就当一万块救济要饭的了”。“你”!姜律师又怒又气满脸通红。
　　转过脸小月挎着父亲的胳膊叫了出租车回家。“爸，怎么办您也不能呆时间长，这事儿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小月一脸担心，她知道父亲去见了姑姑一家，从姜律师的话里恐怕不止是不认亲戚这么简单了，从父亲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可是小月知道，见面的结果一定不好，不然父亲每次提起姑姑都是长姐如母，上大学的时候不是姑姑上班支持父亲也不可能顺利毕业，为了自己让父亲和姐姐有了罅隙，她有点坐立不安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我既然来了就是给闺女做主的，你好好上你的班，这世上有坏人也有好人，咱不能碰上了坏人就情绪消沉怀疑社会怀疑别人，还要好好过日子要相信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天子脚下还能让他们一手遮天我真不信，待会儿回去给你妈回个电话，这事儿得好好合计合计”。“爸，我也是这么想的”。小月笑呵呵的给父亲准备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