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还永恆的天空》緋影的月貓

157、第一百五十六章 最后的交集

　　眼泪无法停止，银次的脑中呼应著痛，还有记忆的折磨，恍惚这世界似乎想要传达讯息，
　　想让他知道大地的哀伤，所有的神经都在刺痛，还有失去的生命不再回来，永远消逝，
　　化做实体回归在眼泪中，就像是灵魂浓缩的生命，滴落在大地上。

　　周围的黑暗又再次降临，银次身上的光芒慢慢消失，阿蛮的右眼邪眼在剧痛，
　　鲜血从右眼流下滑到下巴，那样的片段，还有痛苦和恶心感。

　　“好痛苦…阿蛮…魔女狩猎的亡魂在哀嚎。”
　　银次眼神依旧茫然，但是他似乎看到了更多哀伤的画面，身体疲惫不堪。

　　卑弥呼的眼泪滴落在地上，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著，雪彦的脸色也苍白到毫无血色，
　　赤尸没有笑容，盖亚张大眼睛，似乎说不出话来。

　　“银次是你让我们看到的景象吗”
　　阿蛮说完感觉到所有的重量压在他的胸前，银次闭上眼睛沉睡过去，
　　盖亚的身体完全恢复人形，他感觉阿蛮身上恶魔的气息消失，周围的寒冷，
　　当下感受到不同的气息，熟悉而忧伤。

　　“魔女皇后…”盖亚不自觉脱口而出。

　　阿蛮轻轻抱起昏睡的银次，已经完全不管身体的伤痕，平静透彻的眼睛看著他，
　　银次身上的伤并没有复原，从外套中依旧可以清楚看见深色的液体在扩散，
　　忍住身上的痛，右眼还在流著血，慢慢的走向卑弥呼和雪彦。

　　“蛮!”卑弥呼上前，雪彦却档在她面前，看著昏睡的银次。

　　“银次拜托你们了，还有卑弥呼…不要放开抓著手腕的手。”
　　阿蛮把银次轻放在地上，雪彦蹲下身把他转交在自己胸前，赤尸缓慢走向前，
　　看到一旁的箱子，似乎已经打开，里面有著一些绷带和药。

　　阿蛮擦去右眼的血痕，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神的记述，看了一眼赤尸。
　　“虽然很不想说，但拜托帮忙处理后续…赤尸。”

　　“喔呀我可以当作这是请求吗”
　　赤尸趣味的微笑，於是自动开始捡起绷带，阿蛮叹气把神的记述放在银次的胸怀中，
　　无奈转身看著盖亚，然后缓慢的踏出步伐，雪彦看著牌上的图案。

　　‘雷帝’

　　阿蛮的头发飘在空中，盖亚面无表情感受的风声，那种错觉并没有消失，
　　他的眼前就像是站著魔女皇后，那种气息平静的如海水，甚至没有任何波动。

　　“盖亚，我现在要问你问题，给我老实回答…你憎恨著我祖母吗”
　　阿蛮看著盖亚，身上也是鲜血满布，嘴角却异常的上扬。

　　“是啊!我憎恨!我憎恨著她!所以我要毁了她的一切，还有你!美堂蛮!”
　　盖亚狂妄的感受到，空气中有著血腥味，已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不管是那个老太婆，还是你都说过，爱与憎恨拥有相同的外表没错吧
　　那麼对你来说，在你憎恨的同时…难道...”

　　“给我闭嘴!你就是魔女族，只要环没有停止的那天，我就必须存在然后杀死你!”
　　盖亚奋力挥手，地上的泥土冒出尖刺，朝向阿蛮过去，但是他却避开了攻击，
　　只用了几个步伐，就完美的避开攻击。

　　他的神经变的敏锐，可以感受的盖亚在动摇。
　　“来吧!盖亚!使出你的全力。”

　　“美堂蛮!你太嚣张了!”
　　盖亚摆开架式，周围的泥土在鼓动著，像是心脏在跳动，听从他们的呼吸和步伐，
　　地上出现了魔法阵，发出了红色的光芒，阿蛮闭上眼睛，身上的绷带飘落，
　　身上的伤口还在，但是却没也鲜血流下。

　　“看我的!最后的一击!烈狱地嚎!”盖亚周围出现许多像是鬼魅的东西，鬼魂在歌颂著，
　　他们从体地理窜出，带著大地的土，形成巨大的尖刺，上面有许多的人脸在哭泣，
　　扭曲到令人毛骨悚然，嘴巴如黑洞般，想要吞进世间的快乐。

　　这时远方的天空，一台直升机上士度感觉神的记述在撼动，连同心脏也在跳动，
　　看著西边的夜晚，还有东边的微亮光，形成交界。

　　“那是什麼”士度眼神锐利，里面还坐著海拉小姐，同样看著那边。

　　“想知道就过去看看，不需要顾虑那麼多…既然已经安顿好那些孩子，
　　接下来不就是和夺还组会合吗我也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冬木士度。”
　　海拉无奈，看了一下驾驶员，然后快速朝那方向前进。

　　此时阿蛮伸出左手，有著许多的伤痕，开始默念。
　　“我就是蛇夫座的使者，只赐给接纳受诅咒命运之人的东西…”

　　‘阿蛮的左手’卑弥呼讶异的看著阿蛮已经伤痕累累的左手，赤尸正在专注包扎她的手腕。

　　“那就是藏於毒蛇牙中，高耸天空与深沉地狱的力量…”
　　雪彦看著阿蛮，似乎被亮光包围著，混杂著强大的力量，连地面都在叫喊，
　　手边再努力帮银次包扎伤口。

　　“去死吧!”

　　盖亚一声令下，所有的刺都朝阿蛮前进，甚至没有任何空隙和闪躲的时间，
　　巨大到没有任何方法回避，上面的脸散出憎恨，所有负面的情绪都集中在眼前。

　　阿蛮伸出右手，身后出现白色的光辉，像是太阳一样照亮著黑暗，白色的羽翼飘散，
　　像是黑夜的白雪，微美到让人恍忽变成错觉，像是飘散不存在的灵魂，黑色的头发摇荡，
　　连同空气一起伴随，蓝色的眼睛注视著眼前。

　　‘右手的天使之翼’雪彦停下帮银次包扎的手，赤尸也停下动作，露出浅笑。

　　阿蛮两手交叉在胸前，白色的羽毛挥洒在夜空中，他闭上眼睛，地上出现魔法阵，
　　神的记述的不安的躁动著，赤尸的紫色眼睛在闪烁，银次则是些许张开眼睛。
　　“再见了…愚者们…以凶狠的神魔之怒…挥下铁槌吧!”

　　‘阿蛮…’银次露出微笑。

　　“双蛇杀!”阿蛮两手一挥，巨大的冲击打散了盖亚的攻击和防护，阻断所有的攻击，
　　瞬间所有的石柱都化做烟尘，尽情和眼前的天空跳舞，愉悦和感伤，悲伤和愤怒，
　　还有天使与恶魔的力量，这就是阿蛮的强悍。

　　盖亚张大眼睛，嘴里散出鲜血，所有的攻击全灭，消失殆尽，始终再也看不到，
　　那个女子的脸，从咒术被反弹的那天，还是他双眼失明的那天。

　　白烟弥漫在所有人的眼前，阿蛮低头没有说话，因为他可以感觉天快亮了，
　　他可以感觉邪眼在剧痛，心脏也在刺痛，身体的神经也是，骨头再也移动不了，
　　这是他的最后一击，盖亚的身躯站在他的面前，同样没有笑容。

　　“你果然很厉害，魔女皇后的子孙。”盖亚的身体沙子凋零，诡异的就像是陶瓷娃娃，
　　里面根本没有沙子，只剩下外表的那层。

　　“你果然把体内所有的沙子，都拿来攻击了。”阿蛮终於说话。

　　“是啊!但是被你打的烟消云散了…”盖亚微笑。

　　雪彦看著怀中的银次终於坐起身来，摸著自己的心脏，将手里神的记述放在自己的口袋。
　　“盖亚…你一直以来都爱著魔女皇后吗”

　　银次的话动摇了他，他感受著对方，还有阿蛮。
　　“我来说个故事让你们听吧!很久以前有位高贵的魔女，原本听从神的旨意掌管世间，
　　但是她却认为权力不够，所以向恶魔提出了请求，希望魔女族得到更强大的力量。”

　　‘高贵的魔女…是魔女皇后吗’阿蛮专注的听著。

　　“於是她从恶魔那里得到了邪眼，能够改变人命运的力量，拥有高魔力的人都得到了邪眼，
　　但是恶魔要他们付出代价，那就是要永远被咒术师追杀，直到邪眼灭绝为止，
　　而我就是那时诞生的产物，为此诞生的程式之一。”

　　“我就是魔女皇后请求后，诞生的代价…”

　　所有人张大眼睛，阿蛮的右眼在颤抖，盖亚的身体依旧逐渐凋零。

　　“为了憎恨她我必须爱上她，因为爱与憎恨是这世界上最强大的能量，
　　这只是公式计算出来的结果，这是神的命令，让我永远得不到她的心，
　　所以既然我得不到，其他人也休想得到，这想法在我心中存在，我诅咒了她。”

　　盖亚指著阿蛮的右手。
　　“我向神请求要她和她的后代子孙，继承神之力然后粉碎意志，让蛇夫座寄宿在她的右手，
　　神之力在她身体产生，如果过度使用，就会被从神之力变成被恶魔吞噬，减短寿命，
　　最后会被神堕入地狱中，而我的代价就是必须杀死更多魔女。”

　　“盖亚…”阿蛮握拳。

　　“但是狡猾的魔女皇后，向恶魔要求抑制自己身体和后代的诅咒，甚至是延长生命，
　　米歇尔家族利用被我杀死的魔女灵魂，唤回於现世，制造两个灵魂之泪，
　　藉此使让我付出的代价延迟，毫无顾忌的使用神给予的力量。”

　　‘这麼说来灵魂之泪，还可以压抑我右手的力量吗但是艾琳的那个我却没这感觉，
　　难道那两个宝石的条件还有什麼不一样的地方吗’阿蛮脑在快速旋转，雪彦表情严肃。

　　盖亚微笑。
　　“被反过来利用了呢!但是…”

　　银次眼睛一沉。
　　“代价是持有灵魂之泪不能爱任何人，不然就会使它不稳定，没错吧”

　　‘银次…’雪彦和阿蛮担忧的看著。

　　“我不死心的和她挑战多次，但是50年前我输了，失去了双眼甚至不能在靠近魔女，
　　40年前，魔女皇后找到了真爱，放弃灵魂之泪归还米歇尔家族，
　　她也顺理成章的和那日本男子结婚，她也从此不再解放右手之力。”

　　“祖父吗”阿蛮眼神锐利。

　　“结果我发明巫毒之子与巫毒之后一起唤起巫毒之王，巫毒之王派人大量追杀魔女族，
　　茱莉凯萨、爱塔米歇尔被杀死，当然因为你祖父并非魔女族，所以我亲手杀了他，
　　但魔女皇后那时已经怀著你的父亲戴尔凯萨。”

　　‘难怪老爸很少提关於祖父的事…那时他还没出生，不过巫毒之后
　　我似乎有听马克贝斯提过…’

　　“失去真爱的魔女皇后，羞怒烧死鲁西法的女儿，结果让他背叛，神的记述被偷走，
　　杀死自己的未婚妻茱莉爱塔凯萨，也就是你的表姊，魔女皇后的家庭被歼灭。”

　　“这些玛莉亚说过…我不想听重复的废话…”阿蛮平静的说著。

　　“在你祖父死之前，他把这东西交给了我，他把它交给我，就是为了偿还某个请求的代价。”
　　盖亚从衣服中拿出一个有六芒星的戒指，亮丽的金属光泽，却丝毫没也感觉，

　　“请求”阿蛮回想起刚刚看到的片段，那个皮肤黝黑的男子，有著蓝紫色的眼睛。
　　‘为了我的后代还有心爱的人，我把这个给你吧…所罗门王的印戒!’

　　银次捂住腹部，他很清楚雪彦只有单纯帮他止血。
　　‘那个戒指…我什麼都感觉不到，就好像所有的力量都被戒指吸走一样。’

　　突然天边传来直升机的声响，风打乱了他们的思绪，和之前不一样款式的直升机，
　　像是载客用的中型直升机，螺旋桨激起他们的注意力，连同天空也出现了光亮，
　　光打散了黑暗，还有盖亚的身体，在烟尘中变的更加迷茫虚幻。

　　“银次!美堂!你们不要紧吧”
　　士度的声音传来，顺手拿出神的记述‘流浪的小提琴手’顺时间风向外激起，
　　他操控著风，身体轻巧的从直升机上跳下，快速的站稳，银次吓的讲不出话来，
　　不过有鉴於现在的气氛，实在无法再有太多的反应。

　　赤尸和雪彦眼神没有离开过盖亚，士度则是来到卑弥呼的身旁，快速查看。

　　“你们都受伤了!等一下直升机会找地方降落!”
　　他看到雪彦袒露的胸膛有烧痕，穿著外套的银次的腹部有绷带，卑弥呼的手腕也有绷带，
　　赤尸正好收起一把手术刀，银次露出微笑跟士度打招呼。

　　“士度!你赶来啦!”虽然微笑，但是士度却可以感受银次的眼神，像在下雨。

　　“你还是跟之前一样迟到，不过已经结束了!阿蛮已经赢了。”
　　卑弥呼摇头，然后士度看到盖亚，手里握著戒指。

　　“没错!耍猴的!你这个慢郎舟。”阿蛮耸肩，没有回头。
　　“美堂!你…”士度说到一半停止，看著阿蛮的背影，好像在摇晃。

　　“呵呵呵!继承曾经拥有另一个灵魂之泪，那个罪孽心脏的冬木士度啊”
　　盖亚朝他邪笑。

　　“什麼”士度不解，雪彦张大眼睛，阿蛮眼神闪动。

　　‘果然士度的心脏鬼魔罗…是艾琳凯萨的’

　　“拿去吧!这本来就是你祖父想要给凯萨家族后代的。”
　　盖亚打断他们的思绪，他的身体已经消失只剩下上半身，连同半边的脸也要消散，
　　朝他丢出戒指，阿蛮准确用右手接到，然后看著它。

　　“总有一天你会用到，还有给你最后的忠顾…狩猎魔女还没有结束，
　　五芒星就是为了这些而存在的，冥王也是，为了神之子…”

　　‘魔女皇后，我始终爱著你…也憎恨著你。’
　　盖亚的身影全部消散在他的眼前，留下最后的微笑，也留下最后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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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场人物:
　　无新的出场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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