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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风花雪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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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听了陆秉之无耻的话,沈长眠气的直翻白眼,奈何手脚都被他控制着动作不得。
沈长眠气得想咬人。
沈长眠深刻知道这个人的不好对付,这厮当年还是富家少爷的时候脾气就怪的不得了,何况还经历了家变,这么几年在外面也不知道是怎么打拼的现在有了这番势力。她本无所依,现在跟他拼个玉石俱焚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还有些问题要问一问沈程安。
既然没死成,那就问一问。
沈长眠侧头,不想看到陆秉之的嘴脸。陆秉之却不能让她如愿,他伸手摆正她的脸,然后慢慢凑近她,说:“你最好知道怎么讨好我,也不要想着怎么逃跑,外面比我想要逮到的你的人太多了,当然你可以试一试。”
沈长眠索性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下午玉声过来,你好好表现。”他带着笑意拍了拍她的脸:“表现得好,我就把你送到你哥哥那儿去。”
她听他这么说,猛地睁开眼睛。
陆秉之被她眼里一秒钟的惊喜刺激到,然后沉声说:“你要是不好好表现,我就把沈程安也抓过来。”
看到她被吓了一跳的样子,他很满意她的表现。于是他伸手在她柔顺的黑发上抚了抚:“听话不听话?”
“陆秉之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恶心!”她嫌恶地想要推开陆秉之,他靠她太近了。
陆秉之却当没有听到她难听的话似的,他在沈长眠的耳朵上亲了亲:“等会儿吴妈回来帮你收拾一下,现在嘛——”故意停顿了两秒钟,沈长眠在这停顿里寒毛都竖了起来。
然后沈长眠就感觉到了陆秉之不安分的手在她大腿内侧游走。
沈长眠急了,她伸手想要去拨开他的手,但是怎么躲都躲不开。
她带着哭腔道:“陆大哥,不要不要,好痛的。”娇生惯养的姑娘虽然不知道人情世故,但是家道中落继而家破人亡之后,看到了诸人的冷眼,已经知道了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面对陆秉之这样的人,反抗大概是没什么用的。喊一声陆大哥,让他想想幼时的情谊,说不定还会放过她。
“直接叫哥哥不就行了?”他不要脸地说。
沈长眠恨不得一巴掌糊在他的脸上,她从小到大虽然骄横跋扈,哪里有这样的委曲求全?委屈求全之后还没有任何的结果。感觉到那只手越来越网上,她的腿连忙用力夹住,阻止它不安分,嘴里发出呜呜的哭声,又小又可怜。
陆秉之本没有打算做什么,但是现在看这丫头这幅样子就又想欺负欺负她。但是那里知道前一秒这丫头还脆弱得跟只小奶猫似的,后一秒她就抬起头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嘶,有点痛。
他两个手指并在一起,挤进了某处温暖之地,脖子上的那点痛感顿时就消失了,他得意地勾了勾嘴角。
沈长眠闷哼一声,疼的五官几乎都快皱到一处了。本来就小小的脸,看起来就更加可怜了,大大的眼睛里雾蒙蒙的,看起来委屈得不得了。
看她这幅样子不像是装的,他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太过分还是想起了什么,手指动了两下就抽了出来。
“今天下午好好表现,不然……”他威胁一笑。
沈长眠看他这副霸王样子,心里恨得不得了委屈得不得了,他一放开她,她就滚进了床里面,手脚蜷在一起,头埋在膝盖里。
陆秉之双手抱胸,看她这副样子有点无奈,长臂一身就把她捞了出来:“不要在我面前做出这副样子,你那爹都已经埋进土了几年了,你、妈也死了,没人心疼你。”这话倒不是他有意要刺激沈长眠,而是他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本就在悬崖边的人没有退路,只有往前冲说不定还能活一遭。
沈长眠不想听大变态说话,心里骂着关你什么事,手上却不敢真的赶他。以前父亲忙起来都是人都见不着,为什么这个大变态会一直出现在她面前?
陆秉之看她听不进去的样子皱了皱眉眉头,正好这时候有人来敲门:“大帅。”
陆秉之出去,然后带着人下了楼,那个副官毕恭毕敬地站在他面前说:“巡捕房带人来了,说是我们关了沈家的人……”副官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陆秉之扯着嘴角笑了笑,沈程安你倒是越来越出息了,还知道发动巡捕房来施压?可惜巡捕房就是秋后的蚂蚱,他都懒得伸指头摁死它。
“让他们带着人滚,不滚,就找个面嫩的轰了。”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边说边将之前卷上去的袖子放下来。
说这么恶劣的话的时候面色平静如常,副官小心地瞅着陆大帅的表情,然后确定他确实心情还可以之后,就退了出去。早上回来找不到人急吼吼地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浑身湿透,一个昏着一个怒着。
好在巡捕房的人还算识趣,并没有硬要进来搜,反而是说有空大家一起去听戏。陆秉之扯了扯嘴角,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的小手指在沙发的扶手上有频率地敲击着,思考着玉声来的目的。
玉声,这是个艺名,现在也不会有人去想她的本名了。她是上海滩最有名的歌舞厅大上海的名角儿,听说她以前是唱戏的花旦,后来戏班子散了就开始唱歌。大约是功底深厚嗓子好,或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这个女人在上海滩混得风生水起。
陆秉之跟这个玉声倒不是很熟悉,只是前几天漕帮的人请客听歌,那人跟这个玉声很熟,这样两厢往来倒是认识了。而玉声又是善于交际的,所以这时候她来,他倒也不能拒之门外,跟漕帮的合作暂时还不能断。
先是有玉声要来做客,后是巡捕房来探虚实,沈家什么时候如此重要了?大抵是沈家银行里的钱财吸引力比较大。
而楼上的沈长眠正在跟吴妈对峙。
“沈小姐,这旗袍我们大帅亲自找人做来的,不合适还能再改。”中年妇人吴妈苦口婆心地劝着沈长眠。
沈长眠的旗袍都是中规中矩的少女装,哪有这种高叉都快开到腰的?果然变态做的衣服都很变态。她平时也是不穿旗袍的,在学校都是穿校服,在家有普通的裙子,朋友间的聚会都是穿礼服,只有她母亲那一辈的穿旗袍比较多,到她这儿,已经越来越西化了。
吴妈没办法,这小姐不穿旗袍也不说话,只能抱着衣服去找陆秉之,陆秉之看了一眼说:“不爱穿就去找两件裙子吧。”
当时来做衣服的师傅没有见到沈长眠本人,尺寸是陆秉之从沈家找出来的,所以这做衣服的师傅就以为是给什么情妇穿的,做得贴身又高叉,特别的……无与伦比。这年头讨生活不容易啊……
她不想穿也没什么,吃穿奢侈他也供得起。
所以下午玉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沙发里坐着一个姑娘,皮肤雪白雪白的,头发也没做就这么披着,但是发质好,披着也特别好看。嫩黄色的连衣裙明显得有欧式风格,更衬得这姑娘出尘。
这大概就是最近人们茶余饭后谈得比较多的“沈大小姐”。
跟着玉声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穿着学生校服的姑娘,剪着齐耳的短发。她看到沈长眠就放开了玉声,走到她跟前:“长眠,我来看你了。”
沈长眠眼皮都没翻一下,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
这时候换了衣服从后面出来的陆秉之出来了,他看到来人笑了笑说:“原来是玉声小姐来了,真不巧,我这会儿正有事儿呢,你们和长眠先说会儿话,我去去就来。”说完他又拉着长眠的手,带她走到一边,悄声说:“好好变现。”语气暧昧得不行。
沈长眠缩了一下,知道他在暗示什么。
但是这个陈晨她实在是懒得搭理。陈晨就是剪着齐耳短发的姑娘,她跟沈长眠是同学,在几天之前还是特别好的朋友。
但是,当时陆秉之来封陆家的时候她本来是可以逃脱的,陆家她的房间有个可以通到厨房的地道,倒不是多么机密,但是外人却是不知道的。当时她本可以从那边先去厨房,绕过大部队逃走的。而这个小秘密她只告诉了闺蜜陈晨,俩人还一起在那里面玩过。
之前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告了密,现在倒是知道了。
人不就在眼前了吗?她刚刚一瞬间看到陈晨出现在这里,还是跟玉声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上海滩谁不认识玉声?风情万种的人物,而陈晨这样的学生为什么跟玉声搅在一起?这么一想,沈长眠倒是把根线理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