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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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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大床占了不大房间的三分之二的空间,窗户透过上面红色小花朵一朵一朵串起来的用蕾丝当树叶缝上去的洛丽塔风格的窗帘,传递出光的变弱好几倍后的光圈照亮屋子。蓮嘉拍着自己的眼前的血色枕头,她的床铺上有两个枕头,一个枕头是灰色和床单被罩一个色调,另一个是大红浓的发暗的颜色,其实还有一副枕头原配的另一只灰色枕头罩。但蓮嘉把它收起来故意不用。
昨晚的费格丽出酒吧后不想回她的住所,手机快没电了手动关机,要急用的话还能临时开机用虚电打电话呢。费格丽不愿意提及她的家庭,蓮嘉从没听费格丽跟她废话家常老头老嬷之类的事,以前在酒吧里说话都是些糊话傻话无关紧要的话。蓮嘉最多听到的是关于费格丽工作中遇过的各种新人在店里发生过的事。说起从杂货都参与到磨练会成为一个化妆造型师的经典瞬间。
她们聊过国家,聊过朝代,聊过人性,聊过女人,也聊过男人。如果有一种东西一种信念是两个人都虔诚摆放在心间的。那么渐渐成为一种思想上互相接受愿意试着做朋友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于是。蓮嘉搂着费格丽的腰凝视着灯光毫无设计理念的一般性马路的这一头,望到那一头。蓮嘉注视着路口的红绿灯,而费格丽静静的盯住斑马线,很多的车轮压过斑马线呼啸而过,昏黄色的路灯模糊了夜色。费格丽开始只注视斑马线上面断断续续的有车胎压过。那条画着白色横线的路就像一座桥却承载了行驶方向和它截然不同的车辆。
蓮嘉手从她腰部松开转而拉住她的手,人行道绿灯,费格丽说我们跑起来吧。小跑起来,费格丽朝蓮嘉嬉笑。她们牵的人举高飞过彼岸。
费格丽到了人行道,才回过头看看大悟似得说道:斑马线的主要作用是给行人过马路提供一种保障,像我们刚刚那样,才是正确的,纵然车轮滚滚横向压过它,但斑马线的由衷还是那些与它斑纹同方向的过路人来提供方便。
一时不知接下来该往哪里走,谁先回家,都是女孩,都不放心。费格丽尴尬的放开蓮嘉的手,说对不起把你手心弄湿了,今天也给你添了麻烦,很抱歉。
蓮嘉没话说,没有太大表情起伏。费格丽突然下了决定:我还是回去吧,我能处理好自己的感情事的,再说了他不会找她也应该不会在门口等到现在。我打车回去你也注意安全。
跟着她后面看她打车开门往车里坐,蓮嘉听到费格丽一声轻的叹息突然手伸进车里,拉着费格丽的胳膊:要不去我那,地点不大但床很大够睡......
司机回头看。费格丽犹豫几秒钟既然已经坐到车里就顺势走吧。于是蓮嘉看到了费格丽面向她傻乎乎的笑,把她的手拿开对她说拜拜。车启动匀速离开,费格丽用力的在车后座玻璃向蓮嘉招手。
直到天亮,费格丽都没给蓮嘉一个电话一个讯息保平安。蓮嘉第二条自然醒来睁眼迷糊了半天才想起来看看手机,还是一晚没动静。
打费格丽的电话播音显示已关机,所以蓮嘉没法得知。只是希望一切如常那丫头安全到家。
蓮嘉鲜红色的枕头在另一头摆的整齐。蓮嘉接起上午第一通电话:“ 喂,你好哪位。”边打哈欠边起身坐起来,电话里传出一个声音是还没完全成熟的大男孩打来的电话,不,已经没贞操了应该是小男人了。电话那头说话了:“没看显示的名字吗?那现在能听出来我是谁吗。”
蓮嘉另只手摸摸自己的脸,“ 睿希嘛。我当然听出来了。其实我刚刚睡醒。”
对话有点淡还有点静。蓮嘉不说话,睿希也在等她说话。安静了两分钟,蓮嘉提问:“你现在不上课吗?有事?”
电话里传来脚步声,睿希快速说:“晚上我想带你去兜风看夜景晚上在老地方桥头见,不见不散!” 啪叽一声电话干脆的挂了。
蓮嘉手机放一边靠床头冥想,然后捏取一根睿希不小心留在红枕头上的头发。蓮嘉用手指捏起来放在眼前看。
事情的那一头费格丽回到那个家,门口果然没人,手机开机也没看到希望看到的东西。进门反锁洗澡卸妆,那天夜里回到家已经半夜了。费格丽湿哒哒的头发往下滴着水,把彻底没电黑机的手机直接充电搁在一边。
裹着浴巾趴在她平常摆了一层桌布怕弄脏划出印子的红木书桌上,好久没有这样子亲自用肌肤碰触去掉盖布的红木桌子了。以前刚搬到这里时谢安德事前带着她挑选共同的家具,谢安东不俊了,但是费格丽见过他20岁的照片悄悄心跳。
费格丽知道谢安德不是单身,谢安德在带她住进属于她们的小爱巢时的当晚,他们一同坐在红木桌旁,费格丽在做试题,说再不抱佛脚就要挂科了。谢安德带有茧的手温柔的去掐她的小脸蛋,教她平日努力,费格丽撅嘴。
在一起半年就住在一起了,费格丽不再是单纯某种形式的交易了,谢安德简直是拿她当一个原本就很有感情的人对待了。费格丽用脚踹谢安德的腿! 现实道:“你不用假惺惺,其实你只是喜欢年轻的女孩,不是我也没关系的!”
谢安德手掌托住费格丽的脚,声辩:“我没那么随便,你又不是非常漂亮我见过比你更漂亮的,但我还是选了你。我选你是有我目的的别人不行!现在只是你!”
费格丽脸涨红,“混蛋!你嫌我不够漂亮就直说!少不要脸了谁要听你的......”脚往回缩还是被一张大手握着脚腕。“再不松口我咬你! 让我早点睡明天要测试了! ”
费格丽夜里睡到床边有意克制距离,谢安德把被子送过去,随她的意思中间隔着微妙距离。
清晨闹钟大闹,费格丽梳洗去学校,谢安德还是每天走的很早,偶尔煎鸡蛋给她放桌上。手机里有谢安德的发给她的讯息:“我先到公司了。祝你考试结果顺利通过! ”
有车通向学校的车站就在爱巢的附近,费格丽从那里上车到学校只要30分钟就能到。女孩的心思总是忌讳流言蜚语的,费格丽会小心翼翼多坐一站再反方向走回学校。虽然不知道具体有没有实际意义,但是这样做似乎她的心里就多了一份放心。即使有时候会疑神疑鬼回头看有没有跟踪她的人。
周围的人有的眼睛尖的,就能看到费格丽发呆时会傻笑,也不像其他学生那样干燥。看都不看其他男生一眼。有自己的世界,少说话了,多自己自言自语在书上化漫画了。
对于费格丽来说初次的爱恋那么意外又那么与众不同,真正感受到是被呵护着的时候,正是知道谢安德真的只有她一人的时候。他不爱她老婆,他老婆也不爱他。但是谢安德爱她费格丽就好了吗。为此费格丽把那些黑暗的诗词撕碎了,调查有关男人的书籍。她感觉自己很幸福,被不是幼稚青涩的小男生告白而是工作逐渐明晰勤奋的精英男真好。别的女生都没有只有她有。
虽然虽然......费格丽回忆到这里卡住,想哭却没有眼泪,为了明天上班见人也不该再苦。她吸鼻子深呼吸一口气再吐气。虽然这个带给她生命中第一次情爱的男人最后没有跟她在一起,可是他没有背叛她呀,虽然到最后都没离掉婚,但是他带给她的东西还是留给了她。除了人的陪伴他们在一起时候的东西都留下来给她。
这个房子这个家都还在,费格丽蹲在椅子上调节自己的情绪。
上床睡觉前把沾有安得瑞气味的床单、空调被及枕头皮去下路丢地上。拿出柜子上了锁的那最上面一层其中的一条空调被跟被单重新拿出来铺上睡上去。还有一直关着的娃娃枕上去睡觉。费格丽睡在被收藏的和谢安德一起睡过的床单的床上,即使已没有残留的气味。但是好像睡上去就像以前一样.......
费格丽的第二天是被闹钟叫醒了,醒来的费格丽无比的失望,手机还没开机,闹铃是闹钟发出的! 费格丽抓饶的去按掉,看到快赶不上的时间立即迅速换衣打扮,领包拔了手机充电器就往店里赶!
直到中午休息时间才想起来给蓮嘉打电话让她知道自己安全,虽然还被蓮嘉臭着语气骂了一顿,费格丽却不生气,嗲嗲的跟蓮嘉撒娇:“对不起没及时告诉你害你担心了,你是不是担心人家一整夜,我会自责的........”
蓮嘉在电话那头直强调肉麻鸡皮疙瘩掉一地,打击费格丽:“我才不担心会变身的你! 小看我我把你卖掉!”........
吱吱渣渣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