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星迹》尽人事

23、第二十三章 自作自受

　　又过了一会儿，小助理把导演请了回来，我跟在姜子微身后进了场。首先是在一间空荡的房间里进行拍摄，姜子微要依照惯例在每一个场景都独自拍摄一遍。我用心聆听，歌曲讲述了校园中懵懂的爱情，女生一直喜欢男生却无法得到任何回应，等到男生发现了自己的感情并想要全心全意对待女生时，却发现对方已经转身离去。姜子微的歌声柔情却不多情，悲伤却不哀怨，再加上他双眼的空洞，让人有一种感同身受的代入感。虽然之前就知道这首《迟来的我》是他本张专辑的主打歌，但我心里总是对选秀歌手有着偏见，所以并没有对姜子微给予任何希望，他的嗓音并不特殊，歌曲也并没有多高的难度，但可能因为心里起评分太低，此刻反而有种被震撼的感觉。看来他的傲气也并不是来的全无理由。

　　但导演可不管这一套，有点整治意味地让他足足录了八遍。中间姜子微摔过麦，踢过墙，却最终还是妥协了，被小助理推搡着向导演道了歉。短短几分钟，道具组已经在屋里摆上了各种道具，我也换上了帆布鞋。等轮到我出场的时候，导演心情大好，正在捋着小胡子和其他人开玩笑。

　　“专业学演戏的一会儿怎么演不用我提醒了吧，但MV的画面一定要干净漂亮，一会儿你的表情适当体现出难过就行了，表情扭曲的可不要啊。”

　　我重重的点头。心里却另有乾坤，你不说我也知道，MV我可拍过。

　　“开始！”

　　我拿着筷子站在桌前，把盘子里的寿司一块一块夹到饭盒里面，再小心翼翼地码放整齐，盖上盖子。然后把饭盒捧在手心，闭上眼睛露出幸福的笑颜，在饭盒上面轻轻地，轻轻地亲了一口。

　　“卡！不错，继续。”

　　等我录完织围巾和折纸星星的片段后，姜子微上场了。他在前面站着，我在后面把围巾悄无声息地挂在他身上，他摸摸我的头，我却低下头不敢看他；他生日聚会时，我把熬夜折的纸星星送给他，但他却更青睐朋友送的篮球和球鞋，烛光中，我离他好远好远；我把饭盒递给他，他却分给了一起聊天的朋友。我站在他身后，缓缓伸出手，却总是触摸不到他，我向前走一步，他却离我更远，他在我前面笑着拍打篮球，却从不回头看，看不到我哭得像个泪人，无人理睬。

　　“卡卡！咱们换室外。”

　　姜子微一下场，他的小助理就又递水又递毛巾，我就也不去等他，自己跟着导演出了楼。这场戏是在林荫大道拍摄，周围还有一些不明真相的围观人群。姜子微一到外面就自恋的四处挥手，乖乖，还真换来了不少尖叫，还有人冲上来要签名，场面一时陷入混乱。工作人员在导演的喝斥声中忙跑去维护治安，防止喊叫，照相和冲挤。姜子微还怕不够乱，居然和围观人群互动起来。当导演听到他说“你们爱我么？”时，胡子又无征兆的抖动起来。最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现场才重归平静。

　　“你们抓紧拍啊，这幕快点结束。”

　　导演一声令下，我挽着姜子微的胳臂出场了，我们有说有笑，他更是对我展露出温柔的笑脸，厄，等等，怎么回事，他笑场了？

　　“卡卡！姜子微你想什么呢！”
　　“导演，老有人说话，我集中不了。”

　　他还是被打扰了，活该，刚才是他自己引来的人。我们后来又重拍了几次，但每次拍不久就会NG。姜子微明显越来越急躁，连带着我也心情不爽，终于在第九次NG后，他自己瞪着眼睛冲到围观观众前面，恶狠狠地盯了他们一分钟，一句话不说，又扭头回来找我。被他这么一吓，人员倒是真散了不少，可也有人直接掏出手机把那一幕录了一下，不用看都知道小助理这下肯定是欲哭无泪了。有人欢喜有人忧，姜子微的举动显然是赢得了导演的欢心，导演不计前嫌地推了下姜子微的背，

　　“哈哈，咱们继续。”

　　我再次挽着姜子微的胳臂出场了。我们有说有笑，他更是对我展露出温柔的笑脸。但自从他接了电话后，便不再理睬我了。他一个人聊得有声有色，连我拉着他的手垂下来，脚步变慢，他都没有发觉。画面是这样熟悉，他在前面走，独留我一人在原地。一片叶子适时落入我的手心，我呆立，盯着叶子苦笑，原来，他还不如一片叶子带给我的关怀多。我抬眼，前面已经没了他的踪影，我跑我追，我慌张的四处张望，可是周围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是他。最终我跌倒在地上，膝盖磨得是血，掌心磨得也是血，我不疼，泪却一滴滴掉落，终是无人怜。

　　“卡，有点意思啊,去屋顶。”

　　最后一场根本没有我的戏，但想起一会儿约好和姜子微去玩，我便也跟到了屋顶，在一旁没等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收工了。

　　“美女，换身衣服，咱们马上就走。”

　　幸好，他还记得。

　　等换完衣服出来，天刚刚擦黑，我左看右看都不见姜子微。

　　“啊，你在这儿？”

　　小助理差点倒在我身上，

　　“跟我来。”

　　小助理鬼鬼祟祟地把我领到一辆车的前面，敲了敲玻璃，头摆得跟拨浪鼓似的，一副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虚脱了的样子。玻璃窗没有被摇下，车门却打开了，我都没来得及确认车内人的身份，就被小助理推到了后排，她自己也一溜烟的钻进了司机座。

　　“美女~”

　　我坐都没坐稳，耳边就响起轻佻的声音，是姜子微无疑。他一身黑，戴上大黑墨镜，穿潮T，紧身黑裤，饶了我吧，这样装帅扮嫩给谁看。

　　“哇，你好酷哦。”

　　这样的话，自己说了都想吐。

　　“这只是一般装扮而已，墨镜怎么样，armani的。”
　　“能给我看一下么？”

　　果真，虽然是几年前的旧款，但放在手心的感觉是这么熟悉这么舒心。

　　“这个墨镜超适合你！”

　　姜子微得意地照了照后镜，

　　“美女想去哪儿玩？”

　　终于切入正题，

　　“随你了。”
　　“那咱们先去我家吃个饭。”

　　他见我面无表情，又补充一句，

　　“家里吃比较安全，要不万一有人偷拍就麻烦了。”

　　我冲他一笑，太遗憾了，万一被拍还能有点曝光率。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呢，车就停了，是地下车库。到了？但谁也没给我任何提示。首先由行动的是姜子微，他拉开车门，我也急忙跟了出去。他低着头走在前面，我小步跟在后面，没有任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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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到了。”

　　姜子微一进电梯就摘下了他的大墨镜，手很自然地搂起我的肩，我心底一沉，隐约觉得去他家肯定会发生些什么，但我准备好了么？

　　电梯停在了第十四层，昏暗灯光下的走廊是那么长那么远，看不到头望不到边，远处的黑暗仿佛在慢慢吞噬着我，姜子微搂着我一步一歪地走向了尽头。

　　“这是我和朋友合租的房，但他这几天都不在。”

　　他一边打开房门，一边暗示我，我扫了眼房间，厅里乱得不成样子，衣服胡乱扔在沙发上，桌子上几个饭盒叠在一起。姜子微对此并不以为意，他可能认为邀请我来已经是给我的恩泽了。

　　“来，坐沙发上，你看个电视，我叫饭。”

　　我把沙发清出了一块能勉强坐下的空间，开始研究起了房间。最简单的一室一厅，和我租的房子一般大小，但实在是乱得不成样子，如果他真的是房子主人的话，那他看来是没有固定女朋友的。

　　“不大习惯？”

　　姜子微已经买好了饭坐在我的身旁，

　　“还好。”

　　我温顺的笑笑，

　　“那先吃饭吧。”

　　我和姜子微并排坐着吃着楼下叫的日本餐，看着屏幕并没多说什么。我想要进入他的圈子，但又后悔自己不顾后果地跟他过来，在他眼里我可能就是一个他每周都会从片场或是酒吧捡回家的没有名字的女子。暧昧的气息弥漫空中，一触即发。

　　“美女，吃完了吧，给你看一个好玩的。”

　　他走到了厨房，想装帅想把妹怎么少得了调酒。看着他并不熟练的动作，我配合得拍手叫好，尽管心中觉得无聊至极。

　　“那咱们喝酒吧，石头剪子布，谁输谁喝。”

　　看吧，看吧，要开始了。

　　“不要吧。”

　　我为难地推了推他递过来的酒杯，姜子微走过来坐下，酒杯塞到我的手里，脸贴近我的耳朵，蛊惑我，

　　“来吧，就一点，一点。。。”
　　“那就一点。”

　　我低头抓住酒杯，他握着我的手低笑，怎么，觉得自己很有魅力？觉得我上钩了？

　　“那开始了，石头剪子布！”

　　几杯下肚，我能感到自己的脸开始烧了起来，该死，我忘了自己酒量并不好，他也喝了不少，但对付我还是绰绰有余的。姜子微的手慢慢伸上了我的大腿，什么感觉的都没有，没有心跳加速，没有为此脸红，只觉得他的手很热，很不舒服。

　　“不能再喝了，咱们玩别的吧。”

　　我红着脸，头靠上他的肩，酒是万万不能继续喝了。

　　“那我跟你去屋里玩捉迷藏吧。”

　　听他这么说我都快吐了，但还是点头答应。卧室门紧闭着，对面是卫生间，

　　“我先去趟卫生间。”

　　不等他答应，我就关了门。使劲用冷水冲脸，直到脸上只剩下淡淡的粉色。自作孽，镜子里的我如羔羊般单纯无助，来利用这副外表逃脱吧。卧室里还是一片漆黑，姜子微坐在床上发短信，我慢慢走进那片黑暗。

　　“美女，回来了，那开始喽！”
　　“等等，你别关门。”

　　他拍了拍我的背，

　　“不关门就不黑了，乖啊。那。。。开始。”

　　我远离床，在桌前站着。去他娘的捉迷藏，我都能看见他，他能抓不到我么。

　　“在哪儿呢你？”

　　他径直走过来，开始慢慢摸起了我的轮廓，他的手很轻，然后到了我的眉毛，我的眼睛，我的耳垂，再顺着我的颈往下，我的锁骨，我的。。。我突然的一侧身，他只摸到了我的腰，但他顺势把我搂住，头放在我的肩，低吟，

　　“抓到了。”

　　我跟着他的步伐亦步亦趋地走到床边，他拉我平躺下，不妙，真的不妙了，我直接被他按倒，不能来硬的，男人的力气永远比我大。

　　“美女，你说咱们现在干什么呀。”
　　“。。。聊天吧。”
　　“好。但太热了，我就先把上衣裤子脱了，你不脱么？”
　　“我还不热。”

　　姜子微把衣服踢下床，把我的头放在他的胸口上，。

　　“我们那届人唱功其实并不强，但影响力却是最大的，从第一名到第五名，现在还都活跃在娱乐圈，并不多见吧。现在我比他们发展得都好，不过因为我是冠军，也很正常，最近又有人找我拍电影，对了，下次可以带你去见见。”

　　但他的话我只能相信一半，甚至这间房子到底是不是他住的我都不清楚。我实在不想继续听他的自吹自擂，于是改变了话题，

　　“你的家人呢？”

　　姜子微停顿了3秒，握起我的手，轻笑，

　　“不说了，我已经。。。”

　　他拉着我的手慢慢往下移，往下移。。孙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把你的贞洁给了这么个可有可无的人，我任由他在我身上放肆，算了，安个膜也就几百吧，

　　姜子微惊讶地“厄”了一声，微微松开我的肩头，

　　“你不会是处吧？”
　　“嗯。”

　　他重新搭上我的肩，

　　“怪不得。”

　　他又拍拍我的头，

　　“以后别跟陌生男人回家，不是每个人都跟我一样。”

　　我点点头，这一下的大逆转竟让我对姜子微生出了几分愧疚。

　　“你在这儿呆着还是回家？”
　　“还是回家吧。”
　　“好，我去叫车。”

　　我完全放松了下来，原来已经12点了。我又走去厅里看电视，姜子微在屋里收拾东西，不到二十分钟，车来了。

　　“美女，车在门口停着，你坐电梯下去就行了。”
　　“谢谢。”
　　“留个电话吧，我想和你去海洋馆，有机会的话。”
　　“那以后见了，还有，我叫孙茹。”

　　姜子微过来抱着我，轻吻了一下我的嘴，

　　“孙茹，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