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星迹》尽人事

22、第二十二章 探班初次

　　赵哥果真没有食言，一周后，他就给我联系到了音乐公司拍摄MV。王缤则是好运地被《Zeal》签约,开始向平面进军。以她的资质去做模特，我一点也不惊讶，只是一切来得太快。昨天晚上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大吃了一顿，而留宿的王缤现在正在我的客厅里面张牙舞爪。

　　“小茹~你快来看！”

　　一爬起来，王缤就冲向电视，打算再次回放《探时尚》。从前天中午《探时尚》首次播出开始，这丫头就在我家赖上了，美其名曰监督我。

　　“哎哟，饶了我吧，都看第二三十遍了。”

　　王缤坐在沙发上摇晃着脚，得意洋洋地伸出手指，

　　“Nonono,是第二十二遍。”

　　真拿她没辙。《探时尚》是每天播出的节目，一期二十分钟，

　　“王缤，你今天几点走？”
　　“十点。”

　　王缤猛然回头，

　　“你今天有事么？”
　　“倒没有，怎么了？”
　　“嘿嘿，你今天和我一起去吧，我给你看摄影小男孩。”

　　恩？听起来倒是个解闷的好办法。我点头后，便马上被窜过来到王缤抓进了屋。

　　“小茹~你借我件衣服穿吧，今天录节目没衣服了。”
　　“嗯。”
　　“嘿嘿，那我再多借几件。对了，以后咱们衣服换着穿吧。”
　　“好呀，你自己拿吧。”

　　王缤打开了我的衣柜，都是些便宜货，现在想买贵的也力不从心。

　　“哇，你的衣服都好性感呀，原来你喜欢这种风格。”

　　我们两个人一套一套的试着衣服，直到录影车到了楼下才急忙忙地出门。

　　上车后，王缤迅速进入状态，背起了稿，我就细细打量工作人员，猜哪一个是她的“摄影小男孩”。车上加上我一共六个人，其中有三个男的。这个白净的瘦高个王缤肯定不喜欢，倒像是我的类型；还剩下两个，其中一个和王缤神情颇为亲近，估计是他无疑了。王缤说得不错，这个男的长得很一般，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今天探访的是古街上的小店，我闲来无事就四处瞎逛。这条街上的店铺还不少，种类丰富，借着这个机会我倒是玩的很尽兴，平时也是绝对不想去离家这么远的地方的，可是短短二十分钟可是连四分之一的店铺都介绍不了。王缤此时已经有足够的面对镜头的经验了，她笑容自然从容，妙语连珠。细想下来，从《美丽冬夏》开始，她就在综艺节目里显露出了绝佳的镜头感和参与感，做综艺看来真是异常的适合她。一想到我们两个人擅长的东西是在不同的领域，我就有种莫名的安心。

　　我一会儿走一会儿停，等了近三个小时他们才收工。今天王缤除去中途给休息时找过我两次，就和我再无交流了。她在工作，我理解，就去四处逛，但等逛累了，开始真正等她以后，我渐渐感到无聊，也觉得自己耽误了不少时间，看来我还是少安排些探班吧。

　　好不容易等到收工，王缤过来拉住我的手，

　　“小茹~我今天不去你家住了~”

　　她羞答答地摇晃起了身子，

　　“你回家？”
　　“不是~今天去小南那儿。”
　　“小南？”

　　我顺着她的小眼神看到了摄像师小南，后者正在远处等着呢。

　　“要不让他送你一下吧。”

　　我摆手拒绝，要真有心送我，小南早就自己提出来了。

　　“行了，你好好玩。”

　　我看着王缤蹦蹦跳跳的身影，自己也转身离开。

　　九月中旬，空气中已隐约漂起了潮湿的凉气，把人心撩拨地痒痒的。我感到有些不安，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就好像一直压抑着的什么企图冲破我的身躯，脱离我的控制，摆脱我的束缚。

　　我照例提早一站下了公交车，溜达到公司，见到赵哥聊上几句，再把剧本取走。我的MV拍摄就在后天，是给去年新出的选秀歌手拍，讲的是一段未果的校园爱情，很小清新校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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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我又一直窝在家里看剧本，捉摸电视剧中的人物，谁也不联系。换了副皮囊，我简直是变了一个人，安静，居家，认真，就好像孙茹的人生轨迹早已被设计好，而我只能遵从。每每在镜中看到自己清秀的面庞，就失去了去疯去玩的兴趣，就连化妆都觉得是在糟踏自己，甚至连性感的穿衣风格都想过要改变。看来不仅面由心生，在一定程度上心也由面而生。

　　今天我要自己去MV拍摄的地点，赵哥不跟我。一天下来有几百块，再加上上次拍杂志的钱，也勉强可以交得起这个月的房租。王缤说我住的奢侈，她的一室才几百块，问我为什么不继续租房给别人，房东也说我浪费，但在这件事上我绝对不能够妥协。我知道，在自己现在的这种境地，去谈什么物质享受是不理智的，所以我也没有追求名牌包，名牌鞋子，能放弃的我都已经放弃了。但住宿是我的底线，我在任何情况下都没有考虑过要和人同住，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和一个两个自己并不能很信任的人挤在一起简直是荒谬。

　　出门早，到片场的时间也就早了。工作人员让我先去化妆准备，但等化好后，我左等右等还是没能等到男主角，只能怪自己忘记带剧本过来，白白耽误了时间。那边的导演自然比我还要着急，但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没人听，只能转移目标，痛骂起了在场的工作人员，一时间，片场气氛冷到极点，人人自危，唯恐殃及到自己。

　　但这位让所有人恨得牙痒痒的大人物又是何许人也呢？姜子微，出身于某选秀比赛，去年的冠军，现在正要推出自己的第二张个人专辑，走的是邻家弟弟路线，人气颇高。对他今天的表现我只能说是不自量力，成名快，之前并没有受过很大挫折，突然降临的机让他的自信心膨胀，觉得自己无人能够匹敌，逐不知导演早已经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了。但人气这种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歌迷影迷又多是些容易改变目标，受媒体控制的家伙，所以选秀歌手的前途让人堪忧。

　　“导演，来了。”
　　“艹！”

　　导演瞪圆了眼睛，小胡子一抖一抖的。正主一登场全场就听到导演的狮子吼，小歌手这下惨了。只见姜子微带着墨镜慢慢悠悠地走进场，跟大家打了招呼后就找了个位子坐下，对导演的怒喊充耳不闻，倒是他身边的助理急慌了神，对着导演又是鞠躬又是陪笑脸，折腾了十几二十分钟后，导演面色才有所好转，但看到姜子微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又气不打一处来。

　　“真难伺候，你还是换人吧，我伺候不了。”

　　导演放完话，就甩手离开了，工作人员只能先把他们带去化妆间，再做准备。待工作人员领我参观了三块场地后，姜子微不急不慢地走了过来，在我面前停住，

　　“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女主角？”

　　小助理一脸紧张，

　　“那个，我看她，厄，还不错。。。”

　　小助理说得越来越没有自信，把头也埋得越来越深，肩头却无预期地被姜子微撞到，后者调皮地眨了下眼睛，

　　“没想到还挺合适的嘛，不错。”

　　姜子微整理完衣服，咳了咳嗓子，对我伸出了手，

　　“我是姜子微，你知道的。这样吧，今天咱们早点弄完，免得有人又在一边叫不停，晚上哥哥带你去夜店玩好玩的。”

　　他站在我旁边大约和我一般高（当然，我穿了高跟鞋），黑色的头发根根竖起来，换上了白衬衫，有些不良少年的感觉。但所幸看起来并不是个很难相处的人，只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夜店呀，久违了，光是听名字就有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太久没有去舒活筋骨了。想去，要去，终于有借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