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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新策略奏效,暂时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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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绕着我的指尖转了一圈,像一缕烟有了想法。火狐耳朵一竖,尾巴高高扬起,我听见它在脑子里轻轻“嗯”了一声,像是说:成了。
我没动,掌心还悬在半空,那股热流顺着脉络往下走,不是冲,是淌,像晒透的溪水慢慢漫过石头。我深吸一口气,再放一缕咒力出去,轻得像吹蒲公英。
金焰又落了一点。
这一次,黑雾没停,也没散,而是顺着地面裂纹游开,像墨汁滴进水里,缓缓晕染。远处雾中那些影子,也开始后退,不是慌张地逃,是整齐地让。
“它在走。”家入硝子盯着检测仪,声音压低,“咒力波动在下降,不是骤降,是……平稳滑落。”
“别松劲。”夏油杰站在我侧后方,手没放下,咒力像一层薄纱铺在地上,跟着我的节奏轻轻起伏,“它们还在看。”
我点头,呼吸放得更慢。火狐趴在我肩上,体温贴着我脖子,尾巴尖时不时抖一下,像是在帮我校准频率。我闭上眼,只靠感觉走——掌心的热,脚底的震,还有脑子里那点若有若无的“嘀嗒”声,像老式挂钟。
突然,左边岩壁传来一阵细微震动,像是地下有东西在挠墙。
五条悟动了。
他一步跨到侧翼,手一抬,蓝光一闪,一道“苍”直接轰进岩缝。轰的一声,碎石飞溅,一团黑气从裂缝里炸出来,还没成形就被打散。
“谢了。”我不睁眼,手没动。
“下次你再这么专注,记得留只耳朵给我。”他走回来,语气懒洋洋的,“我可不想哪天救你,你却说我打扰你冥想。”
“你动静那么大,吵也吵醒了。”我笑了笑,继续放咒力。
黑雾退得更远了,边缘的影子几乎淡得看不见。地面裂纹里的黑气也不再往上冒,像是被什么压住了。我慢慢收回手,掌心热度没立刻散,但已经不烫了。
“稳住了。”我说。
“暂时。”夏油杰松了口气,手上的咒力缓缓收了回去,“它们没攻击,也没追,算是接受了‘非敌’信号。”
“不是接受。”我睁开眼,“是听懂了节奏。它们不是被说服的,是被‘调’对了台。”
五条悟哼了一声:“所以你现在是电台主持人了?要不要我给你申请个频率执照?”
“你要真申请,我下次就用广播体操音乐当信号。”我活动了下手腕,有点发酸,“不过现在得找个地方歇会儿,这招耗神。”
家入硝子走过来,把检测仪凑近我手腕:“心跳偏快,咒力输出稳定但持续时间太长,建议休息十五分钟以上。”
“听医生的。”夏油杰看了我一眼,“火狐也累了,耳朵都塌了。”
我低头一看,火狐果然脑袋歪着,一只耳朵软趴趴地垂下来,尾巴也不摇了。我摸了摸它脑袋,它哼了一声,往我怀里钻。
“让它歇会。”我说,“刚才它可是一直在帮我同步频率,比我还累。”
“那你呢?”夏油杰伸手,指尖在我掌心轻轻一碰,“还热吗?”
“温的。”我摊开手,“像刚捂完暖手袋。”
他点点头,没说话,但站得更近了些。
“前面有地方。”家入硝子忽然抬头,指着前方雾里一处凸起的岩壁,“三十米左右,有个天然岩穴,结界完整,没活动信号,湿度也正常。”
“你确定不是陷阱?”五条悟眯眼,“这地方连风都懒得吹。”
“陷阱通常有咒力残留或结构异常。”她抬了抬检测仪,“这里什么都没有,干净得有点过分。”
“越干净越可疑。”他往前走了一步,“我先开路。”
“赫。”他抬手,一道红光扫过前方地面,尘雾被掀开,露出一条石道。道边几处小裂缝,刚冒头的黑气被光一照,立刻缩了回去。
我们慢慢往前走,五条悟在前,夏油杰护在我旁边,家入硝子断后。火狐在我怀里睡着了,呼噜声轻轻的,像小风箱。
岩穴不大,但够用。入口窄,里面略宽,顶部有几道天然石棱,垂下来像钟乳石。地面平整,没裂纹,角落还堆着几块干枯的藤蔓,像是以前有人来过。
“安全。”五条悟转了一圈,双手插兜,“没藏东西,也没埋伏。”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靠着石壁坐下,把火狐轻轻放在腿上。它动了动,换个姿势继续睡。
家入硝子立刻过来,给我测血压、查咒力残留。夏油杰坐到我身边,没说话,但手搭在我手腕上,一股温和的咒力缓缓渡进来。
“不用。”我想抽手。
“别逞强。”他按住我,“你刚才撑了快十分钟,全程高频输出,换别人早趴了。”
我闭嘴了。
五条悟在洞口站着,背对着我们,忽然说:“你这招……其实挺冒险的。”
“我知道。”我低头看火狐,“万一它们不是听懂,而是觉得我弱,直接扑上来呢?”
“那我现在就在给你收尸。”他回头,镜片反着光,“可你赌对了。它们不是没智商,是没交流方式。你给了它们一个。”
“我不是第一个。”我说,“这地方有藤蔓,有人来过。说不定以前也有人试过沟通。”
“可惜没成功。”家入硝子翻了翻角落的枯藤,“这些是干了很久的,没人回来收。”
洞里安静了一瞬。
“那我得活着回去。”我摸了摸火狐的耳朵,“还得把这招教明白。”
夏油杰笑了:“你倒想得远。”
“不然呢?”我抬头,“总不能每次进这种地方都靠你们打头阵吧?我好歹是个召唤师,不是吉祥物。”
五条悟啧了一声:“吉祥物好歹不用操心。你这广播站小姐,还得自己发电。”
“发电我也发了。”我瞪他,“你还站那儿干嘛?进来歇着,门口风大。”
他这才慢悠悠走进来,靠着对面石壁坐下,翘起腿:“行,我陪你发信号。下一段路,你指哪,我打哪。”
“这才像话。”我闭上眼,开始调息。
夏油杰的咒力还在缓缓渡进来,像温水泡着手腕。火狐睡得香,肚子一起一伏。家入硝子在记录数据,笔尖沙沙响。五条悟闭着眼,像是睡了,但耳朵动了动,听见我说话。
我脑子里过了一遍刚才的节奏——呼吸,咒力,金焰的落点。突然想到什么,睁开眼。
“我有个想法。”
“又来?”五条悟眼皮都没抬。
“如果我们三个能同步节奏呢?”我坐直了点,“夏油杰的咒灵操控,五条悟的感知范围,加上我和火狐的频率输出——我们不是单点发信号,是织一张网。”
家入硝子停下笔:“理论上可行,但同步率要求极高,稍有偏差就会互相干扰。”
“我们可以练。”我看向夏油杰,“你刚才不是配合得很好?你懂我的节奏。”
他看着我,眼神温和:“你想试试,我就陪你。”
五条悟睁开一只眼:“所以现在要搞咒术三重唱?排练费怎么算?”
“你出场费最高,得打折。”我笑。
他哼了声,但没反对。
火狐在梦里打了个喷嚏,尾巴甩了一下。
我低头看着它,掌心还留着一点余温。
外面的雾,不知什么时候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