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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休息时的温馨，感情加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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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的暖意还在，像晒透的阳光留在皮肤上，迟迟不散。我睁开眼，夏油杰的手还搭在我脉门上，咒力细流般缓缓渡来，节奏平稳得像在哄人入睡。
“你渡了这么久，不累吗？”我声音有点哑。
他收回手，指尖在腕口轻轻一勾，像是确认什么，才收力。嘴角一翘：“你撑了十分钟，我渡一刻钟怎么了？”
我没吭声，只把火狐往怀里拢了拢。它睡得正沉，肚皮一起一伏，尾巴松松地搭在我小臂上，连耳朵都不抖一下。
“它比你还累。”夏油杰低声说，“刚才整个过程，它都在帮你稳频率。”
“我知道。”我摸了摸火狐的脑袋，毛茸茸的，温乎乎的，“它不是工具，是搭档。”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但眼神亮了下，像是被什么戳中了。
我靠着石壁，慢慢坐直了些，视线扫过岩穴。五条悟靠在对面墙边，闭着眼，一条腿翘着，手里转着一枚硬币，叮当、叮当，节奏很稳。家入硝子坐在角落，正低头翻记录本，笔尖沙沙响。
“雾散了不少。”我说。
“嗯。”夏油杰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刚才那招，比预想的管用。”
“不是招数管用。”我摇头，“是它们愿意听。如果一开始就想打，我再怎么调频率也没用。”
他侧头看我：“可敢赌这个‘愿意听’的人，是你。”
我一顿。
“你不觉得我太冒险？”我低声问，“万一它们不是想沟通，只是在等我露出破绽呢？”
“那你会死。”他语气平静，像在说“天会下雨”一样自然，“但你没退，也没慌。你给了它们一个选择——不打，也能解决问题。”
我眨了眨眼，没说话。
“不是所有咒术师都敢这么想。”他声音低了些，“大多数人，看到咒灵，第一反应就是清除。可你不一样。你不是在压制它们，你是在……听它们说话。”
我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赶紧低头假装整理火狐的尾巴。
“哎。”五条悟忽然开口，眼睛还是闭着，“再低着头，眼泪都要滴它脸上了。”
我猛地抬头，瞪他：“谁要哭了？”
“就是。”家入硝子合上本子，笑眯眯地抬头，“我刚测过，心跳是有点快，但全是体力消耗？你当我是第一天当医生？”
我脸一热，下意识往旁边挪了半寸。
夏油杰却没动，反而伸手，轻轻把滑到我肩前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动作很轻，像怕惊醒什么。
“你紧张的时候，呼吸会变浅。”他说，“刚才也是。”
“我现在不紧张。”我梗着脖子。
“那你脸红什么？”五条悟终于睁眼，镜片反着光，“夏油，你俩再靠近点，火狐真要被挤下去了。”
火狐耳朵动了动，哼了一声，翻身把背对着他，尾巴一甩，精准地扫过他鼻尖。
“好家伙。”五条悟往后一仰，“还带反击的？”
“它护主。”我憋着笑。
“护主？它刚才打呼噜打得跟小猪似的。”五条悟啧了一声，“我看是嫌你俩太肉麻，想躲清净。”
“那你闭嘴不就好了？”我瞪他。
“我闭嘴，谁来主持公道？”他翘起腿，“这都快成情侣专场了，我一个单身狗坐这儿听心跳数据，图什么？”
“图你还能活着。”家入硝子凉凉道，“要不是我们在这儿，你早被夏冉冉的‘广播体操信号’炸飞了。”
“喂！”我抗议。
“怎么？”她挑眉，“你不承认你刚才说要用广播体操当召唤频率？”
我语塞。
夏油杰低笑出声，肩膀微微抖。
我狠狠掐了他胳膊一下：“你还笑？”
“疼。”他没躲，反而抬手按住我手腕，力道轻，“但值得。”
我瞪着他，他也不闪，就那么看着我，眼神沉静，像能看进我心里去。
岩穴里忽然安静了一瞬。
火狐翻了个身，把脑袋搁在我膝盖上，尾巴一圈圈绕上来，像在圈地盘。
“它这是宣布主权？”五条悟啧啧两声，“一人一狐，双倍嫌弃我。”
“你自找的。”家入硝子收起记录本，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刚才那配合，确实挺默契。”
“什么配合？”我问。
“你放频率，夏油杰稳场，五条悟警戒。”她比划了一下，“像一台机器，各司其职。尤其是你俩，根本不用说话，节奏就对上了。”
我低头看手心，那点余温还在，像是刚才的咒力没散干净。
“其实……”我轻声说，“我不是完全有把握。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不试，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所以你试了。”夏油杰说。
“嗯。”
“那下次呢？”他问，“还敢吗？”
我抬头看他：“只要你还在旁边，我就敢。”
他笑了，这次没说话，只是把手覆在我手背上，掌心温热，稳稳的。
五条悟忽然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行了行了，温馨到此结束，再聊下去我要起鸡皮疙瘩了。”
“谁让你听了？”我翻白眼。
“我不听能行吗？”他指了指自己耳朵，“你们一个心跳加速，一个咒力波动，家入的仪器都快报警了。”
“那是你太敏感。”家入硝子淡定道，“而且你刚才闭眼的时候，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打扰他们说话。”
五条悟一僵：“我那是——在养神。”
“对对对。”她笑，“您老辛苦了，继续养。”
我忍不住笑出声，火狐也被震醒，迷迷糊糊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把脑袋埋回去。
夏油杰轻轻拍了拍我手背：“休息够了？”
“差不多。”我活动了下手腕，“就是脑子还有点沉。”
“正常。”家入硝子走过来，“高强度精神集中后都会有延迟反应，别急着再上。”
“我没急。”我摇头，“就是……有点想不通。”
“什么？”
“为什么是这里。”我望着岩穴入口，“为什么偏偏是这片咒灵之地，能和我的召唤术产生共鸣？”
“也许不是地方选你。”夏油杰低声说，“是你一直在找它。”
我一怔。
“你从一开始就没把咒灵当敌人。”他看着我，“你把它们当……对话的对象。所以它们也回应你。”
我忽然觉得胸口有点发胀，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轻轻推开了。
“所以……我不是在召唤。”我喃喃道，“我是在回应？”
“也许。”他点头，“你不是第一个能召唤的人，但你可能是第一个愿意听的人。”
火狐忽然抬头，冲我“嗯”了一声，像在附和。
我笑了，眼眶有点热。
“喂。”五条悟忽然开口，语气难得正经，“下次再这么玩命，提前说一声。”
我愣住。
“我不想哪天救人，结果你连信号都发不出来。”他看着我，没笑，“你要是倒了，这招就没人会了。”
我张了张嘴，最后只说：“好。”
家入硝子看了眼时间：“休息时间快到了。”
没人动。
岩穴里暖得让人不想起身，火狐在我怀里打了个小呼噜，尾巴轻轻拍了拍我手背。
夏油杰的手还覆在我手上，温热没散。
我望着洞口，雾气淡得几乎看不见了，阳光斜斜地切进来一道，落在火狐的尾巴尖上，金灿灿的。
能和你们并肩，真好。
火狐翻了个身，把脑袋完全埋进我怀里，尾巴一圈圈绕上来，像在说：我知道。
家入硝子合上记录本，轻声说：“再十分钟，我们就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