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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幽冥眼现 ...

  •   杨琦在北镇抚司的地牢醒来时,右眼正灼烧着剧痛。她摸到腰间的鱼形玉佩,发现原本温润的玉质变得冰凉,背面的生辰八字正在渗出黑血。更诡异的是,地牢石壁上的青苔在她视线所及之处自动退避,露出永乐年间的刻字:「海妖噬主,百户必亡」

      "杨大人醒了?"狱卒端着参汤进来,却在触碰到她的目光时突然瘫软在地。杨琦惊恐地发现,自己能透过狱卒的皮肉看到跳动的心脏,而心脏表面缠绕着黑色的海蛇虚影。

      "把航海日志拿来!"她嘶哑着命令。当翻动到记载郑和船队遭遇海妖的那页时,泛黄的纸页突然自动燃烧,灰烬中浮现出与她右眼相同的海妖图腾。杨琦猛地捂住眼睛,却看到地牢外的走廊上站满了鬼魂——正是三天前在城隍庙遇袭的东厂番子。

      "杨百户好大的胆子!"东厂督主曹化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杨琦仰头看去,发现自己的影子正透过地牢缝隙投射到地面,形成巨大的海妖轮廓。曹化淳的绣春刀悬在影子心脏位置,刀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镇妖咒文。

      "曹督主这是要清理门户?"杨琦强忍着头痛起身,却在这时听到永乐通宝落地的脆响。七枚铜钱滚入地牢,在她脚下摆出北斗七星的阵型。那些鬼魂突然集体下跪,齐声诵念:「以血为契,开幽冥眼」

      杨琦的右眼迸发出幽蓝光芒,整个北镇抚司的地下结构在她眼中无所遁形。她看到曹化淳的靴底刻着永历帝的藏宝坐标,看到牢中死囚的心脏被换成了夜明珠,更看到在督主密室里,半块鱼形玉佩正在吸收童男童女的精血。

      "你早就知道藏宝图的秘密。"杨琦盯着曹化淳的影子,发现那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形状。督主突然摘下乌纱帽,露出头顶排列成八卦阵的九只眼睛:"老杂家等这一天,可比你久得多。"

      绣春刀与飞鱼服同时出鞘,却在这时传来午门的钟声。杨琦怀中的航海日志突然自动翻页,空白页上浮现出嘉靖帝的朱批:「速查朝天宫地动异象」。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郑和印记正在发烫,指向东北方的钦天监。

      "杨大人要抗旨?"曹化淳的九只眼睛同时转动。杨琦突然甩出腰间的鎏金罗盘,发现它的指针正倒转指向督主的心脏。更令她震惊的是,地牢石壁开始渗出海水,那些永乐通宝竟在水中组成了「曹督主是海妖」的字样。

      当啷!杨琦斩断束缚的锁链,却在跃出地牢时被自己的影子绊倒。她惊恐地发现,影子正在脱离身体,化作实体海妖向曹化淳扑去。督主的九只眼睛同时喷出血箭,在半空写成血字:「海妖现世,百户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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