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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仇家 ...

  •   “老张和我认识二十多年,我以为我了解他的为人。第二天盟主带了一群人来这里,我以为是来砸场子的,就帮着说了几句。”
      “下午老张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回来时穿金戴银,也瞧不起我们这些朋友了。那时我才发现问题,所以回来躲两天。”
      方道长觉得可信,点头示意。“今日之事,我不会告诉别人。若你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老李一个小人物身处这样的局面,知道自己能力太小,只能尽力寻求庇佑。他激动流泪,“多谢大人。”
      “老大,等等,危险……”煤球四猫紧追前面的小狸。
      昨天小狸从郊外回来,越想越气,越想越气。随便找来耗子当做佟破天打着玩,但耗子毕竟不是佟破天,他还是不解气,忍了一整天,还是忍不住了。
      “该死的捅佟破天!”小狸心里骂道。
      现在是晚上,佟家一片安静,只有门口职夜的弟子留下两盏灯。
      小狸翻墙进入宗门,嗅觉和视力并用找到佟破天的屋子。佟破天睡熟了,鼾声穿过窗户进入小狸的耳朵。
      他趴在窗台上,双腿蓄力跳到佟破天身上。
      “喵,还睡,睡的挺香。”小狸的前掌伸出指甲,在佟破天脸上用力挠。
      “啊!”佟破天在睡梦中惊醒,对上一双绿色的猫眼,在月光反射下发着古怪的光,“妖怪,快来人啊。”
      “你才是怪物,你仗势欺人是怪物,谋权篡位也是怪物。”小狸腾空一跃,后脚抽在他脸上,前脚又抓几下。
      慌乱之中,人的本能动作是尖叫和扑腾,力量足够,但毫无章法。他试图用手扑妖怪,而妖怪一跃他也看清了。
      大小也就一尺,身后一条尾巴,头上两个尖耳朵,这不是猫吗?
      恢复冷静的佟破天收回手,这里是他的宗门,猫跑不掉。
      这里是人类的地盘,小狸知道,人一旦醒了,他就一定在劣势,他也知道。他知道自己可以溜了,看到这张脸,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爪子。
      之后,在人类巨大的双手下跳出窗户,跳上树,跳出宗门,藏起来。
      人类忘了,要说敏捷度和反应速度,人比不过猫。
      “老大,这可太危险了。”迎接的小美看见小狸平安回来了,才心有余悸的说。
      小狸在安全的地方清理爪子上的血,得意的朝着佟破天的方向“喵喵”叫。对于下属的担心,他不以为意地敷衍了。
      佟家的灯全部开了,室内的声音嘈杂。不少佣人、弟子忙里忙慌的在院子来回走动,几个声音更是让附近的小狸听个清楚。
      “发生了什么?”
      “宗主让猫打了。”
      “快小点声,里面发火呢。”
      在一旁观察的小狸尾巴快速摆动,“这个佟破天不是什么好人,一晚上的时间说不定会干什么坏事,我盯着他。”
      “啊?”三只猫心里有些累。
      公鸡打鸣不久,远方天空上白色的鸽子换换靠近,鸽子的脚上绑着物品。
      “不好,是信鸽!”东方爱猫家里不少这个东西,这是人类传信用的,四只猫都很清楚。
      “不能让他们收到信。”小狸上树,带着鸽子下来,鸽子挣扎一会就不动了。“这里目标太大,我们先离开。”
      小狸叼着鸽子找到安全的地方。煤球突然问:“鸽子怎么处理?”
      “吃了吧。”
      “那信呢?”
      小狸思考片刻,低头处理鸽子腿上的信。他不知道上面的绳结怎么解,只能用牙一点点咬断绳子。
      “要不我们交给方道长?”小黄有个想法。
      “不行。”上次佟破天找到伪证时方道长没有及时出现,所以小狸不信任他。
      “那我们自己留着?”煤球问。
      “对,就是自己留着。”想不到处理方法的小狸这么说。“我们放在隐蔽的地方,人类找不到的地方不好吗?”
      其他三只猫眼神交流,也只能这么办了。
      很快个宗主聚集在东方爱猫家,他是盟主。江湖规矩,江湖中的什么大事都是在盟主家商议。
      东方爱猫看下面有个空位,“佟宗主今天怎么没来呀?”
      佟宗主没来,可佟宗主的管家来了。“盟主思考案情,耗伤心血,竟然病了,所以没来。”
      段家主站起身行面朝佟管家,做出行礼动作。佟管家上前扶住,“段宗主这是干什么?”
      “佟宗主为我儿的案子如此尽心尽力,此等恩情段某此生难忘。”段家主语气沉重,后退一步抽开佟管家的手,行完这一礼。
      东方爱猫没心思想这些,他脑子里有个莫名其妙的想法,“病了?别是让人打了吧!”
      回到正题,讨论案件,段家主依旧怀疑凶手是东方爱猫,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要把矛头对准东方爱猫。
      别人:“凶手不像是东方盟主,所以凶手到底是谁?”
      佟宗主:“东方爱猫不是凶手,难道还对我儿有恩了吗?”
      别人:“所以是谁杀了小贩老张?”
      佟宗主:“不是东方爱猫,还能是谁?”
      别人:“凶手杀了段公子的目的是什么,是嫁祸盟主吗?”
      佟宗主:“说不定是盟主自己嫁祸自己呢。”
      “佟宗主够了吧。令郎的事我们都很难过,但你何必认定盟主是凶手?”白宗主再也忍不下去。
      佟宗主也是怒不可遏,“白宗主,你难过可就嘴上说说。我替我儿报仇,哪天你吃喝嫖赌的儿子也遇害了,你指不定比我还疯狂。”
      “我又没说凶手一定不是盟主,江湖上英雄这么多一定能找到凶手,何必你这样。”
      “哼”段宗主不屑地看他一眼,“你儿子和我儿子之间是什么关系,江湖上谁不知道。你这么帮东方爱猫排除嫌疑,说不定是怕查到你儿子身上呢。”
      “什么?”放在桌上□□尺的大刀说拔就拔了出来,“我告诉你,我儿子虽然不成器,但是杀人劫财这事他不会干。”
      弟子拉住即将失控的宗主,段宗主那边也是被这反应吓到,他知道白家的儿子脑子,实力都不够干这种事,只是随便拿来攻击白宗主的。
      “好了好了。”佟管家暂停这场闹剧。不过他的话真的管用,只是一个管家,就没人再说什么了。
      “既然没有有用的线索,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散后,佟管家叫住东方管家,“您最近辛苦了,照顾盟主的事就麻烦你了。”
      东方管家一愣,保持礼貌回应。
      回去后,他给盟主端了一碗汤药,“盟主,您最近火气旺,喝点黄连下下火。”
      “用不着。”东方爱猫不信任地看他一眼,又看着汤药,没有把他打翻。
      “盟主您喝了吧,我跟着您这么久,不会害您的。”
      东方爱猫思考片刻,“你放这吧。”管家笑着把黄连放在桌上,观察到杯里的茶水没有了,拿起水壶满上。
      小狸在树上补了一觉,他在结实的枝干上,舒服的眯眼,四肢伸展,拉成直线。站在树上,“哼”一声跳下。
      猫影从草丛出现,直奔还没落地的小狸。小狸连带着后退,才看清那只猫。浅色的毛覆盖着黑色鱼骨条纹,警戒地站在小狸面前。
      “岩石?”煤球认出他。“你要干什么?”
      小狸竖起尾巴快速摆动,背向上弯曲,毛发竖直,低声警告。
      岩石猛地前进,前脚伸出指甲。小狸朝左躲避,同时用爪子打身边进攻失败的岩石。岩石躲闪不及躺倒地上。
      迅速到岩石身边的小狸用右爪按住岩石的腹部,岩石用力挣扎,“我才是这里的老大。”
      “谁赢谁是老大。”小狸说。
      小挥爪打岩石的脸部,身体,一边警告。直到岩石承认,“你才是这里的老大。”岩石灰溜溜逃跑,不时回头用不服的眼神看打赢自己的猫,低声道:“早晚有一天,我会打败你。”
      到了隐蔽的地方,岩石随便坐下,用舌头清理身上的血,心里还想着刚才的战局,骂骂咧咧,更加用力地舔。
      “接下来我们干嘛?”小美问。
      看着前方无尽的道路和被房屋挡住的地,小狸回答:“巡视领地。”
      平民的草屋附近,一只狸花猫在空气中嗅到熟悉的味道,朝着味道的方向迎接。他高兴的迎接到来的四只猫。
      “老大,你们可好久没来我这里了。”
      对面的狸花猫回答:“不是最近忙着其他事情吗。”
      “对了。”他看着对面陌生的橘猫,“这位我以前从来没见过,是新来的吗?”
      “忘了介绍了,他叫小黄,也是东方爱猫院子里的。”小狸看小黄盯着地上的虫子,觉得他很没有见识。
      等二人介绍完,小狸道:“狼烟,我这次来有点任务。我对佟破天很不放心,需要你找人盯着他。”
      “那正好。”狼烟叫来漂亮的白色小猫,“她叫小兔,很灵活,我看很适合这次任务。”
      小兔慢慢眨眼,耳朵竖起,活泼地介绍自己:“老大好,哥哥姐姐好,我叫小兔。”
      “这么小,能应对所有情况吗?”小美一上来很喜欢这只白色小猫,有些担心会不会遇到危险。
      “你别看她小,她很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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