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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异界第一业 ...

  •   少东家朝着那大楼飞身跃去,凑得近了才发觉一件事,这地方她来过——是篡位的大叔和小孩儿!
      但不能说出来,这件事得悄悄的,要保密。

      才将窗户通上电,站在透亮的玻璃前,正要欣赏横滨海景的森鸥外一愣:他好像看见了道黑白色的影子在楼顶上跳,似乎越来越近了。
      不,不是错觉,那就是少东家!

      “噗——”吊起手臂的太宰治往外瞥了一眼后,完全不隐藏心中的幸灾乐祸,“首领要头疼了呢~”
      森鸥外很无奈道:“太宰。”
      太宰治的表情立刻冷漠下来,应声道:“是。”

      站在他们身侧的锗发少年中原中也一头雾水,不理解为什么话题忽然变动,也朝窗外瞧去。
      这一瞧,便看见了近在咫尺的少东家,她捏着下巴正打量着自己,中原中也的神色蓦然呆住:啊?
      ——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进来的?缩骨功啊。”想来是中原中也将话问了出来,少东家指指玻璃上方的金属镂空雕花,上边的空间对于少东家而言还挺大。

      “哎呀~”太宰治语气飘扬,摊开那只没受伤的手道,“没办法了呢,首领。这位少侠的速度太快了,我都还没来得及出去通知呢~”
      大概也是猜到了这种结果,森鸥外不得不长叹一口气:这可真是个祖宗,背靠大山的祖宗,甚至她真实的身份也称得上这声祖宗。

      “少侠……”森鸥外才准备说话,就被少东家的行动打断。只见她直接越过自己,站在太宰治面前。

      是悬壶造诣!
      少东家激动地跑到太宰治身边,弹射出丝线,在丝线的作用下,太宰治也跟着一起盘腿坐下。
      不消片刻,太宰治就感受到自己的手臂已经不再疼痛。不但如此,许多因为尝试自我伤害而留下的沉疴旧疾,也一并消失不见了。

      感受到身体的轻松后,太宰治的表情一僵,立即露出了不耐的表情来。

      “什么啊,真没意思。”太宰治很不高兴地爬起来,把原本吊住手臂的绷带解开丢开,一眼也不愿多看少东家。
      少东家也不恼,溜溜达达地参观起了首领室。

      森鸥外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治愈么?
      既然对方的想法如此好懂,为何不能是一枚好用的钻石呢?只是还要试探一下那边的态度。

      今日顶楼首领室的变化还挺大,明明才过去一周,这里就完全不一样了。
      带着帷幔的大床被搬了出去,原本满墙的收藏品也都没了,独留一张很长的桌子,和一条巨大的地毯。

      ——空荡荡的。
      这是少东家唯一的感受。

      不过这里是不是发生过战斗?少东家站在破碎的地板上歪了歪头,忽然直起身来,转身对向森鸥外道:“我也要打。”

      正思索如何好好利用对方的森鸥外一愣,神色难得困惑:……打什么?

      看来咱少东家是把这里当作镇守了。

      “这位少侠想要和你打一架呢,首领。”太宰治拖长声音,将少东家的意图重复了一遍。

      森鸥外抽抽嘴角,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少东家,问道:“鄙人可是做错了什么?港口Mafia近期的所作所为,似乎并没有违背少侠的意愿,虽然成效缓慢,可横滨的确在向安定前进。”

      少东家挠挠头,“啊?我没注意啊,不过镭钵街还是有很多小孩儿要饿死了。不对,我要和你打架,和这件事有关系吗?”她之前也总和田叔、郑鄂、小十七打架。
      思索片刻,察觉到对方的害怕后,她了然地解释道:“放心,又不是血海深仇,我不会打死你的。”

      森鸥外:……。
      太宰治:“噗。”

      森鸥外耐着性子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打呢,我们是敌人吗?”
      少东家看起来更不解了:“不是敌人不能打吗?你这里不是镇守吗?”
      她之前一路上不总是和人打打杀杀吗?容姐姐也是这般结识的呢,可惜她自爆炸中便失联了……可惜一位好儿郎。

      鸡同鸭讲了好一阵,森鸥外这时才大致明白了,这所谓的镇守,估计就是切磋,不带任何利益的武痴行径,只是为了打而打。双方分个胜负,点到即止。
      只是,是否要答应呢?森鸥外只觉得很苦恼,自己可不是一个战斗人员啊,首领可不能轻易展露自己的能力。

      不过这种苦恼不消片刻就没了——因为电话响了。

      森鸥外看了眼手机上的密信,微微勾了勾唇角,看得太宰治忍不住想翻白眼。但对方是首领,至少不能在这时不敬,最后只能忍着去看窗外的海面。

      港口Mafia的五座大楼位于横滨正中心。在这个位置,如果不是高度足够,是完全不能看见海面的。
      不过这里是Mafia大楼的首领室,它不但位于顶楼,通透的落地玻璃窗还能包揽整个横滨,与东京塔遥遥相望,更不说只是看看港口的海面了。

      森鸥外的语气上染了苦恼之色,他假惺惺地对少东家问道:“我的预备干部发了一条密信,就在刚刚,我的地牢中丢失了几位犯了错的孩子,少侠能为鄙人做出解答吗?”

      少东家显然没意识到这是自己干的,思绪还在飘摇;但她身后的中原中也率先变了神色,他不可置信地望向咱少东家,嘴唇紧抿,眸光微动。

      “那就再抓回去呗,犯错了就禁闭,反正寒姨是这么干的,”少东家一通乱讲,听得太宰治的肩膀无声耸动,看得人生怕他憋笑憋坏自己,少东家则还在继续讲,“记得要抓一只大鹅一起放进去啊,你是不知道,这大鹅可烦人了,不但能笑话人,一般人甚至还打不过它!你连偷偷跑出去都不行,说一天就是一天,半盏茶的时间都不准少!真是的,还好我溜出来闯荡江湖了,不过不坐禁闭的话,就得蹲大牢了。”

      中原中也没忍住吐槽:“你这家伙,竟然还蹲了大牢?”
      少东家耸肩摊手:“这不是人之常情吗?不过总是有人赎我就是了。”

      估计是行侠仗义时不注意分寸,被人逮住把柄送进去了,但终归是做好事,自然会有人赎。森鸥外都不需要思考,便能得出这个结论。
      不过嘛,转移话题可不行。

      “可是少侠,”森鸥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颇为痛心疾首道:“既然知道这个道理,又为何要帮助犯了错的孩子躲避惩罚呢?”

      “嗯?”少东家迷茫地转头,“啊?是我吗?”
      她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是在来的时候救了群小鬼,现在还被她定身在草丛里呢。于是少东家摸摸后脖颈,有点心虚道:“这个啊,我没注意,他们要我帮忙,我就顺便带出来了。”

      主要也是她见只是群小孩,不觉得他们能犯什么大错,就直接带出来了。
      但又因为对方行事让她不喜,便定了他们身,少也要半天才能恢复行动。不过她可不会告诉森鸥外的。

      少东家做过的事,是万万不会反悔的。

      森鸥外看得出少东家的想法,未表一言,只是走到桌子前,似乎是按下了什么开关。
      于是正正好,少东家脚下的地板一空,她就这样直直地落了下去。

      本以为对方会脸色一变,但所有人都清楚地看清了她的表情——激动。

      哦吼——是密道!果然这里有镇守!少东家跃跃欲试。

      “首领又要头疼了呢。”太宰治的语气似笑非笑,轻飘飘道。
      森鸥外并不恼,只是教导似的回应道:“我们可不是要和她交恶啊。”

      少东家重击下落,更惊喜地发现一件事:这里并没有限制任何技能,也就是意味着,她随时可以大轻功跳跃上去。
      不过来都来了,咱少东家又怎可能会选择无功而返呢?

      甫一落地,少东家便见到一位男人,他穿着厚厚的大衣外套,脑袋上还戴着顶毛绒绒的帽子,手上也带着手套。
      少东家不解:这是寒症?还是病入膏肓?

      “你是谁?”少东家问。
      男人蔫蔫地抬起眼皮,看起来是被硬拖着才上岗的,“兰堂。”
      “哦,”少东家抽出扇子扇了扇风,“你在这里做什么?这可真热。”
      兰堂抖了抖肩膀,将衣服裹紧了些,语气疑惑道:“热吗?我快冷死了。”

      少东家挑眉:“嘿!可真是个怪人。这地儿又不透风,封的密密的,地上还铺着火石,你竟然还觉得冷?”
      她将扇子一收,揣回腰间,上前一步,道:“你凑近些,我给你看看。”

      兰堂也不怀疑,自然而然地站定在少东家身前,十分礼貌道:“多谢。”
      “嗐!”少东家摆摆手,“顺手的事!”

      两人盘腿坐下,少东家隔着丝线仔仔细辨认着脉象,讶异道:“居然是心病,都走火入魔了!你学了什么功法?倒学了?”
      兰堂不知道什么功法,但大概猜出来所谓的走火入魔,神情淡淡地,回道:“没有功法,只是找回了一点记忆。”

      “那不应该啊……”少东家继续感受着丝线上的律动,发觉这脉象又变了,“等等,是思郁……不,不对,你这是要灵台烬灭啊!这可不行。”

      这种程度的脉象可不是单传送真气就能治好的,所幸她悬壶造诣高啊,但凡换个人都治不了。

      不消片刻,少东家就用着非常人的能力救治好对方。
      治好之后,少东家颇为臭屁地感慨一句:“你运气可真好,遇上了本神医转世的嫖姚侠,灵台烬灭都能给你救回来!”

      兰堂静静地听着她瞎胡诌,但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真的感觉到自己热了起来,将将松动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清晰,到最后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地全部想起来了。

      咱少东家依凭着往常的经验,在救治完对方后立马弹射后退。果不其然,对方真的动手了,而且毫不留情。
      兰堂操纵着金色方块,企图笼罩对方。少东家心中的警铃大作,立刻飞跃至他的后上方,长枪一冲,直击下盘。

      但兰堂操纵金色方块瞬移至对面的墙上,又是一道金色光袭来,直直笼罩少东家的身影,眼见着已经将对方擒制住,却见少东家的本人已然来到他面前。
      再一定眼瞧去,原来被笼罩住的只是一道虚影,少东家本人已经是正正好来到了兰堂面前。

      任由兰堂怎么操作他的异能,少东家就像是一只滑溜溜的泥鳅一般,怎么也抓不着。她的能力实在太多又太杂,根本摸不清也看不明白,全是身法夹在其中。

      尤其是她脚下诡谲的步伐,看似她已经向左迈步,可她下一秒却出现在你的正前方。甚至她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根本看不清她到底用了什么——明明没有异能。

      不,应当是有的,可比之她的身法,那根本不值一提。兰堂十分笃定对方有异能,尽管少东家并没有这东西。

      或许吧,也许从小伴随她的系统是异能,但带她不断穿越的能力是异能也说不准。

      再望向咱少东家,她此刻十分头疼,深觉这家伙是个乌龟。尽管不是缩在龟壳里,但用龟壳砸人也很是叫人头疼,打了老半天,半点没伤到对方!

      少东家看着周围碎落的石壁若有所思,迅速换了九重春色与绳镖,开始绕着兰堂转圈,几次差点被金色方块笼罩,身形凝滞了好几回,脸上也挂了几道彩。

      兰堂见状,并不认为即将胜利,反而是更加警惕起来,准备收手抬高自己的位置。
      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少东家身下骑着健硕的金马,那金马的虚影燃着熊熊大火,它马蹄一扬,一声豪鸣,后腿猛蹬,带着这熊熊火焰笼罩了他。
      兰堂从金色的方块上落了下来,炙热的火焰让他的血液沸腾,那是久违的温暖。

      ——可这温暖只有一瞬。
      大抵是哀莫大于心死吧,便是身上治好了,他的心也早已凉透了。
      兰堂垂下眼眸,没去看少东家,只待少东家给他最后一击,然后就该结束这场闹剧了。

      只见少东家踏着烂醉如泥般的步子向他奔去,借着这火焰给他来了一掌。看他悠悠然倒下后,那位系着红发绳的少年瞬间清醒,蹦蹦跳跳地不知道在做什么。

      兰堂看着她高高兴兴地转圈,没多久又变了表情,不情不愿地来到自己身边,从腰间拿出一把扇子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是不消片刻,自己就又能重新动弹了。

      “哇塞——原来你就是镇守啊,居然在港口Mafia的秘道里,话说这密道做什么非得从顶楼下去啊?跟那个太岳台一样,非得去了最高处,再往地下走,真麻烦。”少东家满脸好奇地打量他。

      兰堂没去细听少东家的话,他知道没什么营养,他也知道自己不会死,这情报太好猜了。
      他笑着拍了拍大衣,微笑着对少东家说:“若我们已经切磋完了,就还是一起去见首领吧。”

      这场比试也不过是森鸥外的一道命令,他作为预备干部役不得不从罢了,如今结束这场毫无营养的比试,他也该继续他先前的剧本了。

      “嗯?”少东家看了看兰堂,发现对方还是一副很冷的模样,听声辨位后没发觉有什么问题,也就没放在心上,当即转身应道:“那走吧,我看看出口。”

      正是少东家这一转身,兰堂便不带任何杀气地微动手指,一道细小的金色光芒没入地底,笼罩在少东家的周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异界第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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