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兔子和驴

3、第三章

　　　“当年，你跳下不夜天后，忘机为了护住乱葬岗，顶撞了三十三位蓝氏长辈，顶撞了叔父，从乱葬岗回来后，叔父大怒，罚戒鞭，寒潭洞面壁思过，三年不得出后山。叔父向来疼他，便问他，他可知错，可后悔。谁知忘机竟说‘忘机有悔，悔未能护住莲花坞，悔为什么写信让魏婴回来参加金陵的满月宴，悔不夜天未能护住魏婴，悔未曾向他表明心迹，悔让他独自一人承受仙门百家的刁难与阴谋，悔……’，叔父大怒，‘好啊，好啊，这就是我教出来的好学生，打，给我狠狠的打’，蓝氏戒鞭伤极难愈合，忘机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打到吐血，背后的衣物早就被打得破碎不堪，血，顺着残留的衣物，留到地面上，以至于，祠堂门口留了很大一摊血迹。后来，我扶他去寒潭洞的路上，他一直在重复两个字，‘魏婴，魏婴’，与其说面壁思过三年，倒不如说是伤重难行，足足躺了大半年。”说罢，蓝曦臣抬头看了看魏无羡，才发现他早已热泪盈眶，双眼泛红，双拳紧握，血一滴滴，滴落在地上。

　　“蓝湛怎么这么傻，人都死了，还要乱葬岗做什么。”说罢，泪水迎风而下。

　　“魏公子，至于烙印，你应该比我清楚，那日，忘机喝了很多酒，一直发疯似的找东西，非要找笛子，不管玉笛竹笛他都不要，唯要鬼笛，找不到鬼笛，泪如雨下，后来，在角落里找到了烙铁，以灵力加热，按在胸口上良久，自此，这个烙印便再也去不掉了，魏公子，你可知蓝氏之人，要么不动情，一旦动了情，非死即伤，还请魏公子不要辜负了忘机。”蓝曦臣话音刚落，蓝忘机正好拎着两壶天子笑回来。

　　“兄长，魏婴。”蓝忘机微微作揖，视线却不离魏无羡，见他手上受了伤，双眼亦泛红。

　　“魏婴，发生了何事，你的手……”

　　“啊，没事，蓝湛，你去哪儿了，你不在，我陪泽芜君聊聊而已。”魏无羡说着，扭过头抹了把眼泪，装笑意，走过去接过天子笑，对着蓝忘机莞尔一笑。

　　“忘机，魏公子，为兄回去了，你们早些歇息。”蓝曦臣见蓝忘机回来，便离开了。

　　他俩一同走进静室，双双坐在案桌前，蓝忘机为魏无羡斟好酒，推至他跟前，然后起身，拿来跌打药，坐在魏无羡身侧，拿起他的手，默默为他上药。魏无羡此刻再也忍不住，泪一滴滴滑落，滴落在蓝忘机手背。蓝忘机一惊，抬眸一看，见魏无羡哭的梨花带雨，心乱如麻，忙不迭抬手拭去他脸上的泪。魏无羡也不动，任由他替自己擦泪。

　　“魏婴，发生何事了，为何哭，是兄长说了什么还是你不想呆在云深不知处。”蓝忘机有些慌乱，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怕，怕听到魏无羡说不想呆在云深不知处，怕他伤未痊愈，灵力武功未恢复，他就要离开，怕自己终究和他无缘。蓝忘机问得小心翼翼，等待答案的过程也显得异常难熬。

　　“蓝湛，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你对我是何种情感，所以我一直在逃避，现在我知道了，蓝湛，你听好了，我魏无羡心悦你，爱你，想一辈子，这辈子，下辈子和你在一起，天天粘着你，你可以天天对我做你想做的事，蓝湛，你抬头看着我，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你听清楚没有？”魏无羡双手捧住蓝忘机的脸，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无比虔诚，他再也不想离开蓝湛，再也不要和他分开，他不想去管世俗，也不想在乎世人的眼光，他只知道，面前这个人，等了自己十六年，寻了自己十六年，他不想让他再等了。

　　“魏婴，你说的，可是真的，真心悦我，爱我，我可以对你做任何我想做的事。”蓝忘机也没想到，魏无羡今晚会说这些，让他有点手足无措，看着魏无羡满是泪痕的脸，蓝

　　忘机心里一阵阵感动。激动得落了泪。

　　“是的，蓝湛，我可以为了你留在云深不知处，可以为了你遵守四千条家规……”。魏无羡一边说，蓝忘机一边替他拭去眼角的泪。魏婴，有你这些话就够了。

　　蓝忘机望着喋喋不休的魏无羡，将他打横抱起，此刻，他怕是再也控制不住，那夜在静室，自己差点控制不住，要是贸然发生了点什么，怕是再也见不到魏无羡了，所以去了寒潭，冰冷的潭水，瞬间清醒了，可是从寒潭回来，却不见魏无羡身影，当下心痛难忍，以至于吐了血。本以为魏无羡对自己并没有那种情感，便待他恢复灵力，就让他离开，自己在暗中保护他即可。可现如今，魏无羡表明心迹，原来，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人唱独角戏，魏婴，此生，定不负君。

　　魏无羡没料到蓝忘机会突然间将他打横抱起，双手瞬间搂住蓝忘机的脖子，将头靠在蓝忘机肩上。这种感觉真好，蓝湛，本以为自己死后，便无人在知晓夷陵老祖，无人再记得自己，十六年后，在破庙醒来时，本不愿归来，甚至于想再死一次，可是现在，自己突然发觉，不想死了，只想一辈子守着蓝湛，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好好爱蓝湛。

　　蓝忘机将魏无羡轻轻放在塌上，欺身上前，将魏无羡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举过头顶，眼神火热看着魏无羡。

　　“魏婴，可会后悔？”

　　“悔，悔没能早些知道你的心意，悔让你苦等这么多年，悔……唔……嗯嗯……唔……蓝……蓝湛。”

　　话未说完，蓝忘机便直接封住魏无羡的唇，四唇相贴，辗转反侧，一手按住魏无羡的双手，一手解开魏无羡的腰带，褪去衣物，吻如雨点般落下，眼睛，脖子，胸口，肩膀，仿佛想将身下之人揉进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魏无羡积极回应蓝忘机的吻，任由亲吻自己，并发出动人的呻吟声……

　　“嗯～啊……蓝湛，我好热……蓝湛～别离开我，蓝湛～二哥哥～夫君……”魏无羡情已动，一声声呼唤蓝湛。

　　“魏婴，我在，此生，定不离开魏婴。”

　　一夜缠绵……

　　魏无羡再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蓝忘机怀里，身上也穿上了白色里衣，袖口十分大，一看就知道是蓝湛的。想起昨夜的疯狂，瞬间脸红了，忙不迭将手从蓝忘机精瘦的腰上拿开。。蓝湛还没醒啊，许是昨夜过于劳累，不过，蓝湛怎么长得如此好看，身材也好，宽肩窄臀，双臂结实。

　　蓝忘机感觉到怀中人有所动作，睁开眼，发现魏无羡正盯着自己，顿时羞红了脸，虽然两人昨夜一夜疯狂，但那时屋内未点烛火，看不清两人的脸，现在可是白天，两人对视良久。正想起身，魏无羡忽然看见蓝忘机肩头的抓痕，脸更加觉得烧的慌。

　　“呃，蓝湛，我有点饿了，你家早膳还未送来吗？”魏无羡脸被某人盯得发烫，赶紧转移视线，双手撑着床，想起身，结果刚起一半，身子一软，又栽了下去，直直倒在蓝忘机胸口，他这才发觉，全身酸痛难当，衣服也滑落大半，肩上胸口，脖子全是吻痕。。该死，本老祖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怎么会如此虚弱，都怪莫玄羽，怎生的如此娇弱。

　　蓝忘机见魏无羡的这副模样，又羞又兴奋，都怪自己，昨夜未能把持住自己，要了他一次又一次，下次可得控制点。

　　“魏婴，先沐浴，早膳我已吩咐下去，待你沐浴更衣完毕，便可食用。”昨夜魏无羡累的睡着了，蓝忘机不忍心叫醒他，只能先让他睡，待第二日再沐浴了

　　魏无羡眼珠子一转，又玩心大起，笑嘻嘻的对蓝忘机道。“含光君～以后人家便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对人家负

　　责。”魏无羡故做娇羞状。

　　“魏婴，你放心，今生今世，我都会护在你左右，前世之事再也不会发生……”。蓝忘机知道魏无羡在打趣他，无妨，他爱玩，自己便陪他玩，顺便把自己的真心话都告知于他。

　　“哎呀，蓝湛，下次说肉麻话之前能不能打个招呼，你这样，我招架不住。”魏无羡见蓝忘机一脸深情，便不在打趣他，两人纷纷起床沐浴更衣洗漱，穿戴整齐。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含光君，您起了吗，早膳已经准备妥当。”蓝忘机开门，魏无羡一看，是个漂亮的门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蓝忘机接过食盒，准备关门。

　　“含光君，刚刚蓝老先生让我转告您，让您待会儿带魏前辈去趟正殿。”

　　“好。”蓝忘机说罢，便关上了门

　　“啧啧，果然是含光君，人家好心给你送早膳，你连话都不愿多说。”魏无羡半靠在案桌前，笑嘻嘻的看着蓝忘机。

　　“魏婴，以后不许看他人。”一边说，一边将食盒饭菜拿出，摆在案桌上。面无表情的对魏无羡说道。

　　“噗，哈哈哈……蓝湛，你……哈哈哈，鼎鼎大名的含光君竟然会吃醋……”。魏无羡笑的前仰后合。一顿早膳就这样在蓝忘机的醋意中吃完。

　　正殿

　　“泽芜君，蓝老前辈。”“叔父，兄长”

　　两人来到正殿，微微弯腰，拱手作揖。蓝老先生见到魏无羡，心生不满，一转头

　　看见蓝忘机，也只剩一声叹息。

　　“叔父，不知叫我们前来是有何要事相商。”蓝忘机见蓝老先生看向魏无羡

　　的眼神似乎不太友好，只想匆匆了事，带走他的魏婴。

　　“哼，现在他回来了，叔父我无事便不能找你了。”蓝老先生胸口起伏着。

　　“呵，忘机，我们找你们来并非无事，而是江宗主家的金凌近日过生辰，我与叔父

　　近日脱不开身，想让你们代为前去。”蓝曦臣见气氛不太对，赶紧缓和气氛。魏无羡

　　听到蓝曦臣的话，马上抬起头，金陵，是师姐的孩子，江澄，江澄他会让自己见金凌吗。

　　“蓝湛，是金凌吗，是……师姐的孩子？”魏无羡双手拉住蓝忘机的衣袖，紧

　　张的问道。眼睛紧紧盯住蓝忘机。

　　“嗯。”蓝忘机见他一脸激动，有丝不悦。

　　“魏公子，你便同忘机前去，只是，切记你现在的身份，你现在是忘机的道侣

　　，一言一行皆代表了忘机。”蓝曦臣嘴角含笑。我这个弟弟，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听到道侣二字，魏无羡顿觉双颊发烫，立马低下了头，轻轻嗯了一声。

　　从正殿出来，蓝忘机见他一直未说话，只顾一人独自往前走。立马上前，拉住

　　魏无羡的手，魏无羡本就在惶神，这一拉，一下失了重心，猝不及防跌入蓝忘机的怀抱。抬

　　头望着蓝忘机，又想起泽芜君说的道侣，心中被荡起层层涟漪，除了莲花坞，最快乐最幸福

　　的时光便是和蓝湛在一起的时光，心中那片柔软也只为他一人。

　　“魏婴，想什么？”

　　“蓝湛，我在想，夷陵老祖怎么这么有本事，竟把含光君骗回家了。”魏

　　无羡打趣道。

　　“魏婴，是我将你带回了云深不知处。”蓝忘机满眼温柔，是魏无羡从未

　　见过的温柔，也是只有面对魏无羡才会有的温柔。

　　“哈哈，蓝湛，你学坏了哦，还会反击我了，哈哈哈……走吧，我的小郎君。”

　　魏无羡就这样被蓝忘机牵着，回到了静室。

　　三日后，两人准备了些路上的吃食与衣物，便出发了。云深不知处门口，魏无

　　羡见蓝忘机牵来一头驴，驴头上还绑着一撮红毛。

　　“蓝湛，这是……”。魏无羡满脸疑惑。

　　“魏婴，你灵力尚未恢复，不宜御剑，还是骑驴吧。”蓝忘机自上次将魏

　　无羡从彩衣镇背回来之后，便一直耿耿于怀，后来在山下见到这头驴，头上还绑着红毛，倍

　　感喜欢，便买了回来，今日正好派上用场。

　　“蓝湛，你……”。魏无羡很是感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蓝湛为自己做了这

　　么多，自己什么也帮不了他，只能默默陪在他身边。蓝湛牵驴，魏婴骑驴，两人就这么出

　　发了。

　　“蓝湛，问你件事，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那夜。”

　　“嗯哼，什么……那夜，蓝湛我不是那个意思…”

　　…………

　　莲花坞门口

　　魏无羡迟迟没有进去，只是低着头，没说话，蓝忘机看出了他的担忧，伸手拉过

　　魏无羡的手，放在掌心，魏无羡抬头，微微一笑，终是迈步走了进去。

　　“哟，这不是含光君，边上这位想必就是莫公子了吧，早就听说含光君找了道侣，

　　怎么不把面具摘掉。”魏无羡怕见老熟人，只要出了云深不知处就会戴上面具。江澄

　　早就听到江湖上的风言风语，实在猜测这人应该就是魏无羡。

　　蓝忘机还未开口，魏无羡抢着说道

　　“江宗主，请注意言辞。”

　　“含光君，来着便是客，请”。金凌远远看见含光君，赶忙过来招呼，自己这

　　个舅舅，真的是什么人都敢得罪。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魏无羡看着眼前这个和师姐十分相

　　像的少年，立马猜出这就是金陵，泪水不知何时上了眼眶，幸亏带着面具，也看不出来。

　　几个人纷纷走进莲花坞正堂，里面熙熙攘攘，来了很多仙门百家的人，看来江

　　澄把莲花坞经营得很好。落座后，魏无羡一人默默喝着酒，看着这个呆了十几载的地方，内

　　心百感交集，往事历历在目，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好在自己身边还有个蓝湛。

　　宴会中，魏无羡感觉很不自然，江澄总是一动不动盯着这边，魏无羡害怕漏出

　　马脚，便起身离座，去了后院。蓝忘机见魏无羡出去，又看到江澄一直盯着魏无羡，就已知

　　晓一二，便由着他去了。魏无羡独自一人坐在后院花坛边，手持一壶酒，仰头一饮而尽，

　　好不畅快。

　　“你是何人，不在前厅喝酒，来这里做甚？”金凌宴会上喝了不少茶，尿急

　　出来如厕，正好碰见一人坐在这里饮酒，好奇怪，不在里面喝，跑到外面喝，吹冷风吗？

　　魏无羡回头，是金凌，身着一袭金色牡丹纹绣长袍，头戴金星牡丹纹发冠，手持

　　岁华，怎一个翩翩少年郎。。。

　　“哈哈，是金凌啊，恭喜啊。”

　　“哦～你是含光君带来的人，你是莫玄羽？”金凌上下打量了一下魏无羡

　　，想起今日含光君带着一位戴着面具的男子。

　　“臭小子，我是你……”。大舅啊，算了，还是先不告诉他，毕竟当年师姐与金

　　子轩是因我而死。况且江澄那个臭小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和金凌提起过我，还是不要贸然说

　　出来，免得吓到他。

　　“正是莫玄羽。”魏无羡坐在花坛边，翘着二郎腿，自下而上望着自己

　　的大外甥。

　　“那你不与含光君待在一起，干嘛一个人跑到外面来喝闷酒。”到底是年

　　轻气盛，有些少年郎的狂放不羁，说话间皆是傲慢。

　　“里面太闷了，出来透透气。”人不大，口气不小，真是随了江澄。

　　“好吧，那你慢慢喝，出来久了，舅舅又要生气了。”金凌猛的想起已经出

　　来许久了，再不回去，怕又是要挨骂了。说罢，赶紧往前厅走去。

　　魏无羡看着金陵急匆匆离开，不由得觉得好笑，却也倍感欣慰，江澄这臭小子

　　，把金凌照顾得很好，莲花坞也打理得井井有条，看来没有我他一样做得很出色。蓝忘机见

　　魏无羡许久未归，便出来寻，一眼便看见坐在坛边独自饮酒的魏无羡，轻声走过去。

　　“魏婴。”魏无羡听到声音，都未回头便知道蓝湛来寻自己了，真是离开

　　一会儿都不行。

　　“蓝湛，结束了吗？”“嗯，去客栈。”

　　“好。”两人向江澄辞行，便离开了莲花坞，在云梦镇上找了间客栈，便

　　住了下来。魏无羡斜靠在塌上，蓝忘机则在案前打坐，突然，眼珠子一转，嘴角一抹笑，

　　便匆匆下楼，不一会儿，拿了两壶酒上来，然后将酒倒在茶杯中，笑眯眯的向蓝忘机走去。

　　“蓝湛～蓝二哥哥～赏个脸看看我呗”。魏无羡托着腮撑在案桌上，歪着

　　脑袋，贱兮兮的看着蓝忘机。

　　“魏婴，何事。”蓝忘机闭着眼开口道。

　　“来，二哥哥，你辛苦了，喝杯茶”。魏无羡一脸期待。蓝忘机自然不知这其

　　中的‘阴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半晌，面色潮红，口吐热气，眼神迷茫。

　　“二哥哥，蓝湛，蓝忘机，含光君。”魏无羡见他将酒一饮而尽，自是得意的紧。

　　“哈哈，蓝湛，你怎么还是一杯倒，啊哈哈。”魏无羡笑得直捂肚子，笑着

　　笑着，忽然就发现，蓝湛真好看，喝醉酒也好看，这喉珠，随着蓝湛的呼吸一上一下，格外

　　撩人。魏无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果然，没有蓝湛的喉珠这么圆润。鬼使神差的伸手碰了一

　　下蓝湛的喉珠，蓝忘机忽然瞳孔放大，呼吸加重。

　　“魏婴，不可。”

　　“啊，蓝湛，别这么小气，我不过是碰了一下。貌似我的都不及你的这个圆润呢”。

　　说罢，便又伸出手，试图再碰一次。就在蓝忘机惶神的瞬间，又被魏无羡得逞了。蓝忘机迅

　　速往后一躲，眸色加深，喉珠上下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