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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方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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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苏相因着婚事的缘故，对苏捷不像之前那样了。
苏捷和苏相交谈时，想要知道的很多事情，苏相都闭口不谈，摆足了姿势，就是要他低头。
但苏捷不会屈服。
他对父母的行为，心里也有气。
这些天，表面上没发生什么，暗地里，苏捷已经和苏相过了好几招。
他不再是小时候的无知的幼童了，苏捷在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想法，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苏家的气氛因此很僵硬，苏夫人都察觉出了什么，一直哄着苏相，生怕他对苏捷发脾气。
可要解决问题，苏捷就不会喊苦。
李璐没怎么关注苏捷的思绪，只是说：“说起水利，倒是有个办法。”
苏捷：“李姑娘请说。”
“要是朝廷和富商大贾愿意出头，可以以工代赈。”
“修水利的工人使用流民，统一发放工钱，有钱了就能吃饭。这样，饥荒能缓解，水利也能建造。”这是李璐之前学过的，在这里……可能很难实现。
这里不是以后经历了变革的社会，朝廷大部分的工作都使用劳役。
劳役是不给工钱的，并且是直接从百姓家里拉人，每家每户都必须要出几个才可以。
有钱人可以花钱让人去代，官府也是默认的。
没钱的人就只能被带走，带到要工作的地方，每天从早到晚干活，直到东西修好了才能回家。
李璐了解过这部分的知识，说出来之前还有点犹豫，因为这实在是像个幻想。
但也许这也是个办法呢？可以给点帮助？
苏捷一边听一边点头，他之前讲的朝廷出钱是不包含这些的。因为习惯性，也是默认的，苏捷觉得要朝廷和富商为了饥荒出钱……根本不可能。
朝廷可能会派人救荒，下拨粮食，却不可能直接发钱给百姓，哪怕是工钱。
他根本就没有往这里去想，想了也没用。
李璐讲了，还是给了苏捷点启发，那真的是个很不错的方法，至少只要行动就能解决当前的困难。
“这要实行就能缓解。”苏捷讲，“但是……”
李璐明白他要讲什么：“很难实现。”
“是……李姑娘。朝廷和富商是不会同意的。”苏捷轻声道，其实还有一句他没讲，官僚们也不会同意。
“殿试后，各部新进官员。按例，朝廷会给他们机会，也许苏某可以主动请缨。”苏捷讲，这是他自己的想法。
他见不得这种事发生，只是事情的解决需要能力，苏捷还在努力。
——
苏相这几天心情很不好，他以为苏捷很快就会同意，哪想到他态度这么坚决！
他自认给苏捷的安排不差，结婚后得到林家助力，苏捷在朝廷上岂不是会更加轻松？
这个机会给谁谁不要？就苏捷不要！
苏相简直气得不轻，在苏夫人院子里吃饭时一直讲这个儿子。
“我是真不知道他是哪点不如意了？！”
“这态度摆给谁看呢？”苏相对着苏夫人讲着自己的不满，“当初就真不该让他去外地求学，学什么？那时候就订婚，现在我孙子都有了！”
苏夫人温柔回应，一声声地安抚着苏相。
夫人在手，苏相脸色好看多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苏夫人心里也有点拿不准，要是之前她还可以讲苏捷是要多考虑下，毕竟是婚事嘛。但现在看苏捷的态度，她再迟钝也觉得不对了。
这孩子是真的不愿意？苏夫人默默想，可是哪不愿意啊？她没觉得林玥玢有什么不好的。
苏夫人打算晚点找苏捷问问，要是不喜欢这个，那就换别的试试？
夫妻俩各怀心事，一顿饭吃得很潦草，没多久就让人上来撤盘子了。
——
与父母那里相比，苏捷这里是清净许多。
他知道要干什么，行动就有方向。
他还是不同意父母的安排，觉得可以先放到一边，别的事更重要。
这天，苏捷吃完晚饭，打算去找苏相。
李璐天黑前就离开了，她这几天陪着苏捷学习，不做什么也觉得很累，就回去早点休息。
石锁掌灯，苏捷跟在后面。
俩人还没踏出院子，就有下人来传话，说夫人要少爷去后院一趟。
苏捷改变方向，来到了苏夫人院子。
苏夫人还未睡，正坐在太师椅上。
瞥了眼一边的苏意，苏夫人扶了扶额。
她觉得孩子是真的长大了，一个比一个看不懂。
苏意在国子监里不学无数，天天斗鸡走狗，夫子告来了家里。
在此之前，苏夫人也知道苏意学习不好，却也没想到他会这样放肆。
苏夫人既生气又无奈，打也舍不得打，最后只能让他罚站。
苏意站了一下午，感觉很累，他见苏捷来了，轻叫了声大哥。
苏捷看了看苏意，他知道母亲对这个弟弟的疼爱，让他大半夜不睡觉在这站着，想来也是真的被什么事气到了。
见苏捷来了，苏夫人脸色缓和了很多。
她告诉他苏意的事。
苏意一直低着头，默默地听着母亲和大哥的讲话。
“我是真的管不了你们了。”说完，苏夫人停下来喝了口茶。
“母亲，苏意他自幼就不爱笔墨，也是天性使然。”苏捷道，看了眼苏意，“不过，天天玩闹也确实是过了。”
苏意低下了头，被大哥这样讲，他还是有点羞愧的。
“这些，我都知晓！”
“原本，我也没打算让他读什么，只求能明事辨理，就够了。”苏夫人道，“毕竟，我们这种人家，肚子里还是要有点墨水的。你说是不是，苏意?”
苏意被问话，连忙点头，“是！”
苏夫人看着他就烦，见苏意站了一下午，就挥了挥手让人走。
苏意得到准许，赶紧离开屋子。
屋子里只剩下了苏捷和苏意。
苏夫人望着自己最满意的孩子，“孩啊，你也看到你弟弟什么样了。这以后，家里要看你了。”
“母亲，还有大姐和小弟。”
“你大姐走了。而你小弟，还没长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长大。”对苏意，苏夫人就是这个感受。
“你是苏家长子。”苏夫人讲，意有所指，“你父亲去后，这个家都是你的。那时候，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孩儿不需要那些。”苏捷明白苏夫人的意思。
现在，苏夫人觉得苏捷也没长大，“真是小孩子心态。林玥玢哪点不好，让你这么不喜。”
“她很好，和她无关。是孩儿现在不想成亲。”
苏夫人叹了口气，“你父亲要是了解就好了，说给我有什么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