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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十五章 ...

  •   事实上,一个晚上并没有讨论出来什么,11点钟时,艾达就将两个格兰芬多赶回了寝室。但是他们至少定下了大概方针:找出彼得·佩格鲁。
      艾达不能再过多干预这件事,否则本就不够精湛演技瞒不了两个古灵精怪的小鬼。不过那一句“使用地图的时候要注意周围,看上去不是人的生物不一定会是什么。”或许过于刻意了一些?但是小矮星彼得作为活点地图的制作者之一对于其造物只会是更敏感。艾达停下脚步,站在壁画前,轻轻挠起上面的梨。
      梨咯咯笑起来,壁画打开,让出一条路。或许魔法没有原理——没有逻辑,像机器般精密的层层步骤,艾达想。此前她一直在以一种很“无趣”的角度考虑魔法,但根据魔法师,越是伟大的魔法师越是缺乏逻辑的结论来看,魔法更趋近于“唯心”,正是因为拥有这样强烈的意愿,自控能力较差的孩子会有魔力暴动的情况。
      情绪会左右魔法。
      那么咒语在这个过程中扮演了什么?非洲可以通过手势来施法,这说明方式不止一个——符箓或许说的通。咒语差不多源自拉丁语,一门古老的语言。古老的语言,作为人类与世界沟通的最原初的桥梁,或许说明了魔法的使用不止和巫师本身相关。
      古代尼如文,这个与古老的神秘学学息息相关,带有浓重宗教意味的已经灭绝了的文字。如同过去的甲骨文,有着很大的历史意义——但巫师大概是出于对古老魔法的研究便利。通过与自然的尝试,咒语可以稳定其结果,从某种程度上;但是过强的意念也可以打目的,就是比较累,在精神层面上。想到这里,艾达伸出手,希望面前的面包能飞过来。她看的相当用力,但知道眼睛生疼,面包依旧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来还得多试几次,她感觉自己刚刚的感受和以前中二发作时没什么区别,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
      艾达收回手,继续思考。
      会不会就像是“俺寻思之力”,无论科学和牛顿在叫喊着什么,只是因为我认为可以,所以就可以?也正因为如此,伟大的魔法师没有什么逻辑?
      不,魔法还是遵循规则的,比如物质守恒;魔法师只是因为沉迷魔法,太脱离世界而不切实际也有可能。艾达拉开寝室门,轻声走进去。夜色已深,寝室里的其他人已经入睡。艾达拉开箱子,里面的灯火就微微顺着箱子口透出来。艾达的影子晃了两晃,然后连同光线一起消失在阴影里。
      魔法是很难去捉摸的东西,这点在实操和理论上都是。艾达就这么胡天黑地的瞎忙活几天,等来了魁地奇球赛。
      雪早就化净,阳光明媚,是个打魁地奇的好日子。但出乎意料的是,这场魁地奇是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
      “安娜,魁地奇的对决顺序到底是怎么决定的?”艾达翻书的动作一刻不停,那架势不像是获取知识,倒像是发泄。
      “春天第一场就是我们和格兰芬多。”安娜扯着艾达的袖子防止她撞到人,“然后剩下两个学院再来一场——话说你的论文斯内普没找到什么纰漏?”
      “很显然他也认为我的魔药很烂,”艾达从她的书里抬起头,露出一个不理解的表情,“但是,他都知道我水平这么差了为什么还要我写论文?他看着难道就不糟心吗?”
      “可能他就好这口。”安娜的脚步加快,连带着艾达一个趔趄差点被自己绊倒,“快点,我要坐前面!”
      “行行行,大小姐你慢点。”艾达合上书,拉着张面无表情的脸跟着狂奔。好不容易到了看台,人流又挤的她头昏脑胀,险些丢了手里的书。
      “额。”艾达挣扎着吐出一口气,“我们……”
      “我们到了!”安娜欢呼一声,拽着艾达坐下。人群热闹至极,加油呐喊声不绝于耳。双方魁地奇队队员骑着扫帚升空,组好队形,每个队员脸上都带着势在必得的的表情,等待哨声响起。
      霍琦夫人吹响了哨子。随着鬼飞球被抛向半空,这场魁地奇比赛正式开始了。赫奇帕奇的一名队员率先抢到鬼飞球,连同在下方掩护一起攻向格兰芬多的球门。守门员是奥列弗?伍德,他死死盯着飞过来的对手,准备像一只狮子一样扑向即将到来的鬼飞球。解说员解说场上情况的声音很清透,但是一板一眼,似乎不是那个会给火弩箭免费代言的格兰芬多,可能那个孩子还没入学。
      艾达收回视线,重新翻开书页。她并不是很关注这类体育赛事,她对于这些知识的了解也就仅限于书籍和曾经瞟过几眼的视频;所以她看不太懂战术一类,也不打算继续看下去——话说那个离大谱的神秘组织的领头人百分百是穿的,但是艾达既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这可真是麻烦。
      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仿佛被过滤掉,朦胧着渐渐模糊。艾达翻着书,思考起之后的未来。
      “哇哈!”身边的女孩突然大声欢呼起来,吓了艾达一个机灵的同时也打断了她的思路。
      “发生什么了?”她询问道,同时向球场中心看过去。塞德里克有目的的想着某个方向追逐过去,艾达不确定他是否是看见了金色飞贼,但是飞贼反射的阳光确实让艾达晃了晃神,没听清安娜的回答。
      鬼飞球再次易主,游走球被击打到前方以便拦截——双胞胎确实很适合这个位置,两个人几乎不用任何交流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格兰芬多的队员夹过来,那个追球手把鬼飞球扔了出去,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被拦截了,那个格兰芬多带着球直击赫奇帕奇的球门,情况很紧急,后方空虚,来不及回防——不过那个守门员好像有点眼熟,是迪葛吗?
      艾达没能在一晃而过的身影里辨认出守门员的身份。塞德里克应该快抓到金色飞贼了,他和另一个找球手一前一后追逐着,伸长胳膊向前抓。
      50厘米,40厘米,30厘米…塞德里克骤然停下扫帚,高举右手——
      “塞德里克抓到了金色飞贼!赫奇帕奇加150分!比赛结束!”
      “谁赢了?”艾达问。
      “我们!”安娜欢呼,“虽然斯莱特林的分更高一点。”
      “啊,斯莱特林。”艾达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毕竟麦格对哈利说过的,斯莱特林N连贯。
      不过课外生活也就这样了,再过两个月就要期末,而这期末没有老师海底捞,艾达得恶补她的魔药学和一觉睡过去的魔法史。所以很难得的,在接下来这段日子里,她既没去夜游,也没去有求必应屋捡垃圾,而是拎着书挑灯夜读。
      “怪人尤里克……带水母,因为卜鸟叫了就以为自己死了然后就库库撞墙……宾斯教授到底是怎么把这么有意思的内容讲成摇篮曲的?”
      手电筒闪了两下,轻微的电流声滋滋响着,然后忽地熄灭。艾达用力敲打两下,希望它在坚持一会,然而手电筒连电流声都彻底消失,彻底罢工了。
      …… 没电了?
      艾达拆开手电筒,拿出电池,用魔杖指着的同时试探着念出一个咒语:
      “paucité tonitrui。”
      细微的电流噼里啪啦的从杖尖射出来,好悬没打到艾达自己。但似乎有什么东西焦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糊了的味道。艾达四下里找了找,最终认为是电池经由刚才的咒语出了问题。
      这也太危险了……艾达迅速的捡起手电筒和电池,施了一个消失咒毁尸灭迹。
      那现在干什么?时间还早,还没到往日睡觉的点。艾达从床上跳下来,轻手轻脚的拉开门,走出寝室。
      暖黄的光透进来一条,然后变短,变细,彻底消失了。
      公共休息室里的草药长的茂盛,但由于期末的压力,艾达看见它们只记得起它们的药用价值和生长条件。休息室不是个好地方,得换一个。艾达拿出魔杖,指向自己念了一句:
      “Disillusionment。”
      鸡蛋微凉而黏滑的从头淋到后背,她就像一只变色龙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了。听不见她细微的脚步声,艾达推开公共休息室的门,走进厨房里。出乎意料的,艾达看见两个红脑袋站在灶台旁,举着魔杖,正围着一个东西兴奋的说着什么。
      她无声的凑过去,讶异的发现是一只老鼠,确切来说是断了根手指的彼得,被关在一个玻璃罩子里,像是个玩具一样被两个人鼓捣着。
      真是可怕的行动力。艾达在感慨的同时,撤掉了身上的幻身咒。
      “双胞胎?怎么在这?”她明知故问。
      “这话应该我们说,”两个韦斯莱异口同声的回答,“厨房门可没开。”
      “你们可以猜一下,”艾达越过两人,打量着玻璃罩里老鼠,“这是……班班?”
      “哦,”乔治和弗雷德两人对视一眼,“我们的小姐姐还不知道。”
      “班班可不是一般,”弗雷德摇摇头,他为了制造悬念,故意拉长声音说:“他就是——”
      “彼得·佩格鲁!”乔治点点头,昂扬的接上了他兄弟的话。
      罩子里的老鼠听到这个名字,很明显的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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