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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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扉间的情绪不加掩饰，眼中充满着惊疑不定与少年对视。
千手扉间以为忍界的净土也和妖鬼口中的异世界地狱差不多，因为珏对这方便不感兴趣没解释过导致千手扉间对亡者世界认知的偏差。
千手扉间的下意识担忧起故去多年的大哥千手柱间。
如果没有轮回制度，他的大哥所在的净土……
“阴间是亡灵的往生之地，也是罪孽的惩处之地，是世界运转必不可少的一环。”
珏垂下眼盯着躺在手心中造型精致的玉珏，“那么对于没有轮回转生的规则的忍界，亡者的魂灵该如何处理？”
千手扉间随着珏的话语思考，一个名词自然而然的浮现出来。
珏像是听到千手扉间心中所想，又像只是在自问自答：“没错，净土就是亡魂的储存之地。”
“千百年间不断用能量创造新的灵魂，又要分出一片活者无法踏足之地让魂灵沉眠，这对于一个世界来说是非常严重的负担。”
妖鬼抬眼看向表情严肃僵硬的银发亡灵，嘴角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这个问题，该如何处理？”
珏没有在往下说下去，耐心的等待沉默不语的千手扉间给出回应。
千手扉间哑然半晌，低声给出他的解析：“……把逝去的灵魂重新转化为能量，在投入到新的灵魂塑造中。”
“答对一半。”穿着近似武士服制式衣服的少年对着亡魂比了个大拇指，手腕微转顺势收回拇指竖起食指摇了摇，“分解灵魂回收的那部分能量并不是用来重新塑造灵魂，凡人的灵魂在死亡后隔一段时间就会消散，这部分分解得到的能量会散播在空气中哺育自然生命。”
“而超凡者的灵魂则因蕴有查克拉难以分解，往往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消化。”珏举起手中的玉珏，“而彻底消化掉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超凡者，世界就能多回收一部分力量。”
千手扉间抓住重点：“被通过灵魂回收的是查克拉？为什么要用回收这个词来表述？”
珏赞赏的看了眼提出质疑的千手扉间，大大方方的把他调查出来的推测说出来：“查克拉是分散出来的一小部分世界本源。”
千手扉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忽然接收了很多炸裂的情报大脑还没有全部消化成功目前有些停摆。
索性珏也不是必须要回应，自顾自道：“分解拥有查克拉的人类的灵魂自然就能顺便回收分散到世界的本源，因此这个世界一直没有衍生出六道轮回，这样方便回收力量。”
千手扉间张了张嘴，表情严肃得像是在做学术辩论，“查克拉的由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合成的一种力量，是人体内提炼产生的，怎么可能是世界的本源这种力量？”
曾经也是忍者一员知道查克拉应用原理的珏懒得给千手扉间掰扯其中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概念，“信不信由你，我只是说出了我调查出来的情报和我的推测。”
“先略过这部分，我又不是专业搞研究的，能分析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我努力是结果了。”珏无知的理直气壮，他一个武力见长的妖鬼，能分析出这么多内容还得多亏他曾跟在白泽和鬼灯身边被一神兽一鬼神分别教导了一段时间，对规则方面有耳熏目染的了解。
“总而言之，泉奈毕竟在净土待了几年，我用他的尸身牵引出他的灵魂并安置在能温养灵魂的玉中。”少年挥了挥手中的玉珏，“首先得慢慢断绝净土对他的吸引，再补全被分解为能量的那部分灵魂，还要等泉奈的意识苏醒。”
说着说着珏还轻叹一口气，“正常来说这么长时间泉奈应该早就恢复了，但是也不知道什么步骤出错还是别的原因他现在还没醒，不过总归没有大碍，等待的时间而已，我最不缺时间了。”
珏是真不明白为什么宇智波泉奈缺失的灵魂补完跟净土的吸引性被断绝了之后这么久都还没醒。
他应该探寻原因的，但是直觉告诉珏无碍，妖怪的直觉是有特殊道理的，所以珏选择跟着直觉走。
于是寄宿着宇智波泉奈灵魂的玉珏被妖鬼随身携带，把这件事告知宇智波斑的打算也搁置推迟到现在。
千手扉间闭了闭眼，睁开眼睛，他的口吻变得笃定：“你没把泉奈的灵魂在你身上的事告诉斑。”
如果宇智波斑知道，在妖怪去见他的时候不可能忍住询问的欲望。
清透的红瞳落在黑发黑眼的少年身上，男人不容置疑道：“告诉我原因。”
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可外传的，何况告诉的还是一个没人能看见的亡灵，于是很坦然的说：“且不论泉奈还没有苏醒，告诉斑大人他又看不见泉奈。”
听到少年给出的这个理由，千手扉间表情一滞，“……就这样？”
“不然还能是什么原因？”少年奇怪的回看一眼，没好气的说。
“我以为…不，没什么。”
千手扉间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最终没有多言。
少年模样的妖鬼困扰的蹙眉，说话的语气偏向于随口的一句抱怨：“你这种话说半句又不说的感觉让我感觉很难受诶。”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珏也没多在意，这种话没说全欲言又止的感觉珏确实听着难受，但是他对千手扉间想说的话不好奇也不在意。
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相处这么久了千手扉间也知道这只妖怪的得行，因此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所以你把这块玉拿出来干什么？”千手扉间问道。
他认识这只妖怪都几十年了都没见过这块玉，这时候拿出来干什么？
珏的手指摩挲两下外表盈润的玉珏，轻轻放在立着的墓碑前。
他垂眸看着台子上的玉饰，“之后的我不适合带着它。”
“怎么了？”千手扉间投以询问的目光。
“谁会在睡觉的时候给自己设置诸多限制还用着伪装形态啊。”珏笑了一下，“闭目养神和浅眠如此还好，妖怪真正长睡的时候都是回归原型的姿态。”
谁睡觉的时候会给自己设置不舒服的限制？
陷入长眠的妖怪都是以本体的姿态沉眠。
“我的本体……沾染着地狱的气息，泉奈会被影响。”
听到妖鬼含混不清有些无奈但解释明白的回答，千手扉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不过，妖怪的本体啊……他一直都没有见过呢。
千手扉间有些感兴趣了。
既然千手扉间没有开口，珏便不会多言诉说什么，妖鬼在墓碑前沉默的矗立片刻便离开，之后珏带着千手扉间重新检查了一遍给种植的花草树木设置的阵盘运行程度，然后走进了长势旺盛的金鱼草丛中，望着迎风飘摇声音杂乱的金鱼草们，千手扉间疑惑的问：“你真打算在这片吵闹的地方沉睡？”
此时的珏已经停在了金鱼草丛被空出来的中央区域，长剑平举在身前以防卡在地上，慢悠悠理了理袖摆毫不在意的席地而坐，“这里最合适。”
金鱼草吵闹的吼叫声珏都听习惯了，可以说适应到可以过滤掉忽略的程度。
“不，其实我的意思是…”白发的灵魂体顿了顿总结措辞，“你在外面睡，遇到恶劣天气怎么办？”
像是大风、暴雨这类……这家伙的妖身很能抗风吹雨打吗？
少年露出明悟的表情，采纳了千手扉间的问题：“你说得有道理，我得立个结界。”
嘛，万能的妖力一直在身体里流转不会像人类那样因为温度变化而感到冷热，他的身体素质也还是不错的，但如果露天睡个好些年……虽然衣服是特殊材料织就的有防水和自我修复功能，但确实不会太舒服。
所以这家伙没思考过这方面的问题啊。
千手扉间无奈的想。
少年随手布置了一个笼罩住自己的结界来抵御风吹雨打霜冻，并顺手给金鱼草们也安了个调节温度的阵盘。
随着一呼一吸间，少年面貌的妖鬼不再维持着化形时的模样，外形随着主人的意愿发生了变化回归本我的面貌。
两只颜色不一的尖角自额顶生出，漆黑的眼底有猩红的光芒闪烁一瞬，右眼下的三道红纹向下延长颜色更为明艳妖异。
这只是在脸上产生的变化，千手扉间打眼一扫就发现妖怪握着剑的双手和踩着木屐的双脚指甲都变得漆黑，延长的尖锐指甲看着就硬度非常锋利不已。
以本体形象示人的妖鬼把长剑抱在怀里，一只手伸向脑后扯下发绳任由头发散落，红色的发绳被他缠绕在手腕上，身体向后仰倒躺在地面上，隐隐泛着红芒的黑瞳看着飘在一旁的灵魂体，珏弯了弯眼，说话间尖利的獠牙在口中非常显眼：“那，醒来后见。”
银发红瞳的青年沉默的点点头。
妖鬼非常放心的合上双眼，伴随着熟悉的气息、吵吵嚷嚷的尖锐声音、风拂面吹过的感觉，他的意识下沉心变得宁静，翻了个身搂紧怀中之物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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