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反派同归于尽后》她的小欢喜

2、输赢

　　程华与陈家三郎的对话全被少年收入耳底。当提到晋国世子兵败长陵时，窗下的少年咬碎了银牙。对他来说，这将是长久以来倍感屈辱的一段历史……
　　当程华忙完手里所有的活计时，天色已近傍晚，暮色浸泷下细小的尘埃在光柱里舞动翻飞，少年扶门背光而立，宛如一尊破败的神像，神圣又颓萎。
　　“姐姐。”少年开口道，他的面庞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三郎又是何人？”
　　程华怕他误会，只道是自己的朋友。她道“说来不怕弟笑话，人云升官发财死老婆乃古来三乐，我阿爹先是功名加身，贪恋秦楼楚馆的戏子便买回家来红袖添香，家里妾生了孩子后更是骄纵无边。我嬢嬢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受不住这遭气，身体气出了毛病。没多久就撒手人寰，阿爹此后更无所忌惮。我少时家中无人照拂，便自己离了那个虎狼窝，我生来不感兴趣针工女红，便接下阿爷这间烧鸡铺子维持生计。一个女子在外往往遭人白眼。是陈家三郎可怜我，处处帮我维护着场面上的事情。”
　　“那你阿爹不管你吗？”
　　程华摇头“他将妾扶妻，生的那女儿都快和我一般大了。他自有他的千金去宠来疼，我又是个什么东西，和不爱的人生出来的累赘罢了。”
　　旁人听闻程华遭遇大都唏嘘不已，可是少年默了一会却笑问道”姐姐没有想过报复他们吗？”
　　程华愣了愣。“报复？我已与他们生了龃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