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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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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从天空细细的飘下来,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一月的俄罗斯正是最冷的时候,站在这个拥有北方之都之称的城市,感受着这接近北极圈的城市所带来的不同感受。
看着阴沉的天空又开始没完没了的下雪,莲娜忍不住了。“又下雪了,这里冷死了,真讨厌!”
“是啊,这么冷,不如呆在酒店里吹暖气。干嘛还出来逛啊!!”伸一伸冻僵的手臂,费罗德附和着莲娜的话,天呐,这里还真是冷,亏她们还有兴致出来。
“我们去夏威夷吧!”
“好啊,好啊,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
“没人要求你们来!”听到他们的话,凯瑟琳忍不住顶回去。当初是他们死皮赖脸的要跟着来,现在又在这里抱怨连连,是怎样啊!!都怪自己当初贪小便宜,现在自作孽遭报应了!!
当时是在凯瑟琳考试前的一周,凯罗听到纤若要跟凯瑟琳一起到俄罗斯旅游,因此要求要和她们一起去,而附带着莲娜和费德罗也要跟去,因为凯罗需要费德罗的建议,而且莲娜跟去了,费德罗才有机会接近她,很复杂也很简单的四角关系,总之就是多了三个讨厌鬼。凯瑟琳当然不肯答应啊,开玩笑,多一个凯罗就够麻烦了,再加上那两个人还不更加鸡飞狗跳啊,可是……
“这次旅行的费用我全包了!!”
就因为凯罗这句话,凯瑟琳屈服了,谁叫她并没有很充足的基金,她家不是很富足,也有有很多的姐妹,生活费都是自己打工赚的。这次去旅游就要花光她现存的积蓄,回来她以后就必须辛劳的工作了。而且她和纤若两个人挤到科普谢夫家也不太方便,既然有凯子出钱也没什么不好,这样还玩的畅快些,那几只讨厌的苍蝇就当他们不存在就好了。
看着眼前一大帮子的人,凯瑟琳有些傻眼。
“我表弟想要去俄罗斯探探险,他女朋友当然也要跟去。”理所当然的口气,莲娜凉凉的扔出一句话后,便转身与她表妹热络的聊了起来,一点也不理纤若她们。
探险??他以为他是丁丁啊,冰天雪地的,他还能蹦跶到哪去,去极地吃冰吗!!
“那这位又是谁!!”
“他啊,哈曼。他对俄罗斯很熟的,这次他带我们去玩才有门道。”
狠狠地白了凯罗一眼,他当科普谢夫是隐形人啊!!他好歹还是正统的俄罗斯人,难道不会带她们找到好玩的地方吗!!
用手肘撞了撞纤若,凯瑟琳希望纤若能跟凯罗说说,毕竟纤若跟她立场不一样,凯罗或许,不,一定会听她的。这么多人一起到时肯定会闹矛盾,虽然这是她惹得祸,但现在要求纤若帮忙总比以后再来收烂摊子好吧。
接到了凯瑟琳的暗示,纤若回她安抚的一笑。这次去旅行凯瑟琳都是想要让她散散心,自己已经很感激她了。“恩,凯罗……”
“从纽约飞往莫斯科的航班即将起飞,请还没登机的旅客尽快到五号登机口登机。”优美的女声传来的讯息打断了纤若的话。
“洁茜卡,有什么事吗?”
“快走,没听到飞机快飞了吗!!”拉着凯罗,莲娜不开心的抱怨着,也不想想到底是谁迟迟不到的。
“那……”
“啊,没什么,没事。”看这情形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唉,既然都这样了也没办法,不过既然出钱的冤大头都不介意了,那她还在担心什么,不过心里总是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算了,可能是这段时间考试太紧张了吧,刚好去放松一下。拉紧旁边的纤若,费力的冲向登机台。老天,美国人还真多……
科普谢夫家在莫斯科,一个十分传统的家庭,纤若陪凯瑟琳去拜访了他们一家。一向大方开朗的凯瑟琳在见到科普谢夫的家人时竟意外的害羞起来,看的纤若好笑不已,原来连凯瑟琳这种强悍自信的人面对这种情况也会担心啊,看来她真的很喜欢科普谢夫了。当年第一次见到道南的朋友时她也是好担心他的朋友会不喜欢她啊,那种紧张的心情似乎现在都还留下心底……
伊娃是科普谢夫的妹妹,不同于科普谢夫的内向,十七岁的伊娃跟凯瑟琳的性格相似,是个非常幽默健谈的女孩,因此跟凯瑟琳一拍即合,也加入了她们的旅行。看来科普谢夫会喜欢凯瑟琳不是没有原因的,只是不知道凯瑟琳怎么会和科普谢夫走到一起的,不过爱情不就是这样吗。
既然到了这个内敛与奔放、古典与时尚并存的国度,那么就做一回最土的游客,细细的品味塌缩蕴含的浓厚的历史及人文色彩。在莫斯科,那当然要去位于莫斯科市中心的红场了,这个在俄语中意为“美丽的广场”的地方,确实有它独特的魅力。
俄罗斯每年一月一号到八号时是他们的新年长假,七号是东正教的圣诞节,整个俄罗斯都处于假期状态,一号到三号甚至商店不经营。而现在虽然刚过新年,没来得及参加他们的节日庆典,不过红场附近的圣诞树都还在,那么多圣诞树,每一颗都不一样,各式各样的装饰让人眼花缭乱。
广场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但它自有一种恢宏的气魄。列宁墓,位于莫斯科红场的西侧,背后是克里姆林宫的红色围墙和钟塔,南面的平台是红场上最古老的建筑--宣谕台,宣谕台的后面是“瓦西里·布拉任内”教堂,北端,有一座红砖银顶建筑是俄罗斯国立历史博物馆。难得的晴天,克里姆林宫里面教堂的洋葱头在皑皑白雪的衬托下,被耀眼的阳光照射着,感受着这个不同宗教带给这个国家的独特风味。
还没参观完这些富有浓郁地域风情的建筑,纤若她们便被拉进了南面,克里姆林宫正对着的世界10大知名百货商场古姆商场。在莲娜她们狂扫了一下午商场后,她们身上的御寒设备终于齐全了,保暖的雪地靴和相对轻薄但暖和的衣服抚平了凯瑟琳被打扰的而不爽快的心。好吧,实际上她是高兴得不得了,赚翻了!!
晚上一伙人去观看莫斯科大彼得罗夫大剧院的芭蕾舞剧,真是一大享受。如果不是有人在途中睡着了而遭到别人的白眼的话就更加完美了,不过看在出钱的人是大头的份上也就不多计较了。
在莫斯科走走逛逛过了几天,大家终于决定换个城市看看了,首选当然是俄罗斯第二大城市圣彼得堡,这个位于波罗的海芬兰湾东端的涅瓦河三角洲,是俄罗斯通往欧洲的“窗口”。1712至1918年,它一直是俄国首都,因此得名“北方之都”,经济相当的繁华。
上午参观完位于芬兰弯南岸的森林中的内外装饰极其华丽分为上花园和下花园的夏宫,下午又去了更著名的冬宫,这个收藏有世界各国的艺术品,油画、雕像、地毯、家具、工艺品等一应俱全的宫殿,和法国巴黎的卢浮宫、美国纽约的大都会博物馆齐名,是世界五大博物馆之一。
这样赶场似的观赏让人眼花缭乱,还没看出个头绪就结束了。在这个高纬度的城市,天黑的如此的早,让时间似乎大大的缩短了。这让真正想欣赏这个城市传统文化的凯瑟琳她们很窝火,不过对于对这些无聊的建筑风景毫不感兴趣的凯罗他们来说,忍受的也够久的了,寒冷的空气中似乎隐隐的有火苗窜出,一触即发。
涅瓦河是圣彼得堡的主要河流,水面宽阔,一些著名的建筑和景点都在涅瓦河畔。整座城市由40多个岛屿组成,市内水道纵横,700多座桥梁把各个岛屿连接起来。因而圣彼得堡有“北方威尼斯”的美誉。但圣彼得堡冬天水会结冰,这一点和威尼斯就没法相比。穿着冰鞋穿梭在宽阔的河面上,这似乎是一种双方都妥协的方式了。虽然是他们强行要跟来的,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望着天空飘起的雪花,莲娜终于受不了了,真不明白那个洁茜卡有什么好的,让凯罗如此着迷。她真是受够了那可笑的洋葱头教堂,那些无聊的铜像,和这该死的天气。
“好了,既然来了,就不用到其他地方去了,要回去的自己回去。”
“凯罗!!”莲娜不甘心的叫道。
“可以继续留下来,不过路线可以商量一下吗。”费罗德见情况僵持住了,忍不住出来打圆场,就这样散了,他不就亏了。忍耐了这么多天,什么都没玩到就要回去,不可能。
“那你们要怎样嘛。”知道这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做人不能太狠,过河拆桥的事不能做,不管什么原因,但既然是真的受了人家的恩惠,就不能不知回报。
“哈曼,你觉得呢??”
哈!目的终于达到了!!
站在拥挤的赌场里,看着那些大声吆喝或是埋头苦思的赌客,皱巴巴的衣服和憔悴的面容让人不难看出他们的痴迷。为什么每个城市都有那么多的赌场赌客,这似乎是一种不能拒绝的文化,在美国,有著名的拉斯维加斯,而出了国门那些美国人还不是又一头栽进了俄罗斯的赌场,并且乐此不疲,真是让人怀疑,难道出国就是为了见识不同的赌国文化吗。四处的搜索着早已不见人影的费德罗他们,都快凌晨了,他们还不准备走吗。
“洁茜卡,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看着直揉眼睛的伊娃,纤若也就不坚持了。
“那科普谢夫你就留继续找他们吧,不要让他们连裤子都输光了,真是的,也不接电话!!”不过在这人声鼎沸的地方要听到电话声也不太可能。
“这么晚了,我还是送你们回去吧!”
“晚??我看是太早了吧。而且这里出去没多远就是地铁了,没问题的不用担心。”都快凌晨六点了,要是在赤道上的国家,天都亮了。
走出赌场,纤若深深的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离开那个纸醉金迷的世界头脑似乎也清醒了些。对于赌,有多少人看不破,赌场让人轻易的看尽人生百态。小赌怡情,大赌才伤身,很多人自以为附庸风雅,即使明白十赌九输的道理,仍然深陷其中,最后却是家破人亡也在所不惜。
当年的自己就是被舅舅卖掉抵赌债的,第一次进入这种地方,见识到了它的繁华和疯狂。摇摇头,纤若决定以后不要进这种地方了,对这个意味着她人生不幸的场所,令她感到厌恶。
踏着厚厚的积雪,走在有些寂静的巷道内,除了踩在雪上发出的沙沙声以外,四周安静的很诡异。不知道凯瑟琳她们的感觉如何,但那无形的张力让纤若紧张,像是暴风雨前般的宁静。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下,不同于赌场前方的光鲜亮丽,这条叉巷通往的是赌场后门,四处杂乱无章的堆放着一些破家具,大量未处理的空啤酒瓶,各类垃圾混合着一些不明物体,混乱而肮脏,转角的墙挡住了更多的不堪,不过可以想见里面的情况。
“啪啪啪……”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墙角跌跌撞撞的冲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并且直直的往纤若她们的方向跑过来。这条路是通往外面的唯一道路,即使人家往这边走,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纤若就是忍不住紧张了起来,无关他的外表,而是一种直觉,这个人很危险。看着已近在眼前的大道,大道上已有零星的人在走动。纤若拉起凯瑟琳和伊娃,想要快点冲出小巷,不能让那个人挡在她们前面。
快点,快点!!她已经闻到那流浪汉身上的酒味了,必须再快点!!一步,两步,还有五步就可以走出这个黑暗的地方了,马上就安全了!!
“啊!!”
一整剧痛从脚踝传来,温暖的帽子飞了出去,脸颊贴在了冰冷的雪上,伸手已经能摸到巷子外面的的雪,那似乎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