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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多喝茶,降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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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开着,一会儿功夫就到了西安楼。
“哟,王大小姐来了,话本给你留着呢,还说那么久不来正打算给你送到贵府。”西安楼掌柜跑着出来迎接。“掌柜好久不见,这些时日小嘴倒是伶俐了许多。”王姎说着拍了拍掌柜本就瘦小的肩膀,王姎五尺多高站在身高不足五尺的掌柜旁倒是有气势了不少,楚夕想着跟着走了进去。
西安楼如往日一般门庭若市,热闹非凡。一窝人围在说书先生旁津津乐道的听着今天的故事。楚夕侧耳一听:今天讲的是守卫国家的将军与身份高贵的公主的故事,又是老套路,当真无趣。
楚夕瘪瘪嘴,跟着掌柜走进了二楼的雅间“雅水斋”。或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喝茶赏曲的地方。可惜只是王姎与她看话本的地方了,包间看话本,尚为奢侈,有何办法真金白银的付出罢。
坐在包间里品着菊花茶,惬意的赏着窗外的桂花,桂花香飘进屋里,不由的让花粉过敏的王姎打了个喷嚏,王姎不禁揉揉鼻子,关上了窗户,转身对掌柜说,书拿来就放在桌子上,噢对了再来一壶你们店最好的烈酒,大冷天的喝点酒多暖啊!“是是,这就去!”掌柜急急忙忙把话本放在桌子上,兴冲冲的赶着出门了。楚夕摇着手里的菊花茶说“喝不得菊花茶让人拿一壶果酒就好了,烈酒你喝得了吗?”“你怎么知道我喝不了了,在你不在的时候我都和我爹喝过一晚上的酒呢!”王姎拍着胸脯振振有词的说着。“噗,师父会让你喝酒我不信。”“怎么不行?我是我爹爹唯一的女儿,娘亲走得早,兄长常年不在家,爹爹又与谁诉苦,只有我这个女儿了呀。”王姎皱皱眉一脸无可奈何的话,逗得楚夕直笑。“笑什么?”王姎双手插着腰说。“话本好笑。”“是么?”王姎拿起楚夕身前的…话本,不觉的读了出来:“最后丈夫抛弃了身怀六甲的妻子与小妾私奔……好笑吗?”王姎问着,满脸写着不可思议。楚夕拿过话本:“好笑。”
“ 砰砰……”楼下嘈杂的声音打破往日热闹的氛围。王姎好奇的打开房门,一群身穿黑衣的人围住了西安楼,门外走来的是身穿红黑色盔甲的人,容貌俊朗,身形高大,脸上略无高兴可言,满脸好像都写着闲人勿扰四字,王姎趴在栏杆上仔细观察着这人容貌,小声嘀咕着:“若是笑笑不知全淀城的女子谁不会为之痴迷呢!啧可惜了,不过这人长得咋这般熟悉,唉,可能俊俏的美男子对我来说都很相熟吧!”说完嘿嘿的傻笑起来。
“将军,张威就在此处,是否……?”身旁的副将走上前一步说着。
“搜”被称将军的人环顾四周,一声令下,身后的人一拥而入,现在若大的西安楼内穿梭的不是喝茶听书的平民百姓而是身穿黑衣的人,楼下楼上乒乒乓乓响得不停,可没有一人站出来说话。连平时欺负穷苦百姓无权无势的平民而巴结达官显贵的赵老板也不曾露面。莫非是被这冷面将军的面相吓畏惧了?
王姎虽好奇但也被眼前的阵势收起了平时大胆的性情,不敢再看下去了,转身回房。抬头看去楚夕像什么也没有听见的模样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手中话本,时不时咧卡嘴露牙笑着。王姎看着面前的楚夕说着“大姐你没有听到下面的动静吗,他们马上就要搜到我们这儿来了,你不担心吗?”楚夕斜眼看看王姎,放下书:“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又没做错什么事!”王姎望着楚夕满不在乎的模样又听着外面越逼越近的脚步声,内心莫名的忐忑起来。
“吱呀。”门被打开,但进来的并不是身穿黑衣的士兵而是王姎看到的领头将军。不禁紧张起来,用衣袖碰了碰身旁的楚夕。楚夕这才抬头正面对着这刚进来的人。他被楚夕盯的怪不自在,斜眼看向另一个方向,正要说话时。被楚夕打断:“你有何事,这位仁兄我和这位小姐可没有做什么违背本朝律法的事。”
“仁兄?你称我们将军叫仁兄?你这女子生的貌美,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呢。我们将军上楼休息,谁知道你们在这里。”“阿余,无礼,你出去等着。”“是,将军。”阿余愤愤不平气冲冲的关上了门出去了。
“想必那位就是将军的副将吧,官不大脾气还不小。”楚夕拿起茶壶翻起新茶杯倒上了满满一杯的菊花茶:“将军请喝。”“阿余说话不太妥当,跟随我行军打仗多年,是个糙人但也算尽忠职守保家卫国。还望殿下饶恕。”他说着走近些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本……”楚夕漫不经心的接过茶杯正准备提起茶壶再续上一杯,缓过神来回味刚才他说的话,心中忐忑不安的看过去,又回头望了望身旁涨红了脸的王姎,王姎对上楚夕的眼,微微一笑眨了下眼,率先打破僵局,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满眼都是泪似乎备受胁迫不得已而为之。说道:“将军慧眼,我被公主殿下要挟让我在这陪她一起读腌臜书物,若不读便是对陛下不敬对公主殿下不敬,公主殿下此等恩惠,臣……民女甘愿接受,若将军是代陛下来惩戒公主殿下,便惩戒民女吧,民女甘愿受罚。”楚夕心里裹着一团火,又无奈又好笑,纵有千句话想说终化为一句:“戏真好,不去当说书的真是可惜了……”
“殿下,本将军可只是斗胆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也不敢妄言,只能旁敲侧击问一下殿下,只是因在下看到公主殿下玉佩实在太晃眼了让人不得不注意。”他拿起茶壶自顾自的倒了满满一杯茶。楚夕盯了盯跪在地上的王姎咬着牙说:“民女还跪着干嘛,还不起来。”王姎擦擦眼泪看着楚夕呵呵的笑着站起来,窜到了楚夕身后站直。楚夕扯着衣角,看了看腰带上挂着了公主令牌,默默扯下,藏在衣袖里。“将军,是父皇让你来找我的?”楚夕问着。“公主菊花茶降火,可品。”他喝下一杯菊花茶,停顿一会儿,放下茶杯
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到近,停在包房外。“将……”“公主尽兴了就回宫吧,别让陛下担心。臣还有事就不护送公主回宫了。”他放下茶杯,转身就走。打开房门,房门外几个黑衣的士兵押着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人,脸被挡住,看不清是谁?将军跨出房门,把门关上,又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西安楼没有往日的热闹显得格外寂静。楚夕闲的无聊,又被刚刚一事闹得没有了兴趣,起身就走。王姎追上来,挽着楚夕胳膊左右晃晃了晃,说:“好公主,我刚刚不是故意要推脱自己的,主要是因为……”“因为将军的话有些许意味,害怕连累王家连累师父,所以戳破我的身份,明哲保身是吧。”王姎抿着嘴,点点头说“公主真是聪慧啊。”“别,你哪次惹了祸事不是把我拉出来挡锅啊,每次都是这个理由,好了我有事先回宫了,师父那里你说一下。”王姎皱皱巴巴的说“你不去啊,怎么了嘛,刚刚那个将军的话不是让你玩尽兴了才回去吗,你尽兴了?”楚夕抽出被王姎抓的死紧的胳膊:“尽兴,再见。”一溜烟的跑着出门。王姎剁剁脚喊着,跑着追过去。马车停在路边,艾草扶过跑着着急的楚夕,转身看向正跑来的王姎,伸手去扶时,被楚夕一把拽上车。楚夕趁着艾草还未反应过来,一拍马屁股,马车从王姎身前呼啸而过,马蹄带起泥,全洒在王姎的裙上,王姎放下抬起的手,看着越走越远的马车,大声朝着快从街角消失的马车骂着,街上的人无疑不纷纷朝她的方向看去。王姎脸皮薄,看着路人盯着她,拍拍裙摆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艾草正爬在马车内哎哟的叫唤着:“公主你和王小姐这是啥情况啊,为何不让她上车呢?这条路不是进宫的路吗?要回去了?”艾草爬起来掀开帘子瞧着外面。“艾草你一次性问太多了些,我回去再和你慢慢说吧,等下进宫就去皇祖母那里。”“啊,不会陛下知道殿下来这里了吧。”艾草长大嘴,压低声音问道。
楚夕用手轻轻顺着艾草凌乱的头发,没说话,心里总是不踏实。
很快,马车驶入皇宫,艾草搀着楚夕下了车,慢慢悠悠的在红墙绿瓦的宫殿里缓缓走着……楚夕看着比人高上许多的红墙、走过了数个宫殿,唯听到的只有宫女太监扫地浇花时发出的声音,几个岁数甚小的宫女从远处跑来手里拿着许是从宫外买来的糖葫芦,嬉闹的声音似传遍了整个皇宫,见到了楚夕慌张的把糖葫芦藏在身后规规矩矩的向楚夕行礼。“这糖葫芦哪里来的,宫女私自出宫这可是重罪!”艾草说着看向楚夕。几个宫女害怕的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说着“殿下饶命!”楚夕拍拍艾草的手扶起其中的一个长得还算标致的宫女,拍拍她裤脚落下的灰“你们都起来吧,本公主没想治你们罪,以后在皇宫还是要注意一些,你们这糖葫芦赶紧吃完别有下一次了,保好小命要紧,可知道了?”几个宫女道了谢正准备走时,一个脸上有颗痦子的太监急急忙忙跑过来尖声说:“皇贵妃娘娘到,还不赶紧跪下。”楚夕四处张望问旁边跪着底下头的的宫女:“哪里来的皇贵妃?跪啥。”艾草见形势不对,扯着楚夕衣角跪在地上说道:“公主昨夜菱妃陪陛下用膳时被太医诊断说是怀了,陛下高兴便即刻册封菱妃为苓皇贵妃,我看你歇下了便没来得及给你说。”“啊,又怀了,等下我为啥要跪。”楚夕说着直直站起来,抬眼对上了正坐着步撵的苓皇贵妃,还未曾说话,苓皇贵妃抢先一步说道:“哟,夕儿啊,这是要出去啊。”楚夕想:这泼妇满头的金钗真不怕扭着脖子。想着不由的笑出了声,苓皇贵妃抚着金镯子瞥了眼楚夕说:“夕儿今天可是满德国太子来访问我朝,你不去大殿侯着,穿成这样在这里怕是不妥吧。”楚夕敷衍的行了礼答道:“不劳苓娘娘费心了,苓娘娘还是管好皇兄和肚子里的孩子才是。”苓皇贵妃冷笑一声:“也对毕竟皇后娘娘也只有你一个,定会好好管教,不像本宫有雍儿和肚子里的孩子,这孩子可真是闹心。”“是,我前些日子看了本话本子还多有趣,里面讲的是一个出身低微的妾为夫生了7个孩子,心高气傲极了。最后你猜怎么着那女的成了肥婆,不仅丈夫嫌弃街坊邻居也是嫌弃。想想也是可悲啊,苓娘娘你说是吧。”“你大胆,敢辱骂皇贵妃,拉下去宫规处置。”苓皇贵妃气急了,正想从步撵上下来似与楚夕打上一架。楚夕昂着头看着坐在步撵上的苓皇贵妃,几个侍卫左看看右看看不敢出声。苓皇贵妃大声吼着:“怎么,我这个皇贵妃的话都不听了!”艾草站起来用力把楚夕往下一按,啪的一声楚夕跪在地上,还未反应过来时,艾草又跪在地上用力磕着头说:“皇贵妃娘娘,公主年龄还小,言行不当,是奴婢的错,奴婢愿意替公主殿下受罚。”苓皇贵妃气头正盛,颤抖的伸出手指说:“好,这是你说的,还不拉下去!”几个侍卫站出来正准备拉时,楚夕站在前面护着说:“我看谁敢!艾草是皇祖母赐给我的贴身宫女,敢动她就是违抗皇祖母。”苓皇贵妃从步撵上走下来,一巴掌打在楚夕脸上,楚夕惊异的看着她,正准备还手,几个侍卫把楚夕押着说:“殿下失礼了,皇贵妃娘娘怀有龙嗣我们都是奉陛下的命令保护好皇贵妃娘娘与皇嗣安危。”“你们拿父皇压我,好,是我的过错不关艾草的事,打我就可以了。”楚夕瞪着眼看着苓皇贵妃说着。“公主,不要。”艾草扯着楚夕裙角说。“你们都听清楚了吧,是朝阳公主自己说要打的,可不是本宫说的,那公主都这样说了,还不打。”苓皇贵妃一脸得意,转过身朝步撵走去。
“等下。”一个身穿盔甲的人走来,走的近些,楚夕认出了这人便是在西安楼的冷面将军,她自以为他是来看热闹的,没再多想。苓皇贵妃转过身来定眼看清了眼前人,不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嘴扯开的笑:“萧将军怎么来宫里了,怎么没听雍儿说起呢?”“我进宫的事还没有告诉大皇子,苓娘娘这是……”“噢,没什么事,本宫和公主说笑呢,闹着玩儿,你们几个还不放了公主 。”苓皇贵妃笑着说着。艾草起身赶忙扶着楚夕就走时,那人叫住了她俩:“公主等一下,陛下让臣带公主去朝华殿,陛下有事要对公主嘱咐,走。”
楚夕被眼前的人拉住手腕往前走去,楚夕转头一看挥手招呼着艾草,艾草向前走了几步,看了看楚夕一脸我懂的神情,又行了礼,向反方向走去。“哎,艾草你干什么去啊!”楚夕想挣脱出来,但又被抓回来死死握住,拖着楚夕就往前走去。
楚夕被拖着走了一路,瞧着没人往地上一坐,赖在地上便不走了。将军放开手,左膝跪在地上说:“公主殿下要么你自己跟我走,要么我抱你去朝华殿面圣,我一……”“自己走。”楚夕迅速起身往前走去。
“哎,你和那泼妇啥关系啊,她咋看见你就把我放了。”楚夕背着手问道。“泼妇?公主当真没变,我和泼……不我和大皇子殿下是旧识,可能如此吧。”“可能如此?我想将军势力必然很大很受陛下重视。等一下,我什么没变,我和你满打满算就总共见过两次面而已,听你这话说的似与本公主熟识。”他看着她,点点头应下。楚夕托着腮看身旁人半天不说话,紧皱眉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回答什么?”楚夕欲要开口,又被他突如其来的话憋回去了。他古板,不解风情的性情在楚夕心里落下了根。楚夕没再多问,看着红墙绿瓦尚未遮住的天空发着呆。
“公主...殿下到了,臣还有要事先走了。”将军双手抱拳,一步步往后走着。“嗯,将军有事便先去吧。”楚夕嘴角上扬,果断点头答应着。看着将军走远深吸一口气,走进殿内。
太临帝坐在大殿中央批阅着奏折,楚夕提着裙边悄声走到太临帝身旁,太临帝抬起头即刻低下:“来了,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知道,儿臣不该私自出宫又去西安楼看污秽书物,更不该……”“噢,你又去西安楼了,你不知西安楼有要犯吗,没有受伤吧。你该感到庆幸,你母后不知道此事,不然我看你该怎么给你母后交代。”“哎呀,我的好父皇既然您已经派什么将军找到了我,此事切莫告知母后才好。”楚夕摇着太临帝衣角,一脸讨好模样。太临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牵着楚夕走进内殿。疑惑的问:“将军?萧羿啊,朕何时让他去寻你,羿儿昨日才回都,今天奉朕命去捉拿朝廷要犯张威罢了。”楚夕拿着点心刚咬上一口,听到太临帝说的话,放下点心,不可思议的看着太临帝:“萧羿,是萧羿,啊……丢脸丢大了。”楚夕烧红的脸,垂着头坐在太临帝身边。太临帝侧头问:“说到这里朕想起了,刚刚朕正准备传信给王家让你赶紧回宫,当时羿儿正在向朕复命,朕还疑惑,怎么信前脚才送,你后脚便来了,原来如此啊。莫非你在西安楼遇到危险是萧羿救了你?”太临帝笑着调侃道。楚夕挎着脸说:
“父皇这英雄救美的故事,儿臣看了多个版本了,凭儿臣的经验自然不会遇上这种事。再说了就萧羿现在那一点都不懂风情的冷面将军,儿臣定不会让此事发生。这萧羿还没小时有趣。”楚夕把手中的点心掰了又掰,声音越说越小。太临帝笑着拍了拍楚夕掰点心的手:“要吃便吃,堂堂一个公主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以后你出嫁了可没人教你该怎么懂规矩了。”“出什么嫁,荛荛还早着呢,荛荛还要看着初妹妹长大成人了,荛荛才嫁人。”楚夕挽着太临帝靠着肩上说着。“嘿嘿,那时荛荛就是老姑娘了谁还能要啊。”太临帝调侃的说着。
“……”
太临帝看着眼前的楚夕,拉着楚夕双手说:“孩子,现在父皇要和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务必听清了。”楚夕看着眼前太临帝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由的点点头。
“我朝刚与满德国打了仗,虽胜但元气大伤,为百姓安危,我朝繁荣稳定,朕已决定与满德国结盟,自此未来数十年不再有战争可言,可……满德国太子想要与我朝结为姻亲,让你嫁去满德国。父皇……”太临帝话还未说完看着眼前的楚夕,未在说下去。楚夕明白了太临帝的意思,但终鼓着腮帮子说:“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可儿臣不想嫁给他,真的不想。”太临帝捏着楚夕的手:“孩子父皇不仅是你的父皇还是整个国家的皇帝,先国后家这是父皇一直以来都告诉给你们的,朕知道我们荛荛一直都是个好孩子,所以为了百姓更为了国家……父皇相信你能做个正确的决定。”
楚夕憋着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抽出太临帝握在手里的手,冲出大殿,朝外跑去。眼泪止不住的流,楚夕不知为何会如此,总感觉委屈,哭着跑着,在红墙绿瓦间穿梭着。累极了,便蹲在角落里望着眼前湛蓝的天,使劲擦着眼泪。
“公主殿下你在哪里,公主?”楚夕向上看去,是艾草。艾草把楚夕扶起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艾草父皇要让我与满德国太子和亲。”楚夕头枕在艾草肩上说。“啊,公主不哭了,满德国虽说是邻国但终究是他国,而且刚打了仗,陛下那么疼公主,肯定不会让公主嫁到那么远的地方。”艾草拍着楚夕的背安慰着。
“不,为了国家,父皇肯定会把我嫁去满德国,婧贵人当年被土琦国的王看上,父皇还不是照样送去了,更不用说是武力财力远远超过于土琦国的满德国了。”楚夕走在前面默默的说着,心中满是落寞。“公主……”“行了别说了,艾草如果我真的嫁了,我定会嘱托母后为你寻得一处好人家。”楚夕转身看来。艾草默默的走在后面,不声不响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