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声后》走尸

12、第一个凶手

　　夜深人静的时候，警局里的人却忙得热火朝天。

　　为了找到更多线索，秦徜和齐飏不断翻找以前的案件。既然确定了调查方向和方向二有关，查找以往案例就成了必要工作。

　　技术部门的人员对打给武义子的那通电话进行追踪，好半天后才有了些眉目。

　　很可惜，找到的唯一可疑的地方是那个连环杀手，但按照现在的推理，连环杀手和这起案子八竿子打不着。作案手法不同，死者没有共同特征。

　　——第二天早上会议室——

　　秦徜在玻璃板上勾勾画画，突然笔落在一个地方，转过头来盯着众人：“这就是我们目前的进展程度了。”

　　“雷公服用安眠药后被凶手用银针一击致命。推测凶有雷公家的钥匙的人，可以疑的有郑女士、平锋，还有曾经有过钥匙的夏长日，他是雷公的前男友。”

　　齐飏：“我们之前定了两条方向，现在我认为两条线是交错了的，而主题是声音，关键词是警告。”

　　“嘶——”秦徜歪头看着齐飏，“主题怎么就是声音了？关键词怎么就是警告了？”

　　“死者是著名配音演员；雷公家的房屋里有细小的孔能传出次声波；一起从三年前开始的爱恨情仇的故事，那时雷公还在圈里；我收到叫我来破案的消息是在声优祭后。”齐飏故意隐瞒了在声优祭前收到明信片的事。

　　秦徜点点头，算是认可了齐飏的说法。

　　“还有武义子中枪前听到的诡异的声音。”海里补充道。

　　小警员：“那是不是说明无论是方向一还是方向二，凶手都是同样的人。”

　　秦徜咬了咬唇，道：“我也这么想，但有个地方不对。还记得雷公家里的小孔吗？既然不是房子本身就有的，那就是有人刻意而为之，总不会是死者自己干这种损己不利人的事吧。”

　　秦徜停顿了一下，齐飏说道：“这样一来，雷公去买安眠药就说得通了。至于去无营业执照的药店恐怕是因为知道自己会被杀又接到了‘警告’也就是威胁。”

　　“而能够不被怀疑，有足够时间做这些的人可必大费周章地杀人呢？”秦徜双手撑着桌子看着大家，“能够不被怀疑进入死者的家中，并有充足的时间做这些事的是谁？”

　　小警员率先答道：“郑女士。”

　　“但她会把这么明显的事往自己身上揽吗？”齐飏微笑着说。

　　小警员思索片刻，她亲戚？不对，没有动机。要是和她关系近的人，那“平锋？”

　　“对”秦徜打了一个响指。

　　海里恍然大悟：“如果是平锋制造的次声波，那他就不是杀人凶手。凶手另有其人，这一点要从方向二解决。”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切实证据，但我们不妨按照这样的方法来大胆假设再全面求证。”齐飏说话抿了一口水。

　　秦徜：“我们现在的调查方向一是把平锋叫来审问一番；二是让夏长日好好想一下他的那断短暂的恋情。”

　　——审训室——

　　“各位警察同志，你们怎么又把我就来了。”平锋装做无赖又无辜。

　　海里微笑着用微妙的语气说：“上次的表演太精彩了，这次没装备的话就用既兴表演吧！”

　　“警察同志我上次和你在水吧聊着聊着突然你就把我带到了警局，结果你问出什么了吗？我素质好没投诉就算好的了！”

　　谁知海里不为所动，眯着眼像只慵懒的猫。

　　实际上，海里内心波涛汹涌：他阴阳我！？还素质好，把他带去警局不是说明了情况吗。想唬我，看我打破他的心里防线。

　　“案发时间你在哪里？你和雷公关系怎么样？有没有吵过架？之类的问题，对吧。这些问题回答得非常精彩”海里敷衍地拍了下掌，“但编的我不感兴趣。”

　　神情转瞬即逝地一变，平锋也不敢大意了。

　　“我想问的是你总在郑女士去打扫卫生时找各种理由去雷公家里，到底是做什么？”

　　十分钟前，秦徜用自己出色的安扶能力让郑女士把能想到的和不能想到的都说了出来。

　　“去过几次，就找雷公说事啊，拿动西什么的我记不清了。”平锋尽力让自己显得很有底气。

　　眼睛往右瞟。

　　“什么事不能打电话发微信了，又不是原始社会。拿东西用得着这么久吗？话说最近一个星期雷公不是不常在家吗，她去哪了？”

　　“我哪知道她去哪了？”平锋反问道。

　　“这就怪了，一个现男友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友去哪了。你真的喜欢她吗？我说，还不如夏长日。”海里边说边仰起头，最后三个字时故意提高了音量。

　　海里丝毫不担心会牵连夏长日，因为他现在是案件的突破点，所以被重点保护了起来。

　　平锋瞬时就怒目圆睁，但很快就轻蔑地一笑，紧握地拳慢慢地打开。

　　“所以说说吧，你为什么要制造次声波？”

　　平锋一愣，刚刚冲上头的火气瞬间消失，只留下一片空白。三四秒的时间，对于他而言，恐惧、惶恐、不安聚中成一把电锯粉碎着他。

　　一滴冷汗顺着脸颊流下，平锋眨了下眼：“什么制造次声波？你在说什么。”

　　“你在雷公家里打洞又放了制造次声波的机器。”

　　“我，我做这干嘛。”平锋被气笑了，“就像你说的我们是男女朋友。我对我们的感情其实是很重视的，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

　　海里不说话，他知道对方已经找到思路了，如果开口很容易被对方猜到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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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海里在审问吧，上一次面对平锋也是他审的。”齐飏问秦徜。

　　“你担心海里的能力？别看他平时老老实实的一幅纯良样，在审训的时候简直是阴阳大师。”

　　“不，我了解过他，他的实力是有的。我只是不清楚平锋会有什么对策。”

　　“上次审他的时候，就猜测他会准备哪些问题的答案，在审训的时候就由我们的演员海里把平锋设想的问题问了一遍。平锋走地时候一脸懵逼，心里肯定直犯嘀咕呢。”秦徜笑道，“他估计也没想到我们查到是他打的洞了。”

　　齐飏眯起眼睛看向秦徜：“你们这玩一出兵不厌诈呢。”

　　秦徜道得意地笑道：“想说我们阴就说我们阴。”

　　齐飏也笑起来。

　　“好了，收工。”秦徜正带人搜查平锋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