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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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利文受到会心一击！
有、有点可爱，他眼神躲闪，支支吾吾，最终还是告诉了安杜希亚。
“因为你是【见证者】，有些事情保险起见还是不能告诉你。”
啊，【见证者】？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一直在瞒着我吧。”
沙利文解释：“具体的含义我们也不清楚。”
“表面上看你是从神树下诞生的，与天空无关；但祂降下神谕封你为见证者，又对你那么重视，频繁派天使下界。”
“你和祂之间的关系，谁也不敢轻易揣测。”
小龙眼神震惊，犹疑道。
“难道说……”
沙利文缓缓点头。
“我是祂的私生子？”
沙利文狠狠跌倒，他额头滑下黑线，连忙打住安杜希亚。
“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严肃点。”
“哦，好。”
小龙不情不愿：“可是真的很像哎。”
“花心神明出轨了美丽凡人，但她和私生子不能带到正室面前，只能留下。神明又放心不下，屡屡派手下看望，提醒她和私生子不要忘记自己？”
“你看，是不是很说的通！”
安杜希亚越说越来劲，接着分析道。
“至于这个【见证者】，是爱情的见证者吧！”
“等等，埃拉不会真是我妈妈吧？”
小龙突然口出狂言。
“噗！哈哈哈哈哈——————”
一阵笑声从门后传来，随即出现埃拉的脸。
她探头进来，一副被逗得不行的样子，就差捧腹大笑了。
“公主大人！这实在是失礼了。”
沙利文一惊，赶紧正了正衣装向埃拉行礼，又想拉着安杜希亚给埃拉道歉。
埃拉摆摆手制止了沙利文，转而逗弄起了小龙。
“小小年纪懂的还挺多。这么想给我牵红线，伊蒙可不答应呢。”
“你怎么不猜你是芬德尼尔的人造生命体，这还靠谱一点。”
说着，她捧起安杜希亚白皙幼嫩的脸向内挤压。
“想这么干很久了，手感真不错~”
“唔，唔！”
安杜希亚自知理亏，面对埃拉的魔爪敢怒不敢言，艰难的试图转移话题。
“埃纳，你肿么来呢？”
“哈哈，你这么说话可真逗。”
埃拉玩够了放下手，告诉安杜希亚，她回到办公室听女官说沙利文和安杜希亚有事找她，可一路上也没碰到人，就来找他们了。
“沙利文，你的文件我看了，还有一些小问题需要明确……”
可怜的小龙揉着脸，听埃拉和沙利文谈工作。
呜呜呜，我帅气的面庞都红了。
话说好像还有什么事情忘了……
对了，还没问埃拉！
小龙睁大眼眸盯着，在一旁等二人商量完。
“……那就先这样，你回去再核实一下。”
埃拉和沙利文一停下，安杜希亚就迫不及待的把遇到老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看了看沙利文，又把沙利文的担忧告诉了埃拉。
“嗯……，既然你遇到了，也是时候详细说说了。”
“我们一件一件解决，正好法鲁希应该还没走，去大会议室商量吧。”
话说安杜希亚还没去过大会议室开会，每次也只是路过或者进门送东西，没在里面待过。
只记得是个大长桌，各种装饰氛围感很到位。
埃拉走在前面，和大会议室边上的侍卫嘱咐了几句，不让闲杂人等靠近。又让身边的侍女等在外面，如果有其他人找，就带他们先去别处坐着。
说罢，她带着安杜希亚和沙利文走进了对开的雕花大门。
一进门就看到房间中央布满浮雕和花纹的精制长石桌，对面坐着法鲁西，正在笑眯眯的看着地书；两侧各有9把石椅，都点缀着金饰；再两边是略低矮的石板桌，大概是记事官或者秘书跪坐的地方。
房间很大，由石柱支撑，轻纱穿行在天花板和石柱之间；四面墙壁画有不同的壁画，粗略一看，大意是歌颂天空和大地、称赞勤劳的人民等；石桌中央的天花板上吊着华丽的灯，不是普通的萤石灯的黄色，而是一种水晶质地、发出月白的光。
“咳咳，法鲁西，我们找你有点事。”
埃拉出声，一边安排一人一龙坐下。
“安杜希亚跟我坐，沙利文随便。”
小龙乖乖跟着她坐到法鲁西的左手边，沙利文自觉坐到右边第二个位置。
“来吧，把你遇到的事跟他讲讲。”
埃拉示意小龙再复述一边。
啊，我都说三遍了，嗓子有点哑了。
下次再遇到事真的不能慌，先想想在找人，至少不用一段话说三遍QAQ
虽然这么想，但安杜希亚还是把事情尽可能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了小龙的话，法鲁西若有所思的捋着胡子道：“你说的那个老人，是不是眼睛灰白，但眼神很锐利？”
安杜希亚表示肯定。
“那没错了，他是老皮特，不过我们现在都叫他老疯子。”
“我们之前还是同事，他比我大，也是大祭司的有力竞争者之一，当然最后还是我赢了。”
好奇宝宝举手提问：“你不是国王吗，怎么还要竞选大祭司？”
法鲁西笑道：“哈哈，一码归一码，不冲突的。”
“所以埃拉也是竞选的执政官？”
埃拉点头表示肯定，神色得意。
法鲁西接着将老皮特的故事。
“竞选失败后，老皮特就变了，他拒绝了成为部长，带着妻儿到商业区附近定居。”
“大家都说老皮特受到竞选失败的打击，一蹶不振了。不过他的儿子小皮特倒是个有劲儿的娃娃，从普通的骑士做起，一路爬到了队长，成为当时骑士长的候选人之一。”
“不过小皮特虽然很努力但天赋不足，九年前他原本成不了骑士长。但是他匪夷所思的战胜了所有对手，狼狈但真的站到了最后。”
安杜希亚惊叹，“哇，太励志了吧！”
法鲁西反倒叹息着摇头。
“错了，错了。小皮特太想赢了，他想证明自己可以成为骑士长，证明老皮特只是时运不济……”
“他死在了骑士长授勋之时。”
“我们事后调查时才发现，他为了追求力量，偷偷使用了大量甘霖玉脂，身体承受不住、爆体而亡。”
“啊？”
安杜希亚还不能理解这种疯狂的追求。
凡人对力量的渴求，是长寿的非人种无法体会的。
“老皮特的妻子整日以泪洗面，最终悲伤过度去世了。自那以后，老皮特就疯了。”
“他毁了原来的家，搬到商业区后面的密林深处去了，整日不见人影，偶尔出现在人前也是行为举止疯疯癫癫、满口胡言乱语。”
“好惨啊，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好像也帮不了他？”
安杜希亚听着法鲁西的讲述，感叹道。
但是他仍然不能感受，说这话也只是出于礼貌或者别的什么。
我是不是很冷血……但是也没什么关系吧？
小龙偷偷看了眼几人，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埃拉微微点头道：“这是老皮特自己的选择，我们也只能保证他物质上的富足。”
沙利文叹了口气，捏着眉心。
法鲁西顿了顿，口气一变：“但是我始终不相信老皮特真的疯了。他以前是我们之中最沉稳的，也最深谋远虑，大祭司本该是他的。”
“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
“如果老皮特说的没错、沙利文的猜想也是真的……老皮特在很久之前就看明白了一切，才放弃大祭司之位，寻求另一条道路。”
埃拉一反常态的沉默着，似乎早就知道了什么。
安杜希亚真诚发问：“但怎么证明他说的没错呢？沙利文说有证据，但不能给我看。”
“请不要谜语人了，孩子真的会谢。”
法鲁西反而哈哈大笑：“嚯嚯嚯，如果我也不告诉你呢？”
“要我说，沙利文连他的猜想也不该说出来。”
法鲁西看了一眼沙利文，示意他离开。
埃拉眉头紧锁，点头同意了。
？可恶的法鲁西，你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太过分了，就把我蒙在鼓里！”
小龙在脑海里把法鲁西按在地上一顿暴揍，虚假的出了口恶气。
“我当然知道现在的芬德尼尔是畸形的，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魔神战争已经持续了千年之久，谁也不知道还要继续多久。外面随时都有人死去，饥饿、战争、疾病、天灾……只有芬德尼尔！人们在这里安居乐业，可以寿终正寝。”
“这一切都是祂的力量，祂隔绝了风雪，让高山充满生机，让百姓免于战火、丰衣足食。”
“如果离开了这里，离开天空的庇护，我们又能去哪里呢？”
“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啊。”
法鲁西停下捋胡子的动作，眯眯眼微微张开，闪过诡异的光。
“人们保持现状，幸福，就会永远存续下去。”
还没等安杜希亚反应过来，埃拉就拍案而起，怒声道：“法鲁西，我忍你很久了！”
“芬德尼尔的国民理当拥有知晓的权力，凡人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的怒火喷薄而出，烧向法鲁西。
“无知的生，无知的死，像圈养的猪羊一般耻辱的活着！这就是你所谓的幸福？”
“嘴上说着什么‘芬德尼尔的幸福将会永远存续’，就是永远成为祂的傀儡与食物！”
“你难道就这样屈服？！”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