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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卷第二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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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话
俘虏实已垂死边缘,
老者之躯怎经得囚牢月载。
今日,虽只是步兵都尉,却有林家做托,
再历三年,便得机要之位可效左贤王。
林家,或知这老者的存在,
却为何始终未有举动?
这朝野,确实耐人寻味。每每越是深入,越发感到的,
并非清晰,而是混沌。
唯一清晰的,
恐怕便是军营里上上下下。汉人的忠诚,令人敬佩。
草原自然亦有忠勇,但个人的表现更易放在首位。
而这里,非也。
这里,懂得牺牲。这是草原男儿虽懂,却难胜任的关键所在。
草原男儿知生死,却不知隐忍。
而汉人懂。
光耀,是林家的幼子,却出奇地,与诸位哥哥不同。
他思虑与常人不同。务实,却大胆。
或许,这也是林父与阿准待我尤其不同的原因。光耀看我不同,他们自然亦敬我三分。
这点薄面,并非军功可得。
然而,为何,相隔七年我们才得相见。
也曾问过阿准,他只顾左右言他,搪塞光耀尚且小孩心性,林父未准其回京。
一转眼,七年了。
他竟知道低头看鞋。
他竟知我不能用刀。
老者的低喃并没有错,
他的使命,一路送我至此,已经完成。
后面的,须靠我自己。
生命,旦夕之间。此刻,恰好可弃。
以光耀之力,不难推测我与其是敌非友,
每每思及便再难推及更多。
往后如何推论,必见兵刃。至死方休。
或许阿准,是我最后的救兵。林家立场,吾须尽快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