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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第 146 章 ...

  •   该清扫的都清扫干净了,唯独主谋楚因自尽前指控的国后还安然无恙,甚至,连被审问的经过都没有。
      相夫光子拿着那条只属于海之国公主的项链,直截了当的问她,这是谁的,而海罗莎给出的回应只有简短的一句,当初丢了,不知道落在谁手里了。
      海罗莎的解释,让相夫光子没什么好说的,况且帝恒也在,全程一言不发的,光子一直在等待他开口,可只要和海罗莎沾边的,他就一概保持沉默。
      相夫光子不想和任何人发生矛盾,因为那是很辛苦的一件事,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忍气吞声,她就不算是个人了:“你不是创世神吗?你不是无所不能吗?帮我找啊,我要赤夏……”
      她才念叨了两句,海罗莎就站出来维护帝恒了:“你为难帝恒也没有用,孩子不是他带走的。你只顾自己难过发泄,想过他吗,他比你还难受。”
      “我在和他说话,和国后大人您有关系吗?”
      “是和本国后没关系,但你说的是这火之国的陛下,就和我有关系。”
      对于其他人怎么想怎么看,海罗莎向来不介怀,一定要说的话,能使她时刻挂念的,仅有帝恒一人而已,所以为了帝恒,她可以时刻武装起来,对抗外敌。她要坚持初衷,一定要永生永世守护在帝恒身边。
      一刻也不曾对帝恒放下心来的海罗莎,一面字字铿锵的提醒纯王妃注意礼节和身份,一面又语声柔婉的深情注视她心中唯一,相夫光子是否有软肋她管不着,但她唯一的软肋是帝恒,她坚信,世上没有任何女子能比她更爱帝恒、能比她坚持的还久、久达十几年:“陛下,随我到长乐宫去,我煮你最喜欢喝的红茶。”
      帝恒不予理会,只定定望向同样在看着自己的光子。
      光子凝视他眼中暗金色的海洋,这两片海洋太过广袤,广袤到让她无所适从:“炎之帝恒,就在明妃楼里,你亲口对我说,我们四个是你的生命,可现在,你的生命缺失了,你没有保护好他们,你没有兑现诺言!”
      帝恒难过的无言以对,海罗莎则清醒的很:“又不是陛下造成的,纯王妃,你不可以把责任都推到他的头上。”
      “你说的没错,我没资格怪他,因为错都在我,我保护不了赤夏,让那些小人有机可乘!”
      “纯王妃,你太偏激了,还是冷静下来以后再说吧,陛下,我陪你去给父王问安好不好?”
      帝恒却如同没听见,眼神一直流连在光子身上:“看到你这么伤心,我也很难过,你说的没错,是我的失职,对不起,但我答应你,一定会找回我们的孩子。”
      光子脸孔雪白,心如死灰,连说话都是挤出来的力气:“找回来又怎么样,只要环境不改变,依然会出事,这次是赤夏,下次会不会轮到别人?我不能想下去了,所以,我要离开这……”
      帝恒听到“离开”两个字,眼色发怔,面容即刻就阴沉下来:“海罗莎,你先离开一下,我要单独和她谈谈。”
      海罗莎离开赤帝宫后,帝恒眼里保留着的威严霸气才彻底消失,他像平常与光子独处时一样温润平和,牵住光子的手,拉她坐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
      光子微微仰头看着他,语气坚定:“我希望,你能彻查一下你的那位国后。”
      “不可以,光子。”
      “炎之帝恒,我不想每天像个怨妇一样哭哭啼啼哀悼自己未必死去的孩子,所以我要速战速决,我请求你帮助我!”
      “赤夏一样是我的骨肉,我和你一样心痛焦虑,但这不是调查海罗莎的理由,你知道的,一国之后成为被查对象,会给整个火之域带来怎样的影响。”
      “你真的只是为了火之国的颜面?为了火海两国的关系?”
      “这还不够吗,光子。”
      “对你来说,够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只承诺会找回赤夏,你只能承诺到这里了吗?赤夏他不会长翅膀自己飞走,他的消失,是多少人联手的结果,我不否认我在这里做人十分失败,我也不想再思考这些,我只要,讨回公道!”
      “真凶是楚因,她已经伏法了,连带的一干帮凶也都受到了惩罚,光子,只有海罗莎,动不得。”
      “如果她是清白的,会害怕调查吗?我知道你会说,清白的国后被调查了会失去颜面。可楚因的话还在我的耳畔,我本是不信的,但海罗莎如此聪明谨慎,又怎么会随随便便丢失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呢?为了证明真相,我只好求取你的同意去彻查她,这都不行吗?暗查都不行吗?”
      帝恒再度沉默,却只字不提他拒绝这项建议的理由。
      “我也没有一口咬定就是她,可为了打消我的疑虑,也该找出真相吧?为了证明她的清白,也该找出真相吧!除非……在你心里,她已经超越了一切。”
      “光子。”
      “是不是对于你来说,她是更重要的?你告诉我,我要实话!”
      他们拥抱的情景,他们相视而笑的画面,都像刀子一样一下下切割她的心,她想起这些,就觉得自己身处的位置,也是海罗莎跟帝恒浓情蜜意的场所,她不想再多呆一秒,无视帝恒一遍遍唤自己的名字,相夫光子飞也似的逃离了。
      她失魂落魄的在砖地上走着,目光涣散,敌人说的没错,不知道生死,比已经知晓结果更让她提心吊胆,这种折磨是无时无刻的,会一直耗干她的精神力,彻底让她一蹶不振。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在皇城的一条条道路上漫无目的,不知怎的就临近长乐宫了,她发觉过来,扭头就走,却被海罗莎一声叫住。
      光子不吭声,背对着她,也不离开。
      海罗莎慢吞吞走到她面前,神情寡淡:“相夫光子,如果你有一天能如我这般,不求回报的看待爱情,只是去无怨无悔的爱,你才算是一个合格的女人。”
      光子轻笑,不置可否。
      “我比你爱他更长久,从我觉醒了神力开始,就被同样年少的帝恒选中了,从我看到他第一眼开始,这份浓烈的藏在我心底的爱,就已经萌芽了,到今天……已经十二年了,我请问你,你相夫光子十二年前在做什么?”
      光子依然不说话,唯独肩背挺得笔直。
      “锁钥说的没错,家世出身,确实决定一个人的眼界与思想高度,不论你认不认同,事实都摆在这里,你最受宠爱,却无法成为一国之后,就是这个道理,说这么多,我并不是为了跟你耀武扬威,也谈不上为你好,只是,我为了帝恒,还是想劝你一句,不要再逼他了。”
      “好,想让我不逼他,你就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赤夏的事,你可曾参与?”
      “没有,可即便我这么说,你也不相信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带着这份不信,放弃求助帝恒,一人单打独斗?”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是告诉你,我用了十二年去爱他,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刚刚你问,我十二年前在干什么,我现在告诉你。”光子转过头,眼里含着不悔和自豪的微笑:“我在和光之国的黑暗做抗争,我在等待民众们重见天日的那天,你说你用了十二年去爱他,我想,我这辈子也无法用十二年去暗恋一个人,因为我的理想,我的夙愿,从来不是男人,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跟你抢他的,你安心做你的国后……以及,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能转告他,赤夏的事,和他无关,我也不需要火之国惺惺作态的帮我寻找!”
      “你因为赌气就要丧失和孩子重逢的机会,不觉得太幼稚了吗?我是希望你不要吵到他,可是,赤夏是他的骨血,而我也算是那孩子的母亲,于公于私我们都会找他的。”
      “纯王妃,时候不早了,属下来接您回去用晚膳。”芜华草草的跟国后行了个欠身礼,身边还跟着一个新来不久的小侍女。
      “纯王妃,不如在长乐宫用膳吧,一会儿国主大人要来呢。”
      “不必了,我们王妃还要回去照顾长润王子和长清公主!”
      一个转眼,锁钥就跟芜华对上了,锁钥话里话外带着炫耀的口气,芜华则根本不买账,锁钥那个得意啊:“也对,可别再丢了。”
      “你说什么!你这个老女人!居然诅咒明妃楼!”
      “芜华,我们走。”
      光子连看都懒得看锁钥一眼,这侍女比从前的亡薇聪明许多,并不经常当着海罗莎的面跟他人造次,但海罗莎一走,她就立马原形毕露了,有人试探过,到海罗莎国后面前告状,然后,锁钥就反咬对方空口无凭,就此逃过了。
      芜华就是气不顺,往回走的时候还想大声喧哗呢:“有些人,半句不离纯王妃的出身,因为他(她)们除了出身,实在挑不出纯王妃其他的毛病了,有些人,半句不离自己的出身,因为他(她)们除了出身一无所有!”
      小侍女天真的歪了歪头:“芜华姐姐,你说的有些人,分明是同一种人嘛!”
      “芜华,不要吵,这是在外面,虽然我们在炎之皇城里混的如此潦倒失败,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真的没有心情再理会其他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心烦的,我会注意的。”芜华是真心舍不得叫光子心寒,可同时,她又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决心好好找个机会,收拾那些好事儿多事儿的事儿精。

      当晚,明妃楼的孩子和大人们纷纷睡下以后,相夫光子乘瞬间隧道回了凝光城,隧道的出口依然设置在为她保留着的紫恒殿殿内,有时候探樱为了第一时间目睹她回来,还会专程歇在这里,可这次,光子在穿过的瞬间就昏倒了,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早,而她也被挪到了零界宫。
      零界宫对于整个天地盟来说,都是个休养生息的绝佳地点,光子睁开眼以后,也觉得没有来时那么头晕目眩了,大家都围绕在眼前,看着床铺上脸色发白的她,都十分关切。
      “光子,你终于醒了,碧姐说你是太疲累所致,快把这汤喝了,打起精神!”
      “喝了汤,跟我们去吃早饭,现在才早上七点,正是用餐的时间。”
      小婉和化羽一前一后的围绕着她,不多会儿,晴尊也换好衣裳过来了,一进大门就直奔二楼,进了屋子就直奔光子,摸她的额头:“退热了,你昨晚被抬过来的时候,整个人烧的都糊涂了,问你东你答西,多亏探樱发现的早。”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什么呢,嫁出去几年,怎么反而跟娘家生疏了呢?”小婉拍拍她脑瓜:“城主们都回去了,大家还说呢,看你瘦了不少,心疼。”
      “光子,事情我们都听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孩子丢了,怎么会呢?火之国那边有消息了吗?”
      “没有,我也不需要。”提到那边,光子的眼神有点冷漠,意志强硬的说着。
      “孩子养在皇城,好端端怎么会丢呢?”
      光子知道,很多伙伴都一知半解的,加上她内心有巨大的悲痛,她看着他们一张张纯粹无垢、对待自己毫无瑕疵的面孔,突然间失声恸哭,情绪崩溃。虽然她和他们是生死过命的关系,可却是头一回彻彻底底的展露脆弱。
      相夫光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告诉大家,整座零界宫,即刻被愤慨不平的气氛填充,那都是发自灵魂深处的不平呐喊,谁也想不到,居然有这么狠心的一帮人,连个孩子也不放过。
      “光子,听我说,如果你实在不想在那边,碧姐就把你接回来,说老实话,我非常后悔把你嫁过去受委屈,如果你同意,碧姐希望你能回来。”
      碧姐紧紧抓着她的手,无比认真的说道,而光子,只是垂头不语。
      宁日潇看了眼眉间浅蹙的光子,说道:“碧姐,光子是担心光之国府对火之国不好交代,再有,十三禁卫军和国督院,也未必会同意,如果这些问题不解决,就算她回来了,也是无处容身,到时候,两边不讨好,两边失去容身之地,大人好说,可那些孩子怎么办?对他们的生长环境会造成影响的。”
      “碧姐,宁日潇的考虑很对,不说长润长清,就是我个人,也绝不希望连累光之国,这里是我的家,我在外面的时候……不论多么艰难,一想到你们,我就有了无限力量,所以,不要担心我,我可是相夫光子,会挺过去的。”
      “光子……”
      “没错,光子,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我也会联络我所有的人脉网,让他们一起寻找赤夏。”海蓁子轻拍她的肩,宽慰失魂落魄的年轻母亲。
      “不论如何我都不能眼睁睁看着光子继续遭罪,宁日潇,海蓁子,你们去叫督翼,我们要想个万全之策,如何在十三禁卫军和国督院首肯的情况下,也取得火之国的同意。”
      “碧姐,不要为了我为难大家,我……”
      “傻妹子,家人有难,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我这就去叫督翼。”
      大哥风扬给义妹吃完定心丸,跑去展翼宫接督翼去了,这时候,水神雅因又摇摇摆摆的蹭了进来,她堵到相夫光子偷偷回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没成想如今白天也敢逗留了,当真大胆:“哪有联姻的女人又跑回故土的,别说你这悔婚会影响两国关系,就是平常百姓家里也没有出嫁的女儿随随便便回娘家呆着不走的道理啊!”
      换做雅因这样说别人,光子早就站出来鸣不平了,可轮到她自己,她是一点争辩的心情也没有:“碧姐,大家,还有前辈,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看着长润长清了,现在又是敏感时期,如果发现找不到我,就麻烦了。”
      “光子,记住我们跟你说的话,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是你坚实的后盾,你要做到的,就是全身心的信任我们、不可以隐瞒我们,记住了吗!”
      “嗯,那我回去了。”
      她咽下眼里的泪,在那边偌大的皇城里,只有小小的明妃楼才能带给她少许的安稳,可一旦走出那扇大门,无数看不见的压力,就扑面而来了,她时常觉得孤单,因此每次回凝光城来,都恨不得永远不走,每次离开凝光城时,都恨不得时间停止。虽然只消瞬间,便能见面,可碧姐他们是无法到这边来的,有时候光子真的好希望,能跟嫁人之前那样,睡得迷迷糊糊,忽然闯进来一堆小伙伴来跟她开玩笑,逗她开心。
      成了炎之王室的媳妇,却再也不会有这种趣事了,光子不是没想过,把这里变成第二个凝光城,第二个她赖以为生的家,可是她凭什么?她有那个本事吗?连她唯一的靠山帝恒,都时真时假、若即若离甚至是忽冷忽热,她还能指望谁?
      虽然现在还无法肯定,只怕也八九不离十了,光子打定主意,如果帝恒真的对海罗莎动了心,有了爱,她就带着长清长润离开炎之帝恒,毅然决然。这也是,她为什么可以接受他拥有其他后妃,却不能接受海罗莎被立为第二个国后的原因了,在她心里,歌莺从来不构成威胁,但今时今日这个暗恋了帝恒十二年、又无怨无悔写了十二年日记的海罗莎,大不一样。

      芜华怎么都觉得别扭,那帮女客帮凶,就因为背后有各自的家族,虹端的推举,就凭借区区罚款抵了罪,纯王妃只顾着伤心着急,寻找儿子,芜华认为,既然命运把她派到了光子的身边,她就有义务帮助她革除隐患。
      “歌莺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女性,所有配得上赤帝的,骨子里都带着她的影子。比如月睦,宽容,善良,同情弱者,无私奉献,受人尊敬,反应灵敏,足智多谋……”
      一到内务苑,还没等领东西,芜华就听到桑妮在那炫耀她的个人观,禁不住嗤笑连连,接下来有几个极为穷凶极恶的桑妮党跑过来咒骂光子,芜华记得,这些人可是参与了恶事的,咬牙姑且忍下,回头就跟赤帝要了秘密执行权,把可以弄死的渣滓们,混着手段全部虐杀了!
      虽然手握密令执行权,不过芜华下手的狠辣度还是叫人触目惊心,本来只是纯王妃身边的侍女,如今却成为了惊动天下的名人,光子整日只顾着找赤夏,都快魔障了,自然无瑕去顾芜华的手段有多凶残,可等她缓过神来想找芜华来问一问时,居然听说人告假出城去了,其实芜华前一晚跟她打了招呼的,只是光子当时神游太虚,左耳进右耳就出了。
      芜华是个勤奋仔细、从无懈怠的人,她这次出城也不是为了玩耍放松,她的行为,居然引起了十三禁卫军的注意,他们要她立刻到宝绿岛去,还派出两名队员给她引路,并且嘱咐,不许让相夫光子知道。
      芜华听说过十三禁卫军的威慑力和手段,不敢违背,她不想牵累光子一分一毫,那位大人已经够心力交瘁了,直到她踏上宝绿岛的岛地、登入悬空宫殿的大门,她才庆幸自己没有在光子那边泄露一点口风,只是总队长的一个目光,芜华就惊恐万状的汗毛直立了。
      “不用害怕,这次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芜华不知道怎样回答总队长的开场白,毕竟,她今天之前,和这座岛上的每一个人都没有交集,就算有好消息,也轮不到她啊。
      “别颖王。”
      “知道。”在豪华高背椅上翘着二郎腿的第三队长别颖王稍稍坐直了些,慵懒的态度也有所收敛:“我就直说了,我要收你做我的弟子,你只需要谢恩就行了。”
      芜华愕然的看着他,这人就是光子的直属队长老师了吧,也太自以为是了:“我不明白,我可以拒绝吗?”
      “先别忙着拒绝,如果让光子知道你心狠手辣,你觉得她还会信任你么,你们是不同的,她现在已经没用了,本来我们十三禁卫军可以杀了她,因为她放弃了任务,忘记了身份和初衷,现在只有你能救她,只要你帮她完成夺取权杖的任务,我们就不动她。”
      “队长大人,这是在威胁芜华吗?可你们未免太小看人了,我是死也不会背叛她的!”
      别颖王有轻度的惊讶,跟在光子身边久了,整个人都透漏出光子才有的气质来,如果不是知道这丫头手段狠辣,别颖王真会把她当成温柔版的相夫光子,毕竟,这芜华从表面看上去,是个温婉无害的类型呢。
      “不是让你背叛她,是要让你保护她,只有你接受十三禁卫军的收编,从此以后,相夫光子就算不能履行职责,我们也可以视而不见。”
      “那如果,你们有一天命令我伤害她呢?”
      “那就约法三章,只要你点头,我们绝不动她,永远。”
      “好,我可以答应……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选中我……”
      “第一,你杀伐果断,就这点相夫光子永远也做不到,她属于脑子清醒冷静,行动时还心慈手软的类型,第二,我们勘测过你的资质,虽然略差她一些,但已经是副使以上的级别了,所以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你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可是……”
      “不要让本大爷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你不欢天喜地的接受,好歹给本大爷立刻点头!”
      十三禁卫军的队长级别,果然不是盖的,随便一句话卷起来的气场就能秒杀她几个来回,芜华强使自己冷静,左思右想,才终于决定秘密接受十三禁卫军的收编,为了光子,不管这些魔鬼队长有多可怕,她都奉陪到底。
      十三禁卫军历来有个规则,摆在明面上的人们都可以使用自己的名字,而活动在暗处的,即使是明面里摇身一变的,也须得有个自己的代号,芜华的代号,便是“清道夫”。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6章 第 1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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