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权杖》Mercury红发控

145、第 145 章

　　很快，相夫洋和白辰霞发现，即便他们进入了明妃楼，也再难看长润长清赤夏一眼。相夫光子明确告知，孩子们在学习、在休息，即便两口子跑去外面喧哗说光子不孝，不让祖辈的见孙辈，光子也无动于衷，即便两口子去求虹端，让他们继续有机会“见”外孙子孙女，虹端也准许了，这回，光子就是抗命到底，谁来也不好使。
　　不让见，就是不让见，只要她的孩子能够得到一个健康正常的成长环境，她这个母亲的名声搞得再臭，她也无所畏惧，她甚至想好了，自己的儿女将来成长为人中龙凤，那么，便不会被她这个母亲的恶名所连累，就好比她相夫光子，如果相夫洋白辰霞只是自己作恶，那是完全影响不到他们女儿的名声的，偏偏，两口子死咬着女儿、栽赃不放，才有了今天，被世人褒贬不一、毁誉参半的红发修罗。

　　白辰一族为了在火之国谋生，在菜场旁开了间店铺，没多久就出了大问题，光子只好亲自跑一趟通知他们，要么整改，要么关业，外宾寝楼里，辄便响起白辰霞习惯性的怒骂声，光子回了几句，连顶撞都算不上，就惹得白辰德忽然怒气冲冲的披衣往外走，就好像他不能容忍相夫光子的嘴脸一样。
　　最后，是他的女儿和舒窑拉住了他，当时，白辰德的脸色极其凶恶，恨不能撕碎相夫光子的样子，三赔舒窑也趁机说了几句不堪入耳的脏话，用来辱骂红发表姐。
　　光子可以容忍一个长辈的辱骂，不至于说太激烈的反对之词，可三赔舒窑作为小辈，如此的不礼貌，她这个大人就完全不介意冲突一下了，结果，又遭到不问是非者白辰德的袒护。
　　白辰德一副自己道德很高的样子，讽刺贬低相夫光子，让光子忍无可忍，极度厌恶，原本不打算和长辈一般见识的容忍，现在也没有留存的必要了，光子就这么公然的，当着全白辰一族的面，贬斥白辰德：“白辰德，你别在这充孝子贤孙，我外婆、你老母，是如何被你气死的，你不会忘了吧？你如果是主犯，那你老婆和你女儿就是从犯，你们一家三口是如何把她老人家气到脑血栓去世的，我们大家可没忘呢。”
　　看着白辰全家人都惨无人色的脸，相夫光子非常满意，看得出来，有绝大部分的人，对白辰家老主母的死因，至今还稀里糊涂的：“你敢不敢赌咒发誓，你是清白的？不过我告诉你，在这座皇城里，撒谎是会遭雷劈的，已经有很多案例可循了。”
　　白辰德一个中年男人，开始如娘们一般破口大骂，全程没有一句话不带脏字的，简直就跟她姐姐一样，是天天照着镜子练出来的。
　　光子拍拍手，如今听他们这样骂，除了好笑还是好笑：“以往你们宣扬我的那些都是无中生有的诽谤，不像你女儿跟你小外甥女，双双站街女，不需宣扬也臭名远播了。今天我的来意已经讲清楚了，你们不整改的话，国府会帮你们停业的。芜华，我们走，留给他们时间和空间，在我听不见的背后，尽情的辱骂吧！”
　　狠狠折磨了白辰家一顿的相夫光子，许久没这么畅快了，她并不是个仇恨满心的人，但真的碰上了，也不能憋着不是？
　　出了外宾寝楼，没几步就碰上故意等在这的锁钥，光子心说真是如影随形啊：“锁钥侍女是专程等在这的吗？”
　　“正是，纯王妃，国后大人有请。”
　　“国后大人有什么事吗？”
　　“国后大人亲手煮了咖啡，这可是非常珍贵的，希望纯王妃懂得珍惜。”
　　芜华冷笑：“神气什么。”
　　光子无心理会锁钥多狂妄，只觉得奇怪，海罗莎来这么久了，这还是头一次邀请她去长乐宫呢，不好推脱，只能接受：“替我向国后大人转达谢意，等我带长清公主打完疫苗，就去赴约。”
　　锁钥傲慢的动了动脖子：“纯王妃是不把国后大人放在眼里吗？一国之后的召见，还要拖拖拉拉的？”
　　没法子，光子只好把长清、骁骁交给贞罗和恩琦，到医师院打针防病，她自己，去赴国后之约。
　　她怎么都想不到，就趁着这个间隙，明妃楼那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相夫洋夫妇又带着一群女客登门找茬了，几十号人围堵在大门前，塞得是水泄不通。留守这里的芜华当仁不让的出来主持大局了。
　　明妃楼殿内殿外，同样是两副面孔，千灯正在内殿保护长润赤夏两位王子，不想敌人从后门闯入，直接对他动了杀招，遭到袭击的千灯奋力抵抗却因为顾及两个孩子而落入下风，被一刀砍倒在血泊中，长清见千灯叔叔身负重伤不省人事，就用小小的身体挡住背后的赤夏，不料这个蒙头盖脸的坏人一把扛起他俩，就往后门飞冲。
　　等相夫光子回到明妃楼的时候，千灯已经被芜华送去了医师院抢救，恩琦和贞罗带长清回来以后才发现出了事，正要去禀报光子，光子就进门了。不久，云边公主将呛水昏迷的长润又送到医师院，光子当时就懵了，不过离开两个小时，怎么就发生这么多事故？
　　云边公主说，她是在宫殿门前的河岸上看见长润小王子的，似乎是被湍急的河水冲过来的，她就急忙把人送了过来，医师说没有大碍，只是呛了点水，光子看着病床上还没醒来的儿子，又瞧了眼恩琦怀中已经睡去的长清，忽然脸色大变。
　　“赤夏呢？赤夏呢！”
　　动员了很多人，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有赤夏的踪迹，长润醒来后又说了当时的情形，他和赤夏被一个力气很大的蒙面男人带走，他不断挣扎，还掏出练习用的轻斩刺歹人的脖子，歹人急了，就把他丢进了河。
　　相夫光子不得不接受赤夏失踪了的事实，可她一秒也不会耽误，她要立刻查出真相，立刻找回儿子。短短一天之内，所有的巧合都凑在一块儿了，海罗莎破天荒请她喝咖啡，明妃楼前门被堵截，后门被攻破，千灯遭袭击，长润和赤夏被绑架，她想，如果长清当时被没带出去打疫苗，现在丢掉的，只怕不仅仅是赤夏了。
　　帝恒还在议事大殿开会，往常不论有多么焦急的事，光子都不会去打扰，可这次，她来了一回没规没矩的硬闯，即便被某些有色眼镜指着后脊梁骂没教养，相夫光子也不予理睬了，反正她闯不闯，该来的难听之言一句都不会少。
　　在虹端的震怒和阻止下，获悉儿子失踪的炎之帝恒立刻宣布散会，出殿以后便召集一切可用人马，去大肆搜索歹人和王子的下落，同时，他安抚光子焦虑的情绪，一面又将自己的不安深藏心底。
　　在炎之皇城大刀阔斧的地毯式搜寻时，明妃楼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陌生来客，她是虹端招揽进来的众多女客其中之一，她来的时候，明妃楼上下还笼罩在愁云惨雾里，纯王妃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用手抵着额头，十分忧郁的垂着眼睛，她胆战心惊的进来，结巴了半天才道明来意。
　　她说，如果今天她不把自己亲眼所见的交代出来，她的良心便永远的过意不去，哪怕顶着压力，她也要来这一遭。光子知道这事必定和某些人脱不了关系，只是苦于没有人证而已，现在倒好，人证自己找上门来了。
　　那个蒙着脸面的男人出现时，肩上只有一个被打昏了的红发男婴，现场人很多，拥挤的前国主寝殿大院都快塞不下了，有相夫洋和兰咏一家，有白辰霞和白辰一族，还有海罗莎国后身边的大侍女锁钥，以及十几个女客，她也在其中之一，看到虹端身边一个没怎么见过的侍女问虹端，该怎么处理这个孩子，虹端国主当时说马上送出城去，然后，在没有任何一个人阻止的情况下，男婴就被塞进了袋子扛走。
　　她虽然不敢以一己之力同这么多人抗争，可自从那个男婴被带走，她就无时无刻不是良心不安的，每一秒都煎熬难受，最后她才决定，壮起胆子来告密。
　　“这虹端实在可恶！他就不怕这么多人，都来指控他吗！”
　　“大多数的人，一定被他警告过了，比如说，如果来泄密，也会作为同谋难辞其咎……不管怎么说，这位小姐，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些，你的大恩，相夫光子会记住的，贞罗，你保护人证，她关乎着我能不能铲除这些害我儿子的恶人！”
　　恶人，哪怕有血缘关系的那些，如今也是实打实的罪恶之人了，不过就因为那天得罪了三赔舒窑和白辰德，他们就联合外人把她的儿子拐走，黑了心肝的。
　　她去找这黑了心肝的父母，内心的恨如无法熄灭的火一样，越燃烧越旺盛，她瞪着满屋子的白辰一族，还有正在大吃大喝心情看上去相当好的父母，嗤之以鼻的指责：“我不想问理由，我只要你们告诉我，赤夏呢！”
　　白辰霞一副得逞得意的嘴脸：“卖了，卖给人贩子了，听着没臭xx！”
　　光子强压怒气：“你……再说一遍……”
　　白辰霞理直气壮的坐起身，呸了一口：“卖了！我把最小的那个卖去换钱了！听着没？我还没把三个都卖了呢！够客气了！”
　　芜华恨得青筋暴跳：“只怕不是不想卖，是没机会吧！得了便宜还卖什么乖！”
　　“不管谁听了谁的恶毒怂恿，在座各位，不是主谋也是帮凶，你们这样对我，残忍的伤害我，简直是自绝后路！”
　　“闭上你的嘴吧！这么大死b丫头我跟你借着什么光了！卖个孩子换点钱是你应该的！”
　　光子看着先后开口的父母大人，恨意难平：“含饴弄孙不好吗？偏偏作死！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白辰霞跳起来大吼：“你生的玩意儿我们不稀罕！”
　　光子怒指：“你们的丑陋令我作呕！”
　　白辰德的妻子满不在乎看着笑话：“谁让你不提携我们给我们赚钱机会的！”
　　“你们白辰家除了坑蒙拐骗进监狱，还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帮你们祸害光之国或火之国吗？！”
　　在满屋子不思悔改的唾骂声中，相夫光子满含憎意的泪水快步离开了，这对父母，不是不理解她这个女儿，而是压根就没想过去理解。
　　芜华自知自己不算个好人，可好歹她还会保留一个人的底线，她真没想到，世界上居然还有相夫光子父母这样的人，连无辜稚儿都不放过，她作为一个外人，尚且对三个孩子感情深厚，而如今，孩子的亲外公外婆，有着血缘关系的这一大家子，却联合敌人狠下毒手，罪大恶极其心可诛！
　　她不急着走，她要留下来，往死里谴责这群狼心狗肺的畜生，她说他们甚至连狗屎都不如，白辰霞则又亮出小短腿往上蹦，跳高了骂她：“你这报应货！我跟你比，卖个外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你带走别人的儿子你就该被千刀万剐！连一点后路你都不留给你自己！你以后等着谁给你送终谁还能给你送终？三赔舒窑吗？别做梦了！她连她自己的妈都未必放在心上还能理会你！不过是利用你对付她妒忌的纯王妃罢了！报应？你白辰家、他兰咏家一个一个死伤入狱！可不就是老天有眼的因果报应么！下次咒别人报应之前先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们这两大家子都遭了多少报应了！别拉扯上纯王妃了！你们心里从来没有她这个亲人！那她就不是你们的亲人！也对，毕竟人畜有别！她就算是个饲主！也不该把饲料塞到你们的b里！”
　　相夫洋刚才没咆哮够，这会儿又来了能耐：“没有我们俩能让她相夫光子来到人世？！她的孩子就是我们的财产！我们愿意卖！这是我们的权利！”
　　整个屋子附和声连连，原来，白辰一家当初对相夫光子不管不问不帮忙，也是因为白辰霞老早就告诉她的兄弟姐妹，相夫光子多次殴打她这个母亲，于是，白辰家不管打妈骂娘的不孝女死活，从前是没想起来管，现在是能管也不管。
　　光子离开外宾寝楼后，就来找虹端算账了，她不请自入，硬闯破门，杀气腾腾的样子比起刚才更显凶狠，虹端不以为然的冷笑：“是你父母干的好事，你找我撒什么泼，我这殿里，只容得下出身高贵的女性……”
　　“您母亲一样出身低贱，你有什么脸面在这跟我拽？”
　　“相夫光子你说什么？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找死！我妈妈也是你能说的？那是帝恒的亲奶奶！”
　　“那你去告诉帝恒啊，我也会告诉他，他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以及你这个祖父，都干了些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父母再胆大妄为，也不会在皇城里捅破天，帝恒已经警告过他们，这种情况下，赤夏还能出事，不是你授意和撑腰的，谁敢！”
　　“呵呵原形毕露了吧，看看你这德行，一点教养都没有还真不冤枉你！区区一个孽种丢了，被拿去卖了，就是捅破天？你儿子也配用这个词！”
　　“不管怎么样，这下你满意了吧？作为孩子的祖父外祖父外祖母你们究竟是有多容不下他！就算恨我！冲我来啊！他做错什么了！他才几个月大，还是个婴儿！你们好残忍！我不会原谅你们的！我永生永世痛恨你们！”
　　她不讨这些长辈的喜欢，所以他们就卖掉她的儿子，千方百计要证明是她的过错，想方设法要凌虐她的心智，等他们看到她愤怒而悲伤的面孔后，依然冷酷无情的不肯说出赤夏的下落，这一刻，相夫光子觉得全世界都是黑暗的，她站在唯一的孤岛上，而且马上，连这唯一的土地也要崩塌、连最后仅存的一点理性，也要随她葬入深渊了。
　　她，不会原谅，永远不会！

　　事情的轰动效应无比巨大，更多的人，则是为了秉性公正、爱民如子的纯王妃打抱不平，没几天，连远在光之国的天地盟都被惊动了，玉灵碧当即派出佑介夫妇，用最短的时间，抵达了炎之皇城，出于礼节，他们去拜见帝恒国主，却对此事的始作俑者虹端视而不见。
　　虹端的内心不平极了，这是在替那个微贱的女人报复吗？还是光之国眼底心中只有赤帝一个国主了？于是，年纪也不小了的虹端，如冰绡评价的那样，为了歌莺海罗莎之流，是越活越回旋、越活越幼稚了。
　　毕竟一个理性的成年人，是不会动不动就指桑骂槐的：“这个世界上最亲的是父母亲人吧，怎么可能跟外人亲跟亲人远呢？”
　　代表天地盟和晴尊的相夫佑介一语表明态度立场：“我们天地盟的人，大多数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所以聚在一起胜似亲人，血浓于水也不适用于所有人，光子就算得不到所谓亲戚的温情，也能得到我们这些比血缘关系还浓厚的家人挚友之情，这位先生，不要用你有限的思维去约束无边的可能性。”
　　“相夫佑介你放肆！你们光之国就派你这种教养的人来吗！”
　　“啊，实在不好意思，只是多日不见，虹端国主苍老了好几倍，佑介实在没认出来，至于光之国，可不背这个锅，就好比……主使一群恶徒卖掉亲生孙子，也不是火之国让你做的不是？”
　　因为有那个节外生枝的告密女客，虹端现在属于理亏的一方，除了憋气，就是赌气，要么就是暗下挑拨帝恒一二，但每次，都会被英明睿智心思如镜的儿子给回绝。这一头，相夫光子又执意把该案查个底掉，一定要揪出所有帮凶和主谋，看她星眸圆睁柳眉倒竖的样子，虹端也有些打怵，他畏惧的不是纯王妃本人，而是这女人一旦发起疯来，就穷追不舍的毅力。
　　终于，在多方不懈的努力下，最终的主谋浮出水面，那名女客在挨个指认时，发现前国后的大侍女楚因，就是那日她看到了、却觉得有些眼生的女人，自从前国后去世，楚因就像在皇城里消失了一样，但虹端一直都没忘记她，没忘记这个对歌莺忠心耿耿的仆人。
　　楚因一门心思要给歌莺报仇，可她交给别人又不放心，连参与围殴的女客都是她亲自挑选的，至于侍女，谨慎如她，不晓得哪个是相夫光子的眼线，在相夫光子彻底失掉爱子之前，她是不会放松的。
　　似乎，早就打算在成功的一刻自曝真容，楚因不等火之国对她严刑逼供，就说出了全部，她还摆出一副很有担当的样子，说自己是主谋元凶，余下的不过是一群声东击西的共犯，因为她要看见的，不是赤夏的死，她要看见的，是赤夏活着从相夫光子的生命里消失，这样的话，相夫光子就一辈子不安，一辈子都会在赤夏“生死不明”的未知里饱受折磨。
　　光子又问，难道楚因背后真的没有其他出谋了吗，楚因哈哈大笑，看了看她，又眼中有恨的望了眼赤帝，说了一句让光子无法忽视的话：“有啊，不然你以为海罗莎国后怎么会那么凑巧请你去喝咖啡呢？”
　　“你不过是为了帮歌莺报仇，而挑拨我和海罗莎国后罢了。”
　　“你很聪明，可你看看这是什么。”楚因拿出的，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海洋之泪钻石项链，而唯一的拥有者就是海罗莎，据说是公主一周岁生日时，当时的海之国国主送给她的。
　　相夫光子难以置信，她看向帝恒，却发现帝恒陷入了沉默。

　　楚因留下一个谜题，便咬舌头自尽了，余下的帮凶们倒还真没这样的胆量，不过相夫光子一个都不打算放过，她唯一能够轻判的，只有白辰霞和相夫洋，这对亲生父母。但即便如此，他们也要面临被遣送回国的下场，堂兄堂嫂这次来的目的之二，就是这个。
　　无能阴坏的白辰一族也好，蒸报之恶的兰咏一家也罢，他们曾经，不是带着四邻亲友犯下拐卖儿童的大罪，就是为了护短包庇隐瞒，不是生产假药被抓，就是吸食雪毒被扣，不是杀人，就是防火，不是丑闻，就是恶行。光子的姑婆兰咏虽死，却有四个亲生儿子，分别来自于四个乞丐老公，还有四个孙子两个孙女，更是不知道来自于几个母亲。白辰一族，光子有大姨母，大姨母有一双儿女还有一个被判了死刑的女婿，一个大表姐的女儿，一个小姨母和她的女儿，一个小舅舅和他的老婆女儿……
　　不论是谁，关系有多混乱复杂，相夫光子如今都感觉，离自己远到极点了，眼前这些被惩处和遣送的，不过是害她儿子失踪的罪人，她无法再像从前那样顾念亲情，她没有痛下狠手，没有失去理性，已经是最大的慈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