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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义卖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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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微瑟，头顶却挂了轮不深不浅的太阳，谈不上热，也谈不上凉。
正值金秋，整个校园里，漾满了桂香，冷不丁一脚下去，鞋底就是几朵凋落的桂花。
高一和高二两个年级的义卖会，就设在公告栏前面那块空地上。
两个年级一起设了22个摊位，大多是一两个或三个班搭着凑了一个摊位。
想要每个班一个摊位？
校园建设觉悟满分的王胡波主任会告诉你，可拉倒。
而高一五班和高二五班的摊位，好巧不巧，就摆在靠近厕所的前面。
若有若无的氨气味时不时刺激一下摆摊的人，可以说是醒神效果绝佳了。
“好家伙，哪个王八蛋给小爷抽的这个风水宝地啊？！”
谭三金抱着一堆五班义卖的东西，表情丰富。
叶乔盘腿坐在旁边草地上，刚好避开了风口处，认真摆弄着东西。
听到谭三金的吐槽，饶有兴趣地望了一眼厕所方向，未语，只习惯性地摩挲了一下腕间的坠子。
周念叹了一声，蹲下去帮着叶乔摆弄东西，碎碎念道：“但我记得以前这边一楼厕所没这样啊，奇怪。”
谭三金也蹲下来摆东西，啧啧两声又道：“谁知道呢？就是吧，这玩意儿手气，不去买男足彩票，啧都可惜了。”
说完，谭三金还是不得劲儿地抓了抓头发。
“额……那个，好像是上周一你们老师开完周例会，就顺手在王主任那儿抽的。”
旁边一个高二五班的摸了摸鼻子。
周念：“……？”
叶乔：“……”
谭三金：“……！！”果不其然，老卓杀他！
“但这地方，也还行……吧。”另一个高二五班的男生干巴巴地笑了笑。
“反正刚好……我们班的临时去请假买了……”
说话的男生话音还未落，就见前面风风火火来了两个女生，“来了、来了！”
只见两人大包小包地拎了一堆吃的……
锅巴土豆、凉茶和——臭豆腐。
？？？周念和谭三金同时惊了。
人才啊。
好家伙，厕所门口卖臭豆腐可还行？
“……也好，正巧卖吃食的少。”
想了想，周念讪讪道。
拎东西回来的女生大手一挥，很有决策气势，“没事没事儿啊，卖不完，就和你们一起分了吃！”
……
叶乔笑了笑，顺带拉住了但凡现在开口绝对没憋好话的谭三金。
刚好，这时也陆续有其他学生开始逛义卖了。
“同学，要看看明信片和二手周边吗？”叶乔随便开口招呼道。
“五班叶乔？”被问住的女生不确定地问道。
不等叶乔开口，谭三金已经先笑呵呵地抢回：“啊对！五班叶乔——”
叶乔一把搭上谭三金的肩膀一拍，才对着问话的女生弯眸道：“对，我是。”
“同学你要买点什么吗？”叶乔继续问道。
“我……我……”
大概没想到近距离看到的叶乔，和自己中考完以为的不一样。
所以刚才还很直球的女生，突然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而谭三金一副恍然大悟热心解围的样子，一拍掌，“懂了懂了我懂了！”
“请问同学有没有什么想听的歌？随便点！”
“十元一首，她来。”
“五元一首，我来。”
说完，谭三金就和变戏法似的，从人家高二五班的桌子抽屉里，摸出了一把尤克里里，一个巴掌大的音响，一个巴掌大的话筒。
像模像样地，给一旁保持微笑的叶乔，递了过去。
装备齐全。
周念：“……”原来如此噢。
怪不得这人之前口口声声说，随便搜刮点班上同学的二手周边，再去文具店买两盒明信片，就行了。
“对，也可以点歌。”叶乔抱过尤克里里，笑得和气生财。
只是……
叶乔笑盈盈地多看了一眼女生，顿了顿。
怎么会染上这样一缕煞气呢？
眼前的女生，这段时间明明该是顺遂的运势，却偏偏因为染上的煞气，变得有些处处不顺。
而且……
“当真可以随便点吗？”又来了两个看热闹的。
“当真。”少女回道，脸上带着舒展和气的笑。
“不过，我们不一定能保证，可以准确记得点的谱子。”
叶乔又看了一眼最开始来问话的女生，笑得温和。
和风微缓，午阳不燥，云浅渐散，淡淡的树影洒在地上，枝叶轻曳。
少女坐姿算不上讲究，和优雅更是没半毛钱关系，只是很随意地盘腿而坐，指腹轻扣琴弦，慢慢地弹唱了起来。
或许是考虑到谱子难度的原因，女生也很贴心地点了一首旋律简单，韵律和缓，总体偏童谣风的歌。
少女的声线偏冷，算不上甜美，却也不够有磁性有颗粒感，是偏清冷悠然的声线。
但偏偏，唱起这类歌，又让人觉得恰如其分。
不知幽静处，隐在有无间。
莫名的，在场听唱的人，突然就想起上次语文卷上的那句诗了。
周念本来并拢着腿，静坐在叶乔旁边。
忽然就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些润，一伸手，才发现居然流泪了？
“不是，我们一会儿还收钱吗？”
谭三金浑然不知地凑过来问道。
“他们不会找我们倒贴钱吧……”
这什么玩意儿啊，那点歌的女生怎么就哭了？没听说有这一出啊？谭三金一脸错愕。
而看周念还没应声，谭三金才发现她也哭了。
MD那他要不要也象征性哭一哭？
“别破坏气氛。”周念轻打了一下谭三金。
？？？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谭三金抓了抓头发，对突然温柔的周念，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谭。”叶乔结束了提醒道。
“哦哦哦，谢谢光顾啊同学。”谭三金立马上道，迎上去准备接钱。
等等？怎么觉得他像是路边那个打杂的？
点歌的女生突然也才回神发觉自己哭了，不好意思地忙递了钱过去，然后才肯定地开口：“叶乔，那个、那个你唱得很好听！”
“真的、真的特别特别好听！”
“对啊对啊，确实。”
“不是，但肖雪也不至于听哭吧？”
“不是吧？真哭了？”
一时间，刚才听唱的几个人就搭起话来。
闻言，点歌的肖雪有点不好意思，但也带着帮叶乔捧场的意味，就出声道：“叶、叶乔，那个我还能点一首吗？”
虽然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但肖雪能清楚感受到眼泪出来的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上卸了下去。
可能这就是走心唱和不走心的区别？
肖雪也说不太清楚，但在那一瞬间，那种随之而来的轻松感和舒适感，是骗不了人的。
“抱歉啊。”叶乔弯了弯眸。
“不过可以送你一张明信片。”
说着，叶乔抽了一张明信片伸手递了过去，“祝你天天开心。”
“啊、没事没事，谢谢你！”女生接过明信片，有些不好意思。
而刚才听唱的几个，也被叶乔用赠送明信片的方式，挡住了想要点歌的话。
看着点歌女生身上有所消减的煞气，叶乔摩挲了一下腕间挂着的坠子和古币。
“乔乔，怎么不让他们接着点呢？”周念随便擦了擦眼泪，很是不解。
叶乔侧转过头，一脸正直：“如果都来点歌了，明信片大概就不好卖了。”
叶乔边说边抽出一张纸，递给了周念示意再擦一擦眼泪。
点歌女生的哭，是叶乔有意为之。
因为煞气可以灭，也可以疏。
但周念的哭，是叶乔意料之外的。
但叶乔仔细看了看，却发现周念一身灵澈干净，也没有半点被煞气沾染的样子。
难不成，真被感动到了？
叶乔不解。
而谭三金蹲着凑过来，“卖不出去就算了嘛，不然这不就相当于卖了几张明信片吗？”
叶乔闻言，微笑地看了一下谭三金，“千金难买我乐意。”
叶乔伸手出去，和气至极地拍了拍谭三金的肩。
“学弟学妹。”旁边高二的几个人出声道。
“咱们来通力合作吧！”
开口的女生，颇具领导风范，却也兴冲冲地蹲了下来，和她们高一的几个人，商量起合作的事来。
最终，几人愉快达成一致。
通力合作，共赴目标！
点唱的事，叶乔和谭三金换着来，而周念和高二的则负责售卖和收钱。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卫生间。”
分完工，叶乔就起身，准备朝摊位后面的那个厕所走去。
周念见状一愣，有些不忍，建议道，“乔乔，你要不要换一个啊？”
“没事。”叶乔摇头。
“这个近。”话音落下，少女就径直走了过去。
而叶乔一进去，就发现厕所里的温度，比外面的，不知低了多少。
显然，这不是一个本来就要比外面凉快许多的厕所，该有的正常温度。
叶乔耳发微动，似乎是通风窗口对着厕所门口方向，刚好划过了一阵对流风。
少女抬眼，走了进去。
此时两旁的厕所门，正零星地或开着门或掩着门。
但无一例外的，每一间现在都没有人。
叶乔选了一间离清洗拖把处最近的门，走了进去。
而开门出来的一瞬间，叶乔明显发现，自己的后背有些凉，温度有些低。
字面意义上的凉。
而等叶乔利落干脆地洗手擦水，一出去就发现——周身的温度回升了去，连同方才温差感最为明显的后背。
少女又伸手理了理手腕间的坠子，才走下了台阶。
一般来说，厕所里有煞气和阴气，再正常不过。
但如果厕所里存在着的，是有灵智的阴煞之气，类同魂体，或者鬼魂，便是有问题的。
但青石中学，明明因着其得天独厚的磁场，和建校多年来，学校有意识调整的风水局。
平常邪祟阴煞，应该不易进来才是。
怎么会有这样几处存在时间不止一两年的地方——滋养阴煞之气的地方。
没错，是几处。
也难怪今年青石，花了大手笔去抢生源。
曾经，青石中学即便是在整个S省，都是常年霸占前三的存在。
但仔细算算，现在的青石和它曾经的辉煌相比，已经近乎偃旗息鼓了快几年。
若不是安市本地生源的支撑，大概省前五都难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