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格沃茨的日子》向晚菱歌

18、Chapter6.二楼女盥洗室

　　哭泣的索菲亚都没看清那些移动的楼梯会将自己带向哪里就往楼下跑，结果冒冒失失地撞上了一位拿着课本正要往上走的赫奇帕奇学长。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慌乱地道歉，看都没看撞上的是谁，便急匆匆捂住脸跑开了，因为她不想让人看到现在的自己。

　　被撞的人是赫奇帕奇三年级的塞德里克·迪戈里，虽然索菲亚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脸，且她那头原本让人印象深刻秀丽的头发现在简直是场灾难，但塞德里克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上回也是在这层楼梯，他偶遇了因为德拉科的恶作剧而不小心扭伤脚踝的索菲亚，最后还是他好心送受伤的小学妹去的医疗翼。

　　虽然只是那么一面，但给塞德里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当时索菲亚的脚踝肿的和发酵的面包一样，但她还是满脸笑容，明明是一个很坚强的拉文克劳小姑娘。

　　“你说那个拉文克劳的小姑娘怎么了？还有瞧瞧她那头发可真奇怪。”和塞德里克走在一起的赫奇帕奇的男生说。

　　塞德里克沉默地看着索菲亚远去的身影，她好像是往二楼的方向跑去了，思考片刻他将手里的课本往旁边的朋友手中一塞，“帮我拿着。”

　　“塞德里克，快要上课了，你去哪里？”男生吃惊地张大嘴巴喊道，因为塞德里克从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旷课，这可是头一遭。

　　“你先过去吧，别管我。”塞德里克匆匆往索菲亚的方向追赶。

　　汉娜、莉莎和赫敏三人跑出教室一看，哪还有索菲亚的身影，她们在四楼找了一大圈都没有发现，又下到三楼找了，可还是没有。

　　“索菲亚表姐最爱惜她的头发了，记得去年愚人节的时候我们的里尔表弟为了捉弄她，在她睡着时偷偷剪了她一小撮头发，为此她哭了整整两天。现在马尔福把她整条辫子给剪了，我简直不敢想象，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哦，我可怜的表姐，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要到哪里才能找到她？”汉娜快要急哭了。

　　“要是我也要发疯，要知道那不是小小一撮头发，而是一大把，都可以用来织成一顶帽子了，马尔福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们可怜的索菲亚。我想我们迟早要狠狠教育下那个斯莱特林的小混蛋不是吗？”莉莎义愤填膺说着，同时一手握拳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赫敏也感到很愤怒，但她还是冷静地说：“姑娘们，现在不是讨论如何教训马尔福的时候，我想我们应该要好好想想在哪里能找到索菲亚才是。”

　　“要不要去拉文克劳的休息室看看？”汉娜不确定地猜测。

　　“不，她最不可能的就是跑到那里，不仅人多而且还得分神去回答鹰环的问题，你觉得索菲亚现在有心情去想鹰环提出的难题吗？我想我要是索菲亚，现在最不希望的事就是被人看见了。”赫敏否决了这个猜想，井井有条开始逐步分析。

　　“不被人看见……”莉莎若有所思说，“也许我们可以去天文塔找找，那里除了上课平时几乎没人，而且索菲亚有时就算不上天文课，也爱往那跑。”

　　“莉莎说得对！不过姑娘们我想我们应该快点，毕竟大家都知道天文塔高得吓人。”赫敏惊呼一声。

　　二楼女盥洗室的洗手台边的地上，索菲亚正将自己缩成一团埋头痛哭，阴暗潮湿又臭烘烘的盥洗室里回荡着她断断续续的哭声和下水管不时发出的抽水声，除此之外还有哭泣的桃金娘的低声咒骂，虽然索菲亚没有霸占她的马桶，但她觉得索菲亚扰乱了她的时间表，因为每天这个时候她都会坐在自己专属的抽水马桶上哭泣，可是现在已经有人抢了她要做的事。

　　相较哭哭啼啼的小女生她更喜欢那些长得可爱的小男生，如果可以她甚至愿意和她喜欢的小男生共享一个抽水马桶。

　　“嗨！你还好吧？”

　　是一个温柔的声音，索菲亚泪眼朦胧地抬头看向盥洗室的门口。

　　“我没想到，你这只小鹰不往高处飞，偏偏要躲在这里，真是让人一顿找。”塞德里克面带微笑快步往里走，最后在索菲亚身边坐了下，看着她。

　　哭泣的桃金娘听出来了一个男生，兴奋地从某个隔间冒了出来，飘到塞德里克跟前，尖着嗓门说：“瞧瞧，一个赫奇帕奇的小男生。这里可是女盥洗室，你不该来这的，这里可不欢迎你，我想应该要把你和那位爱哭包小姐一起赶出去，你们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安静的地方让我好好待着呢？不过你要是说过来找我的，我想我可以考虑让你留下的。”

　　“很抱歉，哭泣的桃金娘，我是来找这位小姐的。”塞德里克尴尬地笑了笑，又用手指了指身边的索菲亚。

　　听了这话后的桃金娘突然掩面大哭，“该死！你们都喜欢金发的小傻妞！我就知道的！我就是没人喜欢没人关心的怪咖！”

　　她不停重复这几句话，又尖声惊叫着跳进了其中一个抽水马桶，扑通一声，同时也溅出不少水花。

　　在哭泣的桃金娘走后，塞德里克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接着扭头柔声和脸上挂着泪珠的索菲亚说话。

　　“是我，塞德里克，记得吗？上回是我送你去医疗翼。别担心，我只是想知道你还好吧？我是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是不是上回那个斯莱特林的小男生又欺负你了？还是别人？”

　　“除了德拉科·马尔福那个小混蛋，还会有谁能干出这种事。”索菲亚气呼呼地和塞德里克说。

　　虽然是很生气的语气，但期间夹杂着些许哭腔，听起来竟有几分两三岁说话不流利的孩童说起话来所带的奶音，让人想笑，但塞德里克没有笑，反而默默掏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索菲亚只是看了那帕子一眼便摇头，并没有接的意思。

　　“我不好意思把你的帕子弄脏。”她说。

　　“我想我的帕子不会介意的。”塞德里克说，“来吧，奥利凡德小姐让我帮你把脏兮兮的小脸蛋搽干净吧。”

　　他动作轻柔，生怕会把索菲亚弄疼，同时还不忘说上几句俏皮话试着去逗索菲亚，想要分散些她的注意力，好让她暂时忘了难过。

　　“这么说你的头发是那个斯莱特林……那你就是因为这个哭吗？”塞德里克看了一眼索菲亚的头发小心询问。

　　索菲亚用她的沉默替代了回答。

　　原本齐腰长的秀发，如今最长的也只能堪堪垂到肩膀上，而且每一根头发都长短不一，简直毫无章法，靠近右耳边的一束头发上甚至还残留着蓝玲花色的泡泡糖。一看到这样的恶作剧，连塞德里克这样好脾气先生也无法说服自己能不生气，这样对待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实在是太过分了。

　　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塞德里克只能安慰索菲亚，“还会再长出来的，别担心。”

　　“那还要好久。”索菲亚低头小声说。

　　“是啊，要好久呢。”塞德里克说，“不过，短发的奥利凡德小姐也依旧很可爱啊。”

　　“真的吗？我现在不像只蓝幽幽的水母吗？”索菲亚看着塞德里克说，而塞德里克听了这个有趣的比喻忍不住笑出了声，但他很快就敛了笑意。

　　“怎么会？不过我想那位先生剪得确实有些草率，这可不是一位淑女该有的发型，不是吗？”塞德里克用手托着下巴，“我想我们该给你的头发进行二次加工，或许你会更喜欢些，也不会觉得自己是只水母。”

　　“二次加工？”索菲亚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塞德里克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银色的小剪刀。

　　“相信我，你会喜欢的。”他说。

　　看到他拿着那把剪刀一脸认真的表情，索菲亚破涕为笑，“你们这些高年级的赫奇帕奇是不是都会随身带剪刀啊？”

　　“不是每一个赫奇帕奇都像我这样。”塞德里克轻笑一声，随后才解释，“只是我习惯了往口袋里放些小东西，只有梅林知道，哪天说不定就用上了呢。”

　　塞德里克略微思索了一番，便开始了他的创作。万幸的是索菲亚的头发并未被德拉科那糟糕的技术剪得格外参差不齐，在塞德里克精心修饰了一番后，变成了俏皮可爱的齐脖短发，虽然泡泡糖最后被取了下来，但耳边那束头发已经被染成了蓝玲花色，无法让它变回原来的模样，对此塞德里克感到很抱歉，但索菲亚已经恢复了乐观的心态，表示那抹蓝使自己看起来很与众不同，这很酷。

　　他们一起翘了下午所有的课，待在二楼的女盥洗室里聊天。塞德里克是个很棒的聊天对象，不仅温柔体贴，还能很快将你往感兴趣的话题上引，而且他从不会说出让人难堪的话或是说些让人感觉无聊的内容。

　　当索菲亚提到自己六岁以前的生日愿望一直是能有个哥哥，虽然现在明白了那是不可能实现的事，但一想到这事心里偶尔还是会有几分失落时，塞德里克就像是开玩笑般表示自己一直希望能有个可爱的妹妹，就像索菲亚这样的。随后他嘴角噙着笑，看向一旁的索菲亚，“所以可爱的奥利凡德小姐，你想当我妹妹吗？”

　　那一刻索菲亚整个人呆住了，突然她尖叫一声，扑到塞德里克怀里大喊：“我有哥哥了！”

　　后来，塞德里克经常想起在霍格沃茨某个阴暗潮湿又臭烘烘的女盥洗室里，曾有那么一个女孩扑到自己怀里，叫自己为哥哥。那一刻他只觉得整颗心都被融化了，他曾发过誓要一辈子守护这个女孩的笑容。

　　索菲亚的新发型引起不小的轰动，就连最为痛恨她的潘西·帕金森在曾在私底下承认索菲亚现在的发型看起来棒极了，但自从她看到德拉科整天围着索菲亚转后，就不这么觉得了，她甚至还给索菲亚取了个新绰号——“蓝水母”，但她只敢在德拉科不在索菲亚身边的时候当她面喊或者是和自己的几个好朋友在一起谈心的时候。

　　潘西之所以会这么顾忌，是因为德拉科最近在绞尽脑汁在讨索菲亚欢心，谁要是当他面说了索菲亚的不是，他就会大发脾气，对此潘西很郁闷，简直快要恨透了索菲亚，要知道她从未见过德拉科有对谁这么好过。

　　那天看见索菲亚哭着跑出去的那刻，德拉科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那许是德拉科这一生第一次发自内心感到愧疚。当哈利和罗恩扑过来时，有那么一刻他居然想把自己的脸送上去任由他们处置。连弗利维教授说要给他扣去十分，他甚至还觉得扣少了。

　　下午的所有课，索菲亚都缺席了，因为她的缺席，德拉科连在自己最喜欢的魔药课上都表现得心不在焉，上课时频频望向平日里索菲亚常坐的位置，可那里现在只有莉莎一个人在忙碌。

　　斯内普教授自然注意到了索菲亚的旷课，但他并没有很生气，只是在课上嘀咕了一句，“我想奥利凡德小姐终于意识到上课吃糖是件不好的事，所以今日才没带糖过来，但我没想到她意识到错误后，居然连人都不打算一起过来了。”

　　德拉科忐忑不安了一下午，终于在晚餐时，见到了消失已久的索菲亚，他看到一个高年级的赫奇帕奇男生和她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大厅，他本想立马过去的，可是以哈利为首的格兰芬多已经迎了上去，看见哈利等人，索菲亚转头，不知和那个赫奇帕奇的男生说了些什么，两人相视一笑，随后他大步流星地往赫奇帕奇的长桌走去，而索菲亚则被拉到了格兰芬多的长桌。

　　韦斯莱家的那对双胞胎，用赞许的目光打量了一番索菲亚的新发型。

　　“乔治，我觉得奥利凡德小姐的新发型真是酷极了，你觉得怎么样？”双胞胎中的一个开口道。

　　“是的，弗雷德。我想我们也该试着尝试下新发型了，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妈妈到时看见我们新发型的表情了，我觉得那一定好玩极了。”另一个马上回答。

　　“你猜怎么着，乔治？我和你想得一样。”

　　说完他们击了个掌，之后又想索菲亚给他们出出主意，什么颜色和红色搭配起来会显得很酷炫，他们讨论的时候，频频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罗恩的头发，似乎是在想先拿他试试水，罗恩也看出他们的意图，双手护着自己的脑袋，大声警告他们，“你们休想！我会告诉妈妈的！”

　　而他们的哥哥珀西则在一旁板着脸，说有他在，他们休想把头上的一根头发染成除了红色以外的颜色，但双胞胎对他的威胁毫不畏惧，反而阴阳怪气说了很多嘲讽的话。

　　哈利趁韦斯莱兄弟在起内讧时，和索菲亚说了几句话，但也只是说了几句话，接着莉莎、汉娜和赫敏便一起坐了过来，抓着索菲亚开始问东问西，还和她说了她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一时间格兰芬多的长桌很是热闹，相较之下，斯莱特林的长桌就显得很冷清。

　　看着格兰芬多那头时不时传来笑声，德拉科就越发没有胃口，今天的晚餐是芝士青豆土豆泥，他都不知道用叉子数了多少遍后，才完完全全相信他的土豆泥里确实一共有26颗青豆，5片培根、17个洋葱粒，21个胡萝卜丁，数到最后好好的土豆泥被他搅得像是一团淡黄色的水泥，不过他本来就没打算吃。

　　当潘西发现他如此糟蹋食物不由惊呼一声，德拉科才晃过神来，格兰芬多那边的桌子空了，他猛地一起身，导致桌上装满南瓜汁的杯子被打翻，最后全倒在了他身边的克拉布身上，但他完全没有留意这个，飞快地冲出大厅，还是迟了一步。

　　接下来几天，德拉科一直在试着找机会和索菲亚搭话，但每当他要靠近索菲亚时，不是哈利和罗恩突然出现，就是被索菲亚身边的莉莎和赫敏呵斥，连胆小鬼纳威有时也会跑出来捣乱，而索菲亚本人现在是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

　　每次道歉都无果后的德拉科总是很生气，要知道他一个马尔福都肯低下头来给不是他父母以外的人道歉了，他们到底还想要他怎么样？凭什么他就要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虽然一开始他是做错了，但他已经为此真诚地道过歉了，也内疚过了，只是对方比他这个马尔福还高贵傲气不肯接受他的道歉罢了，现在的他已经没错了，所以能不能得到索菲亚原不原谅很重要吗？

　　不重要吧，不就是会对魔咒课的成绩有一点点影响嘛，不就是意味着和索菲亚·奥利凡德绝交嘛，可他德拉科·马尔福是谁啊，怎么可能会在乎这些，只是这门成绩受点影响，用其他的补上就行了，他又不是只有索菲亚这么一个朋友，绝交就绝交能有什么了不起。

　　德拉科在自己床上翻来覆去，赌气想着，试图对自己洗脑说自己不在乎，说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可是马尔福啊，可是越是这样想，眼泪便越是不争气地流个不停。

　　周三的天文课下课后时间总是很晚了，索菲亚下楼的时候一直在打哈欠，楼梯下了一半才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梅林的胡子！我居然把望远镜落在窗台上了，瞧！我这脑子。”索菲亚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我亲爱的奥利凡德小姐，你最近总是这样丢三落四的，看在梅林的份上，我好心陪你再上去一趟吧。”莉莎说。

　　“不用了，你先走吧，我去去就回。”

　　索菲亚不等莉莎回答，转身就往楼上跑。此时大家都是又困又累，一心只想着快点回到舒适的床上好好睡一觉，因此没有多少人注意到逆向而行的索菲亚。

　　借着月光索菲亚在天文塔的某个窗台上，找到了自己遗失的望远镜，刚将它收好装进口袋时，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惊得她差点叫出声。

　　“是我，你别叫。”德拉科连忙开口说。

　　见是他，索菲亚镇静了下来，冷冷开口，“你想干嘛？”

　　只见德拉科犹豫不决的模样，牙关紧咬，原本就苍白的脸此时更是毫无血色。见他半响都不说话，索菲亚想该不会又是他的一个恶作剧吧，于是语气极其不友善，“很晚了，马尔福我不管你有没有事，但我要回去睡觉了，请你让开。”

　　看见她要走，德拉科不再犹豫立马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低声说：“对不起。”

　　索菲亚一愣，但随即就反应过来，“如果你是指头发的事，没必要了，因为你已经道过歉了，如果你还在担心魔咒课的成绩，请放心我已经和弗利维教授说过了，让他……”

　　“不是的！不光是这件事，还有先前的事。我为我先前做过的一切道歉。”德拉科焦急地打断她。

　　见索菲亚一言不发，德拉科连忙掏出一个小袋子递了过去。

　　“这是我妈妈做的糖，你最喜欢吃薄荷糖了，我让我妈妈做了好多，这些都是给你的。所以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了？我知道我错了。”

　　此时的德拉科褪去了身上所有的傲气，甚至看起来很卑微。索菲亚只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能让德拉科这样求自己，为什么他一定要缠着自己做朋友，哪怕她和他的死对头走得那般近，哪怕她多次当众给他难堪。

　　难道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她也来自那28个纯血家族吗？所以德拉科才会认为马尔福和奥利凡德生来就是一类人，就该玩在一起吗？

　　索菲亚没有伸手去接那袋糖果，而是用她那淡蓝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你知道吗？在魔杖店的时候我撒谎了，不过当时我并不是为了接近你而故意撒谎的，只是觉得解释起来麻烦。我现在好后悔，也许当初就说清楚，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什么？”看上去德拉科很震惊。

　　“还记得吗？当时你问我，我的曾祖母是不是麻瓜的时候，我点了头。但实际上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竞争对手栽赃诬蔑，没错，我的祖父，你们尊敬的奥利凡德老先生他就是个混血，巫师和麻瓜的混血，我的父亲带着他的混血基因，而他又将这传给了我。如你所见，我们几个奥利凡德不过是冒牌的纯血种巫师。正是你们马尔福看不起的那类人，连你们家最鄙夷的韦斯莱家都不如，他们起码还是正牌的。”索菲亚说到这时不忘自嘲一下。

　　“我和我的家人一样不明白那个作者为什么要把我们奥利凡德也编进去，不明白为什么人们要那么好心替我们圆这个谎，但我们家的人所知道的是我们不在乎这个的，反正都是巫师不是吗？但身为一个马尔福会在乎吧。所以这样的我，你还想和我做朋友吗？还会在意我今天有没有理你，有没有原谅你吗？不会了吧，你是一个马尔福，还是一个斯莱特林，我呢，不过是一个冒牌的纯血，一个拉文克劳的书呆子。”

　　索菲亚不知该怎么形容德拉科此时脸上的表情，不过这些话都是她想说很久了的，说完她只觉得一阵轻松，又趁着德拉科在愣神时，将自己的胳膊从他手中抽了出。

　　“德拉科·马尔福，很显然我和你不是一类人。所以请你以后离我和我的朋友们远点，还有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想我可能不会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