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格沃茨的日子》向晚菱歌

19、Chapter7.巨怪的鼻涕

　　自从韦斯莱双胞胎有一次在索菲亚面前说漏了嘴后，索菲亚也知道了哈利入选了魁地奇队，成了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院队选手。作为为数不多的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她与哈利和罗恩的关系又亲近了几分。

　　不久前索菲亚还借给哈利一本《魁地奇的溯源》，哈利觉得那本书读起来非常有趣，而赫敏自从在图书馆因夜游的事和罗恩起争执后，便再也没有和两个男孩说过话了。

　　这天上完魔咒课，哈利、罗恩和索菲亚一起相约到海格的小屋喝茶，海格原本是打算做些吃起来和石头一样硬的岩皮饼来款待他们，但索菲亚带来了黑森林蛋糕，是托厨房里的家用小精灵做的，只要给这些小精灵一些钱，它们就很乐意为你服务。

　　于是四人一起开开心心地就着红茶边吃蛋糕边闲聊。不知为何罗恩聊起了刚刚魔咒课上发生的事，他和赫敏分到了一组，很显然两人课上合作的很不愉快。

　　“怪不得大家都受不了她，”罗恩对海格说，“说实在的，她简直就像一个噩梦。”

　　“罗恩，我想你不该这么说赫敏，她只是……我想……好胜心太强了些。”索菲亚吞吞吐吐说，“她只是想证明自己并不比我们差罢了，你是知道的总是有人拿她的麻瓜家庭说事。”

　　“是的，罗恩。”哈利附和。

　　“只是有点好胜心吗？”罗恩听了两个朋友的话后，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你不该这么挥魔杖，这只会戳到别人的眼睛的。哦，这个的咒语不是这么念的，你上课认真听了吗？”

　　没想到罗恩捏着嗓子模仿赫敏居然有模有样的，就好像正版的赫敏就站在他们面前，他精湛的表演惹得海格捧腹大笑，有那么一瞬，三人有种错觉房梁上堆积的灰尘，似乎都被海格的笑声震了下来。

　　“她有时确实是有点强势了，但也没你说得那么糟糕，至少和马尔福比起来好太多了。”哈利忍不住又站出来为赫敏说了一句公道话。

　　“好吧，我承认马尔福比她讨人厌多了。”罗恩松了口，比起德拉科，赫敏确实要可爱太多了。

　　“你们提醒我了，索菲亚，那个臭小子最近还有没有过来骚扰你？”海格也不喜欢德拉科，当得知索菲亚的头发被德拉科剪了后，还扬言要放出牙牙去替索菲亚出气。

　　“没有。”索菲亚回答。

　　“那就好，要是他还敢来欺负你，我和牙牙一定会好好给他一个教训的。对吧，我的老伙计！”海格说完拍了拍身侧正闭着眼睛休息的牙牙，只见它突然睁开了眼，还伸出舌头去舔了海格的手，似乎在回答他刚刚的问题。

　　在海格那待了一会，他们就准备去餐厅参加万圣节前夕的宴会，途中无意间听见佩蒂尔对拉文德说赫敏下了魔咒课后便在女厕所里伤心地哭，还不让人安慰她。罗恩听了这话，显得很不自在，索菲亚正有些犹豫要不要去看看赫敏，哈利也是，然而片刻后，两个男孩被餐厅里五光十色的万圣节装饰品吸引了。

　　大约有一千只蝙蝠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扑棱棱地飞翔，另外一千只则像一团低矮的乌云，在餐桌上方盘旋飞舞，往常天花板上空悬空漂浮的蜡烛已经换成了刻着鬼脸的南瓜灯。美味佳肴像开学的那次宴会一样，突然出现在金色的盆子里。

　　哈利和罗恩已经完全忘了赫敏的事面对眼前的佳肴正吃得欢，而索菲亚不时往格兰芬多的长桌望去，但就是寻不到赫敏的身影，心急如焚，丝毫没有胃口。

　　不知是不是一脸愁容的她与周围欢快的氛围过于格格不入，竟然引起了塞德里克的注意，借着过来送万圣节糖果时，还关切地问了一句，是不是不舒服。见索菲亚摇头，他仍是不放心叮嘱了句要是真的有什么事记得去找他。说完才回到赫奇帕奇那头，继续享用自己的晚宴。

　　当索菲亚再次往格兰芬多的长桌上望去，赫敏的位置依旧是空的，而哈利正在吃一个带皮的土豆，罗恩欢快地拿着一只鸡腿，吃得满脸都是肉汁。坐在一旁的莉莎不知为何又在和人争执蛋黄下落的高度是否会对占卜结果有很大的影响，用鸡蛋占卜在拉文克劳学生中一直很流行，莉莎也是最近才开始痴迷上的。

　　在偷溜出去前，索菲亚想来想还是告诉了莉莎一声要去趟女厕所，但不知她有没有听到。

　　空荡荡的走廊没有一个人，索菲亚快步往女厕所的方向赶，在她刚要转过一个拐角时，听到不远处好像有人在交谈，其中一人的声音听起来分外耳熟。出于好奇，她将身子紧贴墙壁，接着她断断续续听到了些对话。

　　“主人，请您放心，这次我绝不会再搞砸了。”

　　“我姑且再相信你一次，不然结果你知道的。”

　　“我伟大的主人请再耐心等待一下，巨怪已经在地下教室了，现在我只要……等着吧。”

　　接着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往这走，索菲亚心下一惊快速藏到一个狮身鹰首兽石雕后面，当她大着胆子从石雕后面往外望，一个高瘦的身影一闪而过，朝着餐厅的方向去了，但由于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他的样貌和衣着，依稀记得是他的脑袋鼓囊囊的，就像是戴了帽子或是头巾。

　　难道是奇洛教授？

　　当这个念头蹦出来时，索菲亚吓了一跳，随后试着说服自己刚才是不是看走眼了。

　　据说奇洛曾在一次游历时遇到了吸血鬼，从那以后他说话结巴，性格逐渐变得懦弱胆小，头上开始带着一条紫色的头巾，有人说头巾里放着的是驱赶吸血鬼的大蒜。刚刚的那个人只是声音像极了奇洛，但他说话流利以及语气完全和奇洛不一样。而且作为霍格沃茨的教师，他毫无理由将巨怪弄到学校来，他又为何要隐藏自己装成一个懦弱又无能的老师？刚刚那个被他称呼为主人的又是谁？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阴谋吗？还是城堡里正藏着一个秘密？

　　索菲亚胡思乱想时，听到身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好，怕是那人又折了回来，要么就是刚刚在谈话中的另一个人，但已经没有躲藏时间了，索菲亚大脑一片空白，在恐惧的促使下，她不顾一切撒腿就开跑。

　　谁料后面的人也紧紧跟着而且他跑得很快，没多久在第一个拐角口，那人便追上了索菲亚，并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

　　“你一个人干嘛乱跑！知不知道现在很危险！”德拉科很是生气朝索菲亚大喊，此时他双颊通红，气喘吁吁。

　　“德拉科！怎么是你？”索菲亚很是意外，没想到追着自己的人居然是德拉科，但心头的恐惧并未在看到德拉科那刻后完全消除，她的小腿还在发软。

　　“不是我还能是谁？你以为是巨怪吗？跑什么？我难道就比巨怪还吓人吗？”德拉科没好气说，原本这时他应该跟着斯莱特林的队伍回宿舍的，而不是鬼使神差冒着危险偷溜出来找她。

　　方才奇洛教授突然惊慌失措地跑到餐厅，当着众师生面大喊着地下教室有一只巨怪，他通知完，整个人就因害怕过度当场晕倒，接着餐厅内突然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无奈之下邓布利多让各院级长将学生有序带回宿舍去庆祝万圣节。但也许只有德拉科注意到索菲亚在奇洛还未过来告知巨怪事件前就已经跑了出去。

　　“快和我回去吧。”德拉科正要去牵她的手，打算带着她回到大部队。但索菲亚突然开始掩面抽泣，德拉科一愣了，刚才自己好像也没说很过分的话啊，也没欺负她，怎么又被自己弄哭了。

　　“你别哭啊，我我只是……唉，你别哭好不好？”德拉科从未安慰过人，遇到这种情况不知该怎么办，嘴里颠来倒去就那么几句，但没有什么效果。他好不容易才想起自己母亲安慰人的方式，给予对方一个温暖的拥抱。

　　虽然德拉科不是很肯定这个方法可不可行，但他还是决定尝试一下，只是对方并不领情直接将他推开，“你刚刚为什么要追着我？吓死我了。”

　　被推开的德拉科一时没站不稳一屁股摔到地上，索菲亚也停止了哭泣，撇着嘴气鼓鼓看着坐在地上的德拉科，她的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而德拉科很生气，此时他的屁股疼极了，这次他根本什么都没做错。

　　“我就不该来找你！你要是被巨怪抓了完全是你活该！”他几乎是从地上弹起来，对着索菲亚气急败坏说。

　　“我有让你来找我吗？都说了让你离我远点！你到底想干嘛？”索菲亚也不敢示弱吼了回去。

　　“你以为我乐意管你的事啊！奥利凡德你这无知的令人生厌的小书呆子，我才不会告诉你，我是担心你会有危险才跑出来的。不对，不对我才没有担心你！绝对没有！你你你不要误会！我马尔福才没有担心你这混血小杂种呢，我没有。”德拉科整张小脸涨得通红，连耳朵也染了一层红晕，语无伦次地狡辩。

　　但索菲亚这时却用手捂住鼻子，“你没有闻到吗？”

　　困惑的德拉科吸了吸鼻子，一股恶臭钻进他的鼻孔，那是一种臭袜子和长期没有人打扫的公共场所混合起来的味道，接着他们就听到一阵低沉的嘟哝声和巨大的脚掌托在地上走的声音。

　　索菲亚注意到：一个庞然大物正向他们这边移动。她赶紧拽着已经吓得说不出话的德拉科退缩到暗处，一边注视着它慢慢走进一片月光中，一边还不忘腾出一只手捂着德拉科的嘴，以防他会害怕到忍不住尖叫，吸引巨怪的注意。

　　它有十二英尺高，花岗岩一般的皮肤灰乎乎的，看起来暗淡无光，庞大而愚笨的身体像一堆巨大的水泥堆，上面顶着一个可可豆一般的小脑袋。它的短腿粗的像树桩，下面是扁平且粗糙的大脚，浑身散发着难以形容的恶臭，它的手里还抓着一根粗大的木棍，由于手臂很长，木棍几乎是在地上拖着。

　　巨怪停在一个门边，朝里面窥视了一会，随后它摆动着长耳朵，似乎在用它的小脑袋思考要不要进去，索菲亚目不转睛关注巨怪时，德拉科挣开了她束缚住自己嘴的手。

　　“你看，我都说了。趁它没看见，我们快回去吧，这里很危险。”他的声音听起来在发颤。

　　“还不能回去，我得去找赫敏，她应该还不知道巨怪的事，我们不能丢下她。”索菲亚摇头拒绝。

　　“你管那个泥巴……什么叫我们，我才不要去找她，你也不许去，太危险了!我们应该回去找人帮忙。”德拉科说。

　　“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自己一个人回去，我没有强迫你。”索菲亚说完，侧着身子在巨怪背对她的情况下朝着女厕所方向飞快跑去。

　　“嘿！等等我！”

　　女厕所里，赫敏正在洗手池边洗脸，厕所的门咯吱一声开了，进来的是索菲亚和德拉科。

　　“赫敏快和我们走。”索菲亚冲了过来抓住赫敏的胳膊说，跟着她身后的德拉科阴沉着脸。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还有，你为什么会和马尔福在一起？”赫敏满脑子都是问题。

　　“巨怪！附近走廊上有一头巨怪。趁它还没往这边走，我们得快点，要知道我连魔杖都没带在身上。”索菲亚担忧地说。

　　“怎么可能？今天可是不是什么愚人节，巨怪不可能会进入霍格沃茨的。”如果只有索菲亚一人，或许赫敏立马就信了，但偏偏她身后跟了个德拉科，赫敏带着质疑的目光望向德拉科。

　　“是真的，我们刚刚在外头看见它了，一个又蠢又臭的大块头，就像你一样。”德拉科挑衅地对视赫敏的眼神。

　　“马尔福，你说谁是巨怪！”赫敏掏出了自己的魔杖，对准德拉科，德拉科也是很快掏出了自己的魔杖。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有功夫胡闹，快走了！”索菲亚呵斥了两人一声，他们这才收起手里的魔杖，但依旧仇恨的对视着，索菲亚无法，独自一人跑到门口张望，确保巨怪会不会突然在门口。

　　但不幸的是她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它。它那异常长的手臂直接就往厕所内伸出，索菲亚尖声惊叫快速躲到门旁，企图用自己小小的身躯将女厕所的门给关上以此阻挡巨怪的进入，但显然巨怪和她的力量是不成正比的，它只是用庞大的身躯一撞，那木门便碎了，索菲亚被巨大冲击力弹了出去，整个人飞了起来重重砸在门对面的墙壁上。

　　而赫敏一副似乎随时会晕倒的样子，巨怪不断撞开水池，朝他们逼来，直到两人都快缩到墙角要和索菲亚抱成一团时。德拉科出人意料难得勇敢一回，可能他不想在两个姑娘面前丢人，哪怕双腿还在打颤，但他仍站了出来拿着魔杖对着巨怪叫嚣道：“我才不怕你，你这又蠢又丑，还臭烘烘……啊！”

　　他还没说完，便被巨怪抓住了一条腿，德拉科倒挂着被巨怪像对待一块毛巾随意地来回甩来甩去，把德拉科晃得头晕目眩，干脆闭上了眼睛，胃里的恶心感都快盖过了恐惧。巨怪手里的木棍随时备着，把缩在墙角已经抱成一团的赫敏和索菲亚看得心惊肉跳，就怕德拉科下一秒就要被巨怪当作棒球打出去了。

　　这时房间另一端传来一声巨响，巨怪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困惑地转身，眨巴着它那绿豆大小丑陋的眼睛，似乎想看清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此时门旁站着哈利，看来刚刚的声响是他搞出来的。

　　它迟疑了一会，便一手抓着德拉科，一手拖着木棍往哈利的方向走去，但这时罗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水池另一端喊道：“大笨蛋！在这呢！”

　　他朝着那巨怪扔去一根金属管，巨怪似乎根本没有感受到那金属管子打中了它的肩膀，但它听见了喊声，便又停住脚步，把丑陋的大鼻子转向了罗恩，又看了看手里的德拉科，哈利趁此机会绕到了它的身后，随后他做了一件非常勇敢但又十分愚蠢的事。

　　哈利猛地向前一跳，用双臂从后面搂住了巨怪的脖子，若不是他跳起来时将自己的魔杖直径插进了巨怪的一个鼻孔，巨怪或许都察觉不到哈利正吊在它的身上。

　　巨怪痛苦地吼叫起来，扭动着身子，连连挥舞着手里的木棍，抓着德拉科那手松了，德拉科面朝着地狠狠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哈利还没从巨怪身上下来，仍死死地搂着它不放，但他看起来摇摇欲坠，那巨怪随时都有可能把他甩下来，然后抓住他，用木棍给他可怕的一击，可他全然不顾自己安危，大喊着让其他人快跑。

　　赫敏已经吓呆住了，德拉科已经翻过身面朝天花板，但仍躺在地上呻吟着看起来动弹不得，索菲亚瞥见罗恩举着自己的魔杖一脸茫然，便大喊：“罗恩，快念个咒语！”

　　“什么？我不知道要念什么！”罗恩有些傻气回道。

　　“什么都行，快！”索菲亚此时脑袋一片空白，也想不出像样的咒语。

　　受了鼓舞的罗恩，也不知自己的嘴巴为何就自动蹦出一句咒语，“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木棍突然从巨怪手里飞出，高高地升向空中，又慢慢地转了个身——落了下来，敲在它主人的头上，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爆响。巨怪原地摇摆了一下，面朝下倒在地板上，轰隆一声，把整个房间都震得发抖。

　　哈利爬起身来，他气喘吁吁，德拉科也站了起来，而罗恩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手里的魔杖都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随后他呆滞着被突然冲过来的索菲亚一把抱住，任由她在自己脸颊上亲了一口。

　　赫敏最先开口，“它死了吗？”

　　“我认为它只是被打晕了过去。”哈利弯起腰，从巨怪的鼻子里拔出自己的魔杖，那上面沾着一大块一大块灰色的胶状物质。

　　“呸！巨怪的鼻子牛儿。”他嫌弃地说，正打算用自己的长袍擦擦，但索菲亚却掏出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待哈利擦完，她又郑重其事把手帕收了起来。

　　其余几人看向她的目光十分怪异，她淡淡开口，“我想我们那会有人对这个感兴趣的。”

　　“拉文克劳果然都是书呆子和怪咖待的地方。”德拉科嗤之以鼻。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响亮的脚步声，房间里的五人都抬起头来，他们没有意识到刚才闹出多大动静，片刻麦格教授冲进房间，后面跟着斯内普，奇洛在最后。奇洛只是朝巨怪看了一眼，就发出一声无力的惊呼，跌坐在一个抽水马桶上，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

　　斯内普在检查巨怪，麦格则看着他们五个，从未见过她这么生气的样子，嘴唇煞白，呵斥他们时，都能体会到声音里冷冰冰的愤怒。

　　“你们几个在这干什么？”她说，“算你们走运，没有被它弄死。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待在宿舍里？”

　　她说这话时，只盯着哈利和罗恩，斯内普则用逼人的目光迅速剜了哈利一眼，因为两位教授只看那两个格兰芬多的，德拉科此时在幸灾乐祸，都忘了自己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关他们的事，教授。是我，我以为自己能对付巨怪的，他们都是过来找我的。我太自以为是了，总觉得自己会的很多。”索菲亚面对逼问，率先站出来为自己的朋友解围。

　　德拉科立马大叫，“教授，她在撒谎，我们明明是过来找……”

　　“对！他们都是来找我的，包括马尔福在内，都是我的错，不关任何人的事，真正自大的人，真正不自量力的人是我，索菲亚你不该撒谎，要知道我已经对你们很内疚了。”赫敏站了出来。

　　“是这样的吗？奥利凡德小姐？”麦格教授瞥了一眼索菲□□杰小姐，你这个傻姑娘，你怎么能认为自己可以独自对付一个大山一般的巨怪呢？”

　　赫敏垂下了头，而其余几人装作已经熟知这个故事般。

　　“格兰杰小姐，你太让我失望了，因为你格兰芬多要被扣去五分。”麦格教授说，“不过，我还是想说你们算走运的，没有几个一年级学生能同一个成年的巨怪展开较量的。你们其余每个人都为自己的学院赢得了五分，我待会会把这件事报告给邓布利多教授的。”

　　她说完看了看倒下的巨怪，又扭头和他们几个说：“如果你们没有受什么伤的话，可以走了。学生们都在自己学院的休息室内享用万圣节晚宴呢。”

　　他们都已经迫不及待要走了，很不想和那臭烘烘的巨怪待在一起，除了德拉科。

　　“等等，教授。我想我受伤得不轻，我全身都疼得不行。要是让我爸爸知道我……”

　　“那就麻烦奥利凡德小姐送马尔福先生去趟医疗翼，我想她该知道怎么去医疗翼的路。”斯内普不耐烦地将德拉科打发给索菲亚。

　　这让哈利和罗恩都松口气，要知道他们宁愿和巨怪待在一起，也不愿和德拉科待在一起，那只能可怜索菲亚了。

　　医疗翼的庞弗雷夫人检查了德拉科全身，发现他不过是手臂有些轻微擦伤，却一直在喊这里疼那里疼的，倒是索菲亚的头真的被撞破了，因此头上缠了一圈绑带，这让德拉科有了送索菲亚回去的理由。

　　回去路上德拉科一直在抱怨刚刚的事，“我想我该告诉我爸爸，让他知道居然会有头巨怪钻进学校里，他说得太对了，让邓布利多当校长真是这所学校有史以来最倒霉的事。”

　　“不行！你不许去！”索菲亚突然大叫。

　　“为什么？我就是要说。”德拉科坏笑道。

　　“因为那样的话……”邓布利多校长可能会有麻烦，索菲亚及时控制住自己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就怕德拉科听了后一定会去他爸爸那告密了。

　　“这是明明是我们几个人的冒险，为什么要告诉那些大人？你该不会想一直当个宝宝吧，也对哦，成天把爸爸挂在嘴边的乖宝宝。”她眨眨眼。

　　这招对德拉科来说很有用，他立马红着脸否认，“谁说的！我才不想当什么乖宝宝，我才没有成天说我爸爸。”

　　“你明明就有。”

　　“没有！”

　　“有！”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哼！”

　　德拉科冷哼一声，接着陷入一阵沉默，两人都专心走楼梯。走了一小段后，德拉科按耐不住，开始抱怨拉文克劳的宿舍为何要安置得这么高，小心打雷下雨时不要被闪电劈中或者被飓风给刮走，索菲亚则回击斯莱特林的宿舍在水底，一年都见不到阳光，小心哪一天不要被水给淹了或者给黑湖底的大乌贼给吃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拌嘴到了拉文克劳的休息室门口，在索菲亚检查鹰环的问题时，德拉科突然开口，“我不会告诉我爸爸的。”

　　“真的吗？”索菲亚有些吃惊。

　　“真的。”他说，“因为这是我们自己的事。”

　　“那你以后也别老是针对哈利和罗恩了。”索菲亚顿了顿，“因为今天多亏了他们。”

　　“这不行，那是另一回事。而且我今天也救了你，要不是我为他们分散了巨怪的注意力，他们能那么顺利吗？”德拉科睁眼说瞎话。

　　看他这副赖皮模样，索菲亚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明明自己被巨怪抓住了，还被它当作玩具一样甩来甩去的，居然还能这般厚着脸皮说自己那是有意而为，是在分散注意力，为大家争取时间。也就德拉科能说出这种话。

　　“笑什么？我说错了吗？”德拉科很不满。

　　“没没，你说得对。今天的事，谢谢了。”索菲亚敛起笑意，很认真说。

　　今天的德拉科虽然还是很讨厌，但也没有平日那么混蛋，而且当时的他确实很勇敢地站出来挡在她们两个姑娘前头。

　　“说句谢谢就完了？”德拉科挑眉看着她。

　　“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想要那巨怪的鼻涕吗？真没想到你居然对这个感兴趣啊。”索菲亚说完开始翻自己的口袋。

　　“谁要那东西！我是说……我在想你是不是该有些表示，就是你你……你和罗恩刚刚在那……”德拉科突然结巴了。

　　“什么呀？”索菲亚一脸茫然。

　　“就是你得过来亲我一口。”德拉科用着不容人拒绝的语气说。

　　“凭什么呀？”

　　“我看见了你亲了韦斯莱那小子一口了，我也救了你，所以我想这是我应得的。”德拉科很不客气又霸道地说。

　　“你做梦吧，我才不会亲你的。”索菲亚皱眉，对德拉科的厌恶感又上来了，低头继续去看鹰环。

　　但问题还没看清，德拉科就已经将脑袋凑过来，快速对着她脸颊亲了一下，随后飞快地跑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