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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遇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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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满脑子都是陈诗琪说的话,红斑狼疮她只在生物书上看到过,打开百度,很长很长的文字介绍,她不懂那些专业术语,只知道生了这个病很不好,而且她看到系统性红斑狼疮患者寿命比常人要大大减少。她的呼吸都颤抖着,拐出巷子,她扫了一眼小店,柜台里放着各种各样的烟酒,她停下脚步,准备买包烟,听说烟是可以帮助克服疲劳和恐惧的,她现在很需要。
“要哪种?”老板一边剔牙一边翻着白眼,很不耐烦的问。
“随便。”
“啪”,老板甩了一包烟出来。
“多少钱?”程星掏出钱准备付账。
“35”
“砰”程星只听到自己耳边响起金属声,人就不自觉倒下了。失去意识之前,她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像是被一个男人扔进了一辆车后备箱。“哐”后备箱被关紧,程星彻底失去意识。
“把嘴管好,不然就等着。”汽车开走之前,纹了满满两手花臂的彪悍男人拿着弹簧刀冲小店老板比了比自己的脖子。小店老板吓得整个人都缩到了柜台底下去不敢动弹,汽车扬长而去。
路易为着白天自己去傻等的愚蠢行为羞耻到睡不着。于是给Z打电话寻求诉说自己心中的苦恼。谁知Z一点儿都不同情她,还替程星说好话,她气得要死,现在只要一听程星这个名字就要炸毛,偏偏Z哪壶不开提哪壶。
“路路,如果不是程星,啊不,不是那个人,是你别的学生做出这些事来你有这么纠结痛苦吗?”
“当然不会啊。”
“那你怀疑过自己喜欢别的同性吗?”
“去死,没有!”
“那你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啊。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年龄,不在于身份,甚至不在于性别,只是因为你无法接受自己喜欢那小孩的事实。”
“诶,你不要误导我啊。”
“谁误导你了,你要是没个想法还能专门打个电话来问我?你心里都有答案了,只是想要让别人代你给出答案,骗自己心安理得的接受。你这个女人啊……”
“……”
“不过,你爸妈那边……”
“我自己做主。”
“那就提前恭喜了,你终于脱单了哈哈,小朋友还是很不错的,好好调教调教……”
“嘟嘟嘟……”Z无语的把剩下的话收起来,总是这样,想打来就打来,想挂掉就挂掉。
刚刚挂掉电话,路易的电话就响起来,本以为是Z,一看居然是程星。自从路易把程星拉黑,程星就再也没联系过她,这么晚突然打过来,路易突然有不好的预感,赶紧接通。
“路路,我是程星。”对面的声音很轻很轻,似乎很虚弱。路易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了?!你在哪?”路易赶紧从沙发上起来。
“我在……”
“马上来!”
漆黑的江边,路易的车穿破黑暗疾驰而来。远远地,路易就看到江堤上横躺着一个人,到了近处下车一看,果然是程星。程星躺在那里,满脸都是血,裹着灰尘泥土,眼睛紧闭着。
路易的腿都在抖,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手贴在程星脖子动脉上摸了摸,还好,有脉搏。又趴在胸口上听了听心跳,也有,再看衣服,虽然全是泥巴却没有被侵犯的痕迹。路易这才哭出声一边打急救电话一边喊着程星的名字。天下起了一丝丝小雨,空旷的江堤上,一辆车开着大灯,路易搂着程星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让她保持清醒……
值得万幸的是,程星的后脑勺经重击并没有颅骨骨折,也没有其他内伤,只是被开了瓢流了不少血,缝了十针外加轻微脑震荡,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了。那个胖胖的急诊科医生笑眯眯的告诉程星像她这样好运气的并不多,这样的伤,如果运气不好就会致死,还不忘夸自己手艺精湛,线头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程星好无语……
路易原本执意要报警,但是被程星拦下。那样的亡命之徒,人都被掳去了却只是丢在江边,明显只是想教训一下程星,至于是谁,程星心知肚明。路易不肯,她体内的正义之光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直到程星把陈诗琪的事说给她听,这才作罢,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但程星把陈诗琪拍了她们俩照片的事改成了陈诗琪只拍了程星一个人的照片。既然已经没事了,就没必要让她知道后反而有压力了吧。
即使伤不太严重,也还是需要住院观察,第二天才能出院。程星的东西都在陈诗琪那儿,无奈只能拜托路易帮忙去买些生活用品和换洗衣物,同时跟严莉莉请假说是身体不舒服要请几天假。
医院门口的小卖部夜深都是开着门的,还卖吃的,甚至连内裤都有卖,这一点颇具有人性化。路易挑完生活用品又额外买了一份白粥端上去,正好满足程星饿得咕咕叫的肚子。
路易看着程星喝粥,似乎没有什么大问题,心劲儿一松懈下来觉得格外疲惫。瞌睡虫迅速爬了一头,像她这样准时十点钟睡觉的人,早就困了。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半,严重超时。出来得急,她就拿了个手机,袜子都没来得及穿就冲出门了,手机充电线也没记得带,还好第二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不然早晨准爬不起来。
“啊”又打了一个哈欠,程星看着路易瞌睡上头的样子忍不住笑,被很困却依旧灵敏的路易狠狠瞪一眼。程星觉得自己幸福极了,她甚至有些感谢这次的飞来横祸,不然,她真的不知道需要什么样的机遇才能让路易再来关心她,像这样守着她。
“是不是傻了,一直傻笑什么?”路易对着病床上头被裹得严严实实还有心情笑的程星翻了个白眼。自己前世怕是欠她的,二十多年来再没有别人动不动就往死里吓她,上次没看到现场还好,这次看到程星一脸血一脸泥躺在那不知是死是活,那一刻,她像是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生命,后悔的要死,后悔没有牢牢握住这个人,以后再也没有这个人了。电话里,程星跟她说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以后不会再给她制造麻烦了,她心痛到难以呼吸。自己是在意程星的,不管怎么否认怎么逃避,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把程星当成什么人放在心里什么位置。如果没有这个人,生活还是会过得不错,心里却会永远缺失一角,谁也无法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