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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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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次净浴,明璇依旧陪同,谢听南的余毒也清得差不多干净了,他却再未对明璇有何撩拨之举,倒是每日真就安安静静净浴,弄得傲天都颇为惊讶了。
傲天问他:“宿主,为何不继续之前的举动呢?”
之前泡了两次池水后,明璇的好感度都升到了20点。
再来几次,这攻略不也就快差不多了。
谢听南却只是微笑着看着傲天说:“水满则溢。”
三番几次撩拨,反而太过刻意,欲擒故纵才是最好的方法。
*
“师父,你知道青梧仙君么?”
谢听南凑到明璇的身旁,巴巴地问他。
这些时日,在谢听南的软磨硬泡下,明璇终于松了口,允许稍稍扩大他的活动范围。
于是谢听南的活动范围便不再仅限于那间小小的阁楼了,除了净浴的药庐和平日居住的阁楼,他还被允许在天气好的时候在四周转转。
这其中谢听南最爱去的便是那间满是各式藏书的屋子。
谢听南在那里时常一呆便是一下午,没人知道他到底看了什么,但那书屋里不过大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杂书罢了。
这青梧仙君的名字便是他在一本《仙界英豪名录》上看到的。
传闻,当年,他亦是位惊才艳艳的天才,是同明璇仙君一样出色的英雄人物。
明璇闻此垂眸看了谢听南一眼,道:“知道。”
少年顿时双眼一亮。
“他是我师弟。”明璇说道。
青梧仙君与明璇仙君师出同门,传闻他们是关系亲近的师兄弟。
少年近些时日看了许多关于那位青梧仙君的英雄事迹,对这样风流绝世的英才人物不由心生向往。
“那您和师伯关系一定很好了。”少年好奇地问。
这话却又好似让明璇想到了什么,他眼眸微沉,似乎在追忆着些什么。
“嗯。”
明璇并未否定,他的回答也是淡淡的,神色间看不出什么。
“那我能见见他么!”少年想到这里眼睛愈发亮了,眼神还略带了些期待。
明璇淡色的眸色看着他,这一次,他沉默片刻,他道:“他已经沉睡很久了。”
少年略有些惊讶,又有些遗憾。
单纯懵懂的他看不懂此刻明璇那平静面具背后的情绪,但他却能察觉到提及这位青梧仙君的时候,明璇那素来平静的心绪却微微泛起了波澜。
那波动很小,但却依旧让少年敏锐地察觉到了。
但少年不懂那些明璇的变化。
他此刻只想着书里关于那位青梧仙君的超凡风采的描述。
少年对那样肆意而绚烂的人生充满了向往。
他看着明璇说道:“我也想成为青梧仙君那样的人。”
明璇低头看了他一眼,他见少年握着小拳头对他认真地说道。
明璇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反对。
或许,在明旭心中,少年便是少年,他不是青梧,也永远不可能成为青梧。
明璇和青梧从小朝夕相对,或许明璇看世人皆如刍狗,但他看青梧却是不同的。
*
明璇听了少年那话,起先并未放在心上。
后来,他那天撞见了谢听南在林中练武。
雪后初晴。
青松上还覆些雪末子。
阳光落在少年身上,少年挺直着脊背,远见宛如一株挺拔的翠竹。
明璇看了一眼,见他招式紊乱,章法无序,明璇并未在意,便就此走开了。
但往后,他又好几次看到少年在此练武。
只是,他的姿势越来越好了,招式也不再之前那么紊乱无序了。
近些日子,明璇又看了几次,竟真有几分像模像样了。
之后,过了两月,明璇又一次看到了谢听南在那片林中练武。
少年羸弱不堪的身姿,经过多日的训练,已然看出了些挺拔。
明璇在一旁站了一会儿。
他见谢听南招式见竟已然有了几分返璞归真之意境,不由得微微一怔。
这一次,他走上前去,来到了谢听南的身旁。
少年猛地看见他,面上顿时露出一个笑来。
“师父!”少年停下手里的动作,走到他面前。
明璇见他一旁立着一块木桩,那木桩上被划出了深深浅浅的痕迹。
一旁的铁剑也在这两个月磨损了很多。
谢听南如今练的乃是他们门派最基本的初级入门功法。
有侍从向他禀报过这一点,明璇当时并未反对,便让侍从给他了。
未曾有人给谢听南开蒙,这功法所用文字他读起来应当十分艰涩难懂,明璇本以为他要不了多久便会放弃,谁知道谢听南居然真的读懂了,还一人摸索着练了下去。
明璇观这木桩上的划痕,和他方才的招式,便知谢听南应当已然将一卷练至一半了。
谢听南这样难得的心性让明璇又一次重新认识了面前这个少年。
或许,谢听南当真在这上面有些天赋。
或许,他若入修道之途,不过百年,修真界便又要出一个惊才艳艳的天才。
谢听南在明璇耳边开心地说着这些天的所悟所感。
明璇一一听了,愈发发觉谢听南天资非凡。
但自他被选作药引的那一刻,他便注定没有了未来。
他的经脉丹田,早已变得无法储存真气,就算面前习得了招式,却也无法用灵气发挥出其真正的威力。
他此生注定无缘仙途。
“师父,不知为何我感觉最近精神好似好了许多……”
“或许是练这功法的原因?”
少年如此说着,眼睛那么明亮,眼底有着对未来的期盼。
他并不知道,这一切只是因为前段时间蛊毒的原因,他素日服用的药被进行了细微的调动。
为了更好地掌控他的药引,少年平日服用的药愈是服用越会让人神思不振,到最后便只会成为整日昏睡的废人了。
但明璇原本所要的,不就是这样的废人么?
自被选中药引的那一刻起,这些年的滋养,少年早已变得无法修炼,他的期盼也注定无法实现。
他没有未来。
他期盼的未来本就不存在。
“师父……你说我能成为向青梧仙君那样的人么?”少年看了看明璇,他似乎也察觉自己这些时日进益颇慢。
他至今也没有感受到书上说的气沉丹田一语,都说若捕捉到真气,成功完成这运功的第一步,丹田会微微发热,但是他却从来什么感觉也没有。
他丹田好似是个空荡荡的袋子,没有真气能进去,他也在其中感受不到真气的存在。
他是不是……根本没有修炼的天赋?
少年有时也会因此而有些沮丧。
谢听南的话,明璇并没有回答他。
他想告诉他,他根本无法修炼。
但少年干净的双眼,却让他心中生出了一股复杂的感觉。
他莫名心中微沉。
最终,明璇只是从身上拿出了一把寒光凛凛的剑。
他将剑扔给了谢听南。
“明日午时来找我。”
而后便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原地的谢听南听着系统的提示音微微一笑。
“滴,好感度上升五点。”
“看吧,他愧疚了。”谢听南说。
“很快,就会更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