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打了架也要牵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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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打了架也要牵手手
虎杖悠仁，日本普通电视儿童。男，年龄四岁零两个月。籍贯为日本宫城县，现居地是距离宫城县三百公里的繁华首都东京，正在为将来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咒术师而努力。座右铭是：成功的奥秘在于目标的坚定。人生格言则出自爷爷口中，立志要做一个好人。
常常做诸如遵循交通规则按照指示灯过马路，在路上帮老奶奶捡掉落在地的番茄，会帮公园里在下坡路上追不上玩具车的小孩刹住玩具车，因为莫名的好运而捡到钱时也会第一时间交到附近的警署的好事。但，对于虎杖悠仁而言，做出这些行为也不过是因为这是要成为一个“普通的好人”所需要做的分内之事。如果要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普通好人”，就不能够只满足于做这些义务行为，而需要做一些“自己责任外的”好人好事。
比如，劝说自己的同学不要打架。
这原本应该是老师的工作。在幼稚园中，老师的指责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严格保证幼儿安全。而幼儿之间的打架斗殴，必然会被列入“不安全因素”之中。而当身为教师的五条悟并没有表现出要出面制止的行为时，要做个好人的虎杖悠仁觉得，自己是时候站出来了！
他气运丹田，他沉声发言，他出手阻拦，他……
他晕倒了。
正如古语所说，出师未捷身先死。试图制止同学打架斗殴的虎杖悠仁，只来得及发出声音，还未能够实际上手触碰到自己的同学，就在他们的齐心协力之下，成功被打击至昏厥，后脑勺磕在地面上，还被毫不留情地贴上了“白痴”的标签。
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依旧勉强完成了自己“不要让同学们打架”的目标。真是可喜可贺，悠仁同学。
正义的伙伴虎杖悠仁在颠簸中悠悠转醒，他被团成一团放在了座位上。他迷迷朦朦地睁眼，入目是一团十分眼熟的樱粉色的短发，发梢正在有节奏地摆动。唔？他想。我的头发成精了？他伸了伸手，试图抓向眼前的头发。
“喂！”再一次被人袭击了头皮的宿傩暴躁地从自己的位置上跳了起来。
搞什么啊，什么破学校，真是跟我八字不合。先是那个白色头发的怪人居然有比自己还大的力气，能把臭毛熊丢回来还砸得他好痛；去到自己所谓的“班级”之后，一群弱者胆敢无视他就算了，那个死男人婆居然还对他又踢又踹又揪头发，要不是自己脑袋上莫名其妙出现又被她扯下来的辫子制约了自己的战斗力，今天非叫那个男人婆好看才是；最后就是这个破小鬼。
宿傩站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又目含不屑地看着那个方才才转醒的、脸上顶着一对熊猫眼的小孩：真是不耐击打的体质，不过一拳罢了，就这？明明挨过打了也不知道要好好反省，不仅因为晕倒害他被剥夺了交换牵手对象的机会（五条悟：记得要和悠仁好好道歉哦），睡醒了居然还胆敢对他的脑袋进行二次伤害。哈。
宿傩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后排的五条悟。很好，那个该死的多事佬此刻正在休眠。宿傩将头摆正，冷笑着抬起脚，狠狠往下一踩——
唔、唔，到底发生了什么？
虎杖悠仁摸着疼痛的后脑勺，有些不明所以。他记得之前五条老师说要出去集体活动，记得班里来了个新的同学，记得新同学不想和他成为两人一组的牵手手搭档，记得……什么来着？他隐约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却也无论如何也回想不起来，只知道后脑勺莫名其妙地鼓起了一个一碰就疼、不碰也疼的大包。然、然后呢？虎杖悠仁抱着头回想。哦对，还有刚刚的头发精……
虎杖悠仁抬起头，想要去仔细看看自己身边成了精的头发，却只瞟见了一个漆黑的不明物体正在向他逼近。虎杖悠仁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那东西往旁边狠狠一拨——
——哐当。没有任何“死小孩居然敢反抗”防备、也并未考虑过自己身处在移动车厢，贸然站立并不稳当的宿傩，仰面朝天，向后栽倒，后脑勺磕在了过道对面的扶手之上。
“喂、喂！”因为刚刚睡醒，外加头痛Debuff影响的虎杖悠仁，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坐在自己隔壁的原来是那位新来的同学。他下意识地踩着座位上的垫子，半蹲起来，伸手去拽躺在两个扶手之间的宿傩。
……然后就被宿傩用力地拍开了手。
但，众所周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虎杖悠仁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被拍痛的手吹呼呼，就眼睁睁地看着宿傩因为手部的用力而又往下划了几分，卡在了更加不尴不尬的位置。
“没，没事吗？”虎杖悠仁担心地问，又想要再次伸手去拉宿傩，却在后者眼神的逼迫下，被迫缩回了座位的角落。
“老子当然没事！”宿傩一面勉强维持着平衡一面虚张声势地开口。尽管窝在这儿难受的要命，后脑勺也隐隐作痛——以他的疼痛感知度，脑袋后面一定起了个不小的包。都是、都是那个粉色头发的臭小鬼害的。宿傩冲着他龇了龇牙。
“没事就好。”但这次接话的，却不是悠仁了。宿傩的头顶发出了声音，有些稚嫩又刻意低沉：“没事的话，快点起来，挡住我了。”
宿傩顺着声音勉强又向后仰了仰头，果不其然，看见了那一头漂亮的黑色头发。宿傩的眼睛有些放光，他本能地想要亲近这位黑色头发的“小鬼”，但，这位小朋友却丝毫没有打算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宿傩只好遗憾地收回了目光……然后就又对上了虎杖悠仁关切的眼神。
“真的不需要帮忙吗？”虎杖愈担心了起来，“可你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真、的、不、需、要。”宿傩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将拒绝的话语逼出。他勉强抬起手，冲着虎杖悠仁坚定不移地比了个中指。正在他准备呲牙咧嘴示威之际，却又突然想到了那个黑色头发的小孩正在自己身后，有可能正在关注着自己。
啊！那么，是时候展现出自己的实力了！宿傩心想。于是他腰腹用力，又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吼道——
“帮忙——？不需要！就这就这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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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宿傩没有让任何人帮忙，两面宿傩自己坚强地从卡点脱离，两面宿傩头上的包也不需要上药，因为两面宿傩已经是一只自由的幼稚园小一班学生了！
汽车到达了终点站。老师催促着孩子们注意脚下，小心下车。宿傩和悠仁被家入硝子留在了最后，备用医疗箱里有冰封好的两个小冰袋，正好一人分配一个。虎杖悠仁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他小声地道谢，家入又把另一个冰袋放在宿傩面前，但宿傩却冷哼着拒绝了。
“老子才不需要什么冰袋，”宿傩有些不屑，“白痴才会长包怕痛。”
家入硝子懒洋洋地伸出手，连看也没看，就准确无误地摸上了宿傩脑后的大包，而后用力一按——
“不、痛！”宿傩咬着牙坚持。
“好吧，”家入小姐颇为遗憾地收回手，“那随你好了，太过勉强的话，后续出问题我不会帮忙治疗。”她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两个小孩一前一后地从大巴车上下来。宿傩的脚刚一挨地，虎杖悠仁就迫不及待地去牵他的手。宿傩挣扎了两下，却不知自己那平时随随便便就能捏爆饮料罐瓶子、扔出的东西连大人也接不住的手为何甩不开这个对牵手手有奇怪癖好和执念的小孩。再努力挣扎也只是让牵手走路这个动作变成牵着手一起甩这样更蠢的动作，宿傩闭了闭眼，勉强允许了他的冒犯。
“你这样看起来很蠢。”但允许是一回事，嘴巴里要不要发出别的声音就是另一回事了，宿傩并不准备连口舌之势也让出。他指的是虎杖悠仁一面用手费劲地捂着头，一面执拗地用力拉着他的样子。单单拿出来看，确实有着奇妙的违和感。
“没关系呀，”虎杖悠仁快乐地说，“可是我不能放开冰袋，也不想放开宿傩嘛。这样就好！”
“……”
“真是白痴。”沉默几秒，宿傩偏过头去，发出了轻声的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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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外活动的最终集合地点，是东京都立咒术高专院校本校区所在地。一旦目的地在此，那么整个活动就只能是写作户外活动，读作学园强制活动。除却每学期开学后会商议的第一次拜访外，之后的每两个月也会来此处一次，目的是校验每个学生的咒术师潜在评测等级。值得一提的是，目前整个幼稚园中，潜在能力评测等级为一级的只有虎杖悠仁。即便是二年级生，也只有狗卷棘达到了准一级的水平。
“其实听说二年级里本来有一个潜力是特级的学生啦，”虎杖悠仁熟门熟路地在本校区内行走，“虽然我不太明白这些都是什么意思……不过那个特级的哥哥，好像是出了什么意外之后，就去别的国家了。”
“不感兴趣，”宿傩撇了撇嘴，“这样说的话，特级是最强的对吧，那么老子肯定是特级。”
“我觉得也是，毕竟宿傩打人真的很痛。”虎杖悠仁吸了吸鼻子，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他从小都皮糙肉厚，爷爷经常说怕他因为不知道痛而去做危险的事，而导致他总是小心翼翼，努力控制着自己。很少有能够货真价实让他感受到疼痛、甚至于导致他昏厥的伤害，虽是给身体带来了不适，但对于悠仁来说，倒也是新奇的体验。
不过，“还是不要有下次了，”虎杖说，“宿傩真是太没轻没重啦！”
“……老子要你管？”宿傩抬腿就准备踹上一脚，但虎杖悠仁却突然刹住了脚步，以至于宿傩险些因为惯性再次栽倒。
“小心一点呀。”虎杖悠仁扶了他一把，避免他摔跤。悠仁松开了牵着宿傩的手，又放下了冰袋。他脱掉鞋子，放在了最外面的鞋架上，再从另一边拿下了一双崭新的拖鞋。他回过头来，对着宿傩点了点鞋架，示意他模仿自己的行为。
什么啊，规矩这么多。宿傩懒得动，正要直接走上台子，却被悠仁横着手拦下。“不可以，”他认真地盯着宿傩的眼睛，“会弄脏，要换好，是规定。”
哈？你们的规定外为什么要遵守？宿傩不甘示弱地回瞪。虎杖悠仁黑色的瞳孔里写满了坚定，小小的脸上也有莫名的执着。几秒钟后，宿傩败下阵来，一面骂骂咧咧，一面臭着脸换好了鞋了。
虎杖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他走上台阶，推开了纸拉门，又回过身来，重新拉起了宿傩的手。
“我们到啦。”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打了架也要牵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