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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很水”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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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过着,很快就到了肖幺蛾在穹海的第一个冬天。
在这里必须感谢穹海的结界。穹海外部是不止冰冻三尺的冰,拾砚门内部却只需要披上一件普通的大衣和一条毛围巾就足以抵抗寒冷。
穹海拾砚门大部分弟子对六十四则和内功都已经有了基本的了解,开始掌握内功修炼的基本方法,并且不管怎么样乱七八糟,能够简单的使用少部分五行法术——至少看上去是在使用。
因此,拾砚门通常在这个时候会开始教学弟子们的飞行技巧。
曾经的神仙们更喜欢腾云驾雾,然而时光飞逝沧海桑田,神界衰落后仙界的修炼体系又进行了多年的演化,加上仙妖之间局势的恶化,新弟子的飞行能力往往决定了他们的生存能力,于是御剑之术渐渐盛行。相比对灵力和法术基础要求很高的腾云和御风法术,御剑的基本门槛较低,更容易练习达到一定的层次,从而较易达到可观的飞行速度和灵敏度,而且御剑有利于新弟子快速熟悉剑的属性,也对新弟子的综合能力有很大的好处。另外,腾云驾雾基本上只能用来飞行,御剑还能通过调整空载的剑飞行的方式获得不错的实战能力。仙界很大,厉害的仙人很多,然而水平参差不齐,其实修炼境界非常高深的人反而是少数,因此到如今的仙界,提“御剑”的人很多,提到“腾云驾雾”的反而是少数。
肖幺蛾曾经以为,六十四则是她最大的天花板,后来才发现,其实御剑才是。
剑和她作对。一点也不乖。
从小在武学方面天赋玄学的肖幺蛾刚开始接触到明显重于凡剑的仙剑时,根本拿不动剑。
更加绝望的是,施澜旺还给她补刀:“穹海的剑,在仙界,属于重剑之流。重剑的好处在于出招稳定,招架方便,在近战武器里面攻击范围较大,虽然相对来讲就不那么灵活。”
肖幺蛾默默补了一句:“不那么容易飞起来。”
施澜旺:“但是御剑的时候,如果是一把很轻的剑,你很难站上去并且保持平衡。”
肖幺蛾默默回想那个给自己讲着“如何御树枝如何御尺子”的青年,流下了不会御剑的泪水。
施澜旺知道这件事后,回答道:“能御树枝的都是人才。我花了五年才到能御树枝的地步。”
肖幺蛾决定再看看书,暂时不理这人。
肖幺蛾看着《御剑之理——基础篇》,不仅感觉不到御剑这件事它有理,甚至感觉不到这本书很基础。
然后施澜旺看了看这本书,继续补刀:“然而这确实是比较基础的。”
当大多数人可以让剑从地面飞起来的时候,肖幺蛾刚刚能够用手把剑举起来;当大多数人可以颤巍巍在低空悬浮的剑上站上一会的时候,肖幺蛾却连让剑微微地浮起来都做不到,更别提稳定的在低空悬浮。
嗯,大多数人,除了她来穹海之后偶然认识的白冥鱼——他只是看着剑发呆。
在和施澜旺等人换过很多次剑之后,肖幺蛾终于确定,她拿到的不是假剑。
然而,不能飞这种事,实在太让人痛苦了——尤其是,在穹海的冬天,结界外的风都差不多能把人吹起来的时候。
唯一让肖幺蛾庆幸的是,刚刚考过的实战月考,还没有考到御剑。
“月考”已经进行了四次,施澜旺的成绩一路滑坡,然而本人却十分满意。陪着施澜旺一起一路滑坡的还有袁方澄——这两人的成绩已经快到和肖幺蛾差不多的地步了。虽然,肖幺蛾表示,这一定是因为自己的飞跃式进步。
肖幺蛾确实很不错了。从九月“月考”的倒数前十,现在也能在将近七百人的拾砚门排上个五百名上下。当年和她一起排倒数的陈果久如今是稳定的倒数第一,箫实辉倒也是在进步,排名略微在肖幺蛾后面。
施澜旺和袁方澄内部交流大概是这样的——
袁方澄:昨天上课你又练了什么内功?
施澜旺:秘密。
袁方澄:不是穹海的吗?好吧你除了检查就没有用过穹海的心法。
施澜旺:……
袁方澄:那今天你练的法术呢?好像就是六十四则里面的吧。
施澜旺:这是普通的变式——你别问我哈,变式这种东西我并不精通。就会那么一两个而已。不过,你也可以去研究一下。
……
所以在十二月月考(考实战)中,继上次考实战之后,又来了一个每次技能使用全对然而说不出的诡异的拾砚门学子——袁方澄。
对于这一套六十四则使用方式,施澜旺的官方评价:正用,反用,倒着用,方向和效果改变,逆转,左右互搏?不得不说袁方澄对于基本技能和法术入门六十四篇执念很深啊。
施澜旺的官方解释:这样的使用方式,极好的改良了原有的六十四则,几乎是完美的解决了六十四则的套路化和格式化问题,却保留了六十四则法力消耗小而威力较大性价比非常高的优势,并且创造性地制造了大量的快速法术衔接机会,令人应接不暇,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对战时甚至因为大家对于基本法术学习的心态不正,常常可以使人心态崩溃而出现诸多失误。
负责拾砚门的穹海弟子:这届太难带了。
——又看了看更加水的肖幺蛾和陈果久:这一定我们带过的最差的一届。
施澜旺越来越觉得袁方澄这个人很诡异。
袁方澄越来越觉得施澜旺这个人很诡异。
然而,最大的诡异来自于二人看肖幺蛾。嗯,越来越诡异。
诡异是有来由的。
施澜旺:肖幺蛾这个法诀背错了吧。法术用起来效果倒还行。
袁方澄:我这样背肯定用不出来。
施澜旺:传闻鲲鹏使用法术随心所欲,不需要任何咒诀,故而鲲鹏灵力天赋极强。
袁方澄:肖幺蛾这是在往鲲鹏的路上走?
施澜旺:不知道,不知道。多说是过错。
袁方澄:嗯?
这种时候,大家都不那么确定,所以有一种固执的原则:谁先开口谁输。
施澜旺想了想,嗯,不说。
袁方澄看了看施澜旺,仔细想了想:还不开口?果然是大佬,嗯,那我也不说。
所以都不开口。
沉默,沉默(装弱)是今天的施澜旺和袁方澄。
这事很快被肖幺蛾等人抓包。
抓包现场大概是这样的——
肖幺蛾:“你们到底在眼神拼杀什么?”
施澜旺和袁方澄异口同声:“有吗?什么都没有。”
然而肖幺蛾斜眼看二人的神色仿佛“我看透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