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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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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刚走出狭缝不久便遇到了一队巡视的鬼兵,順理成章的被其抓住。
他被粗鲁的关在了鬼蜮黄昏境中的一处由锁魂木铸成的牢房里,在这里无忧竟然看到了被关押的华裳族一族。但还没等他同他们打个照面,便被推搡着朝里走去。
直到看到一个像鸟笼一样的牢房,押送他的鬼族才停下脚步。此时手腕上的无邪不安的挣扎扭动着身体,为了不让鬼兵察觉出异样,无忧的手掌轻轻覆了上去,无声的抚慰了它心中的不安。
守卫将他封印进了笼中后便退了出去,无邪忍不住化出本体,不安的圈守在无忧身边,庞大的身躯几乎填满了整个牢笼。
无忧虽不知他曾经经历过什么,但也猜到他之前一定经历了许多不好的回忆。他十分心疼的抚摸着他细腻的鳞片,不停的安慰着想让他放松下来,但效果甚微,他仍显得异常焦躁紧张。
最终金鳞看不过去了,暗自骂了声蠢货随即幻化出了形态,在无忧尚未反应之时,粗鲁的拖着体型庞大的无邪,将其扯向一边。也不知他们一起捣鼓了些什么,再回来时无邪果然安静了下来。
这里是鬼族牢笼,他不知外界是否能看到笼中的情景,无忧闭上眼睛,从识海中翻拣着曾经的物品灵器,想从中找些有用的东西。突然翻出一卷天书札记,上面记载着生灵行为举止的准则规范。无忧情不自禁翻开一页,不禁想起了与他们初遇之时的情景。
那是无忧初到魔崖寻找天禄,进入魔域前,他遇到一只可以幻化成修士模样的魇猴,他自荐为他当起了他的指路者,带他领其进入了无涯的领地。
接下来的事情远比想象的还要糟糕,他们前一刻还在谈论魔域的地域分布,下一刻他的向导便在他眼前身首异处。而始作俑者正挑衅般的在他不远处咀嚼着他向导的头颅。然而还没等他唤出法器,那个残忍的凶手便已经凭空消失了踪迹,再无一丝气息可寻!
想到此无忧不禁莞尔。这一幕刚好落入金鳞眼里,于是他上前问道。
“君上在想什么,竟在这种地方也能发笑。”金鳞席地而坐将头枕在无忧的膝盖上。
“在想曾经同你的初遇,不过如今你可能不会记得了。”无忧拿出那本天书来。“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想办法,隔离这里的结界,不然很快我们就会招惹麻烦。”金鳞看到书后不禁也想起了曾经在魔域中初遇时的情景。
那本是很平常的一日,自己在巡视领地时嗅到了一丝奇怪的气息,他寻找气味找到时才发现,一个脚踩灵霜一看就很美味的外来者进入了自己的地盘。虽然看上去很不错,但似乎没那么好对付。他便将目光转移到了旁边跟着的魇魔身上,一个敢擅自踏入他的领土上的入侵者。所以他没有客气,当着他猎物的面杀死了那个入侵者,以便向他宣誓他的归属权,并嚼碎了他的脑袋想要震慑住自己的猎物。然而猎物却并不领取,隐隐还动了杀气,当时他并不想杀死他,觉得他是欠调教,因为害怕自己不小心伤害到他,他只好先行离去。现在想来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倒成了被调教的那个了。不过就算是被调教,他也愿意。
想到此他有些颠倒黑白的说道,“我曾在梦中梦到过同你初遇的景象,当时我明明救了你,你却蛮不讲理的对我动了杀机。”
“胡说,你几时救过我!”
“魇魔最擅长幻化形态,假装无害混迹在目标群体之中。等到你一但放松了警惕,或者落单之时,他便会化出獠牙杀死你。我遇到你时,你就刚好是在落单的情况,而我保护了你。”
无忧哑口无言的看着这个就算重生后依然会不知悔改的戾兽本质,顽劣之姿,于是气急,问道
“那天禄也会带来危险不成?”那只天禄,本来刚化成形尚且十分虚弱。他本来打算将其带回天宫,将来化灵后可当坐骑,只是一个不查,想到此无忧不由的一手遮面,满脸悔色。
身后一沉,清清冷冷的声音从耳后响起
“成年后的天禄本就凶残,我若遇到自不会放它长大。”随即想到了什么,委屈的说道
“你为了它还差点伤着我。”
他这声控诉,成功唤醒了他曾经让人发指的恶劣行径。他外出捕猎归来,回到林中的结界时,发现了被撕扯成碎片的天禄尸体时整个被惊呆了。当时的场景哪里是单纯的扼杀天敌,根本就是一场残忍至极的屠戮游戏,当时回荡的哀嚎灵息,无不向他诉说着天禄是在还活着的时候,被他强行撕成碎片的。到底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让以他如此残忍的方式杀死对方。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刚化形的幼兽,根本没有机会对他构成威胁。
他一般从不会过问生灵境中的生存法则,但他当时气急。寻着一丝未散的血迹,不久就找到了当时行凶后并未走远的无涯,看着他浑身尚未消失的戾气,以及身上未干的血迹,确认了他就是屠杀天禄的元凶。
当他问起他为何要虐杀天禄时,无涯的轻慢让他难以忍受。
金鳞此时也想到了当时无忧问他为何要杀天禄的景象,他理所当然的跟无忧说是因为讨厌。他明明很认真的回答了他的提问,但却将他惹的更生气了。
随后他们便动起手来,金鳞本就不想伤他,所以基本以躲让为主,谁知无忧竟然不依不饶,开始咄咄逼迫。
无忧也想起了那场争斗,就算如此,当时他也没想伤他性命,更多的是想给他个教训,想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不要不把弱小放在眼里。毕竟一个神君不可能真的跟一个在野的魔龙一般见识。
本来他只是打算用长生锁束缚住对方,然后让他吃点苦头,让他以后能够吸取教训,奈何对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他根本很难有机会触碰到对方。好几次险些被对方教训了。无涯的隐匿能力非常强悍,他根本巡察不出一丝破绽,每当察觉到他的气息时,危险也会随之相伴,在一次差点被他从头顶袭击后,无奈之下他只得使出全力。连诛魄银枪都被他握在了手里,才险之又险的在他扑将上来前的一刻,穿透其颈上衣领将其悬空钉在了树上。此番虽说是他险胜,但连神器都被他握在手里,着实谈不上胜利。更奈何后来还未等他上前,便又被他挣脱逃了出去。
这些往事,现在想来气归气,但他也不愿以此来当训斥对方的接口。
他努力平复心绪,心平气和的向他解释道
“我当时没打算伤你,只是想让你长点心罢了。”
金鳞见他没有责备自己,立即来了兴致,将得寸进尺一词演绎了个淋漓尽致,有些得意忘形的接着说道
“当年因你引来了鹏鸟,我才与你真正相识,虽然当时差点死掉,但跟你相比,一切都是值得的。但当初君上待我真的好冷漠,让我觉得当初君上是想要杀了我的,所以君上一定要对我好。”
不提还好,一提起起这件事无忧便觉得一股怒气袭上了胸口,气的心肝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