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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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体倒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只是昨晚回来太晚没洗澡觉得自己一身酒气，看到其他三个人还在睡，萧暮暮便准备先去洗个澡。
打开手机才看到有十几条江祁的消息，点开一看，基本都是些让自己不要想太多的话，萧暮暮看了几眼，发了几个亲昵的表情就拿着换洗衣服轻手轻脚地去了厕所洗澡。
洗完澡出来看了眼手机，江祁应该是还没有起床，并没有回复。
“还有水吗？”小白也醒了，伸出头问萧暮暮。
“有，去洗吧，待会儿她俩也得洗。”萧暮暮轻声回答。
“一身味。”小白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也就去了厕所，萧暮暮笑了笑没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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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平不淡的过着，经过了上次的聊天，萧暮暮也不再去想以后的事情，也就跟江祁一起吃吃饭逛逛商场，偶尔江祁又提起出去住，萧暮暮推了几次也就同意了一次，江祁也觉得高兴倒也容忍下了萧暮暮莫名的小脾气。
“明天就毕业典礼了，今天晚上约了酒，都要去啊！”毕业典礼的前一天周骁利一早就盯着三个人让她们都点了头才同意放她们出门。
没过多久就看到周骁利在群里@了几个人，包括楚灿阳，萧暮暮看着那个名字，心里生出了隐隐的期待。
因为晚上要出去玩，萧暮暮跟江祁发了消息，说自己去吃午饭，吃完睡午觉，吃完也没收到江祁的消息，便知道他还在睡，玩了会儿手机便上床躺着准备睡个午觉，心里却一直有个念头，萧暮暮不愿意承认，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昏昏沉沉好像听到了手机的震动，摸过手机一看才发现已经睡了两个小时，是江祁发了条消息过来。
Mr.jiang：在干嘛？晚上一起吃晚饭吗？
好像自从上次萧暮暮冲动的说了分手之后，江祁跟她的聊天就变成疑问句颇多，似乎总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萧暮暮回了句好的，本以为中午没睡好会有些头疼，结果坐起来倒觉得神清气爽，下了床看见摆在桌边的学士服，伸出手摸了摸，四年的时间，就这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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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暮和江祁到了酒吧的时候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还有几个萧暮暮不太熟悉的男生，但也知道都是不安分的主，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楚灿阳的身影，萧暮暮心里隐隐有些失落，有安慰自己说又不是奔着他来的。
萧暮暮坐在了周骁利身边，顺便跟小白她们打了个招呼也就没什么动作，江祁倒是跟另外一边站着的一个男生颇熟，走过去就揽住肩膀聊了起来。
酒吧也去过几家，但high吧还是第一次来，不禁有些好奇，萧暮暮四处看了一下，她们是坐在角落的一个卡座，桌上一个架子上摆好了酒，还骚包的呈现五角星的形状，萧暮暮仔细看了两眼，酒瓶是磨砂质感，胖胖的瓶身，隐约可以看到上面画了一个水蜜桃，是没见过的模样，萧暮暮没戴眼镜看不真切上面的字，用手碰了碰周骁利。
“这是什么酒？”
“嗯？”周骁利正在专心玩手机，听到萧暮暮的话愣了一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我也不知道哇，辰瑞买的。”然后就伸手拿过一瓶细细的看，周骁利也同样的近视，比萧暮暮还看不清，而且瓶身都是英文，两个人看了一阵，萧暮暮认出是一瓶水蜜桃味的鸡尾酒，周骁利也就顺手放在了桌上，没有放回架子。
“好像买这些酒就花了四千，不然不给坐。”周骁利偏头到萧暮暮耳边又跟她解释了一下。
“那这些冰红茶也是在这儿买的？”萧暮暮指着桌上几瓶大容量的冰红茶问周骁利。
“傻吗你，”周骁利没忍住白了她一眼，“超市买的，兑酒喝。”
“哦。”萧暮暮本想回她一个白眼，小白从另一端的沙发移到了萧暮暮身边，拍了拍她，萧暮暮往周骁利身上挤了挤给她让了个地方，，果然小白就拿出来手机，准备拍照，又发现架子上少了一瓶酒，正要开口，萧暮暮就赶紧指着周骁利开口，“是她是她就是她。”
“我怎么了？”周骁利没看小白，自然不明白萧暮暮这一连串的是她是什么意思，小白则拿起桌上的酒放了回去，周骁利一下明白过来，“哎哟，你有毒，我就拿出来看看怎么了。”
小白摆好了酒就去拍照，萧暮暮则跟周骁利在一边打闹，邓小鱼坐在角落拿着手机一直在看，其他几个男生坐在对面正扭着头看台上的女生跳舞，萧暮暮也忍不住看过去，一边看一边羡慕人家平坦的小腹，却听到身边坐着的周骁利在跟赵彬说话。
“你是不是在看人家？”
“看谁？”赵彬装傻。
“你说呢？”周骁利反问。
“不知道。”赵彬继续装傻，周骁利不理他，赵彬又反过来哄，这两个人总是像幼稚园的小朋友一般，但有人愿意陪你闹，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萧暮暮觉得有趣又有些感慨，视线落在江祁身上，发现他也在看着舞台上的女孩，若是之前，萧暮暮也许会和周骁利一般要闹些小脾气，现在竟然生出了一种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共鸣，觉得江祁是应该看看，不禁觉得好笑。
江祁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来看到萧暮暮正盯着自己，有些怔愣，立即走了过来，带了点讨好的意味，“渴吗？”
萧暮暮摇了摇头，江祁看向桌上的果盘，主动拿了一片切好的西瓜递给她，萧暮暮没拒绝，接了过来，吃了一口点点头，示意小白和周骁利也去尝尝，江祁看她表情无异，也就放下心来又去跟那个男生聊天。
萧暮暮跟周骁利她们又聊了几句，辰瑞也走了过来，“喝酒呀，怎么都不开？”
“等你呢，瑞帅，”周骁利嗲声嗲气地开口，“我们都不会开呀，等着你……”还没说完就被赵彬拍了一下，周骁利原地弹了一下，声音也恢复了往日的爷们，“干嘛？”
“好好说话。”赵彬斜她一眼，萧暮暮和小白也跟着笑了。
“我去下厕所。”刚才跟江祁吃完饭就过来了，也没顾得上去厕所，现在肚子隐隐有些不舒服，萧暮暮跟身边的小白低声说了句，“你知道厕所在哪里嘛？”
“不知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想去，等我一下啊。”小白把手机往书包里装，书包依旧放在角落，今天程海洋没来，萧暮暮刚好也觉得自己去有些不放心，本想叫着江祁一起，有了小白倒也更好些，看小白还在收东西，就先走了两步到江祁身边，本想问他知不知道厕所在哪里，却意外听到那个男生跟他的聊天。
“暑假高中同学聚会你参加吗？苏若也回来了。”
“她回来了？”江祁的姿势没有变化依旧没注意到已经站在两人身边的萧暮暮。
“你不知道？”那个男生显然有些吃惊，“还以为她会先跟你联系，毕竟去年寒假聚会我以为你们和好了……”萧暮暮心里蓦地一沉，去年寒假？旁边那一桌的人经过不小心撞到萧暮暮，萧暮暮本也在失神，这么一撞就碰到了跟江祁聊天的男生，男生的话被打断，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眼萧暮暮，然后就变了表情，用手碰了下江祁，江祁发觉他的不对劲，一回头就看到站在一旁的萧暮暮，也不知道被她听去了多少，赶忙跟男生换了位置。
“怎么了？”江祁的声音很低，萧暮暮也一直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唱歌的时候也很打动人，此刻落入耳朵，却有些讽刺，萧暮暮抬眼看了他一下，倏地笑了起来，“想去厕所，你知道在哪里吗？”
“嗯，我带你去。”江祁牵起她的手，萧暮暮不动声色地挣脱开，恰好小白也走到了身侧。
“不用，我跟小白一起，你指给我吧。”萧暮暮一直看着江祁，江祁却错开了她的目光，指了下洗手间的位置，萧暮暮又笑了起来，觉得肚子更疼了，鼻子一酸，连忙低下了头，拉了小白冲进人群，舞池的人很多，萧暮暮感觉眼前的水汽越积越多，渐渐看不清路，只凭借着最初的方向一直向前走，然后就撞上了一个人。
“你们两个干什么去？”是楚灿阳的声音，萧暮暮愣愣地抬起头，一滴眼泪跌落，楚灿阳也愣了，两只手还扶在她的两肩，萧暮暮连忙挣脱，连小白的手也一起甩开，自顾自地冲进来左边的厕所，留下小白和楚灿阳错愕在原地。
“她怎么了？”楚灿阳看着萧暮暮的背影问小白，小白也一脸蒙，摇了摇头，反问他，“你刚来？”
“嗯。”
“我去厕所，他们在那边。”说完还好心的给楚灿阳指了指，楚灿阳说了谢谢，又回头看了眼萧暮暮消失的方向，蹙了下眉，转身朝人群走去。
萧暮暮进了隔间才发觉自己的眼泪越流越多，心里的委屈好像怎么也排挤不出去，门口传来小白的声音，“暮暮，你在里面吗？”
萧暮暮稳住自己的声音，应了她一下，脱下裤子看到那一抹红才意识到自己莫名窜出来的情绪是为何而来，舒了一口气，原来那种委屈并不单单是因为江祁，也许自己对于江祁并不是那么在意，只是刚好遇上生理期，这么想着心里就舒服了一点。
“暮暮，你好了吗？”小白已经出去了，在外面又喊了一句。
“嗯，你有姨妈巾吗？”
“啊？你姨妈来了？”小白声音提高了一度，萧暮暮大窘，虽然是在女厕，也依旧觉得尴尬。
“嗯，你帮我问一下她们两个，没有的话帮我找工作人员要一个吧。”
“好。”萧暮暮听到洗手的声音，然后就是一室安静，大概厕所只剩下她一个了，眼泪已经不流了，因为画了妆，只能拿了纸巾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又想起那个男生的话，和好？原来在江祁朋友眼里，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手上一热，竟又落下一滴泪。
萧暮暮收拾好回到座位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边玩边喝酒了，江祁看她回来，立刻伸出手去牵她，拉着萧暮暮坐在了自己身边，“怎么了？”
“没事，来姨妈了。”萧暮暮伸手去拿杯子，自然地从江祁手里挣脱，这一刻，觉得江祁的手，怎么那么恶心，只想让他离自己远一点，“你去跟他们玩吧。”
“我陪着你，给你要杯温水吗？”江祁却像没感觉到萧暮暮的排斥，依旧往她身上凑，甚至因为音乐的大声而凑近她的耳朵说话，热热的呼吸喷洒的脸颊，带着江祁独有的气息，萧暮暮不自然的转开脸。
“好。”同意了江祁的提议，却依旧拿了一只新杯子倒了点威士忌，又加了点冰红茶兑在里面，虽然没有加冰，但冰红茶本就是凉的，但萧暮暮向来是仗着自己不痛经不怎么注意，和凉的东西也只是在嘴里多滚两下，而江祁对于她的关心大概也随着萧暮暮自己的不在意而消散，但对于女生来说，自己不关心不代表希望男朋友不关心，萧暮暮把杯子端到嘴边时心里依旧有着期待，而江祁跟服务员说过要温水后，就去跟别人聊天了，萧暮暮猛地灌了一大口。
“疯了你？”小白自然是告诉了她们自己来姨妈，周骁利看到萧暮暮的举动立刻伸手接过她的杯子，毕竟周骁利的痛经严重，因此格外注意，“你这不是作吗？江祁也不管你？”说着就去看江祁，张了张嘴想提醒她，却被萧暮暮阻止了。
“没事，一点点喝。”萧暮暮又拿回自己的杯子，倒也没再喝，只是放在了桌上，周骁利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江祁一眼。
“闹别扭了？”
“没有。”萧暮暮下意识地出声反驳，她总是好面子的，即使真的跟江祁吵架也不会在朋友面前表露，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她单方面生气，正想出声解释，就看到面前伸出一只手，端了杯水给自己，萧暮暮以为是服务员就接了过来，说了句谢谢，对方却没有放手，萧暮暮不耐烦地抬眸，就看到楚灿阳笑的从容，萧暮暮一愣就要收回手，那杯水却落在了自己地手里。
“哟，楚灿阳，你这是兼任服务员了？要不要给你小费？”周骁利看到楚灿阳给萧暮暮端水倒是乐了，立刻打趣他。
“给吧。”楚灿阳心情似乎也不错，说着就把手伸到萧暮暮面前，萧暮暮还在愣神，周骁利倒是已经倒了一杯酒放在楚灿阳手里。
“给你，喝吧。”楚灿阳也没拒绝，一仰头就喝了下去，周骁利看得高兴便要跟他喝，楚灿阳摆了摆手，走到另一边坐着去了，萧暮暮看着手里的水，嗯，是挺暖和的。
后来也就热闹了起来，萧暮暮心情不好也不怎么想喝酒，玩了一会儿就借口身体不适去跟邓小鱼一起躲着，没过一会儿楚灿阳也坐在了身边跟她中间隔着一个人的位置，萧暮暮低着头没看他，邓小鱼看了一眼也没说话，跟身旁的热闹倒显得格格不入。
“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感觉到身侧的沙发突然下陷，萧暮暮玩手机的手指一僵，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突然开始的剧烈运动，萧暮暮只想逃离，可潜意识里又有那么点不舍，那就，听他讲完这个笑话吧。
邓小鱼也抬起头，但明显没听清楚灿阳说的话，把头凑到萧暮暮身前，大声问，“你说什么？”
楚灿阳笑起来，也伸过头来凑近萧暮暮，对着邓小鱼说，“我说，给你们讲个笑话。”
“好-啊！”邓小鱼点了点头，放下了手机，“等我回一条消息。”
萧暮暮也把手机放在了身侧，又把身体稍稍像邓小鱼那一侧移动了下，楚灿阳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萧暮暮好像做坏事被抓包，本想再移动的身体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定住了一般，尴尬地看着楚灿阳，楚灿阳视线离开了她，萧暮暮刚想喘口气，就发现楚灿阳也跟着移了过来，如果说萧暮暮移动了一厘米，那么楚灿阳至少移动了三厘米，跟萧暮暮彻底挨近以后，还看了她一眼，亏了，萧暮暮在心里想，于是又准备挪动一下身体。
“所以-你是怕邓小鱼听不见？”萧暮暮停止了动作疑惑地看着楚灿阳，“我还可以再靠过来一点的。”萧暮暮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人是喝多了吧，看出萧暮暮眼里的疑惑，楚灿阳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莫名，但看着她不住远离自己的举动，好像心里就升起了那么一丝丝不乐意，于是就想逗逗她。
“讲吧讲吧。”邓小鱼按下了锁屏键，把耳朵靠过来，手里还拿了杯酒，又看了眼萧暮暮面前的透明液体，“咦，你喝的什么？”说罢还拿起来准备闻闻，大概是入手的温热让她意识到什么，就这样不自觉地讲了出来，“对了，你来姨妈了。”萧暮暮觉得尴尬，又想到这杯水本就是楚灿阳递给自己的，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人，见他没什么反应，应该是没听到。
“我要开始了。”楚灿阳似乎是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笑话，“就说有一天有一个小兔子去便利店敲门，说，‘老板老板？’到了第二天小白兔又来了，‘老板老板，有没有一千个小面包？’老板还是说说，‘走开走开，没有。’小白兔就走开了，老板觉得很奇怪，心想这个小白兔难道要买一千个小面包，于是他就熬夜做了一千个小面包等着小白兔来，第三天小白兔果然又来了，‘老板老板，有没有一千个小面包？’，老板很开心的说，‘有。’然后小白兔说——”
“我要两个小面包。”
“我要两个小面包。咦，你知道这个笑话？”楚灿阳看着笑的一脸灿烂的萧暮暮闻到。
“这个很老了哎。”萧暮暮看着被自己抢了台词的楚灿阳心情大好，忍不住又笑起来。
“什么什么？最后一句是什么？”一旁的邓小鱼根本没听清最后一句话，更是不知道这个笑话好笑在哪里，一脸茫然地问两个人，萧暮暮用眼神示意楚灿阳跟她说，刚好感觉到手机震动了一下，低头去拿，而楚灿阳大概怕邓小鱼听不清，从萧暮暮身前探过头去跟她说话，萧暮暮的唇就这样擦过了他的发丝，萧暮暮一愣，依旧拿起手机，用另一只手的手背覆上了唇，装作不经意地擦了一下，放下手就对上了楚灿阳明亮的目光。
“怎么了？”萧暮暮想起唇上的触碰，又抬起手放在鼻子下方，挡住了嘴巴，楚灿阳只是摇了摇头，别开了目光，又坐了一会儿就回到酒桌去跟他们喝酒了。
萧暮暮依旧坐在角落，看似平静地玩着手机，却时不时走神，看的内容没多少，手机黑屏次数倒是挺多，偶尔感觉有人在看自己，抬起头来却只看在欢笑的众人，好像只是很普通的一次聚会，大家喝酒聊天，却又好像都在纪念这最后一次欢聚，因此笑的格外开怀。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