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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


  •   碰!

      重重的踢门声差点惊掉鸣虹手里的雕刀,鸣虹抬起头,看见绮罗玄憬手里抱着木盆站在门口,眼睛喷火,背后燃烧着熊熊火焰!

      “喂!不会敲门啊你!要是毁掉我手里的作品赔得起吗你!”将正在雕刻的东西用被子盖上,不让他瞧,鸣虹对着绮罗玄憬开火。

      绮罗玄憬也不示弱,将木盆重重扔在地上,盆子里放着的衣物滚出来,是亮眼的红。

      “女人!这是什么!”绮罗玄憬对着靠在床头不知在摆弄什么东西的鸣虹说。

      “啊!你疯啦!丢我的衣服干什么?”鸣虹跳过来,将衣服重新塞进盆里。

      “你也知道这是你的衣服!我问你,你把你的衣服塞到我的洗衣盆里干什么?啊?!”绮罗玄憬用手指着鸣虹的鼻子说。

      推开绮罗玄憬指在自己面前的手指,鸣虹用你是白痴的口吻说:“干什么?你连这都看不出来,就是让你洗衣服的意思嘛!”

      “让我洗?!”绮罗玄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让我一个大男人,洗你们女人的衣服?”

      “女人的衣服难道就不是衣服?”鸣虹不满的问,觉得绮罗玄憬瞧不起女人。

      “女人的衣服当然是衣服!”绮罗玄憬说完感觉不对,“这个不是重点好不好,你听话到底听不听重点啊!我的意思是说:你让我洗你一个姑娘家的衣服,男女有别你懂不懂?你知不知羞啊!”这女人怎么这么笨,绮罗玄憬觉得自己头顶都要冒烟了。

      这回鸣虹听懂了,不在乎的说:“洗个衣服跟知不知羞有什么关系,你们山下人规矩真多。老头子洗了这么多年都没说什么?你一次还没洗有什么好抱怨的!”

      老头子?一听就是个男的。绮罗玄憬不自觉的皱紧眉头,大声问:“喂!你说的老头子是谁?”

      呜!他不是要问这个的,他应该放下木盆转身就走才对!

      “老头子就是老头子啊!”

      “我是问你老头子是男的还是女的?”

      天!他在问什么!老头子当然是男的啊!还用说。这次铁定被这女人当白痴看了!

      “老头子还有女的吗?你长没长脑袋啊!”鸣虹的确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他。“喂,洗个衣服这么啰嗦,洗不洗一句话!”鸣虹不耐烦地说。

      没看到她在忙着嘛!她辛辛苦苦的做东西赚钱,他小心眼到连洗个衣服都不肯。

      “不洗!”绮罗玄憬挺胸抬头,大声地说。士可杀不可辱!他绮罗玄憬怎么也不会给个女人洗衣服的。可还没等他把自己的正气节操感动完,就看见鸣虹抱起衣服盆往外走。

      想也没想的,伸手抓住鸣虹的胳臂,“喂!你去哪?”

      “去洗衣服!”

      绮罗玄憬刚要松手,鸣虹又接着说:“这里又不就是你一个人,我找别人洗还不成吗?”

      刚松的手又抓紧,比刚才还紧,说什么也不松了。

      他在干嘛啊!她找别人洗不是正好,反正他又不想洗!那他为什么不松手?为什么不要她找别人?

      答案只有一个,他不希望别人碰她的衣服,哪怕是外衣也不行。

      “喂!你还是不是男人,你不洗还不许我找别人吗?”鸣虹真不知这人怎么想的,她还很忙,还有很多东西要做哩!

      就在鸣虹考虑一脚踢飞他的时候,绮罗玄憬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进出声音:“我洗!”

      鸣虹听见了!

      很快将木盆推给他,嘴里不忘说:“红的白的要分开洗,别浑染色了,还有,白色的里衣一定要洗干净!洗不干净就重洗!”

      知道了!真啰嗦。

      闷闷地,绮罗玄憬夺过木盆就走。

      “真是的,早知道要洗还跑来问什么,有这时间都洗完了!”鸣虹边念边走回床上,因为屋里只有这唯一一件家具,就是她工作的这张床,继续她伟大的造假工程 ,制作出另一个千手观音。

      还没走远的绮罗玄憬听见了,脚底一滑,差点跌倒!

      这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绮罗家的后院有口水井,水井边有个很不甘愿的男人正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

      俊秀的脸臭臭的,几绺较长的黑发垂下来随着他搓洗的动作飘呀飘的,正好半遮住他好看的眉毛,星子般的眼睛和令人垂涎的玫瑰红唇瓣。

      这么美好的画面让人不想破坏,却不能不破坏。

      田笑在一边看了好久,久到他已经忘记他来后院是有事情要请示的。直到绮罗玄憬洗好一件衣服拧干放在身边木盆里还没会过神。

      “田笑?”

      有人出声叫他,他没听见。自顾着想:传说东南的瑟易城有个‘第一佳公子’,据说他长得比天人还好看,不笑的样子就可以迷倒全城姑娘,只要他笑笑,连母猪都要流口水。不知道他和少爷谁比较好看。

      这小子在干嘛?绮罗玄憬皱眉,打他一近身他就发觉了,只是没想到他没说话还把自己藏在草丛里,叫他还没反应。

      ‘他还没见过比少爷更好看的人,只要少爷不发脾气,绝对会迷倒全城女人。不过可以肯定一点,那个叫慕容的绝对不会自己洗衣服。还是他家少爷好啊!你瞧少爷洗衣服的动作多娴熟,力道多轻巧,这全是因为怕弄破布料的原因啊。\'咦?怎么不洗了?少爷在看哪?

      田笑挪了挪身,少爷的眼睛也跟着动了动。

      “啊!少爷——”在看他,完了。

      “给我出来!鬼鬼祟祟的!当自己是贼吗?”

      “少爷,您发现啦!”田笑从草丛里现身。

      绮罗玄憬眯起眼,很差的心情完全表现在脸上:“干嘛?有话快说,没看见我在忙吗?”

      心情这么差啊!田笑吞吞口水,笑眯眯的说:“少爷,我们家有客来访,请您到前厅!”

      有客人?!

      绮罗玄憬瞪大眼,不敢相信的说:“我们家哪有客人,从我们当掉最后一张椅子,客人就都不见了,不要胡说,一边去,我在忙!”

      “少爷,是真的啦!有个姓柳的,瘦瘦的像竹竿,鼻孔朝天,看人的时候都用白眼珠,穿的像孔雀,带了四个人就等在前院,指明叫少爷您!”

      呜……,他就知道少爷不信,别说少爷不信,他们几个也吓了跳,他们绮罗家从他有记忆起就没客人拜访了。不然也不会连门都废弃,直接走墙。

      “姓柳的?柳麻风?!”昨天在当铺里不愉快的记忆涌上心头。

      “对对对!好像叫什么‘金手指’柳麻风!咦不对,是柳扶风!”田笑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轰出去!”毫不犹豫的命令。

      “什么?”

      “我说‘轰!出!去!’你耳背了是不是?”

      “不是,可是少爷?!”看见绮罗玄憬已经开始继续埋头洗衣服了,田笑抓抓头才说:“少爷,他是我们家这么多年里,第一个客人耶!”直接轰出去会不会不好。

      “我说轰就轰,哪那么多废话,吃太饱是不是,撑得难受去拔草。”院子里那么多草,够拔一天的吧。

      “啊?我就去,就去轰!”田笑立刻满口应承。

      天啊!拔草?他没听错吧,绮罗府里杂草的年岁比没刷门楼的时间都长。田笑立刻决定去轰人。

      刚要走,眼睛无意间瞄到洗衣盆,随口就问:“少爷?你有红衣服吗?”

      “呸,我哪有红衣服,乱说话。”那种女人才穿的颜色他才不会喜欢哩!”

      咦?不是少爷的,那就说明少爷在帮别人洗喽,少也在帮谁?他们绮罗家里有个不成文的家规:个人的衣服自己洗,少爷也不例外。那是谁的?红衣服?——

      “啊!——”田笑手指抖抖的指着红衣,“少爷,你不是在替凤姑娘洗衣服吧?”说完捂住嘴巴,满脸不相信。

      “我?!”绮罗玄憬瞬间涨红脸,物证在前,容不得他狡辩,再说他也不会狡辩。

      他的少爷好可怜,少夫人还没进门就被吃得死死的。至于少夫人这个称谓少爷虽然没明说,可是经过昨天的树丛事件,他们四个已经在心里承认了,不然那个凤姑娘会心甘情愿的帮少爷赚钱振兴绮罗家吗?一定是喜欢少爷的缘故。

      “少爷?要不要我来洗?”为了少爷将来在家中的地位,田笑问。反正他今天吃得很饱,全身充满了力量。

      “不用,走开,让你轰人还不走!”绮罗玄憬脸上红白交错,开始赶人了。总之他是不会让人碰她的衣服的。

      “少爷,您慢慢洗,我走喽!”

      才一说完,不等少爷发脾气,田笑一溜烟的跑走,迫不及待的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三人知晓。

      绮罗玄憬恨恨地坐回原地,才不管外面来访的人是谁,一律不见。

      反正在俱珈城他根本没朋友。除了福伯、吴双他们四个人在家道中落后忠心的留下来陪着他、照顾他,其他的佣人早就走个干净。就连他爷爷和他父亲在世的朋友也一个个都消失不见了,现实得很。

      现在,那个喘气都是大蒜味道的‘柳麻风’来找他绝对没好事,不是来报仇找麻烦,就是来找那个女人的,总之不会是好事。

      不要以为他没瞧见那个柳麻风看那女人的眼光,色迷迷,就跟看他的姑娘一样讨厌,不,是更讨厌。

      绮罗玄憬恨恨的想,用力将衣服扭干,摊晾在晒衣绳上,扭干的手法像是扭某人的脖子。

      衣服都晾好了,绮罗玄憬坐在板凳上,看着远处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若是有人看见他这种难得的静态美,他的身价一定会暴涨,不管他多穷,媒婆都会挤破门槛。

      后院与其它院落相连的拱门处,走来个白衣人影,边走边左瞧右看,像是在找些什么。待看见绳上晾晒的衣物,眼睛一亮,快步跑过来。

      等人走近些就会发现,她穿的白衣根本就是常人穿在卧房里,见不得外人的里衣。

      脚步声让绮罗玄憬回身,等他转过身看见眼前发生什么,再也忍不住大吼:“喂,女人,你在干嘛?”

      走过去,一把抢下来鸣虹往怀里捡的湿衣。

      白衣人,也就是鸣虹抬头。

      “你傻啦,我在捡衣服,这你也看不出来?!”眼神就是在说,没想到你傻到这种程度。

      “我当然看得出来!”绮罗玄憬没好气地说:“我是问你,衣服没干你干嘛拿走?”

      将鸣虹抢走的衣服再抢回来,形成拉锯式。

      鸣虹收回手,指指自己眼前这个极明显的事实,“你眼瞎啦,我找衣服当然是为了穿啊,难道你让我穿这身出门?”

      绮罗玄憬顺着鸣虹手指的方向看去,脸瞬间红透,“你,你,你怎么这样就跑出来,啊?!”然后,急忙背转过身。

      白色的底衣因为是上好冰蚕丝绸面料,在充足的阳光下可以隐约看见内里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的,更具诱惑力。

      鸣虹低头看看自己,脸也有点发红,盯着绮罗玄憬背身,觉得除去这人有点暴躁的脾气,道也直率得可爱。

      清清喉,难得没发脾气,耐着性子解释着,“我也不想这样啊,刚刚那件衣服弄破不能穿了,我才来找这件的。”

      这样啊!绮罗玄憬听完,忍不住问:“你就这两件衣服?”

      不会吧,她看起来不像没钱的样子,不会和他一样穷吧,可他至少还有三件啊,不然如何换洗。

      “当然,我就这两件!”鸣虹肯定道。

      背影没动。

      “喂,衣服给我,我今天要出门。”

      她刚做好一个孟国宫廷用的头钗,正要去当铺换钱,有钱了才好赎回其它当品好研究啊!

      “衣服没干,会生病!”背对着的人说。

      “生病管你什么事啊,有的穿就好了,我小时候可没这么讲究。”鸣虹真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不多的耐心刚刚用完了。

      “不行!”背对的人很坚持,鸣虹狠狠地、狠狠地瞪着他背,恨不得烧出两个洞,也像是看准哪个不顺眼的地方好下脚。

      终于在鸣虹踹下第一脚前,绮罗玄憬有了动作。

      他脱掉自己的外衣,往身后递去,鸣虹看着这件灰色的男式衣袍,没动。

      “你这是干吗?”

      “穿衣服看不懂啊!笨女人!”绮罗玄憬粗声道。

      “谁知道你衣服干不干净,有没有异味?”像是老头子的,成天一股酒气,不用靠近就闻得到,也不知这酒是他喝还是衣服喝,人家心幽就没有。

      唰的一下!

      绮罗玄憬转过身,这么忍一个人,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还不领情。

      将湿衣服搭在绳上,不用分说,外袍就往鸣虹身上套。

      “喂!你干嘛啦!”没料到他会这样做,鸣虹也奇怪自己在他面前竟然没有堤防。

      “别动,穿好!”

      挣扎几下,没敌过绮罗的蛮力,这个看起来秀秀气气的人,力量大得惊人。

      鸣虹抬起衣袖闻了闻,没有异味,也没有汗味,清清爽爽的味道。

      “喂,瞧不出来,你还挺干净的。”

      绮罗玄憬因鸣虹的动作烧红脸,明明没有身体接触,却像是贴身一样的感觉。

      “好吧!就先穿着,希望走在街上没人看我。”鸣虹转身就走,边走边挽起过长的衣袖。

      “你去哪?!”绮罗玄憬快一步拦住她,穿这身想上街,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脑袋啊!

      “去当铺,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赚钱?”

      “我们还有东西当吗?”绮罗玄憬没注意他已经用了‘我们’这个词了。

      “放心,有我在!”鸣虹从头上拔下自己仿造的孟国宫廷用的头钗。

      “这个钗是我的。”绮罗玄憬对自己的唯一的钗印象深刻。

      “这个不是,你的我早就当了,这个是我做的。”

      哦!绮罗玄憬点点头,诧异她会自己做东西,因为自己没研究,也就不知道要想做到和真品一模一样的绝对一般人做得到的。

      想将东西还给鸣虹,看了眼她的穿着,顿了下,收回手。

      “你不要去,我叫关文!”

      鸣虹目光闪了下,有着某种了悟,没反对:“你知道多少钱吗?告诉关文,少于黄金千两就不当。”鸣虹直接说。

      绮罗玄憬吓了跳,没想到这根他一两银子都当不到的东西这么值钱,也想明白鸣虹的钱怎么来的了。

      “没想到你昨天骗了我根钗。”绮罗玄憬没有气怒,很平静的说。

      “你不气?”鸣虹不信。

      “哼!”绮罗玄憬不说话了,转身就走。他是真的不气,要怪就怪自己没能力,不识货。

      走了两步,又停下,没回身,耳根通红,好半天,才对鸣虹道:“衣服干了再穿,我可不希望你生病传染给我们五个,哼!”

      说完走开——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鸣虹每当有了新东西,绮罗玄憬就会要关文就按照鸣虹事先交待好的价格拿去当掉。

      看起来贵的要命,当铺老板却咬紧牙关写当票,走的时候还会说句‘下次有好东西再来,不要去别家’的话。然后,关文只留几天的饭菜钱,将大部分钱用来赎回以前当掉的东西,带回去交给鸣虹。

      现在,绮罗家的日子虽然谈不上富有,却吃得饱、穿得暖,不必饿肚子。对于以前两天一碗白粥的人来说绝对是种恩赐。每个人对待鸣虹比对绮罗玄憬还要恭敬周到。福伯也像是年轻了二十岁,脸上有了红光。每天发挥出最好水平,变着花样做菜,好多天都没重复。

      最先感觉到绮罗家变化的就是永安当的管事。

      接下来,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俱珈城的人都知道‘贫穷贵公子’开始转运了,变成名符其实的‘贵公子’。

      原先还有一丝疑虑的人家恨不得把女儿马上嫁进去,原先就想这样做的人后悔当初手脚不够快,悔不当初。

      每日里,媒婆几乎踏破了绮罗家的门槛,不过结局都一样,被绮罗玄憬亲手丢出去。

      不过大家越挫越勇,越是得不到,越是要争取。

      “少爷,这样行吗?”

      田笑指着砌了半米高的砖石,问在另一边搬石头的绮罗玄憬。

      绮罗玄憬用袖子擦擦汗,“什么行不行的,砌死就好,又不是比美。”

      说完继续去远处搬石头。

      没错,他们的工作就是在砌墙,确切的说是将绮罗家的门楼砌死,不要人进出,目的是为了避免媒婆的骚扰和以前那些消失很久却一下子涌出来的朋友亲戚。

      绮罗玄憬现在连将人丢出去的耐心都没有。

      “少爷,吃饭了!”

      福伯人没到,嗓音先传过来,中气十足。

      田笑将手里的石头往地上一放,往后院跑去。绮罗玄憬也放下手里的石头。

      在绮罗家里来说,吃饭最大,其他靠后。

      方桌旁坐了四个人,两两坐在长凳上,留下两面的位置,一个给鸣虹,一个给自家少爷。

      绮罗玄憬洗过手,朝四个人看了看,眉峰蹙起,像是因某个人没出现不高兴。

      四个人坐好,手垂在桌下,每人面前一碗白米饭,就等着自家少爷说开动。

      “那女人呢?”绮罗玄憬故作不经意的问,没有要开动的意思。

      “凤姑娘说她在忙,一会儿再吃,福伯将饭菜都留出来了。”关文解释着。

      不吃?不会饿吗?钱够花就行了,那么拼命干嘛!那些赎回来的东西没长腿又不会跑掉。

      绮罗玄憬不悦的想。

      “少爷,凤姑娘很辛苦的,要不要将饭送过去?”田笑对这个衣食父母绝对感激。圆圆的大眼却别有用心的看着少爷。

      这些人都看他干嘛?那女人饿了不会自己过来吃吗?又不是小孩子,要人去送,去喂。

      重重坐下来,端起饭碗,“吃啊!看我干什么?”真是没大没小,眼里要他去跑腿的企图太明显了。

      四个人跟着端起饭碗,眼睛却偷偷瞄着绮罗玄憬。

      关文在桌子下面的脚一下下踹着吴双,意思是让他说话。可是吴双像是没感觉,默默的吃饭。

      终于,关文忍不住了,重重一踹,饭桌晃了下。

      绮罗玄憬抬起头,看着关文,开口:“吃饭就吃饭,踢我干嘛,不想吃就给我出去干活。”

      啊!天啊!他一直在踹的竟然是少爷?!怪不得吴双没反应啊。

      再看其他三人,一脸幸灾乐祸。

      “真是,被你闹得吃饭的胃口都没有!”

      绮罗玄憬放下碗筷,走到一边从锅里端出给鸣虹预留出来的饭菜,头也不回,脊背僵直地走出去。

      “少爷根本就没心情吃吧!”吴双开头。

      “想去给凤姑娘送饭就直说啊!”福伯道。

      “我最无辜了!”关文说。

      “少爷的脖子都红了呢!”田笑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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