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一仆二主》，续集》江边扫雪

20、第十九集

　　“什么啊，还鸟鸣山更幽，还美化自己呢。人家王籍诗人也不是写给你的。”树苗破啼为笑，“你不要说了，树苗知道错了，我意志不坚定，你是我的榜样。”
　　“你看你一哭，大花脸，整个一个大花猫。”
　　“我花脸怎么了，还什么一大把呢，你的胡子呢？皮特，你的胡子呢？”杨树苗去抓皮特的下巴。
　　两个人坐在地上笑。笑的要多傻有多傻。
　　“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树苗想家了，我要回家。我想老杨，唐红，顾菁菁，娟奶奶。”杨树苗眼里的热切，皮特都不敢去看。
　　故乡的云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的向我召唤。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别再四处飘泊，踏著沉重的脚步。吹来故乡泥土的芳香，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我已厌倦飘泊。我已是满怀疲惫，眼里是酸楚的泪。那故乡的风和故乡的云，为我抹去创痕。我曾经豪情万丈，归来却空空的行囊。那故乡的风和故乡的云，为我抚平创伤。
　　皮特唱得声色俱泪，把杨树苗这个游子唱哭了。
　　……
　　“大的订单，这一季比上一季，多出了五笔，员工工作量加大，为了赶制任务，一天也不超期，每周还要多加几个班，我给员工加了薪，落实到了每个人，也提高了一些福利待遇，章浩说，这样，费用就要多支出了二十万。所以，章浩不赞成。”杨树提起了章浩。
　　“章浩有他的道理，费用加大，成本就加大了，利润就降低了。出于长远利益考虑呢，提升加班费，提高福利待遇，无形之中也就是提高了员工热情和士气，提高工作效率，好，你做的更人性化了。”唐红以为是。
　　“你能这么想，很好。”杨树抱着双臂思索。
　　“按说，上下级之间关系不融洽，他有抵触情绪，怕是不利于工作，或是他拉走关系户，要是章浩真的对工作有阻碍，你可以考虑调出，我想起了孟来财挖过章浩的话， “你觉得章浩怎么样，要不是，老交情，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有可能把章浩挖过来。章浩说话倒是不隐瞒自己的好恶。优点呢，是勇往直前。有坚韧的劲。”
　　“孟来财还是欣赏他的才能。你怎么回答他？”杨树在意的问。
　　“我说，如果章浩太有开拓精神，杨树过于仁慈，驾驭不了他。我从来没有说过，章浩怎么样，做出什么评价，是为着杨树不受干扰，做出自己正确的判断。”
　　“章浩，工作才干是没得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问我们之间怎么样，章浩对我只是疏远，从前，我们是最亲近的，他是树哥，树哥的，叫得亲切，我一直当他是哥们。一起喝喝茶，闲聊，象兄弟一样亲近吧。打从你退下去以后，他同样是作为公司的高层，和我常隔着距离，工作之外，我们没什么说的了，他还有什么想法吗？也许，是自卑。这是敬畏吧，我听到员工说，看见有人在追章浩。这我相信，因为在大唐他那么突出，用风华正茂形容也不为过。能少了追求者吗？他是否谈恋情，我是没看出来，他只字不提自己的情况，包括感情，父母，从前。这个人深沉，内敛，心理让人难以揣摩，不象孟来财，喜形于色，所以，不容易看出他心里是怎么样的。其实他没有什么不。良嗜好，烟酒女人不沾，形象好，口碑好。完全具备副总裁的品质，性格方面这个人耿直，不会逢迎，虚伪，我认可他的为人，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他离开，我对他很有感情，我也很想留住他，他责任心强，对于公司他的贡献是最多的。瑕不掩瑜，有点小猜疑，也正常。包括你在的时候，我在人手下，看上面的脸色不好，也难免想，是不是对我不满意了？”杨树对章浩还是一往情深的感情。
　　“也许他奋斗了这许多年，一直等待着，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这一天。你呢，让他感觉无助，无望。因为，我有一种感觉，章浩是一个不动声色打拼的人。也许不是野心勃勃，是自卑了。说来说去，男人的洞察力还是比女人强。”唐红亦以为是。“你工作压力大，长期下来，血压升高，偏头痛，免疫力降低，身体会释放有害物质，容易疲倦，干扰人的判断能力。要学着减压。”
　　“你的血压，不用吃药了吧？”杨树关心。
　　“我的血压是不药而愈了。慢慢的就轮到你了。”唐红这样回答。
　　“不用担心，对于压力我不上心，我对自己的要求是，抛开成见，对事，对人，才不滑向偏颇，失公正，也怕自己刚愎自用，避免做出错误的判断，重大决策不轻易做决定。怕的是不冷静。你看事情明白。头脑清醒，看问题透澈。所以，看不明白的，想不明白的，都说与你听。”杨树有什么事情，看不明白的，想不明白的，都说与唐红听，唐红头脑清醒，看问题透澈。他喜欢倾诉，就象是顾菁菁与他倾诉，在他心里，唐红亦妻，亦友。

　　……

　　“面对职场，领会上司的意图，贯彻上司的指示，不断的更新观念，昨天的太阳不会照到今天的树稍，所以，昨天的成绩不等于今天，新的一天就是要从新来过。所以，每天不懈怠。”章浩手上握住咖啡，思索。
　　“你的工作能力，没得说，都有目共睹，这是我欣赏的。我告诫自己，在孟总手下，从来不会拖延，敷衍，今天的事不会推到明天，上司从不会找到我顾菁菁什么失误来指责。我也对得住这份高薪了。”顾菁菁端起杯子。“你这两天精神不太饱满啊。”
　　“可能是加班的问题吧。”章浩顺着话，其实他在想顾菁菁的感情问题。章浩知道顾菁菁不可能喜欢孟来财。
　　“昨天看了一句话，现在人就是有创意，你看啊，特困生，就是，上第一节课就打瞌睡。精彩吧。你不会吧。”顾菁菁很想章浩轻松一下。
　　“上第一节课就打瞌睡，特困生，很对。还是有趣。”章浩迎和顾菁菁，但是，口是心非。他知道，顾菁菁想让他笑一笑，释放，轻松。
　　“睡在课桌上的特困生，不会是我，我学习一向努力，在妈妈眼里，我是好孩子，可能现在的我在他们眼里还是好孩子。因为我努力工作，从来不得过且过，我会把握自己。说到课桌，有些遥远了，我们早就离开了校园，每次经过学校，尽管不是我的母校，都感觉似曾相识，那里留下了我们太多的回忆，我们的童年，少年，青年，在那里成长，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园地，神圣不可侵犯，见证了我们的成长和进步，现在却距离我们那么的遥不可及了。我什么时候去母校，看望一下，老师也大多不在了吧。世事都有了太多的变化变故。”章浩有些小伤感。
　　“心有戚戚焉。所以，我尽量不去想从前，只想将来，比起大多的人，美好在向我们招手。我们还有信心，快乐和健康和朝气。”顾菁菁也是心有戚戚焉。
　　坐在对面的女人，肤色白皙，五官玲珑，不需要化妆品，有一种自然的美，生动的美。比上了妆更清新，纯净。
　　“当然应该自信了，不是有一句话吗，能吃到沙丁鱼就不算穷，是啊，还有吃的，并且是鱼。我们有快乐和健康和朝气，所以应该自傲了。顾菁菁善解人意，这一点，我和你接触不久，就感觉到了。原来唯一的一个曾经一起打拼的大学同学又不在这个城市。我章浩是孤独的，顾菁菁，是独立自信的女人。所以，低调的我，从来不和女人往来接触，现在，只顾菁菁例外。”今天章浩很容易感动。
　　“生活中，工作中，难免有挫折，失意，有朋友相陪，鼓励，就有了很大的支持的动力。所以，我珍视友情。”顾菁菁扬一扬手中的杯子。

　　……

　　“在默默的想什么呢？”孟小玉悄悄地走进来，林西北没有感觉。
　　“今天刚刚辞退了一个女工。”林西北脸色难看。
　　“你说的是那个很穷的女工吧，怎么才撵走啊？我说什么了，你就是不听，人心险恶，你也太仁慈了，东郭先生，她没撒泼，咬你一口吧，我真是担心。”孟小玉忍不住埋怨。
　　“你就别埋怨我东郭先生了，她来求这份工作，男人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家三口，女儿上中学，很是拮据，过夏天她一件象样的半袖都没有，也是可怜她，照顾她，她很需要这份工作，赚钱贴补家用，然而我发现她总偷拿东西，顺手牵羊毛还不承认，员工工作室都是有录像录音的，她自作聪明的认为，监控死角拍不到，你想冤枉好人，能把我怎么样？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正义凛然样，可笑。这种只是贪图便宜的人，不知感恩，不可久用，我照发了全额工资，没有追究责任，跟一个穷人纠缠什么？她还不想走，事实真象我知道了，我还敢留患吗？我没有全部的揭穿，给她留面子，她迟迟不走，还是满脸的怨恨，那眼神冷酷而又阴，让人不寒而栗。我暗地观察，这人呢几个月就露出了真面目，装神弄鬼，占到了小便宜，就象是被打了强心剂，这嘴脸，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最不爱用也最厌恶这类人，不过这样的员工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下次用人，我一定戒备留神。我真怀疑，这种人心术不正，能找得到工作吗？就是找到了下一份工作又能长久吗？不是说性格决定命运吗，我看是人品决定命运，我今天才弄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穷困？今天到此为止，这种女人我懒得说她。”林西北一脸厌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