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一仆二主》，续集》江边扫雪

19、第十八集

　　“又不高兴了，你的意思是我没事常陪你逛街，喝茶，消费？这不大材小用了吗我这高材生？我有我的事业。想吃得享受，穿得享受，要消费，要愉快，物质感观的，精神层次的，满足我们人类可怜的虚荣心，我先得有的赚，你才能随心所欲的花吧。”林西北有些不耐烦。
　　“女人结婚不就是找一个常相陪的男人吗？女人需要男人宠着，爱着，我不会世故的强求你有多大的成就，这样有什么不好？你的工作差不多，已经很好了，比国家主席都忙？不会忙到废寝忘食的地步吧？我原来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孟小玉很苦恼。
　　“我有志向，我要向上攀爬，做大事者，怎么只顾儿女情长，我不屑于夺你父亲的家产。我要证明我能行，我会另辟蹊径，我对人对事，说仁爱我孝敬双亲，他们吃了不少苦，含辛茹苦才把我养大，我要他们老了，享受清福，对家庭，我心无二志，还有尊敬的岳父，我总是想着他老人家，我有什么错吗，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如果李嘉诚，安于现状，就没有今天的成就了。李嘉诚，这些年打拼，跌荡起伏，立与不败之地，为什么总是赢家。说是智慧果敢，审时度势。我呢一样有头脑，有智商，有文化。我为什么就不行？我……”林西北万丈豪情满怀。
　　“你想做第二个李嘉诚，好大的口气，钱是永远赚不完的，没有止境，而人生的乐趣太多了，我们不能都忽略了，你又不是没有住的，开的车子，别人有的，你有，别人没有的，你也有，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亲情第一，赚钱在其次啊。不要到老了回首，才醒过来吧。”孟小玉想收回他的心。
　　“我不是小富即安的人，你知道，你开的车子，你住的房子，代表什么吗？代表你的身份，还有大佬，人家一眼就目测出来，你看看交往的圈子里的人，哪一个不是身家超过千万，比起来，我和要饭的差不多了。作为一个男人，不能没有朋友吧，我想结交两个世面的朋友，往来应酬，感觉自己就象是渔夫，鱼儿游得欢畅，我只是站在水边，手中只有一个破洞的网，再看，朋友甲，朋友乙，钱多得不计其数，出手豪放，那个大手笔不经意的甩下袖子就是一掷千金，什么高尔夫终身制会员，在世界各地的私人别墅，他们出入于会所，有私家飞机，轮船。不是我庸俗，你看人们忙忙碌碌，在做什么，献义工？做雷锋？不都在抓钱吗？有钱的日子是踏实的，不用寄人篱下，不用看老板脸色，不用饿肚子，不象蚂蚁一样卑微。”林西北情绪激动。在孟小玉眼里那么的陌生。
　　“怎么是要饭的呢？是你想的太多了。”孟小玉气得眼有泪光。
　　“Christian Dior ，VERSACE，洛朗（yvessaintlaurent），Givenchy（纪梵希）、我是望尘莫及啊。他们穿的什么，再看看我，穿的什么，怎么看着都是寒酸，我能不自惭形秽吗？大丈夫不可一日无钱，我没有身世，地位，我不能没有钱。彰显身份的钱。”林西北越说越是失落。
　　“你要是那么比，你一辈子也比不过来，水比山高，山比云高，云还高不过你啊？你怎么就是看不明白呢？沙特王子夜总会一个晚上撒钱百万美金。想富可敌国，你以为自己是谁啊？阿拉伯王子？世界石油大王洛克菲勒吗？”
　　“大处落墨的人，不为小事抓狂，方成就大事。我的目光与你的目光不一样，男人和女人能一样吗？男人志在四方，女人吗，就知道局限家的温暖，这方寸之地，这很正常，但是，你不能按你的要求去要求我。”
　　“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固执的人生观，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孟小玉摔门出去。林西北没有拦得住。

　　“看你要哭哭啼啼的样子，难道西北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吗？说出来，老爸饶不了他。我不会容忍我的女儿受气。”孟来财看到风风火火跑来的孟小玉伤心的样子，想去教训林西北。
　　“我没有想到，西北，野心勃勃，钱是赚不完的，我没有想到，西北，是个事业狂，在追求金钱的道路上，永远不知满足，爸，结婚前，他不是这个样子的，他说，要好好爱我。”孟小玉无助的就是哭。
　　“这有什么不好，整天围着你转，你就觉得他有出息吗？西北，有志向，哈哈，这点真是象我。男人和女人不一样。”
　　“爸，你还这么说，西北很少回家，我在家闷吗。他就知道忙忙忙。”
　　“没事你来找老爸，陪爸说说话，哈哈，再说了，在家要孝顺公婆，这是我们的好传统，我的女儿会是知书达理的，你也多替西北想一想，他一个男人，忙着饭店，应酬，回来还要顾到你和父母，这很不错了，如果他在外吃喝嫖赌，你不就更接受不了了。要想开一些，爸要是有点钱就满足了，我能有今天吗？”
　　“你不是西北的爹吧，怎么还向着他说话？”
　　“这是怎么说话呢？爸不是向着他，是说道理，好了，小玉，爸给你做好吃的。这都是农场种出来的蔬菜和水果，增加营养。没有化肥，农药，吃不了，带回到家吃。”孟来财递给小玉水果，装好了箱子，给孟小玉带回去。
　　“爸，我哪吃得下，这么多，又不是开水果店。上次的还没吃完呢。见了我就是什么，没有化肥，农药，绿色的，不含毒素的。你怎么成了绿色推销员了？”
　　“我怎么就成了推销员了？这是什么话？无害还不好啊？这要不是我女儿，我还懒得答理呢。”孟来财故意板着脸嗔怪。转眼他就眉开眼笑了，“慢慢吃，还有西北和他二老呢。草莓，樱桃，多新鲜呢。大桃记得要戴手套洗啊，水果又不当饭，多吃，多吃。”
　　“我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洗水果啊？知道了，我都快吃成水果了。啰嗦。爸，您不是见了谁都这样吧？”孟小玉也是被孟来财娇纵惯了。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啊？你那话，好象是我对谁都自作多情？你爸我有那么大的热情吗？”孟小玉走后，他自言自语，“倒是有一个人例外，就是，顾菁菁。”

　　“你看那冠军哪儿好了，她有什么过人之处让人刮目相看了？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啊？她一七四，我还一七五呢，皮肤是白，怎么看着不健美啊？我还是樱桃小嘴呢。你看她那么大的嘴，我看就是对我们华人的歧视。”杨树苗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
　　“树苗别想那么多了，小树释放的二氧化碳比吸收的多，直到二十岁以后才吸收二氧化碳。你需要时间的历练，才能成熟。”皮特安慰杨树苗。递上餐巾纸。
　　“我经历的多了，我不还成熟吗？”
　　“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毛毛雨为什么能打湿你的衣服？”皮特皱眉笑。
　　“没有伞。”杨树苗呶着嘴不高兴。
　　“稚嫩，对人生感悟还是不够深，不是，因为你不在意，因为雨滴小，悄无声息的就把你的衣服和头发打湿了，那种润物细无声的感觉，你还没有深体会。”
　　杨树苗轻描淡写，“体会什么？我又不是没遇到过，下雨，还是刮风。”
　　“陈逸飞在美国，为了安身立命，为博物馆修画，一小时3美元，3美元，换作你，你会吗？他坚定的画，因为心中有不动摇的信念，后来，他不懈的努力，静下心来，技巧深入，人们看到了他的出类拔萃，终于获许进入了画廊，后来，你知道，这时候他的画，价值几何吗？每幅画，三千美元。陈逸飞当时的感觉中了头彩。先要画技好，才能脱颖而出。纵观，付出的，执著的，有几人是成功的？从学得一技之长，到出作品，然后再被人认可，接受，非一日之功，要付出多少努力，默默无闻的等待，你明白吗？”
　　“我明白什么呀，你就会说教。爱迪生说，天才是1%的天赋，加上99%的汗水。我流了那么多的汗了水了，成功的是他们，我呢，还是失败，为了这个伟大的梦想，我奋斗，付出了常用人难以忍受的辛苦，可是，我还是面对失败，我吃了一年面包，因为我不在乎，我什么苦都能吃，我有抱负，最后，都是空洞无物的虚幻。水中捞月的虚幻。”
　　“不经历风雨，就学不会成熟，什么叫最后？人们只看到了你的成功，你的风光，谁看到了你的失意，你的失败？你看我有什么啊？树苗你说，我没有梦想吗？我一个穷小子，离开了学校，我就想，做一个服装设计所，把我对服装的感悟，理解，和审美情趣融进去，我孜孜不倦的努力，画，设计，感觉，我喜欢美丽的服装，喜欢综合的色彩，喜欢服装世界这磅礴的气势，那是一种，卷起千堆雪的壮观与灵性，或厚重，或轻盈自在，那是无以言宣的美妙，闭上眼睛，幻化成精灵，我被控制，被召唤，可是，睁开眼睛，我的梦想，还是远在天边的星星，向你眨眼睛，摘不到，够不着，为了这个远大的理想，你知道，我奋斗多少年，胡子一大把了，满脸沧桑，还有什么？四顾茫然，堆积的设计图纸，能卖钱吗？一斤两毛，能买回一个面包吗？我看到了什么，鸟鸣山更幽，就是说我呢。”皮特眼中隐隐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