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魂》活蹦乱跳小阿妍

17、第 17 章

　　这话旁人听了，大概都要以为温然是想起了什么，或是至少是对凌妍有那么一点好奇，才会留下来的。可他说不忙，其实就只是真的不忙而已。他才刚归来，天帝也不急着让他做什么，只是给了阶品，也没说要给个什么固定的职务。温然乐得其闲，在故地小住，再看一看今时今日的寒山，他觉得很好。
　　他这一留不要紧，怀远立刻忙了个上蹿下跳。他先是十分委婉地表示不好意思，请温然恕他眼拙，有眼不识天神。紧接着硬拉着温然把寒山禁地逛了个遍，说既然是神上驾临，总得选个顶好的住处才行。
　　他先是诓着温然去凌妍之前常住的房里晃了一圈，等温然入了内室，看到女子用的鹅黄幔帐时，脸色上了一层寒霜，才无辜解释道“我也不知道神上喜欢什么哪种风格的嘛！再说姐姐的卧房也不是很女气啊！”
　　“……”后半句倒是实话。他总觉得，凌妍那样的姑娘，该是睡在大红的寝帐中，醉卧红尘的。可眼前女子的房间陈设简洁，除了鹅黄幔帐透出点女子的温柔，其他的床铺都一律是冰蓝和素白装饰。温然转头看向身旁被怀远死缠烂打拖来的女子，觉得倒是也不违和。
　　她额间的伤口太深，还没有愈合。凌妍就在眉心随手勾了朵三叶兰的花钿盖住了。她将长发仔细拢好了，眉目舒展的立在他身侧，竟隐约有清淡佳人的影子。
　　“师父看我做什么？”凌妍这句话说得太快了，没过脑子，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赶忙解释“呃……那个……我……没睡醒……”
　　可温然并未在意这个称呼，只是觉得自己盯着姑娘看太过失礼，赶忙收回目光低咳一声。
　　“……”她多希望他介意这个称呼，然后记起。
　　“怀远，带神上去别处看看吧。”凌妍先一步下了逐客令。打算就此机会就赖在自己房里歇着了。怀远却可怜巴巴地望向她，无辜表示“可是我对禁地也不是很熟啊。”
　　凌妍气结，翻了个白眼，到底没忍心说不。

　　“这里是……？”温然被怀远毫无章法地引着往东园去，被小巧别致地院落布景吸引。这里地方不大，青松绿柏凉亭石阶，却都安置地恰到好处。绿柏下甚至还留了一片青青草地，像是平日用来练剑修习的。
　　“是啊，这里是哪啊姐姐？”虽然他明确地知道温然问地是他，怀远还是十分秉持着干啥啥不行，问啥啥不会的原则，再次淡定地将问题丢了出去。为了让自己的甩锅看起来不是那么的虚伪，他还特意眨了眨眼，好奇道“姐姐之前都不让我来，从来没告诉过我呢。”
　　“……是我师兄在寒山时，常住的院子。”凌妍被迫开口，无奈地抬眼，望着满院青翠，神情有些落寞。
　　若是苏衍在，该也会把自己的别院收拾成如此样子吧。温然闻言轻敛了眉目，露出几分笑意来。那笑容中带着点欣慰，带着点渺远，是在缅怀逝去的人。
　　“哎？姐姐有师兄？”虽然大部分时候怀远都是在做戏，可却真的从未听凌妍提过这个师兄的。他不由得好奇道“他叫什么名字？在寒山弟子名册上吗？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凌妍默然片刻，避重就轻地捡了最简单的问题来答。他听温然在她身旁低声道“该是个洒脱落拓的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