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路》杨世成

10、第 10 章

　　两个人跑出大门口，符春花看见李小富肩膀上在流血，上前一边喘气一边说道：“你怎么搞的，平时挺能打的嘛，今天怎么挂彩了。”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报了警，等了好一会，警察来了，符春花带着警察回去，屋子里已经人去楼空。李小富在医院把伤口处理完，下午去警察局，到晚上才回来，符春花身上也没钱了，李小富在宾馆给她开了间房，打算住一晚上第二天包个车回去。
　　在宾馆房间符春花神情郁郁不乐，李小富就出来回自己租的房子里去了，第二天早上来宾馆，敲房门符春花还没起来，敲了会，才起来开了门又倒在床上去睡。
　　李小富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说道：“还睡呢，今天我就回去了，早点走吧。别睡了起来。”
　　符春花道：“来都来了干嘛不玩几天在回去。在说，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要抓住熊小灰这个王八蛋。”
　　李小富道：“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好玩的，在说了，熊小灰这些人现在不知道跑什么地方藏起来了，你上哪里去找。我看还是算了吧。”
　　在李小富的催促下符春花起来洗漱毕，两个人在楼下吃过早饭，包了辆出租车，先去了曲阜孔庙游玩。一路上符春花兴高采烈。在曲阜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又去了泰安，中午时分进入一直游览到五岳独尊，大石头处，符春花拉李小富一起合影。在泰安市逗留了三天。第四天休息，下午包了出租车，回重庆。
　　车行了两天，第三天下午到了。李小富把符春花送回家,符春花先去爷爷家拿了房门钥匙一起和李小富回家。在符春花家坐了一会儿。然后准备回自己的出租屋去，符春花不让。坚持要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又给王强打电话，约好晚上一起聚会。后来又通知了班长赖云帆。觉得这次被熊小灰骗了，必须把他的这些丑事告诉所有同学，免得其他人在上当。
　　符春花边吃饭边向赖云帆叙述了这些事情的经过，只是把和熊小灰在宾馆一起同住的事情隐去不提:“熊小灰骗我说他在山东那边认识什么房地产老板，让我过去卖楼，有高提成。我就相信了他的鬼话，把工作辞了，结果跟他过去才知道是做传销，逼着我找家里要钱，我老汉，给我打了两万。熊小灰这王八蛋，他这辈子别让我在见到他。”说着气愤愤的，赖云帆道:“难怪前些时候他打电话给我，约我出去吃饭，我觉得他这个人太花心。所以就拒绝了。没想到他还做传销。我把这事情在同学群里发出去，免得其他人被骗。”说着掏出手机在上面操作起来。只有王强只是低头只顾吃，别人说话好像都与自己没有关系。李小富夹了块肘子肉，刚要往嘴里送，符春花道：“你就少吃点肥肉吧，你不怕发胖啊。”
　　李小富笑笑说道：“你看我现在这么瘦，正要好好补补。”正低头咬肉吃，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赵老板，和一男一女，三个人从门口进来，上旁边的包间里去了。
　　王强先吃了点东西垫了垫了之后就开始喝酒，也不说话，李小富看出来他自从被张倩骗了以后一直都是这么消沉，符春花的性格却很开朗，虽然被骗了，可是现在一样的，该吃吃该喝喝，一点没有因为这些事情干扰到情绪。依然和赖云帆谈笑风生。李小富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去赵老板吃饭的包间望了望，刚一探头被赵老板看见了，：“哈哈哈，小李啊，你怎么也在这里，过来一起喝一杯。” 赵老板红着脸，把外套脱了挂着坐的椅子靠背上，旁边的女人丝毫没有醉意，青丝垂肩，鹅蛋脸，下嘴唇很厚，看上去像一颗成熟的草莓，这会儿，也把外套脱了挂在身后，身上只穿了件黑色的背心，看见赵老板给李小富说话，也用笑脸望着他。下首坐的男子光着头，尖下巴，脖子上戴了一条金项链，把背心的袖子挽起，露出手臂上红的黑的纹身，他只斜眼看了李小富一眼，就回过头在桌子上的香烟盒里，掏出两支烟来，递一只给赵老板，自己拿打火机点烟。李小富和赵老板寒暄了两句就回到座位上，看看王强已经喝得有些醉了，李小富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
　　符春花看见李小富在看时间，随即说道：“你们都吃饱了没有。”
　　赖云帆道：“我是吃饱了，你们两位呢。”
　　王强已经喝得有些高了，没说话，李小富道：“我反正是吃饱了。”
　　符春花道：“吃饱了我们就走吧”几个人出来打了辆出租车，先把赖云帆送回去了，然后两个人把王强扶回家，从王强家出来，符春花要李小富把她送回去，送符春花到家以后看看时间都过了十二点。符春花让他就在沙发上睡，去柜子里拿了一条厚毯子。三月份南方的天气不怎么寒冷。
　　山上桃花开得红艳艳，李子花，莉花雪白点缀其间，田里油菜花黄橙橙的一片一片，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阵阵甜香，蜜蜂飞舞其间发出嗡嗡声，远处农家小屋升起一缕蓝色的炊烟，微风吹拂花香扑鼻而至，符春花站在油菜花从中用鼻子在黄黄的花朵上深深的吸。
　　信步来到河边，河岸柳叶嫩绿，一派生机勃勃。阳光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李小富把鞋脱了，挽起裤腿走进河边浅水里，脚踩在沙子上印出一排脚印，符春花也把鞋子脱了刚下到河水里，感觉河水还是有点凉，在河水里走了几步，走到沙滩上。嘴里说道：“你经常在河里捕鱼捉虾的，你这会儿捉点虾子鱼，什么的，今天中午我们在这里搞野炊。”
　　李小富环顾四周，回答道：“今天给你捉鱼有点困难，捉虾时间不够用。”
　　符春花道，“那你能弄到什么吃的。”
　　李小富弯下腰在河边浅水的河沙里，边走边扣，半个多小时就弄到了好多沙贝。走回来从衣服兜里掏出来，说道：“今天中午咱两就吃这个，你去周围找点干树枝和草，我去田里弄些油菜叶子来。”
　　“ 这东西这么小怎么吃啊。”一边都着嘴去捡干树枝去了，李小富跑几步到田里把大油菜叶子，摘了十几片，拿着回来，看见符春花还在柳树下捡树枝，走过去帮忙捡了一大捆，拿过来，在地上用手把沙子刨了一个三十厘米的坑，在把沙贝用油菜叶子包好，放进坑里，在上面盖上沙子，把干柴草放在上面点着，烧起一堆火来，口里说道：“过半个小时就可以吃了。”符春花疑惑的看着李小富道，：“这样能行嘛”
　　李小富不停的往里边加柴，火烧的很旺了，就在旁边的沙子上坐下。看着河面，太阳晒的人懒洋洋的，清澈的河水，岸边柳枝被微风吹的摆来摆去。符春花坐在沙地上闭着眼睛仰望着天空，阳光照射在她白皙的脸上。这时候符春花的手机响了，她很不耐烦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口里说道：“死王强，这会打电话干嘛。”
　　“喂！”
　　“我看见张倩了，不。张小清。”
　　“啊….，那又怎样！”
　　“我看见她跟一个男的坐了一辆车，在电影院下了车，我一路跟踪，看她这会进了小区，不知道是在哪一栋房子里。你过来帮我找找。”
　　“我也不是警察，你报警啊！。我这会在外边有事，等我忙完了，在联系你吧。”
　　符春花挂了电话，对李小富道：“这个王强，他看见张倩了，不报警，给我打电话，我又不是警察。”
　　李小富：“哎！”符春花说都饿了，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吃啊。李小富看看时间等了十几分钟，看看手机已经有四十分钟了。去旁边折了跟柳枝。指头粗，去掉枝叶，拿在手里把火堆往旁边移开，用树枝刨去覆盖的沙土，看看油菜叶都烤熟了，小心的去掉沙子，拨开油菜叶，里边沙贝全都张开了，熟透了都，符春花拿起一个两手掰开贝壳，用嘴直接吃掉里边的肉，感觉味道还不错，两个人把沙贝吃完了，符春花道：“这也太少了，都没吃饱，要不你还去河里弄些来。”
　　李小富道：“你看看现在都快两点了，我们该回去了。想吃，明天我在去河里掏些来，回家炒来你吃，味道更鲜。”
　　“这可是你说的，明天多弄点。”
　　吃完沙贝，在沙滩上坐着休息一会，两个人顺着河边小路向公路上走，穿过田野的油菜花丛，懒洋洋的走到公路上，李小富骑上自行车，符春花坐在后边，两个人慢悠悠的，到县城里的时候6点过了。
　　符春花一到家去洗了洗脸，李小富靠上沙发上看电视，这时候符春花拿出手机给王强打了过去。可是却没人接，一连打了十几次都没人接。有点担心，吃过晚饭，符春花和李小富来到王强家，王强的爷爷在家，说王强早上出门去了，就一直没回来。符春花就和李小富回去了。到晚上十点，符春花又打了几次王强的手机还是没人接。符春花焦急的告诉了李小富。李小富建议先去报警，两个人去派出所报警，警察说需要满足24小时以后，李小富就只能在去找赵老板，赵老板正在赔朋友在吃饭，喝了不少酒。李小富把来意说明，赵老板热心的帮忙联系了自己的朋友。等待了一个多小时，那边打电话说王强的手机定位在电影院旁的小区里。谢过赵老板，符春花和李小富两个人来到电影院旁边的小区里，把在里边转了一圈，该小区共十四个单元，每个单元楼九层，每层楼四户。可是王强在那一户里呢。在小区里转了两圈，一点踪迹全无。李小富说道：“咱们还是回去吧，说不定王强在哪一家里耍呢。”
　　符春花道：“我感觉王强出事了。”
　　“可是咱们这么找也找不到。还是等明天，如果王强还没消息，就可以报警了。”
　　符春花叹气道：“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王强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给王强家里打电话还是说没回来。王强的爷爷去派出所报了警。符春花把王强打电话说跟踪张倩到电影院附近小区的事情。也向警察说了。基本可以确定和张倩有关。
　　到晚上的时候在打王强的电话已经关机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又过了一个多月。符春花对李小富说：“让他帮忙找找王强。”王强仔细分析了情况，说道：“要找到王强必须先找到张倩，我只见过一次张倩，现在记忆都模糊了。你有没有她的照片。”符春花道：“我哪里去找她照片。但是我还记得她的长相。”两个人接着一起天天在电影院周围蹲守，一晃过了半个多月。符春花在电影院门口摆了个水果摊，正坐在塑料板凳上边玩手机边左右观望，她戴了一副眼镜，把发型也换成了直发，上身穿了件淡蓝色羊毛衫。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前面走过，仔细一看，正是张倩，脑后扎了个麻花辫，赶时髦，最近扎这种辫子的比较多，脸上戴了副墨镜，上身穿件黑色衬衣，下边一条淡红色裙子到脚踝。一双棕色高跟鞋，噔噔蹬蹬的从符春花的水果摊前经过，径直、向小区里边走进去了。符春花赶紧把旁边靠在墙上坐着的李小富叫醒，告诉他张倩就在刚过去，李小富起来赶紧跟上，紧走几步，保持和她十几米的距离，只见她走进一栋单元楼里，李小富没有跟着她上楼，因为一起跟着上楼马上会惊动她，引起警觉。李小富后腿到和她对着的一栋楼里进到楼梯里远远的望着着，一直跟着看她上到七楼，然后敲了右边第一家的门，敲了几下，门开了。就进去了。李小富继续躲在对面的楼梯里监视着对面的动静。几个买菜回来的妇女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李小富，李小富笑着说道：“我走亲戚，没在家，我在这里等会。”说完笑笑。
　　一直等了三十几分钟，只见门开了，张倩从里边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的手提箱，好像是要远出，李小富跟在张倩后边等她走出小区门口，便示意符春花打电话报警。
　　张倩站在路边正在等出租车，过了20几分钟，符春花和李小富正在焦急的时候，出租车没等到，警车已经开过来了，张倩看见警车开过来，不知道是抓她，假装镇定的站在哪里。被警察铐了起来。拉进了警车。李小富带着两个警察来到七楼一号，敲开房门，不一会，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上身穿件白色背心，下边穿件短裤来开门，被警察进去按住，在厕所里找到王强，被捆着，扔在厕所里。
　　王强看见李小富推门进来，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哭着说道：“你可来了。”说完放声大哭起来。李小富上去帮他解开手上的绳子。李小富站起来边哭，边抹眼泪，出来看见被铐着的那男子，上前狠狠的踢了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