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路》杨世成

9、第 9 章

　　穿过楼道，上了三楼，熊小灰上前敲门，不一会，门开了，符春花跟着进了门，客厅里密密麻麻坐了三十多人，男女都有，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块幕布，桌子上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天花板上安装着投影仪于笔记本连接，桌子前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平头，戴一副眼镜，四方脸，身体比较胖，身上也穿着和周海洋姐弟一样的西服，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衣服扣子并没有扣起来，大着肚子。熊小灰上前介绍，这是我们地区总经理王勇，大家都叫他勇哥，符春花点头表示打招呼，也叫了一声勇哥你好。熊小灰继续介绍了符春花。王勇让熊小灰带符春花先进屋里休息，晚上开个欢迎会。符春花跟着熊小灰进到里边卧室。
　　房间中间是过道，两边各摆着三张上下床，就像学校宿舍里的铁床，符春花心里默算了一下，这个房间住了十二个人，然后又问熊小灰道：“我看这些人不像做卖楼房的吧。”
　　熊小灰没说话，其实熊小灰在山东这边读大学才上到二年级，就因为经常沉迷游戏，没有在去学校了，后来去校外在找工作，认识了王勇。经王勇的宣传鼓动，加入了，以后便开始四处拉人。已经有一年没去学校了。
　　符春花看熊小灰不说话，也没有在问，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走出来四处观看，见大门口一个瘦高个子，坐在一个塑料凳子上，背靠在墙上玩着手机，时不时抬头看看正在讲课的王勇。厨房里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做饭，脑后扎着个马尾，身上穿着一件很旧的绿色羽绒服，下边穿了见黑色裤子。脚上一双黑色运动鞋。正在低头洗白菜。这房子很大，三个卧室一个厨房。一个客厅，餐厅，客厅就是王勇讲课的地方，餐厅放了两排上下床，能住十几个人。三间卧室，王勇和熊小灰周海洋等几个人住着靠公路边的那间卧室。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只见煮饭的女人端了一个大锅到客厅，然后又用一只大簸箕装着蒸得热气腾腾的馒头。嘴里招呼着大家去厨房拿碗吃饭了。王勇吩咐大家把一张墙角的大圆桌摆好，女子把一碗白菜叶子拌盐和酱油，放在桌子上，这些人自己去舀了一碗粥，在去拿个馒头就开始吃起来，时不时有人去夹点桌子上的白菜叶子。王勇说道：“小灰呀，出来吃饭了，把新来的家人也带出来嘛，一起和大家熟悉熟悉。虽然我们现在生活是简单了点，但是我们是有理想的。我们一定会成功。”底下的人也高喊起了口号，一定要成功。
　　接下来的几天王勇给符春花上了几天的课，第四天把符春花的钱包身份证手机全部收缴了，身上带着三千元钱全部被收了。几次想趁着半夜走，可是有两个人用一张折叠床横睡在门口。符春花睡在铁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怎么办呢？必须得想办法和家里联系。可是手机也被收缴了。
　　第二天王勇把符春花和熊小灰单独叫到卧室，说道：“符春花你的入会费才缴了三千，还差七千块钱。你今天就给爸妈打电话，说你在外边生病了，急需钱。”符春花被王勇和熊小灰等人威逼，只得打电话给她爸爸，她爸爸符世国，先后往她卡里打了2万元。接着王勇又要符春花给其他同学和朋友挨个打电话借钱。
　　自从李小富从符春花家里搬出来了以后，一个人又在外面租了间房子，每天依然去河边打鱼捕虾，这日中午，正在田里钓黄鳝，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看是符春花的电话，电话里符春花说话有些生硬道：“小富，我在山东这边生病了，你借我点钱吧”
　　李小富道：“可以啊，你需要多少钱。”
　　符春花说道：“你现在手里有多少钱。”
　　李小富道：“不多也就几千块钱吧。”
　　符春花说道：“什么？有九千块钱啊，那就全部先借给我吧，”
　　李小富没说什么，道：“那我怎么把钱给你呢，”
　　符春花把银行卡号发了过来，然后小声说了声：“救我！”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在打过去没人接。李小富狐疑不定，最后为什么说叫我救她。也没心思在钓黄鳝了，他从田里起来，把脚上的泥洗掉，然后骑车来到夜市店里，找到赵老板，把这些事情给赵老板一讲，赵老板一边喝茶一边说道：“依我看，她这是被熊小灰这小子拉进传销组织里去了。”
　　李小富也经常看电视里讲关于打击传销的事情，所以也知道。就问赵老板道：“那我该怎么才能救的出她呢。”
　　赵老板道：“她手机不是没关机嘛，我认识人，是做手机定位的，通过手机定位，就可以找到她的位置，然后你根据位置可以采取报警的方式解救。不过难度很大，这些人在周围布有眼线，看见有异常马上就会转移。”
　　李小富把电话号码给了赵老板，赵老板去做了手机定位，把地址给了李小富，李小富因为没有身份证，自己买火车票汽车票都不方便，所以干脆直接就包了一辆车，按照地址找到了该小区。李小富，下车以后在附近找了个单间房子租了，住下，这两天坐车很累，从重庆过来坐了两天的车，所以先决定睡一觉，到晚上六点起来去楼下小饭馆吃了碗面条，来到手机定位到符春花的大概地点小区附近转了一圈，看见小区后门旁的小商店旁边一个黑瘦汉子穿一身迷彩服，脚下高梆子黑皮鞋光着头，在哪里低头玩手机，时不时的东张西望，李小富走到商店门口对着商店里喊道：“老板买盒烟，”老板娘正在里边整理架子上的小吃，回头打量着李小富。说道：“大兄弟，看你不是本地人吧。”李小富用普通话说道：“是的，我是南方人来这边做点小生意。”旁边坐的黑瘦汉子抬头看了一眼李小富，继续低头玩手机。
　　李小富和老板娘闲聊了一会，因为担心暴露，所以没有问及有关符春花他们的消息。闲聊一会儿，只是打听问这小区里边有没有房子租出来，说自己在这边来人生地不熟，住在宾馆里不方便，想租个套房，过几天把家里人也接过来。老板娘留了李小富的电话，表示一打听到有消息就给他打电话。
　　从商店出来跟着围墙走来到小区正前门，在大门旁边有个棋牌室，门口也坐着一个年轻男子，看上去20来岁，头发染成白色，脖子上挂着一条白色链子，身上穿一件灰白色牛仔外套，下边是一条黑色牛仔裤。一只手夹着香烟，不时吸两口，右手拿着手机玩游戏，时不时抬头看看附近。李小富走进棋牌室闲逛了一圈，里边满是烟味，很呛。从里边出来走进小区里四处走走看看。里边有很多大松树和柏树，枝叶茂密。看着一颗很浓密的柏树李小富看看四周没人，三下两下爬上树去隐藏在枝叶里，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大门口，进出的人都看见。一直坐在树丫上腿麻了又换换姿势，如此监视到晚上12点过，看见从旁边一栋楼里出来一个中等身材的年轻男子身上裹着一件军绿色大衣，走到门口，然后门口坐着的穿牛仔裤的男子埋怨道，：“你今天又晚了20分钟。我困死了。”说着起身往里走然后就进了旁边这栋楼里。接着不一会能听见关门声。如此到早上八点半，又看见穿牛仔服的白头发的男子从楼里出来把穿军大衣的男子接替进去了。李小富在树上坐了一夜困倦极了，从树上悄悄下来，没有从前面出去，而是从后门出来，看看后门处换了个人，不是昨天下午坐的那个男子心里已经估摸了八九分，这些人正是轮流着在外面放哨的，只有跟踪这些人就能找到窝点。从后门出来回到出租屋里洗了把脸，出去吃了几个馒头喝了碗豆浆，回来倒头就睡，一直睡到下午四点钟，起来洗漱毕，下楼到饭馆里吃过饭，径直奔小区来，不在昨天那颗树上了，今天他换了一颗正对着昨天那些人进出的楼，对面一颗松树，藏在松枝里，在松枝里坐了一会，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一直以为如果今天晚上等这些人换班的时候从屋里出来，就可以跟着他们进到屋里把符春花救出来了。可是今天仔细一想，为什么没看见后门换岗的人进出呢，这说明这些人，不是全部住在这栋楼里，符春花到底会在没在这栋楼里呢，如果贸然闯入肯定会打草惊蛇。自己一个人真不好办，必须还得找到他们的另一个窝点。李小富等到晚上看见换班的人穿件军大衣出来，正是四楼一号房，记住房号，来到后门边上，找颗大树藏好，看见早上换班的人从中间的一栋楼里出来，后门坐着的人被替换下来，李小富远远的小心跟着，看见进了顶楼四号房，下一步就是确定符春花到底在这两栋楼的哪一间。
　　回到出租屋以后坐在床上苦思冥想，他想起了一个办法，下午起来吃过饭，来到前门旁边的四楼一号门口，拿出手机拨通了符春花的号码，接着从房门里边传出微弱的手机铃声，挂掉以后铃声停了，继续在打铃声又响了，如此反复几次，基本确定符春花肯定在这里边，他偷偷爬到五楼的楼梯转角处，本来想等到晚上他们的人出来换班然后冲进屋里打他个措手不及。正靠在梯子上养神，看看换班因该还有一个多小时，这会才刚六点。突然听见下边开门声，李小富赶紧起身探头来看，原来因为米吃完了，没米熬粥，做馒头的面粉也没多少了，今天晚上吃都不够，所以王勇让周海洋去粮店买米面油盐等。周海洋刚一出门李小富也等不及了，从楼梯转角处冲下来，左手掐住脖子右手掌刀在左侧颈动脉上猛砍一掌，这一招是前些时候看电视看见里边的特工，就是这样把敌人击昏的。可是这一下打了看看周海洋没有晕倒正要喊叫，李小富左手用力捏住脖子。周海洋没叫出来。用手来扣李小富掐脖子的手，看看击打颈动脉把敌人击昏这一招是不管用了，李小富情急之下看见看见门口有个破抹布，顺手抓来塞进周海洋嘴里解开他的皮带困住了双手，探头进门看见王勇正在讲课，门边坐着一个三十多岁，中等个头体型约胖的男子，王勇看见李小富进来，十分惊讶的望着他，旁边坐着的男子也站起身来。王勇停止讲课，对李小富说道，：“你是什么人。？”旁边的男子用右手当胸叉在李小富胸口说道：“你是谁呀，干什么的出去！”李小富左手掌跟按住该男子手腕用大拇指扣住手掌，右脚前上半步，身子向左约回旋40度，以右手肘猛击在该男子肘关节上，顿时右手肘关节脱位。疼的吱哇乱叫。坐着听讲课的三十多人里边就有符春花，符春花一直在东张西望，这时候李小富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很吃惊，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看见李小富把门口看门的男子打倒在地，疼的吱哇乱叫，从木板凳上站起来高声叫道我在这里，一边说一边冲向李小富，李小富看见符春花跑过来了，用手拉着她就准备出门去，可是符春花站着没走，符春花说道：“我的钱包手机和身份证都被他们扣着呢。”李小富焦急的说道：“哎呀！你就别管这些了。”符春花不肯走嘟着嘴，李小富只得走向王勇，这时候王勇从裤子兜里掏出手机准备要打电话叫人，李小富一脚把他手里的手机踢飞了，接着上前就是左右开弓，啪啪啪，几十个耳光扇的王勇直叫饶命，李小富对下边听课的人说道，你们愿意走的就走，不愿意走的，也不关我的事，我只把她救出去就完事，问王勇手机和银行卡钱包等物在哪里。王勇带着李小富去卧室抽屉里拿出这些东西交给符春花，这时候熊小灰看见李小富带着符春花要走，看看李小富个子不高，自己一米八的个子比他高出一个头，觉得拿下他不是多大的事，右手从后腰摸出一把□□，一个箭步冲上来，一刀扎向李小富后背，李小富边走边在回头观察提防后边，所以身子是侧着的，符春花走在李小富前面，刚走到门口出门的时候。熊小灰这一刀就刺了过来，李小富看见刀快到近前准备向右一矮身，回旋一拳掏裆。可是猛然看见符春花在前面如果自己一矮身躲开这一刀，符春花就得挨这一刀。这么一迟疑，刀尖已经刺到左肩膀的表皮，李小富一把推出符春花到门外。赶紧向前倾身子。刀在左肩膀上划开了一条口子，李小富顾不得疼痛在地上一个滚翻，就势抄起一个木凳子朝熊小灰面门飞了过去，熊小灰因为和李小富距离太近没躲开，脸上挨了这么一下，把鼻子打破，鼻血顺着下巴流了一身。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李小富看见熊小灰挨了这一板凳顺势上前一个勾拳在他左边脸上狠狠的打了上去，这一拳有学问，着拳处正在耳根和下颌关节交接处，就只这一拳打得熊小灰下颌关节脱位。李小富从屋里出来带着符春花往楼下跑，出了大门，里边这些人有些也跟着跑了，有些没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