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爱君如梦……你在说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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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捏着小鸭在水面移动，大概想让MO认为那是一只真鸭子，然后举至MO面前——
“看，小鸭，喜欢吧。”
MO停住所有动作，缓慢抬头用很睥视的目光看着他……
这白痴！
程书混然不觉MO的眼神，轻轻把鸭子放上水面用手指推动前进。
“很久以前，我偶尔在商场里看到母亲拿着同样的鸭子结账，所以我就有了这只鸭子，明明年纪大到不玩玩具了。”
MO瞪圆了眸子，炫耀吗混蛋！彭墨在心中喷着怒火，不屑地腹绯：我小时候玩的可是进口高档玩具！
“……愚蠢地幻想这是她送给我的。”清冷的嗓音低不可辨。
“大概是送给她儿子玩呢，那样幸福的笑着……”近乎呢喃。
哼，恶俗的伦理剧。MO想笑，却发现扯不起嘴角，挫败地放弃了嘲笑，跟自己解释是俗到不能再俗的剧情不配引起它丁点的表情。用力跳出水盘，蹭出的水溅了程书一身，程书霎然回神，无奈地看着MO。
“看来我得再洗一次澡。”抱怨的字眼，却是宠溺的语气。
没有安慰，程书也并不需要安慰，这是已经过去的事，早已泯灭在时光里，刚才只是突然有了说的心情。
揉揉MO湿嗒嗒的头，取了条大毛巾一把包住整个小狗只露出头部，轻柔地按压着水份。柔软的东西似乎总能勾起早已沉寂的温柔，搂紧怀里热呼呼的身子，无视MO轻微的挣扎，脸贴上小小的脊背。
MO顿住，静静地呼吸着自己跟程书身上相同的沐浴清香，鼻息交替间，某些一直悬吊颤危的东西在慢慢沉实。
湿热的室内变凉，程书把MO单手勾在腰侧，隐去了感情的眸子注视着在水面飘荡的小鸭子，大手一捞，小小的鸭子就被安放在洗漱盘旁。转身步出，话音轻落——
“MO，小鸭给你做媳妇了。”
关了床灯，淡淡的月华映了进来，床上一人一狗紧靠对方，任身体放松呼吸变缓，等待进入梦乡。沐浴乳的清香似浓亦淡地弥漫在四周缠绕在气息吞吐间，气味是动物择偶的重要条件之一，人也不例外，一样的味道其实就是一种隐性的亲密，被相同的气息潜移默化，你还能从心里抵抗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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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又一天，一周再一周，很焦燥，非常焦燥。
程书这个呆子今天不在家，MO继续一狗占地为王。
小爪子啪地按下电视休眠键，放弃了从电视上搜集信息的方法。没有，没有！所有跟它身为人的时候发生的世界大事皆没有，记得作为彭墨看过的最后一则新闻：伊与美打仗，可是它甚至从没在电视上看过或听到美的国名，这世界疯了，不，是它疯了。它看到的新闻，电视剧，电影，广告全都是动物大杂烩！海龟在主持娱乐节目，参加的明星是海马、比目鱼，鲈鱼、石斑鱼分两组在争论究竟海鲜甜还是河鲜妙；电影《爱上你的黑白条纹》中斑马出演男一号跟女一号老虎小姐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并大声称赞老虎小姐额上的“王”纹很性感；更绝的是还有全球动物选美大赛，要求参加者年满2岁以上发育完全……
曾经怀疑过是否变为狗的副作用，在某天蹭到程书面前用尖指甲点着文字打算组成句子沟通，但程书的反应是疑惑不解，沾上墨水写，却被程书笑赞‘可爱的小梅花’，它所写都变成了印梅花，偿试过几次后，MO明白，它的表达根本不能传递到“人”那里，而它从电视上看到的，大概是扭曲了的世界。
电话对方又听不懂汪汪语，网络等等的通迅设备效果和电视差不多，打字聊天码出来的都是乱码……
被断绝一切后路。
小爪子再度啪地打开电视，无事可做还真的只能看电视了。听说心理不快乐的人喜欢看电视，但它是无聊只能看电视是不一样的，那看电视多会不快乐吗？在心底打了个“≠”符号，抛去奇怪的念头。
慵懒地伏在软绵绵的沙发靠枕上，半睁的眼看着电视上重播的扭曲版《猫眼三姐妹》，真正的三猫女，会泰拳的三姐妹，对头的肥猪先生正咬牙切齿地跟下属大聊三猫女的可恶，话锋一转却说起三姐妹的身材很诱人。悲哀的是，彭墨已经很习惯了，某些节目还看得津津有味。
习惯了，很习惯了。
侧了身子躺着，眼皮低垂越低，昏昏欲睡。
习惯了程书经常带回来的宠物玩具，尽管它不屑一顾；习惯了每两天被按着洗澡还得捎上那个愚蠢顶透的小鸭子；习惯了等程书买的饭盒一起吃饭；习惯了程书唤“MO”时轻微上勾的语调；习惯了窝着程书温暖的胸膛；习惯了那双骨指分明的手的温度；习惯了程书表情很淡实则脱线的呆子行为；习惯了……
习惯了跟程书一起生活。
彭墨在MO心底无奈地笑，说什么习惯了跟程书一起的生活呢，其实他只是习惯了——
程书，而已。
睁眼，伸出两只毛耸耸的前爪抱头，哀叫。
“嗥呜~~~~~”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爱君如梦……你在说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