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议之谢绝喂食》sagahalu

8、礼物的心意一看就知道了。

　　12月23日，太阳挂了个大笑脸。
　　程书带着温热的晚饭回到家，陪同自家小狗一起静静地吃完，其间把碗里的红萝卜挑出都扔到MO碗里引起不满最后还是把它吃了的小插曲暂且可以忽略不计。饭后，MO报复地坐着程书吃得涨涨的肚子上，一人一狗汲取彼此身上的体温看着电视上让人眼花缭乱的歌舞剧。
　　正看到一半，程书忽然把肚子上的MO抱开，站起后把它放在已经坐暖和的位子上，步回房间。
　　MO疑惑地瞄了程书一眼，失去了程书的体温，刹那袭来的寒冷让它卷曲起身子，按下心头跟过去的想法，扭头继续看着电视。
　　程书从房间出来，蹲在MO的沙发椅前，双手捧着一个棕色的皮圈，优雅的纹路看上去就感觉很软柔，一端是精致的缠满了皮质小带不露出丁点儿铁色的小扣，的另一端穿了几个小孔，很明显，这是一条项圈。
　　MO一瞬间想到的是程书喜欢玩SM，念头刚起随即甩开，它现在是狗，那只是用来套在它脖子上向其他人类宣示主权用的。
　　无论玩SM或作狗项圈MO都不喜欢。
　　MO向椅背缩去，咧开小嘴呲出犬牙，弓起的身子大有敢过来就撕碎你的态度。
　　程书轻笑，把皮圈举得更高了点。
　　“MO，圣诞快乐。”
　　MO眨了眨眼，长长的眼睫随着动作轻轻扇动，程书清脆的声音仿佛化成了一个捣糊杆，把它的脑浆都搞成粉状。
　　圣诞到了吗？圣诞是什么？几月几号？有什么意义？
　　再眨了眨眼。
　　狗圈？为什么要收狗圈？
　　被自己的思想打击回神，更凶恶地瞪程书。
　　“MO，这个内圈有家里的地址和我的电话号码，若是迷路让人看这个号码，我会去接你。”
　　MO视线移到内侧小小的字迹上，黑色的字一看就是用高级涂漆印压，不会轻易掉色，上头是程书家的地址和电话，尽管地址被扭曲了，但电话MO还是能看清楚，扫到最后，MO怔住——
　　‘请您把迷路的家人还给我，谢谢。’
　　酸甜的情绪化作泡沫不断冒出把心里的怒意履灭，滚啊滚地一层一层的堆满心房。
　　扭过头迎上程书墨色瞳孔里的莹莹笑意，轻易地投降。熟悉的气息靠近，任他温暖的手指划过颈侧，温柔地把项圈戴上它的小脖子。
　　圣诞……这是圣诞礼物？！MO想到这，立刻又把眸子瞪圆了。
　　相安无事的到了圣诞节，窗外洒落大片轻柔的雪花令触目所及都是白茫茫的景色，街上车辆经过都开着车灯小心奕奕地爬行，树丫顶着厚厚的雪菇头，偶尔瞧得入神了，光线反射，远处像有小鹿拉雪撬的身影掠过，炸开绚烂的幻想。
　　MO今天很古怪，程书担忧的想。
　　今天早上一大早就爬出了暖哄哄的被窝，态度神秘地避着他在大厅里捣弄些什么，当程书一走进大厅或在能看到大厅的范围，MO就会慌张地跳上沙发椅装在看电视，程书百思无解就随它了。
　　街上很热闹，白色圣诞似乎勾起了这个城市的过节热情，一人一狗没有外出游玩的意思，程书抱着MO安然地靠坐着窗台，悠闲地欣赏着地面的人潮。
　　中午，难得下厨的程书穿着纯黑的高领毛衣卡其色休闲裤站在清理台旁，柔软的发丝没入毛领，脸被头发与衣服的墨色包围，白皙的肌肤配上粉色的唇十分清俊，本来就不壮硕的身材在稍显贴身的黑毛衣衬托下竟有一种淡淡的性感，裹着休闲裤的修长腿部使整个人显得挺拔，让整个小隔间都光华起来。
　　简单的两菜一汤，MO边吃边点头，程书手艺不错，看来平时是没时间下厨，优质男人啊！
　　饭后，待程书在沙发上坐定，MO蹭到电视柜底下用爪子拉出一张纸咬起又蹭到程书身旁，低头松开口，那张纸就轻飘在程书膝上。
　　程书疑惑地看着MO的举动，直到这刻，他拿起这张纸仔细地看着内容。
　　底层是一张常见的A4白纸，上面似乎用胶水等东西粘着从报纸上裁下来的图，图的周围像是用尖锐的物体划开，程书猜想是MO的尖子甲，图里是一棵装饰着小礼物颜色缤纷的圣诞树，上头用大大的花体字印着‘圣诞快乐’，图的四个边角与白纸的连接处都各印了一个小小的红色梅花印子，一眼就知道出自MO的小肉垫。
　　程书抿了抿唇，松开，再抿了抿唇，松开，终是止不住连串的笑意倾泄而出。MO恼羞成怒，别扭在想跳下沙发，却被程书大笑着一把抱起，举至面前用额头蹭着，MO被程书的动作吓了一跳，呆呆地望着程书开怀的脸。
　　“MO！哈哈！MO~我很高兴，MO！哈哈！”
　　MO回神，制作礼物过程的艰辛好像都被这笑腐蚀了。
　　“MO！谢谢！”
　　MO只觉满目都是程书仿佛发亮的脸庞，收到自己礼物的人喜欢的心情传了过来，忍不住咧开了嘴扯出一个大大的笑，灿烂如骄阳！

作者有话说

　　祝大家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