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墟》西蒙斯弗谖

10、第 10 章

　　第二日，那些人马在接近中午到时候过来了，山崎大佐走到最前面，阿妈低着头，弯着腰，楼上姑娘们一个个地下来了，但是死气沉沉，没人嬉笑、没人讲话。山崎看着眼前这群女人们，脸上毫无波澜。突然一声娇笑从楼上传来：『诶呦，大家这都是怎么了嘛，客人来了不得好好接待吗？』白茶穿过人群，走到栏杆前面，她画着美艳的浓妆，穿着合身的旗袍，越发显得身材玲珑有致。众人见到明媚动人的白茶，都吃了一惊，山崎看向那个笑着对女子，皱起了眉头。白茶走的更前面了一些，向下望着，细声软语：『客人们都离得那么远干什么，还怕我们这些姑娘们吃了你们不成？』山崎盯着白茶，然后笑了，炫耀一般向前走了一大步，挑眉看向白茶。

　　白茶也笑了：『这就对了嘛，其实知道今天众位要来，白茶可是准备了精彩的节目呢，定叫大家过目难忘。』旁边有姑娘拉了拉白茶，白茶回头对她明媚一笑，将她的手拂了开来。『各位，在下面瞧仔细了。』阿妈着急想让白茶安静地别捣乱惹怒这些人，但是山崎制止了她，山崎有些好奇，这个女子会有什么样的戏码讨自己欢心。白茶向后退几步，突然向前跑去，撑着栏杆纵身一跃，头朝下，下了楼。

　　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大家都没能做出任何多余的反应，便有白花花的、软乎热热的东西溅到了脸上，眼睛里。接下来女人们爆发出一阵惊叫，连那些日本兵都震惊了。山崎离得最近，血和脑浆几乎像泼一般地弄到了身上，山崎想躲，却感觉全身僵硬，就感觉是一种诅咒一般。他不是没见过血、没见过脑浆，但是这次他距离如此之近，而且他能深切地感觉到这血里、这脑浆里深切地怨恨之情，恍惚间，他想起来几日前吊死在军营门口的那个身影，那双眼睛，这是诅咒，是这个国家、这些人对于他们这群人最深刻的诅咒。有人反应过来，为了讨好山崎一般，上前想为山崎擦脸，山崎恶狠狠地给了那人一个响亮的耳光，那人不甘心一般，正要对着白茶破碎的脑壳吐几口，还没来得及出口，便又被山崎的一个反手耳光打的摔到在地。『走！』山崎下了命令，人马从这座楼里退了出去，走出很远，还能听到阿妈和满楼女子的哭声喊声。

　　糖老在哪里呢？自从姜夫人去世之后，众人便再也没见过糖老了。糖老好似人间蒸发一般不见了。有人去那里通知糖老姜夫人出事了，糖老不在；又有人去那里通知糖老白茶死了，糖老还是不在。众人想着说糖老这是又走了吗？可能是接连打击，让糖老觉得在这伤心对地方呆不下去了吧，所以找到方法逃出小镇了吧。众人们相互揣测，莫衷一是。大家们觉得这座小镇已经不是之前的小镇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死了这么多的人，小镇从以往的一张白纸一般地世外桃源沾染的到处是鲜血，血腥之气不需要进城，在百里之外都闻得到了。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真正百里之外问起来是什么样子，因为日本军队驻扎之后，严格封死了这座小城，听说他们想在这里搞什么秘密基地；又有人传言说是要做什么实验。人们就像是被囚禁在笼子里的困兽一般。与困兽不一样的，是大家甚至都不敢发出哪怕一声咆哮。气氛安静的可怕，有什么要来了，所有人甚至都能听见那个庞然大物沉重的脚步声。所有人都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所有人都准备蓄势待发；所有人都准备拼死一搏。

作者有话说

　　短更，一段散场，请安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