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
哈哈哈哈，宝贝，你真是惊天动地的一朵白莲花。
不是说好了不要说谎了么，怎么还不坦白实话。
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那么就让我把这个微不足道的小故事补充完整。
我文笔不好，可能会有点啰嗦，如果写的字数太多，也不要嘲笑我。
*
孟云的班主任名叫曲玲珑，七拐八拐，算是我的小姨。
曲玲珑在念书的时候，曾经在我家借住过五六年的时间，再加上我俩的年龄差距不算特别大，所以即使后来她成了我的数学老师，我对她也缺乏‘尊敬’。
那年我决定选择现在的职业，而非像是家中期待的那样，走‘光明坦途’。
可能是从小到大，我都是优等生的缘故，他们都以为我是一个规矩的人，但其实我内心的叛逆从未因青春期过去而消退。
‘优秀’对我来说，是太容易达成的目标，以至于我对于这样循规蹈矩的生活，不仅仅缺乏热情，更加是充满了厌烦。
因为太过熟悉套路，所以更加讨厌规矩。
中秋会有更多的亲戚朋友到家中做客，为了避免更加激烈的冲突，我选择到曲玲珑那里‘避难’。
没想到她在做班主任，还要去学校里‘慰问’。
我有点无奈，她去慰问，为什么要让我当苦力。
可能是因为早就通知过，中秋节会有活动的缘故，即使我们两个女的大咧咧的走进男生宿舍，也没有碰到任何尴尬。
更何况，过节还留在学校的人也并不多。
“啊，可能出去洗漱了”
干干净净的房间，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住过大学宿舍的人都知道，光鲜亮丽的大学生背后，可能就有一个脏乱差的宿舍。
可能高中生的干净整洁，要感谢宿舍管理人员的监督吧。
“我和你说，我可喜欢这个学生了”
曲玲珑热情的和我说。
我没理她，因为我知道她‘居心不良’。
她是一个高中老师，一个因为常年琢磨高考，所以思路都被高考带歪的老师。
很莫名其妙的，她盯上了我在高中时的复习资料，特别是数学科目。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给她。
我是有洁癖的，就连孟云都知道，给我拿啤酒都要先擦擦瓶子。在念书时，若是哪天忘记带书，我宁愿趴着睡觉，也不愿意和别人共看一本。
要让我把自己用过的东西，送给一个高中数学老师，而说不定哪一天，这个高中数学老师就会和一个脏兮兮的、为了学习连头发都不知道洗的书呆子共享……
光是想一想，我就浑身发麻。
虽然死党嘲笑过我，自己居住的房间和猪窝差不多，还要嫌弃别人，但是我回应她的，是黑了她的电脑，并且把她的所有小黄/片都给删了个干净。
没过多久，这个宿舍的主人就回来了。
一个看起来很乖的男孩，在中秋节假期时，竟然还穿着校服。
看到我们，他吃惊的微微睁大了眼睛，视线从曲玲珑转到我身上，停顿了一下，又转回了曲玲珑。
曲玲珑给我们做了介绍，少年又看了看我，脸蛋微微红了起来。
因为太过熟悉这种目光，我不为所动。
曲玲珑和他聊着无聊的话题，上午的阳光很好，透过窗子，照在我的身上，让我感到昏昏欲睡。
少年的视线宛若实质，可我对这个年纪的小孩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他已经隐藏的很好了，曲玲珑就没有发现。
但这种目光太过干净，而我，即使脸皮够厚经验够多，我也还是个女人。嘿，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彻底忽视这种目光的。
于是我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扫了一下坐在我对面的少年。
果不其然，他像是触电一般，甚至身子都微微向后退了一下。不过有趣的是，他并没有错开视线，而像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的小动物，甚至还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少年的眼睛不算大，偏向圆脸，再加上婴儿肥，所以看起来像是温软无害的小肉包子。但其实他除了脸蛋有点肉，其余的地方都不胖，是属于成长期少年的消瘦。
我坐在他的床上，床单上有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风从他的方向吹来，洗的半旧的校服上也有这股味道。
混杂着少年身体的味道，还有一点点，应该是牙膏的薄荷的味道。
像是被狗尾巴草蹭了一下最柔软的嫩肉，我觉得有点痒痒的。
曲玲珑去看另外一个留守学生，我说懒得动弹，没有和她一起去。
小书桌摆在窗前，上面摆着书，还有少年洗干净端来的水果。
他低着头，时不时悄悄地抬起头，看我一眼，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就又闭上了。
我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曲玲珑似乎不止一次夸过他是一个数学很好的学生。
我伸手把桌子上的练习册拿了过来，随意的翻了一下，纸页很旧，里面写的很满。
我用过这套练习册，知道难度。
数学学得确实不错。
我想起了离校前还在对我吹胡子瞪眼的数学系老头子。
于是我笑着对他说“将来报数学系吧，E大的数学系很强的”
一瞬间，少年的眼睛比星星还要闪亮璀璨。
我挣到第一笔大钱的时候，是在毕业的第一年后。
那个时候我已经到了现在定居的城市，与曲玲珑的联系也不算多。
但因为有亲属群这种长辈间互通消息的东西的存在，我还是没有错过曲玲珑的班级“”，也就是我曾经的母校的大新闻。
上了社会版面的大新闻。
那个时候，我已经差不多忘记了那个少年。
只是出于关心，我私聊问了一下她。
“那个孩子……可惜了……”
*
如果是浪漫的爱情电影，我与孟云的再次相遇，应该会是某一方的处心积虑。
毕竟我是那样一个有洁癖的人，会到一家路边小店吃饭，本身就很没有道理。
可这确实是巧合。
我承认，当年我对那个小少年是有微薄的好感，这种好感可以让我愿意去碰他已经快翻烂的练习册，但我不至于禽兽到对一个只见过一次的未成年人念念不忘。
从这点来说，我的喜欢确实不如孟云长久浓烈。
在餐馆看到他时，他脸上那恍惚又惊喜的表情提醒了我，才让我再次从记忆深处挖出了他的名字。
他执拗并且傻气，经常懵懵懂懂可是又目标坚定，一往无前。
要让我解释，为什么会喜欢上他，我可说不出来，但是当我意识到这份喜欢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应该采取行动。
因为一直顺风顺水，所以我的性格比以前变得更加霸道，也更加自私，只要是我想要的，那必定只能是我的。
那天在店外，我听到邱洁与赵萍说“孟云太笨了，我认识的那些女人，都贼精明，他肯定讨不到好”
孟云的舅妈说“年纪大的也没关系，他也该嫁人了，我们家又不能一直养着他”
“不是这么回事”，邱洁翻了个白眼“你当老女人好骗啊，她们年纪越大，对兜里的钱看的越紧！如果最后她什么都不留给孟云，你们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想起来了”，赵萍扭头去看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孟云，惊喜的拍了下掌“有个人挺喜欢他的，我觉得事说不定能成”
“谁啊？”
“经常来我们店里的一个顾客”，赵萍像是赶苍蝇似的，把凑过来的邱洁扒拉到一边，对孟云的舅舅和舅妈说“那个肖朵，她对孟云有点意思”
“呦，肖小姐啊”，邱洁想了想，酸溜溜的说“你们运气可真好”
“她很有钱么？”
孟云的舅妈激动的问道。
坐在一边的孟云猛地抬起了头，看了看一众激动的亲戚，又看了看面色复杂，似是嫉妒，似是不甘的邱洁。
可是他们四个人，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他的意见在他们这里不值一提。
应该是也清楚这一点，孟云叹了口气，没有插话。
他想告诉他们，不要惹我。只是他也知道，他们不会听的。
更何况……
孟云他自己，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呢。
*
接下来，就可以再次短暂的回忆一下那个梅雨的下午发生的事情。
第一篇我就写的清清楚楚。
我没有说谎。
我就是强/奸了他。
他想逃，无论是出于良心的不安也好，还是出于过往的经历带给他的阴影也好，他一直都想逃。
临阵退缩，我可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他的腰如我想象中的那么细，可是手上的劲却出奇的大。我抓着他的手，压在他的身上，去亲他的脖子和耳垂。
孟云死死闭着眼睛，害怕的浑身打颤，哭着求我放过他。
之前无论怎样下定了决心，他还是会怕。
我叫他的名字“孟云，孟云……”
你看看我。
我心里压着一股火，却不想烫伤了他。
等着他终于肯睁开眼睛，把我看进眼里，我才继续低头吻他，湿乎乎的眼泪咸咸的，他哆嗦着起开牙关，欢迎我的进入。
我心情愉悦，扯下他的衣服。
两具同样火热的身体滚在了一起。
*
孟云是一个很可爱的男孩，各方面都很可爱。
我几乎能够理解死党整日炫耀‘honey’的心理。
但是他有一个该死的，我不能容忍的缺点，那就是对那群糟心的亲戚太过上心。
同时，他还有一个很棒的优点，那就是非常喜欢我，撞了南墙也不死心的喜欢。
于是，我像是在电影院里捧着爆米花看戏的观众，看着孟云如何在我眼皮子底下搭台唱戏。
他的目的有三个：第一，不想让他的亲戚们骗我坑我；第二，不想让我报复他的亲戚们；第三，想方设法继续留在我身边。
因为他的第一和第三个目的很讨得我的欢喜，所以我愿意容忍他将第二个目的达成的努力。
那么，他都做了些什么呢？
为了第一个目的，他在我恶作剧拍照的时候，刻意的调整了角度，将本来应该朝下的手腕翻了上来。
甚至在日后无数次提醒我，照片的存在。
虽然我不用他的提醒，就知道了他难以启齿的小秘密。
至于后两个目的，计划简直一脉相承，一举两得。
他没有告诉亲戚，他被我‘威胁’，并且在犯胃病的时候，灵机一动，用与之前‘骗我’的小伎俩相似的方式，让他们误会了他已经怀孕。
于是，就是一群为了自家小孩讨公道的亲戚站在我面前，他们没有参与欺骗，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要钱也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
这个时候，如果是按照孟云的计划，我应该已经注意到了他的欺瞒，所以只要我把‘真相’说出来，那么理亏的亲戚们便是想要讹钱，也讹/诈不了多少。
事实上也如孟云所想，他的这几个亲戚其实很怂，有胆子设计我，但是在理亏的情况下，真的没胆子再和我叫板。
……你说我告诉孟云，我花了一大笔钱，足够买下他两个了？
当然是骗他的啦！
还是顺应着他的心思骗他的呢。
利用完又被抛弃的他，可不可怜？惨不惨？
欠了一屁股债的他，倒不倒霉？
于理，‘诈/骗’的实施者是他，如果我想要报复，想要从什么人身上把损失的钱讨回来，那么最先要找的人就是他。
于情，一个在大雨滂沱中无家可归的小可怜，被仅有的亲戚抛弃的大男孩，光是卖惨，就足够让人同情。
更何况，即使再是谨小慎微，自卑自轻，孟云也还是知道，他在我心里，是有分量的。
只能说，五年的时间让他成长许多，再加上我的从旁协助，我们两个总算演完了这么一出小故事。
*
刚才孟云问我晚饭想吃什么。
因为写的意犹未尽，我满心都是自得之情，于是告诉他，晚上出去吃，就去死党的‘honey’最爱的东福楼。
他不太理解我为什么写个日记都能那么高兴。孟云在某些事上，颇有点大智若愚的味道，比如说即使回忆过去，能让他心思百转千回，可只要撂下笔，全部的注意力就又回归现实。
过往，这两个字，能在他生命里占据分量的并不多。
细细数来，也就只有一个我。
而在我将他自认对他有恩的糟心亲戚‘贿赂’走后，他‘亏欠’的对象也就变成了我。
这样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他的人生里最重要的人也只有我了。
光是想到这一点，还不足以让我心情愉快，充满了自豪得意之情么？
梅雨季又要到了，我看了天气预报，今晚恐怕就要下雨。
出门，想着要带伞啊。
END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