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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月5日 ...

  •   开始他们说话还算愉快,又或者说从头到尾一直都很愉快,只是I小姐自己莫名地胸口堵上了一块石头,石头不硬,不至于让她透不过气来,但也决不可能让她顺气。而那石头结节的原因只是因为那开车师傅说了句她有三十几了吧,确实二十七、八和三十几差别不大,也确实她长白头发看起来是老一点儿,什么都属实,可2和3不能划等号,2字开头的话和3字开头的话也就不能轻易划等号,大致、忽略不计这样的词根本就不该存在这世上,否则那些机器都要罢工不可……由此,她想了好多,世界在她脑子里越来越扭曲变形,像是科技电影里那样,楼是歪的,人的身体也可以随意扭成任意种姿势,总之丑陋、不堪入目就对了,也没片刻不一样的光景映入人眼帘,像是稍微地把那种话等成种娱乐或是误解之类,一丁点也没再她脑子里钻出来过,除了阴暗,不停地栽培她心里的霉菌,她的生活再没别的了,周围一直看着的人怕也乏了。
      这时,就以前的经验来讲,她会有些奇怪的幻想,譬如水泥柱子上,或是火车站附近贴出的高薪聘人的广告,条件简单的要命,她便想着去试试,然后骗钱的口子就被一点点撕开了,她却还是一点一点走进去,拖着无力的身子,想着不干什么活就能挣那么多钱,也该付出点代价,即使被骗了,无所谓,都无所谓,反正她什么都无所谓,原本是不爱工作的,也没精神工作的,现在能做这么简单的工作,还能挣那么多的钱,真的不该再计较,不该……现在,她却变了,变得很想守住钱,就像是很想守住“活着”,她,“活着”,还有中间的媒介“钱”,她突然一下子跳过那中间的媒介,进到“活着”,一直保持“活着”才该有的理智,念念不忘的却是“活着”的对立--“死亡”。

      或者有个人该提醒她一下,离她开始那个决定远点儿了,但却再没人能接近她,只是想着每个人都在那儿说着谎话,已经够她想那一路,无论有多少车经过,无论夜有多深,多深邃,她再没感觉周围有人存在,别人的快乐、忧愁、感动更加感染不了她,除非,哼,
      她还真遇到了除非:一个男人直冲着她的挑剔、特例独行而来,其实不过是小事,火车的座位空间有限,她受不了被人挨着,受不了有人走进她的世界,即使是□□,跟她那狭隘的灵魂一点关系也没有,以往她是不管的,忍着,一直忍着,哪怕稍微的抗议也没有,全把那当成死亡的必要过程,为别人的不满就当成是苦命,任由泪一直一直的流着,像是受了奇耻大辱,或是秦始皇把孟江女的丈夫压倒在长城底下,所以也得学会认命,所以既然是歹命了,也没必要苟活着受此一遭,
      这次,她又不同了,“活着”该做的事,她做了:不当一回事地听听也就算了,或是跟人尽量解释她的难处,一切都是正常的“活着”,甚至再没想一点就此死了算,
      于是,这一天,她不知不觉地活着,明天还能不能活着,再没人知道,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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