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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小丑毒素 ...

  •   对哥谭市民来说,犯罪一事稀疏平常。不啻于警方说要打击罪犯、政府宣布增加就业岗位,都一样让人提不起劲。
      这些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没工作的不至于饿死,但想吃太饱也不可能。

      当然,当大街小巷的电视机、大荧幕都在播报一件事时,他们还是会把注意力放上去。商店橱窗里放着电视,人潮从电视前走过,电视机里飘出零星的声音。

      “小丑的死对哥谭现状会不会有任何改变?答案也许是否定的。但在无差别犯罪盛行的当下,小丑作为标志性人物,他的死可以看作混乱时代的终结……”
      “哈莉-奎因已被逮捕归案,目前正在医院抢救中,据多家媒体报道,她承认其为多起小丑案件的主使,检察院称这将极大影响审判量刑…”

      “混乱时代是什么?妈妈。”一个女孩问她的母亲。
      “我也不知道,这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但我想下周我们可以去游乐园玩了!哈利路亚!”女人笑着抱起孩子转了一圈。

      小丑是东城区郊野那家游乐园的最后一任所有者,对于没有受到他作恶波及的普通人而言,这是他们与小丑最近的距离。

      “死了!终于死了!哈利路亚!阿门!哈利路亚!”一个男人拍手称快,他的脸部肌肉颤动着,好十几秒之后才爆发出大笑。

      笑气的副作用,他是小丑的亲历人和受害者。要为他的死而高呼。

      裹着长风衣的男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对新闻不为所动。他的眼睛狭长锐利,眼皮半阖,遮住其下沉郁的湛蓝色。

      有人为正义和道德付出生命,事情始末和个中缘由只有一个人知晓。死者终究会被时代的皱褶收纳,自今天之后,哥谭提及小丑的次数会越来越少。

      总有一天,小丑的称谓会归还到喜剧演员身上。
      总有一天,再提起小丑,所有人的印象最终只会淡化成一句:哦,马戏团演喜剧的吗?

      布鲁斯走进教堂,礼拜已经开始,他在离门最近的后排座椅坐下,蒂凡尼花窗垂往圣台一线天光,他默不作声眺望。

      人们的颂赞声响起,湛蓝的瞳孔短暂失神片刻。今日,教堂的呼颂似乎格外响亮,万千声音在哥谭上空合而为一,他们说:
      哈利路亚!

      2

      当然这些都和你没什么关系。

      你和哈莉在地下室打牌。

      手术床是桌,牌铺满黑色皮面。每一张牌上都有不同画面,教室黑板上看不清的方块字,珙桐花如鸽子般烁烁下落的林间。
      一切都模糊泛黄,好似旧照片。

      桌上的牌多于一副扑克54张的数量,你心不在焉的拿起一张,打出去,直到手中什么都不剩下。

      【哈莉说,我赢咯。】
      她呲牙笑着,双臂一伸,将所有纸牌悉数拢走,牌在她怀里消失,她也哼着歌跑进无影灯找不到的黑暗里。

      忽然有种怅然若失。

      你不由得问,“……你把牌都拿走了我们玩什么。”
      牌品太差了姐妹。
      这样下次还怎么一起快乐打牌!

      3

      一个人从黑暗里冲出,大刀阔斧往地上一滑跪,高举起一根绿枝,深情款款地咏唱。
      “哈莉不玩了,你还有我啊!”

      那骚紫色的西装,那热情洋溢能被挂在优秀员工墙上表彰的笑容,那掉完花瓣只看得到蕊的玫瑰。

      你:……

      手术台底下有个黑色铁皮垃圾桶,或者水桶,whatever,别管是什么。总之你科比附体,掀起垃圾桶一把扣上小丑的脑门,将那张脸遮住。

      舒服了。

      4

      你,哈莉,小丑在一起打斗地主。

      小丑出的牌和人一样烂,你威胁他再不好好玩就滚出去。

      “哈莉,我都死了,你就不能让让我吗?”他头顶着垃圾桶,委屈兮兮的捏着扑克牌。

      “你看你哪里有半分死人的样子。”你冷笑着,“不守死德,还胆敢在我面前抛头露面……”

      小丑颤巍巍伸出手指指着头顶的垃圾桶,“?”

      你:“……”
      人在尴尬时会忍不住移开视线,你突然注意到这次玩的牌是正常的扑克,女王和侍卫的脸在牌面上淡淡注视着一切。

      披着绿色斗篷的男人在这时推开门,你不禁回头看他。

      一个不请自来的访客。他绿色多米诺面具之下的面容坚毅,斗篷更是绿到发光。
      怎么又一个绿帽子,这是什么时代潮流吗?

      你摸着下巴沉思,“你好,绿灯侠?”

      5

      男人:“……你认错人了。”

      啊这。如果长得像蝙蝠代号是蝙蝠侠,小丑装扮就是小丑。那这人不叫绿灯简直不科学啊!

      哦这个世界好像确实没那么科学,那没事了。

      被认错这件事好像给他带来了某种挫败,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振旗鼓,他表情严肃进行自我介绍。
      “在你面前的是幽灵,上帝之怒,至高神的代行者,一切生命的审判裁决之灵……”

      你倒吸一口冷气,或许这反应取悦了他,幽灵矜持地收紧下颌,甫一点头。
      “我这地儿有点小,估计放不下这么多人。”你四处望,忧心忡忡。

      家徒四壁,家徒四壁啊!周围一片黑暗,除了你面前这张手术床和吊着的无影灯,唯一的家具竟然只有小丑头顶的垃圾桶。

      别说地儿小了,连人坐的椅子都没有,我了个穷鬼。

      再想到你还欠蝙蝠侠一百块没还,这个心情就更悲伤了。

      幽灵的头垂下去,他看上去像是要碎掉了,语气虚弱,“……不,没关系。”

      6

      显然是有关系的,这人身体好像不太好,得坐。
      牌桌是万万不能坐人的…
      但垃圾桶倒扣着当椅子也不是不行。

      你开始和小丑拔河,但小丑誓死不从。
      他双手死死拽着垃圾桶的边缘,抵死也不放手,抗拒得就像是要被暴徒当街剐下衣服的贞男烈女。
      “不!除非我死!死在这里!不然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桶!”

      我靠,你就和垃圾桶一起打了几局牌,就有这么深的感情了吗?!

      一道绿光突然从天而降,直直劈上垃圾桶。一声尖叫之后,小丑消失在了原地,垃圾桶毫发无损,稳稳倒扣回地上。

      你:“?”

      在你敬畏的眼神里,召唤出绿光的男人在垃圾桶上落座。

      “你好,口口口,或者你还是更喜欢我称呼你为哈莉-奎因?”他彬彬有礼地询问。

      “随便哪个,您高兴就好,绿…啊不,幽灵兄。”你站直了。

      7

      垃圾桶又小又矮,幽灵个子高大,他坐在上面,不协调得就像是抢了幼儿园小板凳的大学生。

      他神色自若的说,“奎因女士,你展现出的美德受到起源之墙诸神的凝视,我亦已经观测你已久,终于找到机会与你共鸣。刚才我已审判你体内的小丑毒素,将其清除,但这不是开始,亦不是结束……”

      此人说话颇为神神叨叨,不愧是宗教分子。
      “能长话短说进入正题吗。”你诚恳问。

      “……好的,小丑血液中含有毒素,毒素已经扩散蔓延,很快混乱就会撒遍世界。”幽灵说。

      生怕你不知道小丑毒素是什么、会造成什么影响,他一挥手,手术台上出现一道投影屏幕:
      哥谭的废墟之上,一个熟悉的披风身影拽着锁链,他转过脸,露出面罩上满是铁锥的金属铁箍……以及红色大咧的嘴角。

      你瞳孔地震,忍不住前倾身体,“这就是……”

      幽灵严肃的点了点头,你很是感慨,“这就是偶像的力量吗?跟着蝙蝠侠学,小丑的衣品也是好起来了。”

      幽灵:“……”

      投影里的小丑扯了扯锁链,很快,一个带着多米诺面具穿着紧身衣小短裤的人四肢并用着蹿了上来。好眼熟。

      “这罗宾长得…不是,这狗长得可真罗宾。”你点了点头。

      “这就是被小丑毒素污染之后的蝙蝠侠,在那之后,他自称狂笑之蝠,并把罗宾制作成罗宾犬。”幽灵说。

      你:“……”
      好不容易救出罗宾解决掉小丑,一看战绩,小丑得了mvp?
      呱!这种事情不要啊!

      “你要尽快告诉蝙蝠侠,你的血是研发小丑毒素解药的关键。否则这个场景就会是这个世界的未来。狂笑之蝠会毁灭哥谭乃至整个世界。”

      不要啊!不要啊!!怎么能变成小丑!还好你不是蝙蝠侠粉丝,这何止是塌房,天都塌了好吧!!

      8

      睁眼时你没有什么感觉,只有一种非常震撼的感觉残存在心胸。你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而且梦里发生了什么不可名状的事情。

      有一个绿帽…啊不是,有一个绿灯对你说,一定要告诉……
      告诉谁什么事来着?

      周围一片纯白,你以为你自己上了天堂。但下一秒,一个漆黑的尖耳脑袋出现在视线,“你醒了。”

      你淡定的对他点了点头,“托你的蝠。”

      9

      不知道为什么,你越看蝙蝠侠越觉得奇怪。

      睁开眼,蝙蝠侠。
      闭上眼,铁箍目镜满口黄牙烈焰红唇笑口常开。
      你:……

      你目眦欲裂,不顾身上一堆管子按着蝙蝠侠的肩膀猛晃,凄厉绝望得就像是偶像进了监狱踩缝纫机,而你刚入坑花了全身家当给他打投。
      接下来没得星追了,再追下去不是买监狱产品,就是把自己也送进监狱。
      “不要变成小丑啊蝠!前面忘了中间忘了总之快把我血抽走!快点!啊!!!”

      蝙蝠侠:“?”

      10

      蝙蝠侠欲言又止,最后按下召唤医护铃。

      “首先,我没有疯。”
      你是一个性格超绝平静稳定的成年女性,破防得快,恢复得也快,“然后,让我们忘记掉刚才的事情,除了你会变成小丑这一点。”

      蝙蝠侠默默点头。

      9

      手边没有合适的抽血工具,但你正在输液。
      关掉输液管阀门,澄澈无色的管腔在压力下渐渐泛上红色。蝙蝠侠伸手把输液管阀门重新打开。

      像极了看着门关上就要去按扶手打开的猫。哦别误会,你没有在猫塑,一般养猫人看到这一幕心里只有一句话:
      逆子,你懂点事好不好。

      “我的血是小丑毒素的解药。”你说着,又伸手去开阀门。

      蝙蝠侠一顿,把你打开的阀门继续关上。在你感觉拳头发硬的时候,他掏出一枚针管。
      100ML大容量。
      比拇指和食指怼成一个圈还要粗。

      你:“……”
      啧,行。你自带工具多,你了不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小丑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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